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贰 京城卷 为谁冲冠怒 第二十二章 以身相许怎么样?
话说,这年头长得好看的人真的还不少,像身边的方夙银、陆萧乾包括之前的冯杨、李朗甚至陆萧乾他老弟也都算是仪表堂堂的人。
可是,真正能和容疏不相上下的,倒是很少见到。
不过,现在眼前就站着这么一个。
蝉衣抬眼瞧着站在床边低头俯视自己的男人,默默的在心底把他和容疏比了又比。
“你若是醒了,就起来把这碗药喝了吧。”就在蝉衣暗暗比较的时候,那男人先开口说话了。
到这男人说话,蝉衣才发现他手上端着一只碧玉莲花碗,从她的方向看不见碗里是什么,但能瞧见缕缕热气冒出来,想来该是药不错了。
只是……蝉衣本是懒洋洋睁着的眼蓦然一眯,倒不是因为瞧着这装药的碗多么精致好看,盛了药是多么浪费,而是因为这男人的声音,让蝉衣很是耳熟。
脑袋中几个夜黑风高夜的记忆一闪而过,她拉着被子坐了起来,秀眉微微地一弯,嘴角扬起将他看着,眼底有一抹了然,“原来你就是那个经常调戏我的男人。”
男人削薄的嘴角轻轻一扬,听到她叹息道,“居然长的这么好看,情何以堪。”
听到这话,那男人忍不住笑了出来,而后又渐渐淡下去,只是眼睛里还含着些戏谑的意味,“长的好看也不能当药吃。趁热把药喝了吧,你就算看我看到天荒地老也不能把体内的毒清理干净了。”
“毒?”听到男人的话,蝉衣第一反应不是他话中的自恋,而是所谓的毒,“你意思是我中毒了?”
男人“嗯”了一声,将药碗递过去。蝉衣这次很乖,推都不推拒就直接端过来喝了。
比起扭捏一下以示矜持来说,还是命比较重要。
见蝉衣很配合的喝药,男人转身在床边最近的靠椅上坐下,手肘搁在案几上撑着下领,一边看着她,一边说到,“说来,你也并非是被下了毒,而是吃了相克的食物,产生了毒性。”
“食物相克?”听到这话,蝉衣抬眸看向男人,有几分意外。接着,她回头想了想,应该是那盘栗子峒牛肉,“难道是——牛肉和栗子不能同食?”
男人点点头,“也难为害你的那个人,知道这两样东西不能同食,偏偏做成一道菜,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倒也容易上手。”
男人说完这话时,蝉衣正好将药喝完,随手便搁在了一旁,转眸想了想。
这栗子焖牛肉是迎春做给她吃的,以她这些时日的观察,应该不是迎春所为,或者说……不是故意为之,那么会是谁呢?
送秋!
迎春只和送秋要好,而送秋被关在柴房里无法出来,若想害自己,借迎春的手是最快的。而迎春偏又是个没有心眼的人,三言两语就能哄了她替送秋做事。如果一旦事发,送秋也只消把所有贵任都推到迎春身上,推的干干净净。
想通这些,若说蝉衣现在一点儿都不恼火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只是,已然如此,怪也没有用。
若真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没有想到送秋会这么狠,会让迎春去做这替罪羔羊,替她办事,替她顶罪。
“怎样?可有想到是谁在背后害你?”见蝉衣低着头似在思索,男人也不着急,只是好整以暇地瞅着美人蹙眉的模样,待看见她眼睛微微地亮了那么一下,便知道她想通了。
听见问话,蝉衣妙眸低转,不以为然道,“干你何事?”
男人闻言也不恼,依然是面色冷淡她看着,“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不说起这个时还没想到,此时听他提起,蝉衣方拧了眉,道,“你不该是赤火流派的掌门人么?怎的中原的皇宫还能对你敞开大门迎接你?”
男人眸心冷光一现,而后又微微散开,“我若是不能进入皇宫,怎么会知道你会出事?又怎么能刚好救下你?”
这话说完,蝉衣撇了下嘴,“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不用一直说。”
男人点点头,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造七级浮屠如此有作为的事,自然要一直说”
蝉衣白他,“敢情你的真正目的是在提醒我要报思么?”
闻言,男人终是笑了,冷色退减了不少,“你要报恩我自然不拦。”
慵懒抬手理过鬓角碎发,蝉衣一双凤眸斜飞如媚,曼声笑问,“以身相许怎么样?”
如此勾魂摄魄的一双美眸将自己看着,那男人勾唇一笑,嗓音略微轻佻,“美人投怀送抱,贺兰千却之不恭。”
到这一刻,蝉衣似乎才在他身上看见之前那个调戏自己的人的影子。
不过,同时蝉衣也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贺兰千。
贺兰千走后,蝉衣又在床上躺了会儿,方下床活动活动。
出了屋才发现,她现在所在的地方似乎是在一座山上。山本身应该不高,远眺去的视野还算清楚。而山顶被炸成平面,几座木屋散落在四周。
她所在的房屋刚好在正中间,门前一片空地,两棵梧搁分立两侧。时值初秋,梧搁叶子已经泛黄,有零碎的几片被风一吹,便慢悠悠地落了下来。
蝉衣在周围晃了一圈,也不知道贺兰干去了哪儿,总之逛完了整片似乎也没瞧见他,就当他不存在好了。
不过想到方才贺兰干所说,李全竟然是他的人,着实让蝉衣惊讶了一番。东岚的人能在中原皇宫插一个眼线,那老皇帝真的该退位让贤了。
其实,现在想想,李全的所作所为真的不像是为皇帝做事的。就好像那皇帝次次派人来寻,她都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挡掉,李全每次都按她说的去回,没有倒戈一击,将她洗洗干净送上去。
亏得自己之前那般信任,也还好他并没有害自己的心思,不然比起迎春的被利用,李全随便听从一下指挥,自己怕是也没这么好运了。
皇宫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现在想来真是后怕。
蝉衣一边想着心事,一边慢慢朝前走着,走着走着就到了这像是悬崖的地方,俯首向下看去,山峦起伏,河带绵延,大有一片河山尽收眼底的感觉。
“怪不得都喜欢当皇帝,坐拥如画江山的感觉确实不赖。”
“所以你也想放仿一下武则天,做这江山的女主人?”
蝉衣本是自言自语,却没想到会有人回答,转首一看,竟是一个女人,还是个眉目如画的美人。
“你是谁?”正常人在看见一个陌生人的第一反应应该都是这句,而蝉衣也不例外。
那女人微微动了动眼,答道,“月纤。”
蝉衣领首,向她身后看了一眼,才道,‘…所以,贺兰千金屋藏娇?”
月纤闻言笑了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凉薄,“若他真是金屋藏娇,这藏的,自然是你。”
蝉衣眉目微动,立马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打算放我走?”
“好不容易才把你‘请’来,这么轻易的就将你放走,岂不是白白浪费他一番心思?”月纤噙着笑,朝她走近一步。
蝉衣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却也没躲,反是迎视而去。
远远看去,山顶边缘两个美人对立而站,同样是红色的衣裙,裙袂被风高高扬起,青丝飞扬,一个笑的明媚,一个笑的冷淡,倒还真是一幅美人临风图。
“啪!啪!啪!”
远远的,有鼓掌声起,两人扭头一看,见贺兰千缓步走来过来,嘴角含笑在她们身上转了一圈,而后落在蝉衣面上,笑意淡淡,“恢复的不错。”
食物中毒而已,她又不是半死不活,奄奄一息,自然恢复的不错。
心里想着,蝉衣回他一个嘲讽地笑,没有说话。
见蝉衣不说话,贺兰十也没多理会她,而是将目光看向月纤,深黑的眸里似乎有一丝复杂,“月纤,我有话要和你说。”
月纤看了看他,又扭头看了蝉衣一眼,终是举步跟着贺兰千而去。
贰 京城卷 为谁冲冠怒 第二十三章 我要说的,是和你师博的—段情
屋中烛火点的极亮,容疏靠在罗汉床上,一手握着一卷书册,一手手射搁在床边的架子上,撑着额头。
“师傅。”方夙银似乎很急,连门都没有敲,直直推门而入,而后大步走到容疏身边。
容疏微微抬眸,打了个呵欠道,“怎么?蝉衣的好习惯一点儿没沾染,她的坏习惯你倒是学的不差。什么时候连你进来都不敲门了。”
方夙银动了动唇,似乎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神情纠结。
瞧着方夙银这般样子,容疏好像觉得挺难得的,干脆搁了书册仰头看他,调笑道,“难不成是我误会你了?不是你学的蝉衣,而是蝉衣学的你啊。”
“师傅!”闻言,方夙银皱眉唤道,“您怎么还有时间开玩笑,出大事了。”
听到这话,容疏才稍稍收敛了一点儿笑意,语气仍是慢慢的,“什么事?不是赤火流派不算大事,不是你和蝉衣也不算大事,除此之外的就不用报给为师了。”
听到这话,方夙银脸色更沉,直直道,“就是蝉衣出了事!”
容疏微微细起眼眸,眸心冷光一现,听见方夙银一字一句道,“老皇帝说,蝉衣失踪了。”
一阵静默之后,容疏掀衣站起,眸中漾起一丝寒意。
原来方夙银一直没有等到蝉衣回来,本就不放心,便去宫中去寻。
进了宫后,他直奔芸芷宫而去,却不见人,只看见一个丫鬟和一个太监。一问之下方知前不久丽妃和董婕妤竟然给蝉衣食用了相克的食物,害的她中了毒,甚至还想毁了蝉衣的容。
听到这里的时候,方夙银愤而拍桌,吓到了那个叫做迎春的宫女。再一追问,只说是丽妃她们并没有得逞,蝉衣被一个黑衣人救走,下落不明。
气愤不已的方夙银撂下两人,又直直朝皇帝寝宫奔去。到了皇帝寝宫后方知皇帝刚大病初愈,病的原因竟然是宫中闹鬼给吓的。而从皇帝描述的只言片语中,方夙银就知道装神弄鬼的一定是蝉衣,大约是听了自己母亲的事,想给皇帝一些教训。
这大概便是蝉衣为何当初一定要入宫的原因。
知道蝉衣所做的一切,方夙银心中各种情绪交杂无限。
当时他没有拦住蝉衣,一是因为蝉衣意志坚定,而容疏也任其为之:二则是和平王商议时,平王说能保证蝉衣的安危,绝不会出事。
是的,确实没出事,只是差点丢了命而已。
对了,再加上一个下落不明。
彼时彼刻,方夙银是多么痛恨自己当初没有坚持拦住蝉衣。
于是,愤怒不已的方夙银直接抵着皇帝要人了。可皇帝上哪儿去交出蝉衣,只能告诉他,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只是一直没找到而已。
方夙银当时听到这句话,恨不得一巴掌挥过去。
他当然知道没找到,要是找到了他也不至于直接来要人。
“所以……那巴掌你是挥了还是没挥?”哪知容疏听完方夙银的话后,第一反应竟是这么一句。
方夙银显然也在状况外,很是纳闷道,“师傅你……”顿了顿,还是接到,“当然不能真打,推了一把。”
“哎,只是推了一下啊,也不错了。”容疏嘴角轻撇,微微眯眼说到,“为师一直很想送那皇帝一巴掌,无奈没那个胆子,幸的徒儿孝顺,为师甚慰。”
方夙银一下子哽住了。
见方夙银一脸讶然,容疏轻笑一声,忽的正了脸色,认真问到,“你们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