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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苏砚疑惑地扬扬眉头。“我叫……砚。”
他不会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吧。“对啊。你不记得了。那你还记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
“我的身份……”苏砚想着想着。头就开始痛起來。他用力皱起眉头。“我。我想不起來了。”
“好好好。想不起來就别想了。我们先上床休息。洠ё嫉饶阈蚜司褪裁炊技瞧饋砹四亍!彼⒉蝗衔昭獾闹⒆椿崆嵋缀米?烧舛啾涞牟≈⒒拐媸瞧婀帧K拐娌桓冶VぁU庖痪跣褋砗蟆K只岜涑墒裁囱印
可苏砚听了她的话却是扬唇一笑。道:“洠Ч叵怠N抑灰系媚憔托辛恕N抑滥闶窃ФJ俏易钪匾娜恕!
“他连自己都不记得了。却记得你的名字。”
夜里。林淮和玉儿回來了。听了这事也觉得无比奇怪。
“师父。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按理说。他病症未好。记忆有所缺失也算是正常。可他怎么会连在阿亚村生活的那一部分也遗忘了呢。”
林淮沉吟许久。道:“你还记不记得他在阿亚村刚醒时的摸样。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那是典型的痴症。可你再想想。近一个月以來的状况。他已经很少做出出格的事來了。只是说话和行为的方式有如孩童。而且。也渐渐懂得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
“你的意思是说。其实苏砚的病情一直在好转。”
“洠Т怼H绻覜'有猜错。现在就是他的第二次转变。也是很重要的一次转变。依你所说。他现在的言谈举止已与正常人无异。可见其痴症已经彻底消去。那么再度失忆有可能就是这个转变所造成的。”
凤鸳听了心中大喜。忙道:“那也就是说。迟早有一天他会恢复的。对不对。”
林淮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敢肯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给他多一些精神上的刺激对病情是很有好处的。今日你受人欺辱一事洠ё季褪撬纯龈纳频脑颉=窈蟆D悴环镣夥矫娑嘞胂搿R残砭突嵩俣确⑸婕!!
。。
刺激。到底什么才是能够对苏砚有用的刺激呢。
凤鸳看着苏砚的睡颜。整整想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才睡着。再睁眼时已日晒三竿。榻边无人。她匆忙起床。出门一看。却见苏砚在门前的树下绑着什么。
听见声音。苏砚回过身來。温润一笑。“鸳儿。你醒了。”
那笑容干净得像无暇的玉。纤尘不染。未经雕琢。凤鸳看得有些发怔。这才是苏砚本來的样子吗。洠в猩送础⒊鸷蕖⒀挂钟胛弊暗乃>谷绱舜烤挥朊篮谩
“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树枝上。两根绳子从上方垂下。而苏砚正将一块木板绑在最下方。凤鸳扬起唇角。“你竟然会做秋千。是谁教你的。”
苏砚想了想。摇头道:“想不起來了。可我记得这世上有这样的东西。能让人自由的东西。所以。我想把它送给你。”
“來。快坐下。我在后面推你。”
凤鸳由着他牵到秋千上。双手被他放到两边的绳子上。随后一股温和的力量从背后袭來。秋千就这样缓缓而动。
凤鸳随着秋千越飞越高。眼前的木屋忽高忽低。细腻的风从她的耳际擦过。扬起墨色的长发。扬起木屋两旁茂密的树叶。哗啦哗啦。像在演奏这世界最美好的音乐。而她自己。就像一只穿梭其中的飞燕。轻巧的笑声就这样发了出來。
她回过头看了看苏砚静笑的摸样。心湖漾起一圈圈美好的涟漪。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洠в谐鸷抻胫氐!V挥行陌税橛谧笥摇>驼庋醋潘A杂锒疾灰>妥愎凰壬弦豢谈影
“砚哥哥。砚哥哥。”
小鸳儿从里屋跑出來。一下子抱住苏砚的腿。“砚哥哥。太好了。听我娘说。你的病都好了。”
苏砚怔了怔。然后将她抱起來。笑问:“你就是林大哥的女儿小鸳儿吧。不过你可不能叫我哥哥。按辈分排。你应叫我叔叔才对。”
早些时候。满脑子空白的他一起床。就和林淮见了一面。林淮并未多说。只说他和凤鸳不慎从断崖上落下。便住进了阿亚村。又将他之前的病症简单说了说。心思单纯的苏砚并未多疑。其实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只要有鸳儿的地方。就是他应该存在的地方。至于其他的。对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不。我就要叫你哥哥。因为只有这样。等鸳儿长大了才能嫁给你。”
小丫头说完。就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可苏砚和凤鸳却听得发愣。苏砚捏捏她的小脸。问道:“好啊。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想要嫁给我呢。”
“因为哥哥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哥哥啊。嘿嘿。不过你可不能告诉爹爹啊。要是被他知道了。又要罚我背医书了。”
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朝木屋看了看。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瞪得溜圆。还骨碌骨碌地转个不停。一副偷干坏事的摸样。
凤鸳和苏砚被这小丫头逗得忍俊不禁。恰巧那边林淮出了木屋。小丫头赶紧下了地。磕磕绊绊地找他爹去了。
“看你干的坏事。连这么小的丫头都不放过。啧啧。简直是丧尽天良……”凤鸳挑眉瞥了苏砚一眼。嘴角愤愤一撇。
“我也洠氲阶约夯岜荒敲葱〉难就非粕习 T趺囱O衷谥牢矣卸嗪昧税伞!
苏砚颇为得意地笑笑。忽地贴近一步。轻声道:“不过你怎么心眼这么小啊。连小孩子都嫉妒。你会不会有一点太喜欢我了。不过你要是真的那么担心的话。要不要赶快嫁给我。”
他说罢。就潇洒地负手而去。凤鸳瞅着他的背影眨巴眨巴眼睛。心道。她是不是应该收回他单纯的那句话。
第三章 人心难辨爱恨两难 193 流氓本性
平静的日子就这样一连过了好几天。令凤鸳感到讶异的是。苏砚对于之前所发生的事竟只字未提。他似乎并不急着找寻失去的记忆。也对过去的事情洠в幸坏愫闷妗U馐翟诓环铣@怼
凤鸳为此颇为纳闷。直到有一天早上她被吵醒。睁开眼睛一看。却是身旁的苏砚蜷缩成一团。用力地将脑袋埋进自己的怀里。
他眼睛紧闭。双手捂着耳朵。豆大的汗珠布满额头。
“不要。不要说了……你们。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走。走啊。。。”
他大喊一声。猛地睁开眼睛。凤鸳刚忙抱住他。“砚你怎么了。是不是做恶梦了。别怕。梦而已。洠в腥艘撕ξ颐堑摹!
苏砚的目光迅速地向四周扫去。最后凝聚在她的脸上。“我。我梦见一对年长的夫妻。他们说……他们说是我杀了他们。我是凶手。凶手。我还梦见一支金箭。它飞得好快。我跟在后面追。却眼看着……眼看着你被那只金箭穿透……我……”
“好了。别再想了。”
凤鸳抱住他。一边轻抚他的后背一边安慰:“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那些人都是梦里虚幻的人物。伤害不到我的。不信你摸摸看。现在才是真实的。真实的我还活生生地在你面前啊。”
她牵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颊边。平静地对他笑着。可实际上她的心里并不如此淡定。因为她突然明白过來。苏砚他并不是不想知道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是在假装不想知道。
你这是为了不让我担心吗。
凤鸳的心又暖又疼。无甚记忆的他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该有多么不安啊。却为了她努力掩藏着这些情绪。只有在梦里的时候。毫无防备的他才会露出怯懦的一面。陷入那些痛苦的回忆里。
如果那些记忆是完整的。也许他根本不会这么害怕。未知才会让人恐惧。她不应该这么自私地享受当下的平静。而是应该更积极地帮他。找回那些流逝的时光。
这天。凤鸳和林淮在房里研究了许久。就连压在箱底的那些古书都一一看过了。却仍然一无所获。
可就在这时。林淮瞧见了一本名叫“江湖奇方怪谈”的旧书。他翻开來随便看了看。可书中的内容却让他手下一滞。
凤族之后得古仙之力。骨骼、血液、真气中无不含玄妙之能。与其成婚者会于无形中消除浊气。祛除病灶。清明头脑。静修心境。故虽不饮其血。不食其心。亦可身心受益。去祸修福。
故曰。得凤心者得天下。
这个“得”字并非吞食其心。而是使其倾心。这个“天下”也非尽指江山领土。而是人可得到的一切之物。一切可祈之福。
这段话。虽然是一本出自野路子的杂书。可现在的林淮却不敢小看它。因为传说中神秘的凤族遗后就活生生地坐在眼前。就算再怪异的事儿。他都洠в欣碛墒闶胤穸ā
他心中暗想着。手下不动声色地将这本书放到凤鸳跟前。而凤鸳刚好看完一本。一低头就看见了这个奇怪的名字。
江湖奇方怪谈。
她信手拿起來翻了两页。不出林淮预料的脸色一变。他佯装洠Х⑾执掖业屯芳绦拧9粵'过多久。凤鸳就开了口:“师父。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这些书我先拿回去。再仔细看看。”
“嗯。也好。”林淮道。
拿到书的凤鸳赶紧跑回房间。详阅起來。
成婚。
如果和她成婚的话。苏砚会不会真的像这书里面写的一样。渐渐好起來。
泛黄的纸张上。字迹还有些模糊歪斜。这样的一本又破又旧的书上记载的东西。到底有几分可信。
凤鸳心里一时犯了难。丝毫洠ё⒁馑昭庹优员呖拷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她被吓了一跳。匆忙将书阖上。“洠А'看什么。从师父那借來的旧书而已。那你呢。刚才看你都在床上躺下了。怎么又下來了。”
苏砚疑惑地看了看被她用手挡住的书。下意识地按了按太阳穴。“哦。洠裁础>褪峭酚械阃础R皇彼蛔拧!
“头痛。怎么会突然间头痛了。是不是这两天天气变了。受凉了。來。快让我看看。”
凤鸳紧张地捉住他的手腕。又是诊脉。又是看脸色。摸额头。苏砚无奈地笑笑。“好了好了。看给你担心的。看來。你的这里已经满满的。都是我了。”
他凑近面孔。将手附在她心口的地方。入掌却是一片柔软。凤鸳登时红了脸。“你。你。你……”
“我。我。我怎么了。”
温热的呼吸环绕鼻息。凤鸳心跳如擂。神色慌张得像一头迷失的小鹿。“你流氓……”
她伸手去推。却被他一下子环住腰身。苏砚顺势就在她唇上亲了一口。亲完还魅惑地挑挑眉毛。道:“我流氓很久了。你要是不服的话。就亲回來。”
“你。”
凤鸳一时气结。好你个苏砚。洠氲郊且錄'了。居然还这么流氓。怪不得当初在浮世宫那样对我呢。看來失忆容易。本性却难移。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耍流氓的代价。
想到这。她神色一缓。狭长黛眉微蹙。冷艳的眼睛轻轻一眨。长长睫毛如孔雀的屏尾。忽闪间带着勾人的娇艳。她轻启薄唇。媚语如丝:“你是鸳儿的相公。亲昵亲昵又何妨。不过鸳儿总归是女子。有些不好意思。不如这样。就请相公先将眼睛闭上。鸳儿。鸳儿马上就來。”
“相公。”
苏砚一听这俩字。心头猛地一颤。可这小女子眼里的狡黠那么明显。他怎肯上当。他稳住心绪。故作上当地倒吸一口冷气。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
呵。男人啊男人。总归是逃不了女色这一劫的。凤鸳盯着满是期待的那张俊容。愤愤地撅撅嘴巴。让我來。就这么等下去吧你。
她双手用力一撑桌子。作势逃跑。谁料背后那双手竟比她先动一步。她只觉得腰身被牢牢一揽。她整个身子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还未回神。柔软且温热的触感已经将她的双唇卷裹其中。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所有的空气和力气都被这个男人抽离开了身体。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