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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毒的一个人,如何能被蛇毒到,蛇都应该绕道而行才对,她该是走了多远,抓住一条毒蛇,给自己那一口呀!
东方墨甚至抱怨了一句,哪个不张眼的给她脚踝开了那么大的口子,这下是真的要留疤了!
微微的凉意滑过眼角眉梢,颜初夏蓦然惊醒,睁眼,只在漆黑中看到一个影子。
“别怕,是我。”东方少倾压低声音。结果,他不放心还是自己跑过来一趟。
“你、你怎么在这里?”
颜初夏警戒地拉了拉被角。
东方少倾眉头一挑,“我的王妃要干坏事,我不在可怎么行?”
颜初夏丝毫不怀疑东方少倾知道点什么。
“我没有打算干坏事!”
“是吗?”东方少倾轻笑起来,脑袋低下,挂上颜初夏的肩头,双手往后,将她整个搂进怀里。这个拥抱很是温和,那口气竟然还透着一点无可奈何,颜初夏竟然脑抽没推开他。
“离他远点。他是一个连自己生身母亲都敢杀的人,绝对是一个危险人物。”
颜初夏心中一震,“怎么回事?”
“德妃不是病死的。虽然她的确病得很重。但是,很多人看到是他手上淌血的长剑!这事不会有假!也许,他只是跟她吵了架,一时控制不住便动了手!大哥的身手是我们几个兄弟里最好的!宫里人都说,是因为德妃不让他做太子!他怀恨在心!三年不来京,直到德妃病重,他迫不得已回京,却不料,发生这种事情!”
“我不信!”颜初夏的声音不自觉地抖了起来,让他如何相信那个谪仙一样的人会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所以,离他远一点!”
东方墨离京时,东方少倾应该只有三四岁,这么小的年纪,他亲眼见的不会太多,大多数的记忆都是从宫人嘴里听说的。
“这平川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样宁静,这些日子,不要让慕寒离开你三米,知道吗?”这口气,已经透出十足的关心。
颜初夏蓦然看着东方少倾的眸子,夜色将那双眸子晕染得愈发深沉,却也变得纯粹。
“看什么?”东方少倾气息一紧,为毛突然这个女人用那种眼神看他,她到底有没有点自觉。
“王爷这是在担心我吗?”
东方少倾吸了口凉气,气息变得不善,“你这女人,能有聪明一点的时候吗?”
“呃……”
“好了,睡觉!本王困了!”说罢,就势倒下,隔着被子将人搂进怀里,压根没打算松手。
颜初夏心中发狠,这家伙莫非到了那个啥期了。刚要启口驱逐,那厮像是料到她的心思一样,不满地哼了一声,“刚走了几十里山路,让我休息一会儿。天亮之前,我还要赶回去!别闹!”
颜初夏眉头皱了起来,这家伙这话不像是说谎,难道他深夜来回折腾就是为了来提醒她这件事?当即心下有些怪异,吸了吸鼻子,“首先说好,你不许做奇怪的事情!”
“本王何时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颜初夏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刮子!
翌日,颜初夏醒来时,东方少倾早已不在身边,出门便看见慕寒抱剑而立。另外四个侍卫分散在她的房间周围,当真守得滴水不漏。
阳平钻进月门,笑嘻嘻走过来打招呼,“姐姐昨晚睡得可好?”
颜初夏点点头,难得后半夜都没做梦,舟车劳顿,这一觉睡得还真是舒坦。
阳平冲身后打了一个响指,一队侍婢鱼贯而入,前面的端热水洗漱的,后面是上早膳的。俨然将颜初夏当成贵宾一般对待。
颜初夏瞄了一眼慕寒,这厮进了这代王别院后,脸上就跟挂了条死鱼一样,连个褶子都不打一下的。
吃早饭时,颜初夏问道:“王爷没事吧?”
谁知这厮却回了一句:“王妃好,王爷自然就好!”
颜初夏一面嚼着馒头,一面看着他,这口气可不咋友善,难道自己哪里得罪他了?
“慕寒,我喜欢有话直说!”
慕寒瞥了她一眼,又抬头直视,他本来就高,何况此刻,颜初夏还坐着,他又站得笔挺,他的平视,几乎可以当成对这个王妃的无视。
“王爷将王妃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可王妃却毫无自知之明,还要往火坑里面跳!作为王爷的侍卫,心情糟糕一点,那是理所当然的!”
颜初夏仰望着那个那个威武不屈的男人,十分艰难地将口中的馒头噎进喉咙。
“你确定没搞错什么吗?”东方少倾怎么可能对她有那种想法。
慕寒低眸又看了她一眼,“王妃慢用,属下在外守候!”
这大不敬的家伙一番话,颜初夏还真吃不下去了。
阳平硬拉着颜初夏去逛平川城,这家伙那亲昵劲儿,人家都要怀疑她们是不是亲姐妹。慕寒只带了两个人跟随,不远不近,但坚决在三米之内。
颜初夏喉咙有些发紧,时不时瞟向那个明显想要给她脸色看的侍卫首领。
“阳平,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似乎也没什么好逛的!”
比之京城的繁华,平川当然没办法企及,但是这里因为鱼龙混杂,卖艺的耍把式的,倒是比庙会还要热闹几分。尤其是江湖人士聚集多了,免不了争奇斗艳,阳平就看着一群人跌着罗汉喷火的,跳着脚欢呼,压根没在意颜初夏说的什么。
颜初夏无奈,只得由她拽着继续在人群中看热闹。这动转西转,便不见了慕寒的身影。颜初夏丝毫不怀疑,这小丫头绝对是故意的。
“姐姐,这平川,就这个时节最热闹!你算是来着了!”大有将平川所有好看好玩都都带颜初夏逛一遍的架势。
这话没说完,一脚便踩到别人脚上去了。
“小姑娘,走路咋不长眼呢?”一个粗粝的声音还甚是有穿透力。
颜初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将阳平往身后一拉,“这位大哥对不住,小妹一时没看见!还请见谅!”
阳平使劲拽颜初夏的袖子,嘴里不满地直哼哼。向来,她就是一个横着走的主儿,哪里需要向人赔礼道歉的,除非她乐意。这大汉,长得还真是壮实,两人加起起来也抵不过人家块头大,腰上跨一大刀,而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随从,一看应该是哪个不入流的江湖小门派。阳平自然更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大汉一看颜初夏,眉眼立刻弯了起来,“小娘子怎么称呼?”
颜初夏第一次被人当众调戏,心中一阵恶寒,手指不自觉地动了一下。另一手拉起阳平绕道就走。
“小娘子,急什么?陪哥哥我喝一杯小酒可好?”
阳平这下听不下去了,甩开颜初夏的手,“这是我家嫂子,这位牛壮士,你出门有照过镜子吗?怎生不看看自己一副牛头马面模样,也敢来招惹我家天仙般的嫂子?”
“小姑娘,有你这样说话的吗?”大汉身后已经站出好几个人来,大有以多欺少,倚强凌弱,强抢良家妇女的意思。围观的人一大堆,却不见有谁伸出援手的,他们都谨守着平川脚下不惹事的基本原则。
阳平这小妮子岂是任人欺负的主儿,小手往袖子里一拢,一把小豆子立马飞了出去,银光一闪,豆子尽数在空中化成一道残烟。
定睛再看时,一个年轻侠士立在他们面前,正色道:“小姑娘,这位兄弟虽然有错,却也不至于用如此手段惩罚。”
阳平看着那剑柄上的菊花刻印,眼中一寒,“这把剑应该是一剑山庄的宝剑吧?”而这人却俨然不是一剑山庄的人。
“正是!”
“执此剑者应该除暴安良,而不是为虎作伥!”阳平说得义愤填膺。
那位年轻侠士俊脸一红,“他们犯错自当受罚。但姑娘那毒丸弹出,非死即伤,实在罪不至此!”
颜初夏一惊,这小妮子还真不是颗软柿子。其他人免不了要说说小丫头出手太过狠辣。阳平气呼呼地嘟着嘴,“早知道,就让慕寒那家伙跟着了!”
颜初夏将人再次往身后一拉,倾身一礼,“这位公子说得有理!舍妹固然有过激之处,但我们姐妹不会武功,在这平川大街上被几个壮汉拦住去路,没人愿意施以援手,我们只能自救,虽然方法有欠妥当,但这也是我们的自救之法。我们本是弱质女流,实不敢主动招惹祸端……”
年轻侠士一听这话,脸更红,再看颜初夏,寻常妇人打扮,并非江湖中人。冲颜初夏一揖,“这是我等照顾不到,还望夫人海涵!”
说罢,长剑一挥,身后七人的手臂衣物系数破碎,但却不见一丝血迹,只是一剑……
所有人吸了一口凉气,颜初夏则眼神暗了暗,这个人的剑,竟然跟万俟岩燧的速度有得一比。
那七个壮汉,也被这速度吓愣了。
“平川境内,不允许尔等放肆!”年轻侠士长剑一闪,眼神犀利。那七人,眼见不善,只得冲颜初夏道歉。年轻侠士,呼了同伴,要将人直接押出了平川城,这下,为首的人就不干了。
“你又不是平辽王,凭什么发落我兄弟?”
“就凭这把剑!”年轻侠士一脸的冰冷,那强硬傲慢姿态,直接激怒了那群大汉。几个大汉交相换了个眼色,一起朝他扑了过来,侠士的剑刚一横准备格挡,却只见为首的人笨重的身体扑倒在脚下,另几人被突然横亘出来的绊脚石一挡,交相跌倒,那场面甚是壮观。
年轻侠士蹙眉,伸手一探,蓦然一惊,那名壮汉,已然昏死过去,揭开领子一看,一枚细小的银针嵌在哑门穴上。转首再寻那两名女子,早已不见踪影。
慕寒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转身隐没到人群之中。
“那一针,属下觉得完全可以再深一点,让他睡个三天三夜。”三米之外,慕寒提着剑跟在颜初夏身后,脸上风水不动。
颜初夏微微一愣,头也未转,只十分淡漠地说道:“当时的方位不好控制。”
“其实,你下手再晚一点,应该就能取到最合适的位置。”慕寒十分有耐心。
“哦……本来我无意伤人,只是突然觉得这样的人应该教训一下而已。”颜初夏当然不会承认她被那个大汉轻浮的言语激怒了,一时手快。
当天晚上,这件事情自然传到了东方少倾耳里。
颜初夏正在睡觉时,这家伙又爬上了她的床,鼻尖闻到熟悉的味道,却没有立刻睁眼说话,想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东方少倾附身虚伏在她上方,借着些微月光,看着自己的王妃,不禁轻笑起来。
“爱妃,你打算装多久呢?如果不睁眼,本王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颜初夏眉头一颤,立刻瞪圆了眼睛,“你想干嘛?”直白的警戒。
东方少倾起身点燃蜡烛,一把将颜初夏从床上拖下来,“来,相公送你一件礼物。”
颜初夏直觉没好事,微抿了唇,看着他。
东方少倾从怀里掏出一个绸缎包裹的东西,打开来,竟然是一张银箔面具。面具在右侧有一片刻花,像云纹勾勒出的简笔玉兰。
将面具往颜初夏脸上一扣,仔细端详了一翻,“嗯,不错,一点不差!”
颜初夏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取下面具,依然淡静地看着东方少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