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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
“不好了……不好了,小姐她,大……二……小姐”一个丫头急匆匆的闯进大厅来,慌张的话也说不清楚“总之老爷……您就快去看看吧。”
水色
水色终于扬眉吐气了,成为了姑爷的填房,朱颜是个大家闺秀撕不下面子来闹,她这一撞,反而将事情公开化了,水色顺顺利利的由侧门进了曾家。
东厢单独腾出一间房来给她,不用再和丫头们睡一房,一样的有了梳妆台,大铜镜,五色的丝绸衣服,一群丫头任她指使,水色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她该过的生活。
然而对于朱颜,心中也确实有一丝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有嫉妒、羡慕、憎恨,甚至内疚。
并不是拥有了和她一样的东西,就能活得和她一样,公婆不喜欢自己,丫头们大多也不尊敬自己,甚至连来做衣服的裁缝也说她不适合那款朱颜穿的布料。
虽然丈夫还算偏护自己,所以水色憋足了劲,想要一举生下个儿子,挽回自己的地位。
“二夫人,”外面是翠儿的声音,接着就出现在水色的房中,手中端着一大罐汤水,“这个夫人要我……”
“啪”
翠儿话不曾讲完,脸上便挨了一耳光。
“没规距的丫头,难道不知道敲门么?”水色甚至是恼怒。
“……可你并没有关门,我又端了东西……”翠儿很委屈的放下炖汤,用手摸着发烫的脸,“连夫人从来不曾打过我——”
水色更恼怒了,直接将翠儿赶出了房间。
夫人长夫人短,莫非她水色就不是夫人了,朱颜没有打过,莫非她水色就打不得了?
朱颜、朱颜,好吧,就让朱颜彻底的消失吧。
水色恶很很的咬着下唇,手指捏的发白。
隔天早上听说大夫人丢了陪嫁的发簪,一屋子的人找了一天不见,三天后又自己出现在梳妆柜中,同原来一样闪着漂亮的蓝光。
下人们都说大夫人甚是大度,不仅没有和水色计较,还主动的提出将水色纳为二夫人。例如这次陪嫁的簪子丢失,也并没有对屋子里的下人发过火。
朱颜的新丫头翠儿是个只有十五的小丫头,是她第三天早上在梳妆柜中找到那支簪子的,而后早饭时分,大家又看到朱颜别了那簪子出来,在走廊里还同挺着大肚子的二夫人打了招呼的,然而不过刚到中午时分,一向温顺的朱颜却同丈夫发生了口角,接着病倒在床,吃过几付药几天后竟然就去世了。
“从来不曾见老爷发过那么大的火”下人们讨论着,“可夫人也是,怎么就这么病了吧”然而当时一直在场的翠儿却咬紧了嘴唇,一个字也不愿意透露,年底等水色也生了一个女儿,翠儿便领了些银子回乡下嫁人了,时间一长久,也就没人再去提起那些不高兴的往事。
霓裳
本来是该去清音寺烧香还原的,然而路上却因为绿儿崴了脚而告终,霓裳叫两个轿夫将绿儿先抬回山下找大夫,专辑则慢悠悠的在街道上晃悠。
其实一乘轿子是可以坐两个人的,但是平日里在家憋的慌了,霓裳也想在外面多透透气,家中除去娇蛮的妹妹便是严肃的父亲,当然,现在还多了一个陈良。
想起陈良,霓裳的嘴角便出现了一丝笑容,她一晃一晃的走到一条偏僻的小巷里,被一个端着簸箕的妇人拦住。
妇人看起来有四十上下,穿着已经灰来看不出颜色的长裙,头发有些蓬乱,脸色看起来更是糟糕的很。
“请问你……有什么事么……”霓裳被吓了一大跳,但还是很有礼貌的询问,一边小心的打量着蓬头垢面的妇人。
“老妇人这厢有礼了,请问小姐……可是曾家的大女儿。”妇人开口竟是很有礼貌的,明显是学过规矩的。
霓裳吃惊的同时也点了点头。
“那就对了。”妇人说,“和你母亲当年长的一模一样。”
“娘亲……?!”霓裳失声喊出来,只知道娘亲在自己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家中也并没有人愿意提起她的事情——这里遇到谈起她母亲的人竟然有些激动。
霓裳对母亲的事情,还是很好奇的。
出身在书香世家,却嫁到商人家中,年纪轻轻的去世,霓裳所知道便是这些,其余的,便无从了解。
老妇人将霓裳带到一处破败的院子中,从一处草垛中摸出一个布包,翻三翻四的翻出一支古老的簪子,碧玉镂空的雕刻,中间镶了个不大不小的蓝珠子,轻轻的一摇晃,珠子就会骨碌碌的转动,发出细微的响动。
“当年你的母亲,并不是因为生病。”她说,“那个时候只有我在场,老爷推了夫人一把,撞在桌尖上,当场就站不起来了。”
霓裳捏紧了衣角,嘴巴抿成一条细线。
“你是谁,凭什么知道这些事情。”
“我是翠儿啊小姐,你回去问问,当年一直是我伺候着你母亲的,临终前,也是她告诉我的——”
“告诉你什么?”
“簪子当年是被水色这个贱人拿走了的——她——”妇人有些着急,似乎是多年的愤怒,“夫人当年待我最好,她说是水色拿走了簪子——这里面——”
霓裳伸手拿过那支雕花的簪子,推开激动的妇人,向回家的方向跑去。
水色这个名字,当然是蝶衣的母亲,听说是出生在妓院的妓女的女儿。
“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我要你试试……被自己最心爱的人所伤害……”。霓裳念叨着这句话,脸因愤怒而没有了颜色,牙齿咬着嘴唇,在上面留下淡淡的牙齿印。
临近家门的时候,她特地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知道了真相,又怎么能放过她。
打小便不被父亲喜欢,虽然物资上也不曾亏待过,却常常看到父亲抱了妹妹去玩耍,骑马或是逛街,而自己则只能在厢房中同老师学习绣花做画,寝不能言,食不能语,笑不露齿,行不现足。
这些都是父亲要求的。
而蝶衣,却能一边吃饭一边大声的笑,能赤着脚在水塘边玩水,甚至还能穿了男儿装,跟着家中的熟人们逛庙会。
或许霓裳并不恨父亲那些严格的要求,恨只是恨蝶衣一人享受了父亲所有的宠爱。
要是没有她就好了,小时候她常这样想。
“听说二小姐的母亲……”
“胡说,看老爷多痛二小姐……”丫头们常在背后如此的嚼舌根,霓裳也不是没有听说过,母亲在她的心中,成为最骄傲的资本。
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琴棋书画,大家对她的评价,一直同母亲一样。
然而却不料那样优秀的母亲,却是死得很冤枉的。
她不动声色的将那支雕花的簪子放回了梳妆台中。并且故意不将那屋子的门关好。
曾老爹赶到后院的时候,白色的栀枝花已经变成了红色,陈良躺在地上,心脏上插着一把小巧的匕首,曾老爹认得那是蝶衣的东西,她正呆呆的跪在陈良的旁边,眼光发直的看着前面,双手血淋淋的,头上的簪子在月光下闪在蓝光。
“杀人了……杀人了……”一边喃喃自语的,是霓裳。
朱颜
簪子被水色拿起了,朱颜是知道,只当是因为水色喜爱,而隔天也还回来了,她碍着面子也不想声张,朱颜所不知道的是水色从一开始就没有存着好念头,在簪子缕空的雕花中放了让人失控的药物,或许只是想让一向贤淑文静的大夫人失态一下,却那日她带了簪子,竟然为了一些小事和丈夫吵了起来,吵的昏天暗地的,一边的绿儿都无法相信平日间温柔贤淑的大夫人居然会有那么大的爆发力,虽然平日里是有些积怨在心,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的不讲道理,然后被那么的一推,竟然就直接撞在桌脚上了,匆匆的被扶到床上,连同长期积累下的心酸,竟然病的不可收拾,朱颜临终前说不出话来,她把簪子拿给绿儿,其实也是希望她能代替自己好好照顾幼小的女儿,哪知道她不过离开不久,绿儿就被赶走了,也是她,在无意中发现了簪子中秘密。
当然朱颜更不知道,那温顺的女儿,居然会用这支簪子来报复水色的女儿。
霓裳当然是很清楚蝶衣会进去那故意没有关好的门的,也知道她一定会戴上去炫耀,霓裳也只是想小小的报复这个不懂事的妹妹,为了母亲也为了自己。
然而事情通常是发生成想不到的结局。
那日里蝶衣见陈良生没有吃晚饭,心中变担心起来,本是好意去看望,她带着一些小点心,绕过小小的假山,就听到那熟悉的声音。
应该是两个熟悉的声音,一个是魂牵梦绕的情人,一个却是最不愿意听到的姐姐的声音,缠绕成缠绵的情话,自卑的蝶衣一直觉得自己无法和姐姐相比的,此刻情愿听到千万个声音,也不愿意是自己的姐姐霓裳,吸入了簪子上毒物的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只觉得心中翻腾着,燃烧着,接着她摸到了靴子中的小匕首。
那本是父亲买来给自己玩的小匕首,听说还是哪朝的古物,因为相当的喜欢一直带在身边,平日里舞弄两下也只是比划,当做玩具般,今日拿在手里那么明晃晃的,看着姐姐靠在陈良肩上的背影,就那么直直的扑上去。
“小心!”是陈良的声音。
血暖暖的留到手心里,月光明晃晃的扎着眼睛,蝶衣忽然的回过神来的时候,听到姐姐失声的尖叫。
匕首是亮闪闪的,插在一件青衣布衫里面,血流了一地,姐姐双手都是鲜红的,声嘶力竭的尖叫。
“陈良……”
当初水色也只是想让朱颜出出丑,而霓裳,更是没有想到,发疯的妹妹没有重蹈母亲的覆辙,反而是将那把亮闪闪的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后心窝。
“小心”或许是听到匕首出鞘的声音,陈良本能的将她往怀中一拉,练武的人,本来就比较敏感,即使是在花前月下,他也来不及伸手摸出自己的长剑,背心上便狠狠的挨了一刀。
霓裳血红的液体慢慢流下来,月光下凶器闪着亮光,身后是妹妹一双仇恨的眼睛,她头上的簪子骨碌碌的转动,发出细微的响动。
“陈良……”她失声尖叫起来,抱着她的人已没有了力气,却还能小声的说话,“丫头……对不起……”
“杀人了……”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她使劲的尖叫,刺耳的声音刺激着自己的耳膜,一旁的妹妹呆呆的看着她,纹丝不动。
当然外人哪里知道那么多。
下人们只道是二小姐因为陈良背叛她私下和大小姐约会,所以才一气之下失手伤人了,并且此后原本端庄的大小姐也疯癫了,经常不梳妆打扮的坐在窗前,呆呆的看着前方。
“自做孽,不可活……”听伺候她的丫头说,她整日就在悼念着这句话,仿佛杀死人的不是妹妹,而是她本人,丫头们还说,她的手中一直攥着那支古老的簪子,连睡觉也不肯放松。
“是我杀死了他……“霓裳靠在桌子上,头发散乱着,自言自语,手中还是那只永远不丢下的簪子。
簪子是碧玉镂空的雕刻的,中间镶了个不大不小的蓝珠子,轻轻的一摇晃,珠子就会骨碌碌的转动,发出细微的响动,在阳光下还会闪着蓝色的光,听说,还是老夫人陪嫁的物件呢。
人面去·画魂飞
时间:2010118 来源:飞言情200901期 作者:虞冷暖 字体:大 中 小 颜色:红 绿 蓝 默认 加入收藏】 热度:103
她就好像一朵初绽的花,被一双手采下,插入花瓶中,高高的放在几案上,那双手再也没有理睬她,任她开开谢谢,花瓣零落。总有一天,被无情的丢弃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