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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公子喜欢兰花显然因人而异。
小姐以为傅公子喜欢兰花显然自作聪明。
悠悠的,红缨悄悄同情的看了傅随波一眼。
傅公子,我家小姐这样冷漠的人,你用如此含蓄的方式表达,她又怎么会想到那里去呢?
况且,有英明神武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俊美睥睨英毅伟岸的摄政王大人,我家主子在前,你怎么还敢觊觎江姑娘?
江九月和红缨两人相携离去。
傅醒波站在大哥的一侧,看着江九月远去的背影想,要是有这样的大嫂,其实也是不错的选择呢。
然而那两人才刚走一瞬,就有小厮上前来禀告傅随波,说老夫人等他多时了。
傅随波似乎并不意外,只是原本疏淡的长眉,还是因为这句话而微微拧了一下,然后交代人送傅醒波回去之后,就往老夫人所居住的长宁阁去了。
老夫人并非傅随波的生母,是傅随波的母亲去世之后,傅老爷又取的继室,向来也很少插手家中的事情,每日里只是躲在佛堂之中念佛吃斋,逢年过节的才偶尔出来一两次,傅老爷对原配情深不渝,虽然除了继室也有几房小妾,却除了两子一女之外,没有生下一个孩子。
长宁阁中,因为经年累月的烧香敬佛,还未入内,就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传了出来,清淡而悠远。
傅随波抬手,阻止丫鬟想要进去通报的动作,轻而缓的迈步入了正厅。
才一入厅,木鱼声骤然入耳,他转过偏厅,进入内里的佛堂,就看到一个身着素色宽袍衣衫,头发灰白的女子,正闭着眼睛敲木鱼。
“母亲。”傅随波躬身行礼。
木鱼声一停,傅夫人道:“来了。”
然后,在一旁嬷嬷的扶持之下,起身转了过来。
傅夫人相貌端丽,鹅蛋脸,大概是因为吃斋念佛,面相和善,隐约之间还透着一股子宝相庄严的意味,岁月也十分眷顾这位贵妇人,即便已经年过四十,但脸上却几乎没有什么皱纹。
“最近药栈的生意,又是靠你一个人处理,可累?”
“不累。”傅随波上前,接过嬷嬷手中母亲的手臂,扶着她坐到了佛堂一侧的椅子上,然后动作有礼又优雅的翻起杯子倒水。
傅夫人垂下眸子,掩去了一丝矛盾和复杂,再抬眸时已经恢复清淡吴波,“听说你在后院辟了一座小园种兰花?”
傅随波的手一顿,然后一如往常般放好茶水,“是。”
傅夫人皱眉。
“不要去觊觎摄政王的女人,即便如今她还没有名分。”
傅随波表情不变,依旧是温和有礼。
“母亲说的是。”
傅夫人柳眉一皱,看了过去。
“你在敷衍我。”
她用的是肯定句,这么多年来,她向来对傅随波生疏而有礼,这是第一次,衍生出算是责备和质问的情绪。
“孩儿不敢。”傅随波道,低着头垂着眸,一副孝顺无比的模样,可只有傅夫人知道,这个儿子到底有多么的执着和认死理。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傅随波,一字字道:“你二叔是太医院院首,早年就在宫中得罪过人,这么多年来好不容易那些事情消弭了下去,如今你又要跳将出来,把那些事情再度拉到让人瞩目的大庭广众之下吗?”
“……”
傅随波沉默了一瞬,才道:“我只是想要一个女人,如此而已。”有母亲说的这么严重吗?
他的声音低沉如风,醇厚如酒,只是言辞之间的恳切和坚定,却让傅夫人动容。
如若当年那个人敢对他哥哥说出这么一句话,她是不是也会有勇气为了他不顾一切?
幽幽的,傅夫人叹了口气,“你的亲事是自小就定好了的,老爷为人最终信誉,你该是知道的。”余下的话,她便不说了。
她没有见过江九月,只是从贴身伺候的嬷嬷那里听到过一些而已,却觉得独立自主的江九月不会是个能够屈于人下的女子,更何况,她如今还与摄政王牵扯不清。
而门口处,因为爹爹的命令来唤傅随波回去的药儿愣了一下,脸色骤然惨白,手已经下意识的捏住了手中绣着月牙兰的手帕。
*
四名轿夫抬着轿子,矫健异常的从傅府出来,走了一条街之后,就停了轿。
江九月疑惑的掀起轿帘,红缨已经俯下身子,道:“小姐,请上马车。”
江九月皱了皱眉,望着红缨指尖过处的漆黑的马车,红唇微抿,显然,她依然没有选择的权利,只不过想到自己今天整日都没有见云廷渲,似乎有些期待。
静默了半刻,江九月下轿,直接走到了马车前。
驾车的车夫的铁洪,从车辕上搬下来了一只长凳,江九月踩着长凳上车,腰身一弯,轿帘在众人面前落下,铁洪鞭子一挥,马儿奔驰而去。
马车内,云廷渲端坐在桌子后侧,手中握着一卷古朴的竹简书册细看,桌上放着价值连城的北海夜明珠照明,也把他的轮廓照的影影倬倬,不过,吸引江九月的不是这个——
桌角上,是一只精致典雅的食盒,传出了一股淡雅的香气,顿时勾得江九月馋虫大作。
她早上没吃东西,中午醒了又只是随便吃了几口,在傅家只是喝茶,现在早已经饿坏了。
“给我的?”
江九月想,一定是给我的吧?否则拿这样美味的东西放在马车上,还叫我上来流口水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不过,她显然高估了自己在云廷渲这种高贵冷艳的大神面前的地位。
云廷渲沉默着又翻了一页书,直接无视了她的问题,让江九月觉得自己似乎又白痴了一把,然后撇着唇上前去,盘膝坐在了精致软绵的纳拉地毯上,打算打开食盒,尽享美味。
只是,当她触碰到了那食盒之后才发现,自己有点智商捉急了。
因为那食盒她打不开。
无论是向上揭盖子,还是向下按着食盒,或者是从左向右推还是从右向左推,这个食盒依旧是纹丝不动。
她默默的抿唇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瞪着面前的食盒,怀疑云廷渲是故意的,偏偏在她很饿还吃不到的时候,那些美食的香气还一个个的争先恐后的往她鼻子里窜。
食盒应该有三层,每一层的食物都不一样,各有特色,这些从香味之中就可以辨别出来,烹饪技术绝佳,虽然可能只有三道菜,但是她似乎闻到了煎炒煮炸都特有的味道,心中更为着急向往,猜测自己等会儿吃到这些美味之后,肯定会像中华小当家一样,身后飘起各种美女鲜花棒棒糖,然后感动的哭了。
不过,云廷渲显然对这种感动兴致缺缺。
因为他看完了手中的那一卷竹简,又从一侧的架子上翻出了一卷继续看,完全没有理会江九月的意思。
江九月默了一下,轻咳一声,“我说,这个东西怎么打开?”开门见山的请教出口,和云廷渲在一起的时候,她已经习惯了凡事不动脑,自然有人来解答。
“用手。”云廷渲回答。
江九月瞪眼:“废话!不用手难道还用脚?”
竹简在他手中发出清脆的撞击之声,他看书的速度真快,江九月想。
不过,他的话就没那么让人觉得舒爽了。
“如果你的脚有手那么灵活的话,也可以。”云廷渲随波逐流道,很显然,一直淡定理智的摄政王大人在食盒这件事情上似乎不那么淡定理智。
江九月窒了一下,索性将那食盒提到一边去,偏过身子不理会了。她虽然爱吃,喜欢美食,但也不是没有美食就活不下去,既然不说,那她不吃了,反正就要回飘香小筑,到时难道还怕吃不饱肚子?
云廷渲握着书册的手紧了一下,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他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看着江九月偏过脑袋去看马车的窗户,腰间的兰花荷包,以及一身的兰花香,却惹的他心间有些燥,莫名其妙的烦躁。
然后江九月听到云廷渲说了这么一句话,高挑了柳眉。
“你将腰上荷包给我,我就告诉你打开食盒的办法。”
敢情这位大爷现在在和她谈条件吗?只是江九月在和金瑞那厮斗酒之后,面对强势的人也养成了一种说不上好或者不好的习惯——油盐不进。
所以回答云廷渲的是江九月的一声轻哼,下颚微抬,显然,此路不通。
云廷渲挑眉,手中的竹简书册从眼前移到胸前,淡道:“你不饿?”
“很饿。”江九月如实回答,并很配合的咽了口口水。
云廷渲笑,线条美好的唇线勾勒出一条完美到极致的笑弧,“一只荷包换这三样菜,十分划算。”他像是一个精明的商人一样,对江九月循循善诱。
江九月皱眉,不懂这个荷包到底哪里惹了他,让他非要拿走不可。
尤其是荷包换三样菜这个论断更让她有些郁闷,在他眼中,难道她江九月就是这种冷血动物吗?怎么说荷包也是母亲做给她的,为了吃,就把母亲送的东西弃如敝屣?
“不。”红嫩小嘴吐出一个字,江九月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饭菜香味,别过脸去。
云廷渲皱眉,一时之间不知道在想什么,隔了好一会儿之后,就在江九月快要改变主意,打算拿荷包给他看一看然后吃完饭在要回来的时候,云廷渲开口了。
“那么,你将这一身衣服脱下丢出去,你就可以吃了。”
“什么?”江九月想自己听错了。
云廷渲眼神清淡深邃,语气肯定:“你没听错,你身上的这件衣服,气味太呛,我受不了。”
江九月的回答是直接柳眉一挑,别过脸去。
云廷渲怔了一下,他望着那一只精致的食盒,回想起自己处理完事情立即回到珊瑚阁中,回应他的却是人去楼空。
在厢房内呼吸着她的气息看书批奏折,得到的回报是她和傅随波在傅府相谈甚欢似乎还打算用晚饭,以前原本就枯燥的奏折就变得越发沉闷,于是他命令名厨做了几样精致的拿手好菜,脑门被挤了一样的让铁洪驾着马车去傅府,却在半路上遇到了要回来的她,还带了一身的兰花香,在他眼中,这是傅随波的气味。
除了他自己的气味,他不许江九月身上有别人的气味。
皱着眉,云廷渲忽然伸手,把在一旁坐着的江九月拎到自己面前,不由分说的去拽她的腰带。
江九月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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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回来的晚了,最近订阅低迷,不过我好像快成了机器,基本对于码字的热情高过看后台订阅,这是个好情况!
、V23、醋意
江九月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挡。
只是云廷渲天赋异禀,昨晚帮江九月扣了腰带之后就十分明白那条银色缎带其中技巧,指尖一动,一道银光已经飞出了车窗,似乎隐约间还有谁的一声轻呼,不甚清楚。
衣襟开了。
江九月面色一变,手脚并用的阻止他的动作,并没忘记外面就是大街,并不敢怒骂出声,心头既是郁闷又是冒火,这家伙到底是要怎样?
云廷渲再接再厉,直接扯开了外衣的衣襟,藕色中衣几乎呼之欲出。
此番,江九月大怒,手脚毫无章法的朝云廷渲招呼了过去,哪里管他是摄政王还是什么东西,“混蛋,放手!”
从小到大,除了那几年记不清楚的冷宫生涯,从未有人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命令他,竟然真的让云廷渲有一瞬间的愣神,江九月连忙握紧了松散的中衣领口,在这一秒瞅准机会,抬起一脚踹在了云廷渲的胸口:“云廷渲,你给我滚下车去!”
那一脚着着实实的踹到了他胸口处,没有刻意控制力道,云廷渲却没发出一声闷哼,相反,只是淡淡的挑了眉,然后很好脾气的拎着已经到手的外衣下了马车。
车外,正等在门口处迎接的铁涛,和本身驾马车的铁洪,以及四个轿夫和红缨全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吓傻了。
“今日劳累,先请小姐沐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