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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广貌也来气道:“你去死,你去死,你待会就去死!阿景被人告这样罪,那要是告成这辈子就完了,好不容易赵官人开口扳了回来,你却仍要反着来,说什么英霁英霁的,你是存心不让我阿景好过是不是?我什么时候让你给阿景作主了,谁让你在家收人家的聘礼,你有今天也是活该!”
“我收聘礼怎么了?那黄家人哪里不好了,你自己的女儿在外面乱来被人不要了弄得名声不好……”
“你给我住嘴!”沐广茂看看外面的赵晔,朝方氏吼。
方氏却不知他在意着赵晔的想法,仍当两人在关在房中吵架,不依不饶道:“不让我说我偏说,做了不敢承认是不是?我这么急为什么,还不是怕她嫁不出去,女儿家的,还偷偷跑去汴梁……”未待她说完,沐广茂就抬手甩了她一巴掌。
沐广茂是从来不动手的,与她争吵最后只要她一哭得厉害也总是心软地反过来安慰她,可现在竟二话不说动手打了她,方氏惊得几乎愣住,捂着脸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沐广茂冷脸道:“再说一句我就休了你,今天你这善妒歹毒性子可是出了名的,我休书拿出来你方家也无话可说!”
方氏第一次被他说这样的话,想到刚才走出公堂时那些人对她的指点谩骂,又想到以后真被休的下场,眼中立刻泪水连连,却是看着沐广茂再也不敢说什么。
与他们一起坐在车中的沐景失着神,一句话也不说。外面沐文杰也不说话,只是看看车中的情形,又看看一旁同样不说话的赵晔,继续沉默,一时四周只剩下马蹄声。
此时的情形是有些微妙的,虽是平平安安躲过一场官司,但却留下了另一件事,就是赵晔与沐景的婚事。自然,一切都是子虚乌有,完全是赵晔救了沐景,可是这话却已经出说来了,用不了几天不说沐家村西河县,就是别的县也可能知道,那这婚事怎么办呢?沐广茂自然是想弄假成真的,他知道英霁最终仍是没来,甚至阿景还大着胆子私自去了一趟汴梁,至于为什么赵晔又来了汾州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若是赵晔只是随便开口替阿景解解围,之后该怎样怎样,那阿景的名声依然是不好的,至少是被人退婚,运气不好还会被黄家旧事重提,事情越复杂,阿景的名声就越不好,再说人家恐怕就难了。可若是赵晔想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真的娶了阿景呢?那可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只是这主全凭别人作,他们是什么说话的权利都没有,而且经过英霁一事,他也怕了这京城不知底细的富家子弟,竹篮打水一场空,经过一次就好了。
几人一同回沐家,随后便是沐广茂下令做晚饭,家中又是杀鸡又是剁肉,又去邻家借了条鱼,来,沐广茂与沐文杰父子二人再加上沐景,同赵晔在一张桌好好吃了顿,赵晔虽不多说话,却也没有十分冷淡,至少酒喝得不少,菜也吃了,让沐广茂心中十分高兴。
下桌后,沐广茂让人收桌,又让人备水,又暗中吩咐让沐景与沐蓉同睡,沐文杰搬去沐景房中,再将沐文杰的房好好收拾出来留给赵晔睡,待下人准备时便拉着赵晔说话,东拉西扯却也只字不提那传出去的亲事,没想到这时沐景突然从座上起身,且还不是告退离去,而是走到两人面前道:“赵官人,我有事与你说,可否出来一下?”
沐广茂一惊,料到她可能是要说亲事那桩,怕她乱说话又怕她提自己的亲事显得不贤惠,便一个劲儿朝她挤眼,她却当没看见,只看着赵晔。
赵晔没开口,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移步往外前竟还朝沐广茂点了点头。
沐景一直走到院前角落里那棵杏花树下才停下,那清明时的杏花早已谢去,如今连果子都已被打完,只剩一大片荫荫郁郁的叶子,在入夜的深蓝色下,只是一片浓郁的黑。天上深蓝一片,早有几颗星星冒了出来,点点亮晶晶地眨眼。
待赵晔在她身后停下后,她便开口道:“赵官人,从汴梁到汾州,你几番救我于生死,我别无所报,也只能向你道一声谢了。”说罢,朝他深深万福一下。
赵晔等着她下面的话,并没有开口对她这道谢回什么客气话。沐景如今也对他的性情也了解了些,自行起身,停了停,接着说道:“今日危险,你再次救了我,虽是多了桩婚事,却是再好不过的脱身之法。”
此时沐家上下一片安静,方氏在沐蓉房中,与沐蓉一起挤在窗边看着听着,沐广茂与沐文杰在厅堂里大气也不敢出地听着,其他夏妈妈一行人知道两人在院中说话也放下手中的事找了地方躲着听,总是这院子小又空旷,轻易就能听到。
沐景没管周围有多少人等着,只是神色沉静,接着道:“你知道,我家只是小商户,父亲没读什么书,常年在外做生意,做了这么多年却没做出大的名堂,只是普普通通一个人,在你看来或许庸俗,谄媚;弟弟虽还不知家世钱财这些的重要,却向来景仰你,甚至在回来路上时就问我与你有没有可能,他以后能不能上汴梁去玩……我说的意思你知道,我家中之人,不管出于什么样的想法,都是十分希望能与你家结亲的,以前就是梦寐以求的事,现在我成了这样连嫁都是问题,更是希望。”
沐广茂听她如此说自己,又听她说得家中如此上赶子,一点谈事的技巧都没有,十分心急,恨不得冲上去拉开她让她别再说,可已经这样了,只得干着急。
那边树下赵晔仍是无话,沐景继续道:“可是希望总是希望,事实却是事实,我想,不如你早些和他们说你的事,让他们别再作指望。我是打算,既然你出手救我,若可以,便让这婚事多维持些时间,这两天我与二郎再陪你却找一次梅山居士,让你顺利带着萧大夫往汴梁后就不再提此事,你与你表妹的婚事也不用受影响。而我们这边先不声张,待过些时候或是明年或是后年,黄家之事、我去汴梁之事风声过了,就透露你这边还是嫌我家世不好而退了亲,反正你隔得远,也不用管这些,而我这边,黄家早已另寻亲事,别人就算议论也不用惧怕。至于你家中,若是你表妹那边听到些什么而生了矛盾,你尽管寻了我去,我自会将此事前因后果说出来,让你少受影响。不知如此,你可否答应?”
赵晔盯了着看了很久,脸色有些微微的变化,似乎并不多高兴,甚至声音有些冷地回道:“你如此快地就说清楚,是不想拖着这事,不想你家中、你家乡人时刻将我与你想在一起吗?那要是我说,我在公堂上说出那话时就准备将此事做实呢?”
沐景忍不住将惊诧写在了脸上。她看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事实。
“你……是说……”
“亲事当真。”随后他又补充道:“你放心,不是做妾,是做妻。”
沐景看着他,很久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那……你表妹……”
“我已有的亲事,我家中人的意见,这些你都不用管,你只说现在英霁已另娶,你愿不愿试图去忘他,改嫁于我?”他打断了她,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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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万,今天的更新完了,还有“bookworm007”妹纸,昨天太忙,没能加更,今天加的这更算不~~~新婚快乐,洞房快乐哦,哈哈哈~~
约定
更新时间:20121214 19:02:57 本章字数:3512
“我已有的亲事,我家中人的意见,这些你都不用管,你只说现在英霁已另娶,你愿不愿试图去忘他,改嫁于我?”他打断了她,开口问。
“我……”沐景第一次发觉,这赵晔,从来都是出乎她预料的。不曾料到那样冷傲的他会看上她,不曾料到因她的拒绝而愤恨离去后还会那般帮她,更没料到他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要不顾一切来娶她。
他站在她面前,她只觉得陌生,似乎仅仅知道这个人而已。
“你知道,我现在别无选择,只要有一条不错的路我都会去走;与英霁无缘,除了他的其他男子,对我来说嫁给谁都一样,若我在汾州,恐怕最好的结果就是嫁给像黄金那样的人,他们与你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若可以,我一定会选择你。是,若你要娶我为妻,我会愿意,可如果,上面便是我愿意的理由呢?”
她的理由,便是别无选择,便是除了英霁外,他的条件远远优于其他男人。赵晔看着她,一直不曾开口。
沐景接着说道:“自然,若真的嫁人,无论那人是谁我都会试图去忘记过去,试图去与那人好好过日子,而你,我更会,因为感激,因为我亏欠于你。可是,我试图并不代表一定会有好的结果,也许在我叫你一声‘官人’时我心里仍然想的是以前那人,而且你知道,我曾鼓动弟弟私自去过汴梁娶妻娶贤,而我并不贤惠。我不懂富贵人家的礼节,不懂京中贵女熟悉的一切,妆容、衣饰、香料……我可能会给你丢脸;我也没有好的脾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嘘寒问暖无微不至;甚至我还不会有自知之名地因为身份低贱,因为你救了我而在你面前时时低三下四……我有许多许多不能算是好妻子的缺点,你还能接受么?为了我而放弃你表妹,为了我而罔顾长辈的意思?”
赵晔没有立刻回答。若不是她说,他并没有想到他会牺牲这么多。最初,知道她与英霁再无可能,一路送她回来,听着身后车轮滚动声时常会有再次向她求亲的冲动,只是隐约知道她依然会拒绝,也觉得她不是能做妾的人。后来在西河县城郊,看着她的车越行越远,他也曾舍不得移开眼,却不曾追上去,而在公堂之上,他竟突然下了决定。
为什么?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些意外,怀疑自己是一时冲动。可是只要一想到,她的结局要么是嫁他,要么是嫁给那黄姓男人或是与那男人一样的其他人,又或是孤独终老,他就能再次肯定自己的心中的决定。她愿意是因为别无选择,他愿意,却是因为她别无选择。
“接受。”他简短地回答。
沐景再一次呆滞。甚至直至刚才,她都不曾真的觉得自己会嫁给他,可是他却再一次如此肯定地告诉她,他要娶她。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再次开口道:“我与你,有着太大的差距,你还有族人,还有……”
“我说过,我家中之人你不用管。”他打断她。一会儿,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也许你不知道我白日说离开王府的意思,我虽是皇室宗亲,虽是靖王的嫡孙,但我父母早已不在,我有着自己的户籍、宅院,王府中人虽是我亲人长辈,但他们管不了我,也不会去管。你嫁我之后,也不会有婆婆为难你。”
父母不在……他竟是无父无母之人?沐景再一次愕然。眼前的他向她看着,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玩笑之意。他等着她回答,她亦好像再没什么好多说的,那一句话在嘴边徘徊良久才得以说出口:“我自然愿意。若嫁你作妇,我也必然恪守妇道,尽我之力做贤妻,只是……你在汴梁,他也在汴梁,我断不会有意与他见面有意提及他,但若是有什么意外之中的碰撞,还望你能谅解。”
赵晔点头。
他没再说什么,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觉得这一场终身之邀就如同梦境一般,眼前的人也是亦真亦幻,脑子都回转不过来。屋中听了最终结果的沐广茂早已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眼见他们一直面对面站着不说话,又怕沐景再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当即从屋中跑了出来,朝她责备道:“若是嫁入夫家,自然要恪守妇道,时时以夫君先,将赵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