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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踪而来……”
听到这里,已接过凤邪琴的曲湘南的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难道是有人故意让我出面跟着世子妃来找寻殿下的下落?”
苏红茶心里一紧,震惊道:“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中了温七的计?”
两个男人同时将目光移向她,虽未语,分明已经认同了这一说法。
苏红茶只觉如同有一瓢冷水自头顶灌到脚心,当时她以为自己溜得神不知鬼不觉,出城后还一个人沾沾自喜了好久,结果竟是这样的吗?
如果这一切都是温七设计的话,她的行踪岂非一直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他如此做的目的是什么?
“看来温七也不相信林世子会在暗处安安份份地躲着养病,在无法了解你的行踪的情况下,于是就利用世子妃想逃离他的心理,让世子的人带着她找到世子,同时利用我来排查线索,更是可以轻而易举将这件事办到。天,好个连环计,为了找到世子,他不仅利用了世子妃,连我都被派上了用场,真他娘聪明啊。”由沈书狂一提点,曲湘南一时间也想出了这中间的关键,不由有些暗怒,竟然忍不住说了句粗话。自然,从他的神情上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因为他只是弯了弯唇角。
苏红茶心里顿时五味杂陈,一时间呆在了那里。
温七,温七,竟然可以用那么可怜巴巴的目光骗过她。
果然,他是信不得的,利用她自认为对他还有一点点吸引力的自恃,就这么理所当然的骗过了她,把她对他最后一丝丝不忍全都彻底给击毁了。
果然,他不是方艺溪,记忆中,方艺溪从不会如此不择手段的对她,他们简直就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她为什么要一再犯这样的错?
而现在,温七似乎是故意要把她对他仅有的柔软毫不留情的踩在脚底,耍弄人真的就让他如此乐此不疲吗?
那日的熬粥煮汤,之前的花街表白,甚至蛮缠耍赖,果然都只是他耍人的一种把戏,世界上怎么还有如此恶劣的人?
沈书狂看她脸色骤然变白,只觉心底一阵酸涩难耐,他强自忍住微乱的气息,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也没什么,就算温七知道了我是西武太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别往心里去。眼下最紧要的,我们必须马上回驿馆去,恐怕迟则生变。”事情发展到了这里,温七绝对不会是为了好玩才这么做,在不知道他目的情况下,只能小心为上。
苏红茶心里难过异常,更有一种被人骗后的恼羞成怒,一把甩开他的手,淡声道:“如果事情真如曲大公子描述的这般,对不起,你这不可告人的身份可能已经泄露出去。如果你想责怪我,我也是无话可说。”
沈书狂落空的手指骨轻收,随后又放开,仍是好言语道:“我不怪你,从头算起来,事情到这一步,其实错都在我。”
“既然你也认为是你的错,那再好不过,殿下。”说完,苏红茶便对着曲湘南浅笑嫣然,“曲大公子把琴可验好了?如果此琴没错的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对着他就板着张脸,转过头对别人就笑得灿烂,她变脸如翻书,让沈书狂心里更不是滋味,一时间不知是该把她揪过来打一顿屁股,还是该用更多的好言相哄。
其实曲湘南早在接过凤邪琴的时候已经解开紧密的包裹检查过,确实是凤邪琴,他懒散地吐了一口气,将琴斜挟在腋窝下,点点头,“琴已经验好了,没错,世子妃现在已经自由了。”
苏红茶欣然一笑,回头朝沈书狂略点了下头,就径直朝来路走去,沈书狂叹了口气,淡淡道:“你究竟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在某些事上,我对你有所隐瞒,我承认,我处理得不太妥当,事已至此,难道你就不能给我时间,听听我的解释?”
苏红茶当没听到一般,继续往前行。
“如果你想以此为借口摆脱我,说明你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小茶,做人不可以如此不厚道。”不得已之下,沈书狂只好用上激将法。
果然,已走出几丈远的苏红茶终是沉不住气,蓦然转过身来,冷笑道:“我是个言而无信的人?那你呢?你是不是可以冠上天下第一卑鄙无耻的称号?”她已经豁出去了,当面骂他又如何?
沈书狂似笑非笑,迎着她慢慢走近,“随便你怎么说我都行,但是,不管我是谁,是什么身份,卑鄙也好,磊落也罢,你这一生都已经注定了是我的女人,所以就算生气,也只能在我身边生气,你没有任何理由就这么离开。”
看着他银色面具下深不可测的眼眸,苏红茶更是气结,此时此刻,在她看穿他的伪装和险恶用心之后,他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她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道:“我该是叫你沈书狂还是林漠遥?我当初嫁的是林漠遥,可是站在我面前的,分明是沈书狂。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拿出来示人的人,有什么资格拿那个交易一样的婚姻来限制我?早说过我们好聚好散,也曾想过让你帮我找到御毒的人,我想去想来,与其呆在像你这样的人身边,倒不如马上去死还来得干净!”
沈书狂站定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她真的如此想?
在她心目中,就真的没有一丝值得留念的地方?
还是她温柔的外表下,其实是一个火热而至纯的心?所以不能容忍两人之间有一丝瑕疵?
如果是这样的话,是不是代表她其实是在乎他的?不然,她还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吗?
应该是这样的吧?
他像是在自我安慰一般,自潮般苦笑不已。
由于他的沉默,场面一下子变得更沉闷起来。
这时曲湘南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摆了摆手道:“算了,你们两个谈家务事,我也没兴趣听,我先走了。”
说完,他就待调头走开,忽然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头对沈书狂道:“不过你放心,既然凤邪琴安然无恙,你的秘密我就当没听过,如果哪天你的秘密被人泄漏了出去,你千万别怀疑我,要怪就怪你的女人或者她的情夫……”
“闭嘴!”
苏红茶和沈书狂异口同声大喝。
曲湘南撇了撇嘴,佯作一副哀怨的样子道:“你们这下倒还挺同心,果然都是爱欺负弱小的人……”
苏红茶被他逗得好气又好笑,欺负弱小?他算弱小么?他不欺负别人就阿弥陀佛了,谁敢欺负他?
“小心!”
就在他们说话之际,一阵带着呼啸声的箭矢忽然从黑暗中如蝗虫般朝三人站定的地方疾射而来。苏红茶站在最外围,箭矢首先就往她身上招呼,幸得她机警,在箭矢距她一丈开外的地方就有所察觉,身体立即弹射而出,可是她毕竟有腿伤在,只跑得两步,身体就摔到了地上。
而沈书狂是何等人物?在发觉周围的气氛有所不对的时候,就已经在急思退路。苏红茶首先遇险,他不仅口中示警,同时身体掠起,大袖一挥,劲气如瀑,不少箭矢被他拍飞回去。他拦腰挟住摔倒的女子,往木屋后面的山体急奔。
曲湘南本意要走,未料突来其变打乱了他的计划,不得不与沈书狂边退边挥开凤邪琴挡箭,嘴里还不忘大笑道:“什么玩意儿啊,才知道你的秘密,立即就来了飞来横祸,沈书狂,你这下可要赔我惊吓费……”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沈书狂虽然身形如电般腾挪闪避,却也没有失了气势,他朗声接口道:“曲公子可别把价开太高,能力范围内,允许你向我索赔。”
“妙,妙,妙,沈殿下还真是一妙人,既然如此,这次定当要留下一条命来消受殿下的洪恩浩荡!”
两人在箭阵中谈笑风生,被沈书狂紧紧挟住的苏红茶还真是服了他们,他们到底是真轻松呢?还是故意让袭击的人产生压力?
而突然之间对他们三个痛下杀手的人,究竟是何人?真的是温七吗?真的是他吗?
第99章 血琴(1)
苍茫的夜色中隐隐传来夜枭的嚎叫,不远处,一个身形魁梧高大的软甲将领望着包围圈中仍能往北渐渐突破的三条身影,嘴角挂起一抹冷沉地笑,他们得意得太早了,真正的杀着还在后面!
月色凄惨,黑夜里一片肃杀。
“王爷,可不可以开始了?”一个将领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身形高大被称为的王爷不是别人,正是燕王宋欢。他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三人,沉声道:“马上传令下去,全力射杀曲湘南!活捉西武太子!”
“那个女的呢?”
宋欢微掀了下嘴角,缓缓道:“如果能活捉,就别给我弄死了。如果她要耍硬气,就给我弄得个半死不活都行。”
将领心领神会,“是,王爷。”
随后他朝黑夜里隐藏于树梢草地里的弓箭手发出一声号令,手一挥,低喝道:“弟兄们,都跟上!”只见他身后十多个精悍小队朝包围圈中三人静悄悄地围过去。
寒风凌厉,地面上劲草翻飞,大地苍穹笼罩在一片森寒之气中。
箭矢如蝗,仍然密集而紧促。同时夜色里还隐隐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沈书狂抱着苏红茶在箭雨中急退,眼看与他要落脚的一处矮丘只丈来许远,突然,两侧深草丛中响起了机弩拉弦声,运尽目力,就见最起码有二十架以上的强劲箭弩齐发,箭芒闪烁,带着雷霆之势,摄人心肺,风驰电掣般朝半空中的两人射去。
苏红茶暗咬牙,迅速自腰间抽下腰带,暗运力道,腰带顿时有如变成硬物般带着既凌厉又柔韧的劲道朝前面三方而来的铁箭缠去,只几圈几勾,不少利箭已被搅落于地。同时沈书狂与她有默契地再把身形拔高,腾空而起的身影如螺旋桨般荡起无边无形有质的暗流,使自后面而来的强弩恰好从他脚底虚空而去,两人堪称险险避过这一突然而来的强劲攻势。
曲湘南则脚未沾地,挥琴迎向漫空箭雨,由于他力道太过刁钻,被击中的箭头竟然朝四下放箭的人闪电般射去,箭尽处,竟闻听暗处连连传来惨呼声,显然他的反击并没落空,给予了暗袭者有效的打击。
虽然他们轻易就将对方第一轮密集的偷袭化解,接下来的暗袭却并不是很乐观。只听不知哪里传来一声令下,无数挥舞着长枪和大刀的黑衣人如鬼魅般飞速朝他们包围而来。从他们的身手以及呼吸,曲湘南立即就判断出这是一支不可小觑的身手可在江湖上都称为一等高手的武林人士,不由轻笑道:“沈兄,这下可不得了,来的都是高手,看来我们想要保住小命别人都不想给我们机会,你看怎么办?”
沈书狂缓得一口气轻松道:“曲大公子怕什么?这左近不是就有你的人马么?我们只要支撑得少些时候,等你的人马来了,这些人还不都是我们脚下亡魂?想要我们性命的人,想就这么点兵力宰人,简直是太不自量力了!”
曲湘南身如魅影,在夺下一个黑衣人的长枪后一个横扫,将围着他的十多个黑衣人又逼退了不少,他如入无人之境般朗声回道:“沈兄说得是,最近本大少正无聊得紧,这些人来送死,正好刺激,让我无趣的人生增加了点痛快揍人的乐趣,实在妙得很,哈哈……”
其实之前数十支射来的劲箭,全都是在蓄势以待下发出来,又狠又冷,就算两人身法奇快,却也难全数击中避开,而他们竟然避开了,让暗处的宋欢大吃一惊。虽然明知道在赤哈哈族救过他的明玉公子也就是曲大公子身手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已经过去五年,应该已达到顶级大宗师的级别,所以他才用了如此多从来不曾轻易动过的暗备力量全都调来把他杀了,但是没料到他连这样的袭击都可以毫不在乎,谈笑间就让他损了不少大将,实在太惊人了。
他暗握手中跟随他多年的长枪,慢慢摩挲着,如果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