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新安郡主起身行礼:“太妃关怀我感激不尽,玫儿那里我定会好生和她说,定不会让她们姐妹生隙。”这样最好,太妃重又点头:“我知道外面人虽说你性子强了些,却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这才来寻你们夫妻说这事。要知道,一家子之间,最要紧的是彼此要和睦,特别又是你们这样人家。”
徐启也起身行礼:“太妃教诲,小侄知道了。”陈太妃让他们俩坐下:“这是大事,你们休要嫌我这个老太婆太过啰嗦。还没恭喜你们夫妻俩,得了个好女婿呢。”徐启和新安郡主两人忙又起身行礼致谢。
这件大事既然了了,陈太妃也十分高兴,又说几句家常这才让徐启离开,这边和新安郡主前去荷花池赏荷。这件事十分隐秘,王妃等人也并不晓得,只当是陈太妃偶然动兴想叫人过来赏荷,郡主们和林琉玫在荷花塘边过了许久才见陈太妃过来,王妃忙上前迎着笑道:“本以为母亲今儿极有兴致,谁知我们都等了许久才来,母亲和新安妹妹说什么呢?”
陈太妃笑着道:“倒让你们久等了,我和郡主还能说什么,不过是说家常话。”说着陈太妃已坐到桌边招呼她们:“都坐下吧,都是熟人,何必拘着礼数。”众人这才各自坐下,此时满池荷花盛开,远望都是一片红色,中间点点碧色,一阵清风吹来,荷香满怀,只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众人赏玩一会儿,陈太妃对林琉玫招手:“玫儿过来我这边坐。”等林琉玫刚一坐下陈太妃就把她搂到怀里:“玫儿今年都十四了吧?该议亲了,让你娘给你寻一个出色男子,这才配得上呢。”听到这话林琉玫只觉得如万箭穿心一样,议亲别嫁,就再见不到铭远哥哥了,可他说的那么决绝,再纠缠只会让人笑话,勉强笑着道:“世上的出色男子,哪能轮到我?”
陈太妃哈哈笑了,拍一下林琉玫的背:“胡说,你是什么样人,这京城里的人还不是尽由着你挑?”王妃在旁边抿嘴笑:“母亲果然爱做媒,家里的这几个孙女,母亲可要多留心些。”说的那几位郡主脸不由一红,林琉玫听着众人的笑声,晓得陈铭远和自己终将无缘,只是不知道哪个女子是陈铭远的心上人,她定长的十分美丽,为人温柔善解人意,和自己不一样。
赏过花用过午饭也就告辞,回去马车上新安郡主看着林琉玫的神情把她揽到怀里:“玫儿,你陈家表哥终究是要娶妻的。”林琉玫眼里不觉有泪,但还是回答:“我知道,娘,我知道。”女儿心伤新安郡主也是晓得,但别的事好办,只有这件事是帮不了忙,仗不了势的。
又不是不知道有人仗势嫁过去,结果如何呢,多成怨偶。新安郡主拍拍女儿:“你知道就好,可等你陈家表哥娶了妻,在外应酬见到,你能待她一如以往?”这话问的很残酷,林琉玫又想哭,但还是忍住没哭只是点头。
新安郡主晓得女儿心里还忘不掉,但能有个反应就好,继续把话问出来:“那,你陈家表哥如果娶了你曼娘姐姐,你会怎么做?”这话如五雷轰顶一样,况且问的又这么敏感。林琉玫的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不肯掉下去,但脸色已经煞白,重复一句:“曼娘姐姐?”
看见新安郡主点头,林琉玫闭上眼泪已经落下,绝望渐渐漫遍整颗心。新安郡主把女儿抱的更紧,什么都没说只是拍着她,林琉玫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娘,陈家哥哥心里的人,是曼娘姐姐?”
新安郡主没有点头,但不说就代表了承认,林琉玫伏在娘怀里什么都没说,只是紧紧抱住她。这个孩子,已然是情根深种,可这种事情,哪是能强求的?
车到徐家,林琉玫什么都没说下车就往里走,新安郡主叫住她,林琉玫转身对新安郡主笑一笑:“娘,我没事,只是想静一静。”静一静也好,新安郡主吩咐丫鬟们好生服侍着,这才往自己房里走,徐启已等在那里,瞧见妻子进屋就有些踌躇地说:“若玫儿心里不欢喜,这门亲也就作罢。”
新安郡主的眉挑起:“你把我当成那样小气的人做什么?就算我们拒了这门婚,难道你以为玫儿丝毫就不影响?曼娘这孩子经了这么多的事,又这么懂事,难得遇到这样的有情人,又何必拆散了?至于玫儿那边,她总是小孩子家,伤心是难免的,过一阵也就好了。”
话虽这么说,徐启还是在晚饭前去安慰林琉玫,那时林琉玫已经不哭了,只是坐在窗前想心事,见继父进来也只起身相迎,不等徐启开口林琉玫就道:“父亲要说什么我已经知道了,当日我曾问过曼娘姐姐,说若喜欢的人心里有人那怎么办?曼娘姐姐说,那也只有断了。当日曼娘姐姐能做到,我想,我也能做到。”
虽然林琉玫努力让自己的话说的平静些,可还是忍不住眼角有泪,徐启无法再多安慰,只是拍拍她的肩。过了好一会儿林琉玫才把眼角的泪擦掉:“父亲,我没事的。”如果是曼娘这样说,徐启就相信了,可是林琉玫,但这毕竟不是自己亲生女,徐启也只再安慰几句就出来。
门外新安郡主已经等在那,徐启奇怪地后退一步,新安郡主浅浅一笑:“孩子总要经些事才会长大,我又护不住她一辈子。”福王总会去世,皇帝的照拂也多在前程上而不是在别的方面,总归是要靠朋友靠家人。
徐启了然点头,两人悄没声息地离开。屋里的林琉玫长叹一声,忘了、忘了、忘了吧。
陈太妃既点了头,陈家这边对曼娘也是知根知底的,挑了个好日子就上门来求亲,两边换了庚帖,下了插定,各自也就回去筹备婚事。
既定了下来,徐启也就修书一封回家乡,一来报已经给曼娘定了亲,二来还要把曼娘接到京城待嫁。信到家乡的时候已经是八月初,那时园里的桂花新开,曼娘和姐妹们在桂花树下摘桂花,好做桂花酿,等赏菊时候喝。
十二小姐的婚事在四奶奶他们回家乡后也终于定下,也是本地望族,曾出过一位阁老的沈家族人,虽本人只是个秀才,父亲只做过一任知县,但门户也算相当。婚事定下后,十二小姐也开始学着管家理事,不再似原先一般事事都要争先,姐妹们相处更和睦了。
曼娘攀下一支桂花,正要放到篮中夏露就寻来:“小姐,京中来信了,太太请您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好人,所以很快就定下来。
、63陈家
快到中秋了;想来是京中送节礼的到了,曼娘把桂花放到篮中;十六小姐已经笑了:“姐姐快些去,看京中送来什么好东西;要是还有枣泥糕;我可要先吃些。”十七小姐眨眨大眼睛:“十六姐姐,昨儿你不是嫌枣泥糕不好吃?”
十八小姐已经细声细气地道:“十六姐姐的口味,那是极挑剔的。”十六小姐啐她们一口:“呸,没别的事就只会打趣我;不就是昨儿作诗;你们输了。”小姐们顿时又笑起来;曼娘在笑声里和花香中走出花园;往徐大太太上房来。
刚进上房还没有行礼;徐大太太就笑着起身拉住孙女的手:“这一身的桂花香,你们定是又自己动手了。”说着徐大太太望向孙女,见她恬淡自如,清淡如菊,徐大太太真是越看越满意,拉着她的手坐下:“这朵鲜花还是被人摘走了。”
徐大太太这话一出曼娘就知道了,定是自己亲事已经定下,还是父亲定的,脸不由一红,只是低头不语。徐大太太感慨一会儿才道:“陈家那孩子,对你也是真心实意,说动了太妃,上个月在京里已经下了定,不过陈家那边因当初说这孩子不宜早娶,一应事宜还没准备好,况且算命的也说了,此时定亲也不妨,但总要等年满二十后再娶。所以婚期就定在后年初,总要到二月才嫁。”
徐大太太在那絮絮地说,曼娘却是又惊又喜又有几分不安,那不安,就是为了林琉玫了,毕竟林琉玫对陈铭远的心,曼娘当时看的十分清楚,此时和陈铭远定亲的人成了自己,那会不会让爹爹和新安郡主之间生了嫌隙?
曼娘打断祖母的话:“祖母,这些不必说,孙女只是担心,当日林家妹妹对陈家表哥也是有心的,此时和陈家表哥成了姻缘的人是孙女,会不会爹爹和母亲之间?”徐大太太虽知道林琉玫对陈铭远有心,但少年男女之间,总要彼此相照长辈们才喜闻乐见愿意成全。此时明显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过孙女能想的这么周到徐大太太也欢喜,笑着拍拍孙女的手:“你果然是个周全妥帖的孩子,这件事你爹爹信上也说了,说林家姑娘虽则伤心,但也讲通了。你爹爹和郡主之间,并没生什么嫌隙,要我一定要告诉你。”
说着徐大太太把信递给曼娘:“你若不信,自己瞧瞧就是。”曼娘接过信看见果然是父亲熟悉的字迹,信中拜托了又拜托,要徐大太太务必转告曼娘,说并没和新安郡主之间生什么嫌隙。父亲是怕自己担心,才不给自己写信而是让祖母代转吧?
曼娘心里的不安这才消去,笑着看向徐大太太。徐大太太知道孙女也是愿意嫁的,不由笑着道:“哎,你平日是十分沉静自如的,今儿也这样了?”曼娘不由脸红低头,声音有些嗫嚅:“祖母也来打趣孙女?”
徐大太太把孙女搂进怀里:“这怎么是打趣呢?成亲成亲,虽说是我们长辈们做主,但也要你们小儿女欢喜才好。现在陈家那孩子是欢喜了,我看你欢喜我心里不也高兴?”曼娘低头浅浅一笑,淡淡的红又从耳根弥漫开来。
曼娘和陈铭远定亲的消息很快就传遍,姐妹们总是要来恭喜道贺一番,那些打趣也不必多说。定下过完中秋后九月初走,那时路上凉快也好走。这回又要把那些东西都收拾了去,徐大太太又备了些给孙女的添妆,曼娘瞧着这些东西倒不好意思了:“祖母,这些东西孙女已经很多,无需再添了。”
徐大太太听了听想了想就把东西收起:“也是,明年十月你舅公满七十五,我和你祖父都要进京去贺寿,那时再给也是现成的。”徐大太太没说的还有,到时可以一直住到曼娘出嫁,亲眼看着孙女嫁出去。
虽说徐大太太和宁国公是兄妹,两人毕竟是异母,年龄差距又大,宁国公过七十五的大寿,这关山万里的,徐大太太平日又怎会想亲自去京城呢?为的还不是自己?曼娘觉得心里又开始酸涩,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搂住祖母的脖子。
中秋过后,进京的日期一日比一日近,所有的东西都装箱封好,跟随的人也定好,曼娘看着住了这么多年的屋子,但愿这回进京,再回来时不是依旧待嫁的女子。接着曼娘就摇头轻笑,不会的,陈铭远不是俞泠,不会为了个美貌女子就忘了一切。
曼娘觉得耳根又开始发烫,不由伸手把自己的耳朵捂住,怎么就对他这样相信?要知道他可是说过男子纳妾是天经地义的话的。不过,想到之后陈铭远的道歉,曼娘的头又偏了下,既能知道抱歉,那就是说,这是个好人。
春雨满面笑容走进来:“小姐,方才亲家太太遣人报喜,说舅爷中了举人。”曼娘的舅舅上回乡试没中,此次又考,曼娘也晓得自己外祖父母是望着舅舅能中一个举人慰藉的。不是稀罕那点诰命,而是因书香有人接了,不由笑着道:“这是喜事,你快些把我给舅舅备的礼物寻出来,让他们快些送去。”
春雨应是就又笑着道:“亲家太太派的人还说,既然舅爷中了举人,索性就让舅爷送小姐进京,横竖舅爷是要去赴明年的会试,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