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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志德这一番作为,立即引起不少人议论。不少人说欧阳志德简直是疯了,在这种时候前去求情,岂不是自撞枪口吗,皇上这怒火定是要发在他身上了。有些人却感叹这欧阳志德糊涂,这事便是他真有罪过,也不能说出来啊,本来皇上不提这事不想罚他,如此这一样一闹,想不罚他都不行了。还有人说纷纷猜测,欧阳志德这么为府中姨娘庶女求情,他是一点也不知道吗,说不定还是他也参与其中,只不过是放着府中姨娘当这个烟雾弹罢了。自然也有担忧的称赞的,到了这种紧要关头,欧阳志德竟然能放下身段,为了府中姨娘与庶女求皇上开恩,这可不是一般男子做的到的,足可见欧阳志德的情真义切,是个有担当的男子,这才是一家之主该有的样子。
然而不论欧阳志德怎么跪地求见,皇上却根本就不见他,一副不想听他任何辩解的样子,这期间那些同样受牵连的大臣还在朝中对欧阳志德的行为进行了痛批,说欧阳志德蒙受皇恩,竟然不知道为皇上效力,竟然只顾念着府中那些私情,实在万万不应该。明里贬着欧阳志德,实则却是褒奖自己这种对亲人不闻不问的大公无私,皇上对此却没有过多表态,任由欧阳志德继续跪着。欧阳志德足足在宫前跪了一天一夜,最后因为体力不支倒在地上被抬回将军府,皇上还勒令盗墓一案与欧阳志德与将军府无关,但若是有人胆敢再生事端,他也定不轻饶,并且禁了欧阳志德一个月上朝,扣其半年俸禄。
有些人兴灾乐祸,觉得欧阳志德果然是受了皇上的厌倦,只有一些看的比较深透的人才明白皇上的意思,纷纷对欧阳志德此等行为暗自佩服。
其实便是欧阳志德不自己请罪,他作为将军府的家主,府中家眷犯了这种事,他也逃脱不了责任,起码这疏于管教之罪就少不了他的。不过欧阳志德常年守在边关,这府中的事他确实也管不着,老宁氏本该受到牵连,只不过她到底是宁府的人,而且之前名声臭的,若是皇上直接拿她问罪,又显得有些落井下石。倒不如欧阳志德这么自请降罪,为府中家眷赎罪,能让皇上更好办事。
如此一来,欧阳志德不但将将军府摘除了个干净,又不会显得薄情寡义,倒是让皇上觉得没看错人。想其那受牵连的人家,对于自己的亲人都能置之不理,无情无义,谁又相信他们对皇上多么忠心呢。再来欧阳志德这样一闹,皇上也有了理由将其撇开,犯了罪的人想办法脱罪,这般认罪的不是过于狡猾的,就是真无辜的。皇上状似恼怒的罚欧阳志德一个月不许上朝又扣了俸禄,其实也有保他的意思,将来若是有人拿这个说嘴,这也有理由堵了去。
当然若是欧阳志德不去求情,也有不去求情的道理,但是麻烦只会更多,此计像是给将军府带来麻烦,其实是最好的保全将军府的办法。
欧阳志德回府后坐在书房中,静坐的待了许久,突然感叹一声:“月儿啊月儿,你真是越来越像你娘了,你的聪慧,岂是遮掩的住的,可你才十四岁啊。”
明月轩中,欧阳月一听说欧阳志德回府,嘴角微微一勾,缓缓站起身,冲着春草与冬雪道:“收抬一下,我要外出。”
春草微愣道:“小姐,这种时候我们还出去,恐怕会令生事端啊。”
欧阳月却笑带着抹诡异:“不,一定要去,我得进牢里看看红姨娘和二姐啊,这种时候就该表现出姐妹亲人之情,我怎么能不去呢。”
欧阳月的话十分轻柔,对欧阳柔也表现出十足的关心,只是春草心中却是一惊,她怎么感觉小姐看着更加诡异呢,欧阳月面上带笑,眸子却发冷。
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痛打落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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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码完直接发了,来不急改错了,嗷唔,我得先睡会了。
哈哈下章预告,母女反目,看看腹黑的月儿怎么对付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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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月与春草、冬雪乘车前来,没用多少时间便来到刑部大牢,使了些银子,欧阳月便带着二女来到女囚的牢房。
一进入牢房之中,扑鼻的腥臭味猛烈袭来,春草当下用着手帕捂着嘴,眉头因为这难闻的气味紧紧皱起,相比她,欧阳月与冬雪都十分自然,好似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场面似的,春草微微一顿也收回手帕,紧抿着唇跟着欧阳月身后。
这女囚牢房一般情况下犯事都是行为不端,或者就是被夫家受牵连一起发落之人,欧阳月等人刚才进来,不少女牢囚见了纷纷扑到牢门那里,伸着胳膊粗哑的大喊道:“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没与人有私情,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该死的老爷,被个女人挑拨的犯了事,竟然连累我,我怎么就嫁了这样个男人,我的命好苦啊……”
“呜呜呜……”
顿时整个牢房的哭喊声此起彼浮,欧阳月平静的走过去,后面一双双胳膊仿若成为背影,冬雪有些意外望着欧阳月,这换成一般人家的千金小姐,便是进来牢房都会十分嫌弃,便连春草这种生贵府的大丫环都显得有些娇气,欧阳月这个当小姐的反而十分习惯,再说在这些面容狰狞,待在牢中已经变成自怨自哀,心中愤怒的人们,小姐未免表现的太冷静了些。只不过冬雪却是暗自佩服,就是她也是因为当初的迹遇与残酷的训练,才能对这些视而不见,小姐却能这般怡然自得,显然小姐内心十分强大。
欧阳月步子十分悠缓,前后步子分毫不差,无视旁边的种种情景,慢悠悠的往最后面的牢房送去。越是往后面,表示犯的事越大,京城最近一直没发生什么大案要案,也就是这盗墓一事成为了人人谈论的话题,红姨娘与欧阳柔被牵连关进来,自然要被关的比较靠后的位置。
来到尾端的时候,欧阳月并没有急着走过去,而是静静站着,此时牢房里红姨娘与欧阳柔坐靠在一起,两人互相抱在一起,对于那杂草堆弃,便味恶心扑鼻的牢房十分嫌弃。
欧阳柔皱着眉头道:“真是的,草儿那死丫头竟然没与我们关在一起,不然我定然要她好看,竟然敢出卖我,这个贱丫头。”欧阳柔一脸的恶狠狠。
红姨娘却是皱着眉头不说话,欧阳柔不禁望向红姨娘道:“姨娘,你怎么不说话了,现在我们要怎么办,草儿也不在我们身边,不然我们还能串串供,威逼利诱让她改口,现在这样子可不好办了啊。”
红姨娘长叹一口气:“不是不好办,是大大的不好办了,现在我们身边也没有人可用,我们两人都被关在这里,便是想在外面走动走动也没办法,现在我也没有主意了。”
欧阳柔一惊:“怎么会,姨娘最是足智多谋的,你怎么会没有办法呢,你一定能想到办法的,你一定能救我们出去的对不对。”欧阳柔紧紧攥着红姨娘的胳膊急道,她可不想再待在这个鬼地方了,不但臭气熏天,总有那些蠢妇人在那哭闹,而且晚上还有蟑螂老鼠又叫又爬,欧阳柔昨夜来了这里根本就没睡,就害怕一躺下便老鼠咬上一口,再得了什么怪病,仅仅一天,她已经受够这里了。
红姨娘皱着眉头:“现在只能期望你外公那里能咬紧牙关,不承认与咱们有联系,或者盗墓贼那里改口,不然你和想脱罪怕是不容易了。”
欧阳柔心中一跳,还是不信道:“不会的,爹会救我们的,姨娘你说爹是不是会救我们呢。”
红姨娘沉默不语,欧阳月看到这,轻笑着走过去:“二姐说对了,爹确实有意救你们。”
红姨娘、欧阳柔没料到有人来看她们,惊讶的抬起头,但在看到欧阳月的时候神色皆是一沉,欧阳柔当下冷喝道:“欧阳月你来这里做什么,看我笑话的吗。”
欧阳月眨眼望着欧阳柔一身上好的衣服已变的皱巴巴的,面上也有有些脏,却是瞪大着眼睛,双拳紧紧握着,一副要找她吵架的模样,浅淡道:“怎么会呢,我怎么会来看二姐的笑话呢,再怎么说我们也是亲姐妹,我可不会这样做的,其实我是有意救你们的。”
红姨娘冷笑道:“有意救我们,三小姐可真是会说笑话,在发生这么多事后,你会想救我们?三小姐觉得到了这种时候,你再来骗我们有意思吗。”
红姨娘现在头脑反倒十分的冷静,因为她知道这一次事件她们想要脱身十分不容易,首先草儿被当场抓捕,草儿供出她与欧阳柔来,若是只到此,她们还好办。可偏偏那些盗墓贼,平时看着精明干练,逃跑与隐匿的功夫都是一流的,偏偏这一回没逃跑成,还被人抓出了。红姨娘虽然被抓住,但不代表外面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那些被牵连的人家,又哪一个是没有些家底势力的,只不过现在没有正式开审,若是要脱身,也只有趁着这个机会了,可是她们怎么能脱身。
欧阳月说她有意救她们,她凭什么。红姨娘心想那么多大家族可能都会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落败,欧阳月不过仗着将军府嫡女的身份,她又有什么本事救她们。再说欧阳月又不是傻子,这段时间来她与欧阳柔费尽心机要除掉欧阳月,只要不是傻子都会趁这个机会落井下石,她却不相信欧阳月怎么会突然发善心会救她们,恐怕不是救,而是害她们吧。
欧阳柔也冷着一张脸:“欧阳月你来看我们笑话,现在看到了,告诉你,我们比你想象活的好多了,这件事根本不会牵连到我们,我们只不过只是暂待在这里,没过多久还会回将军府,你少在那里兴灾乐祸,我才不会如了你的愿。”
欧阳月挑眉望着欧阳柔,轻声道:“是吗,若是如此,为什么我看二姐似乎十分紧张呢,说起来这牢房的环境也实在太差了,哎呀我都不敢深闻着,一直憋着气呢,不然可真将人薰死过去了。二姐与红姨娘也算是能屈能伸的大人物了,在这里待着却这么舒心,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过我可不想学啊,没事往牢房走这么一趟,我都感觉晦气的很,若是真像红姨娘与二姐待在这里,说不定跟着处死,我可不想呢。”
欧阳柔喝道:“欧阳月你果然是来看我笑话的,之前还说要救我,你真是个下作的小人。”
欧阳月却不理会欧阳柔的谩骂,只是笑道:“二姐何来生这么大的气,你们可不是一般人,还需惧于这小小的刑部牢房吗,早晚还会出去的。”
欧阳柔神色一顿,竟然一愣道:“我……我们真的能出去吗,你说的可是真的。”
欧阳月认真的点头道:“我何需要骗二姐呢,骗现在这样的二姐,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吧。”
欧阳柔神色一喜:“那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对了你之前说父亲是想救我们出去是吧,父亲在找关系了吧,父亲现在找上谁了,我们什么时候能走。父亲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便是这刑部尚书也不敢轻易得罪父亲,姨娘你之前不是怀疑为什么外公他们一直没用刑审问吗,看来一定是父亲暗自周旋过了,我们有救了,太好了,我们马上要出去了。”
红姨娘也愣了一下,因为她看着欧阳月的样子可不像是做假的,本来进到牢房之中,她都没想过自己还能完好的出去,但现在听着欧阳月的话,她出去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啊。难道真是老爷顾念这么多年来的情意,所以打算帮她吗。红姨娘面上闪烁着一丝亮光,勾起的唇角掩不去的得意,欧阳月看着她,眼中隐下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