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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我究竟为什么要撺掇作者妹子写这种剧情!
如果一切能够重来,苏扎发誓要给徐娃娃一个甜美梦幻的爱情故事。
可惜,对徐娃娃而言,《蛇性》的世界里没有“如果”。
所以轮到苏扎的时候,这个世界同样没有“如果”。
她记起有一句古语: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苏扎记得,在现实世界里也曾经有过这么一个暴雨天,路上全都积起了及膝深的水,她所在的公司旁边有处正在施工的建筑工地,泥水脏得可怕。她拎着裙脚撑着伞匆匆往家赶,结果脚一滑,踩进被积水覆盖的坑里摔了个结结实实。她在污水里滚得全身都是泥,脚下的高跟鞋断了一条跟,手里的包包不知滚到了哪里去,伞也摔坏了。她郁闷无比地在污水里摸自己的包,包没摸到,只摸到了根棍子。
直到最后,苏扎都没把那根棍子插在坑边做个记号提醒后来人,而是悄悄地走了,整个公司里的人早都走光了,只有无下限压迫她劳动力的讨厌上司还在办公室里不知和谁甜蜜地发展电话情缘,苏扎在心里诅咒她那个小气又事多的上司也能狠狠地摔一跤!
幻想着无能又无良,靠老爹与压榨属下挣钱挣到手软的上司也会滚成泥人,地中海发型在泥水里变成草泥马发型,疲惫不堪的苏扎心里就偷偷地有点小愉悦。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即使明知这是不对的,可心中那点小阴暗却是一直存在着的。
就像苏扎明白自己不是什么道德标兵,她也没想成为一个圣人,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她早就明白水至清则无鱼,好人不长命,长命非好人;赚钱不止靠能力,更要靠爹。
社会是个大染缸,一个没有背景,没有钱财的学生想要混出点样子,想要从这个大泥塘里露出点头,就非得滚上一身颜色才行。
苏扎认为自己算是通透的人,她一直坚信世界上没有绝对的黑与白,只有深灰和浅灰。日常生活里,她不犯大恶,但小手段也正经耍过一点。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不过是个小说,居然也有“报应”?去尼玛的报应!怎不见那些黑心搂钱的老板有报应?
山洞外是倾盆暴雨,山洞内苏扎心中百感交集。
是与非,真与假,善与恶,错与对,真的那么好分辨吗?真的那么容易坚持吗?真的……那么重要吗?
孟子一生倡“仁”,然而所言从未为君主所重,反被认为“迂远而阔于事情”,只能退而著书。
始皇残暴,然而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六合,执敲扑而鞭笞天下,威振四海。
可孟子流芳百世,秦则二世而终,始皇被戳着脊梁骨骂了几千年的暴君。
孰是?孰非?
苏扎想不明白。
她以前从未想过这些大道理,工作已经够累了,难道的闲暇时间谁还思考什么TO BE OR NOT TO BE,能开心就行。
所以为纾解工作上的压力,她喜欢肉文,喜欢虐文,做了个渣读者,喜欢让作者按“乞力马扎罗”的思路写文。她从没想过对错,“二次元的三观没必要和三次元保持一致”。
黑心人渣也可以萌,想要毁灭世界的反派也可以萌。
那又如何?反正只是小说而已。
可现在,这一切已经不是小说了。
越是想下去,苏扎就越是觉得胸闷得透不过气,她像条离水的鱼儿一样抽搐,昏了过去。
即使昏了过去,脑海中依然有一个声音高声质问:孰是?孰非?
苏扎!
孰是?
——孰非!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周末家里网坏了,怎么都连不上……其实现在也不怎么好用,这章发了好几次,也不知道能发出来不。
、丛林法则
或许是环境对人情绪的影响真的很大,就好比晚上看恐怖片总是更为吓人……总之连绵好几天的雨停下之后,苏扎不再纠结于那个无法得出答案的问题。
她往身上抹了厚厚的保护涂层,出去觅食了。
暴雨后的森林显得格外干净,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晶莹的露珠在叶片上滚来滚去,犹如一颗颗剔透的珍珠点缀于梦幻仙境之中。
漫步于其中,使人不觉胸中一畅,忘记尘世所有喧嚣苦难。
雨后的森林有着丰富的色彩,黑得发亮的是泥土,白得雪团般的是刚换毛的兔子,七彩的是……
尼玛怎么这么多七彩蜈蚣!
别老跑出来破坏气氛好吗我说!
七彩蜈蚣吭哧吭哧欢乐地往树上爬,苏扎的视线随着它一溜向上,蜈蚣蠕动着爬过一个小小的鸟巢,陡然,一只嫩黄的喙闪电般啄出!
干得好!苏扎击节赞赏。
鸟巢里乱了会儿,苏扎本以为是分食那条蜈蚣的缘故,谁知鸟巢略抖了抖,一只小鸟竟然从巢里掉了出来!
雏鸟扎煞着漂亮的宝石蓝色的翅膀,它还没长大到可以飞的程度,翻着跟头直摔下来。
糟了!
苏扎直冲过去,下意识地张开手,恰好捧住了还不足她半个巴掌大的小雏鸟。
鸟儿在她掌心里不断颤抖,像是吓坏了。苏扎也愣住了,不是因为这只鸟,而是因为她刚才的动作——我的速度什么时候这么快了?
几天以来都窝在山洞里,没动地方,还没有什么感觉,乍一出来感觉身体轻盈极了,苏扎本以为是憋了好几天的缘故,可是……正常情况下跑几步都要喘的苏扎绝不可能瞬间冲过几十米接住自由落体的小鸟!
怎么回事?
她捧着鸟儿想把它送回巢里,可鸟巢所在的树枝足有两人多高,踮起脚也放不进去。
跳起来试试呢?
苏扎试着跳起,顿时有了种乔丹附体的感觉。
她轻松地把雏鸟放回巢中,顺便看到巢里还有三只小鸟,正在争抢那只七彩的蜈蚣。
我这是……进化了吗?不记得原著女主身体上有这类变化啊……莫非是吃掉那颗煎蛋的缘故?
不能确定到底是因为什么,但这不妨碍苏扎高兴,有了一个更强健灵活的身体,这代表着能够更好地活下去,也代表着剧情什么的,说不定可以改变一点呢,至少她不是原著里那个柔柔弱弱的少女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
纯白少女的养成□是个吸引人的题材,但苏扎不是徐娃娃,也不是写小说的作者,吸不吸引人无所谓,她只要能活着,并且尽可能快意地活着就好。
至于那个孰是孰非的问题……
苏扎决定先找东西填报肚子再说。
不过能够挽救一个小生命的感觉也很不错。
或许是因为做了好事,又或许是因为生存的本钱多了一点,总之苏扎这一天的觅食过程都挺开心,直到临近黄昏才背着睡衣裹成的大包袱回家,包袱里面是各种水果,顺便还拎了一藤网的“纯天然化妆品”。
路过白天的那棵大树的时候,特意朝鸟巢望了望,待看清眼前之时,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小小的雏鸟再次被挤出巢,而这次,奔过去的却是一头毛皮土灰的小兽!
小兽被苏扎的怒吼吓得奋力狂奔,没跑多远就被抓住。苏扎从小兽嘴里救出小小的雏鸟,可鸟儿宝石蓝色的羽毛上已沾满鲜血。
它的脖子被咬断了。
苏扎捧住体温犹存的雏鸟,久久无言。
同一鸟巢中的鸟为了争夺生长资源而挤掉体弱的同胞,这并不少见。
食肉的小兽觑准时机,掠走鲜美的肉食,森林里更是每一分每一秒都有发生。
其实在丛林里,这些无所谓对错,无所谓是非。
伦理道德,是只有人类才讲究的东西,世界万物,也只有人类才会吃饱饭之后拷问自己的灵魂。
丛林里唯一的法则,是弱肉强食。
苏扎淡淡地看着不断挣扎的小兽,双手一错,扭断了它的脖子。
今晚吃烤肉吧。
放干净血,用锋利的金鳞褪掉皮毛,清理好内脏,肚子里塞上浆果和土豆似的根茎,架在火上烧烤。
烤肉的味道很香。可是吃着吃着,两行泪水无预兆地从苏扎眼中滚落。
她和着泪水撕咬烤得焦香的兽肉,一口比一口大,一口比一口狠。
从此以后,世界上再没有白领苏扎,也没有纯真少女徐娃娃,有的,是丛林的苏扎。
我为什么会穿越呢?——原因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已经穿越。
万一剧情强硬地要把一切掰到“正轨”,对上那些猛兽,我该怎么办?——管它的!千古艰难唯一死,姐总要捞它个够本!
浓浓夜色中,苏扎沉默地用金鳞削着木棍,割下兽皮带子将比匕首还锋利的鳞片绑在木棍棍稍。在她身边,已经堆着数根长短不一、形状各异的“自制武器”了。
砍削木头的嚓嚓声在山洞里回响,火光映在紧抿嘴唇的少女脸上,明明暗暗,深深浅浅。
只有那一双眸子,虽映着火焰,依旧漆黑如同丛林的夜。
兔走乌飞,春去秋来。苏扎裹着银灰色的毛皮坐在洞口,俯视身下白雪皑皑的大地。
这个山洞已经不是原本的小山洞了,它更宽敞、更干燥,位于一面山崖上,距地面有几人高。此时山洞口已被泥土封上,仅余一个不大的缝隙供少女进出。
苏扎系紧领口,领边寸许长的灰毛有些硬,将修长白嫩的脖颈扎出点点红痕。苏扎毫不在意,她按按腰间自制的金鳞刀,想着是不是该去想办法打几张厚点的皮子,眼见温度越来越低了,越是冷,脚上自制的靴子坏得就越快。
她现在身上的皮子就是山洞的原主人,苏扎于数月前接收了它的巢穴,也接收了它的领地。
存粮快没了,那帮小混蛋吃得也太快了!
只听“喵呜”“喵呜”两声,几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从她身边挤出,一个接一个跳下洞口,在半空中灵巧扭身,精灵般悄无声息地落在雪地上。
正是三只未脱稚气的豹仔。
、剧情的力量
剧情的力量是可怕的,纵然苏扎已经是极度小心,还是有一次在没能赶在下雨前回到山洞,在雨水的冲刷下,体香悄悄地散发了出去。在离山洞仅几步远的地方,一头被吸引的豹子循着气味找到了苏扎。
“徐娃娃吓得全身发抖,一动都不敢动,眼睁睁看着豹子扑到自己身上,尖利的爪子撕裂了湿透的睡衣,嵌入肉里。剧痛让徐娃娃眼前一黑,以为自己死定了,可谁知豹子嗅了嗅她的腰臀位置,却没有下嘴,而是放开了她,把她翻过去,摆成面朝下趴跪在地上的姿势。这具娇美白嫩的身躯让豹子双目充血,□高高地挺了起来。豹子嘶吼一声扑过去,将巨大的凶器强行挤入少女两瓣光洁的雪丘之间!”
原著中如此描写,不管发现豹子的苏扎心中有多少种反抗的想法,她的身体却不听大脑的指挥,自顾自地颤抖起来,傀儡娃娃似的定在原地。
豹子扑过来,如剧情里一样撕碎了她的睡衣,低头嗅她腰臀,然后迟疑了,抬头嗅嗅空气。臭鼬的味道没有完全被冲去,□的香气与极度恶心的臭气混在一起,迷惑了头脑简单的野兽。
被扑倒后,身体就恢复了控制,苏扎借着这一点空隙,猛地拔出鳞刃,拼尽全身力气刺了出去!
滚烫的鲜血浇了苏扎一身,她拼命用头抵住豹子上颚,手里握刀竭力搅动,豹子狂吼声中,黏糊糊滑溜溜的内脏与肠子一股脑流了出来,满地狼藉。
苏扎在地上躺了很久,直到身上豹尸已凉,豹血结成血块。豹子的临死反击在她背后留下十数道深可及骨的伤口,即使身负肉文女主的超强自愈能力,也一直到现在才能稍作动作。
她割下豹子的一块肉,远远离开。
猛虎的出现是几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