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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殇毕竟是自小跟司马玉一起玩儿了许多年的,对他的多疑和倔强,可谓了若指掌。
从商国七月城,到莫国临水城,从昨儿晚上,到今天晌午,他已经给他制造了太多的巧合,太多可以质疑的事情,他不信,他会一点儿都不怀疑!
只要司马玉怀疑,他司马殇是跟这群山匪一伙儿的,哪怕,只是一丁点儿……他司马殇,就是稳赢了!
“雪儿,来,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走至一处陡峭的断崖旁边,司马殇伸手抹了一把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子,把手伸给了纳兰雪,示意她抓住自己的手,自己拉她上来,“等去了商国,咱们安稳下来,我教你些武技,好不好?”
虽然在商国建设及笄城的时候,纳兰雪每日都会巡检若干遍进度,锻炼不少,但,跟那些个平路比起来,这崎岖难行的山路,对她来说,还是有些太难了,若非她在心里打定了主意,要骗的司马殇相信自己,“带”了自己去商国搬救兵,她早就……现在,之所以还能站着,跟着司马殇走,完全是由满心的愤怒和憎恨撑着,想要为莫碧儿报仇!
纳兰雪现在才明白,昔日里莫意老头儿说的那句话,恨一个人,不是希望那人死,而是希望,那人能生不如死,永远受痛苦煎熬……她现在对司马殇,就是这样的感觉!
“雪儿?”
见纳兰雪没有伸手给自己,司马殇不禁一愣,扭头,瞧了纳兰雪一眼,然后,在一个瞬间里,看到了她眼中来不及掩去的仇恨,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他早就想到,以纳兰雪的聪明,总有一天会怀疑自己,但,却是未料,这一天,会来的这样快。
养虎为患,终落虎口,他,绝不接受这种情况,成了自己的结局!
“想什么呢?”
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风起云涌,只是几个呼吸的工夫,司马殇便已想出了新的计划,推翻了以前的所有打算,“来,手给我。”
尽管心中排斥恶心,但为了活命,为了不惹司马殇怀疑,纳兰雪还是冲着他浅浅的笑了笑,伸了手给他,让他拉自己上他那边儿的山崖。
但,却是不想,司马殇抓了她的手之后,便突然露出了恶毒的神色,手臂使力一摔,就让她的脚离了地面,变成了仅一只手被他拉着,整个身体都悬空的样子……只消他松手,她就得坠下万丈断崖去,粉身碎骨!
“你……”
事到这般地步,纳兰雪如何还会不明白,司马殇的打算?
看来,是自己没有掩藏好心思,被他给看出来了。
商国之行,已不可能!
确切说,今日,已是注定,她将命丧于此!死于他手!
第一次,纳兰雪有了后悔的心思,后悔自己没有说服纳兰段和平氏,允自己修武。
如果,自己有跟纳兰述一起修习武技,哪怕,只是学到手个三五成儿,他司马殇的这点儿破工夫,也奈何不了她!若是,能学个七八成儿,自己让他一只手,都能给他打趴下!哪里用得着跟现在般得,受他威胁和欺负!
“说罢,你想要什么。”
在听了司马殇跟那些山匪们的说话之后,纳兰雪便是明白了,他并不似他寻常表现的那般优柔寡断,他很有打算,很有谋略,甚至,比司马玉还要聪明了不止一筹,就算是有心算无心,自己对他没有提防,也是……自己输得一败涂地……
他此时只是把自己这样悬着,而不是直接松手,定然,是有所求的!
“给我凌天令,我拉你上来。”
事已至此,再伪装下去也没有意思,司马殇凶相毕露,满脸邪气的笑着,跟纳兰雪说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我可以保证,留你性命,待将来,我登上莫国的皇位,也给你在后宫里面,留一处颐养天年的地方……”
呸!
未等司马殇把话说完,纳兰雪的一口唾沫就吐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在他的愤怒之下,笑得灿若夏花,“相信你?那我还不如去信一头猪能爬去树上来得靠谱儿!你这个卑鄙小人,该不会以为,在我清楚明白的知道了,你骗了我那许多次之后,还会傻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相信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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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你也可以不信,但你没得选择,除非,你是活腻了,想要我把你从这儿给丢下去。”
听纳兰雪骂自己,司马殇不但不恼,反倒笑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擦了自己脸上的唾沫,往一边儿的草上擦了擦,继续跟她讨要所谓的凌天令,“人总是得活着,才能想以后的事情,你恨我,要报仇,至少得保证,你是有命来做这事儿的,不是么?”
“你休想!我就是死,也绝不让我的人,去当你的走狗,被你利用欺骗!”
听司马殇这么说,纳兰雪不禁更怒,满心的后悔,自己当时怎就瞎了眼,会选了他这么一个无耻败类当夫君,“有本事,你就松手,把我扔下去!我就算是死了,也变成厉鬼,天天让你不得安宁!”
“你知道么?有句老话说的极好,鬼都怕恶人……像我这样的一个恶人,你确定,你成了厉鬼,就能对付的了我了?”
司马殇笑的得意,见纳兰雪铁了心不肯把自己想要的东西交出来,便又有了恶毒心思,从一旁折了一小截儿干树枝下来,开始往纳兰雪的颈子上戳了起来,“你说,我给你把衣裳扒光了,找棵树吊起来怎么样?这样一来,待司马玉回过了神儿,再带了人来寻你,便可什么都不用做,就大饱眼福了……这是什么东西?尚扶苏送给你的,还是司马玉送给你的?”
树枝刮开了纳兰雪的领口,露出了一小截儿她颈子上的红绳儿,司马殇眉头微扬。像是发现了惊喜般得,就要去把那红绳儿给揪出来看个究竟。
那红绳儿下面挂着的,正是自纳兰段交给了她之后,她便一直未曾离身的凌天勾玉!
不行!不能让这个落到司马殇的手里!
若让三大隐世家族。都遭他利用欺骗,任意摆布了,这天下,可就该乱了!
不过是个悬崖。大不了一摔到底,粉身碎骨了去!大不了她再转世为人,从头活过,有什么大不了的!
想及此,纳兰雪便是忍不住笑了出来,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让自己的整个身子向上,脑袋到了跟司马殇手齐平的位置,张嘴。往他的手上。狠狠的咬了下去!
原本。司马殇当她是想要求生,还在看热闹般的笑着,此时。手上一疼,便本能的松开了拉着她的手。眼睁睁的看着她,向山崖底下坠去,想要再伸手去拉住她,已是不能……远远的,他听到她说:司马殇,若我不死,定叫你,国破家亡!
“国破家亡?呵呵,国破家亡!我何时有过国,何时有过家?我父皇烦我,我母妃厌我,连我的奶娘,都以我为耻!除了你,谁还把我当成过家人,谁……”
说到这里,司马殇微微一滞,话在口中,戛然而止,然后,便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怎竟这般的后知后觉!
他怎么会,怎么能……把唯一拿他当家人,一心一意待他好的人,就这样丢下悬崖去!
他……
是不是,又一无所有了?
“纳兰雪!你不准死!”
司马殇哀嚎了一声,便疯了般得往前疯跑了开来,他要下山,要到这断崖底下去,他不信她能死,他不信,她那么聪明的一个女人,会没有半点儿算计,就咬了自己,坠下崖底去!
断崖很高,纳兰雪咬了司马殇之后,就开始一直往下坠去,远远的,她像是听到司马殇说了什么,但,风声呼啸,一个字儿,都未能入耳。
“故事里的女主角,跳个悬崖去,一般都是死不了的,不知道,我是不是,也能有此殊荣?”
纳兰雪笑着自嘲了一句,便闭了眼,张开双臂,任由自己在风声里向下坠去。
她已不抱半点儿能生还的念想了!
想她一个不会武技,也生不出翅膀来飞的平凡女子,怎么可能就那么幸运,能侥幸不死?
跳下悬崖,恰巧坠进水里得救的狗血桥段,可不适合她。
她不会凫水,便是当真那么巧合,是让她掉进了水里,她也得被活活儿淹死,还不如直接摔死了,少遭些罪,来得实在……
扑通一一
未及纳兰雪想完,她就当真坠进了水里。
后脑遭了水面的撞击,给她硬生生的撞晕了过去。
最后仅存的意识里,她忍不住怒骂出声,贼老天,我到底怎么得罪了你,死,都不让我得个痛痛快快的好死!
扑通一一
又是一声入水。
一个白色的身影,鱼儿般灵巧的朝着已经被撞晕过去的纳兰雪游了过来,在她沉入湖底之前,找到她,抱着她浮出了水面。
这人,正是得了天时道长的指点,赶来这里,做好了准备,等着她从山崖上掉下来,就下水里去捞她的江越!
“道长可真是个神人!”
眼睁睁的看着纳兰雪从山崖上面掉下来,坠进水里,时仪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连这种诡异事情,都能算得如此精准!这若是……”
“若是你个大头鬼!来帮忙!”
这时,江越已经抱着纳兰雪从水里走了出来,累得一阵倒吸气儿,人失了意识,本来就重,再加上棉布做的衣裳浸了水……可差点儿没给他压死!他们两人身上的棉布衣裳,加上浸进去的水,可比纳兰雪这个人都得重!
“你个大男人,还是抱得自己媳妇儿,哪来的这多抱怨?”
静岚笑着调侃了江越一句,站起了身来,快步走到了他的旁边,伸手,从他的怀里接过了纳兰雪,往之前就生好了的火堆旁边儿走去,“你们俩,都背过身去,我要帮她换衣裳,我叫你们之前,都不准转头回来!”
静岚本就是个做事儿利索痛快的,又在军中多年,三下五除二,帮纳兰雪把衣裳换好了,就开始忙活着,把从纳兰雪身上扒下来的衣裳,穿给了旁边儿的一具女尸。
那女尸是天时道长嘱咐找的,纳兰雪诈死的替身,为不让人瞧出猫腻儿,江越特意使时仪去乱坟岗里,挑个年纪和身形跟纳兰雪相仿,又新死不久的回来……为此,静岚还调侃过时仪,说他挑尸体的时候,可是用的给皇帝选秀女的仔细眼光,几百具尸体里面,精挑细选出来这么一个,说是百里挑一,都是冤枉了他费的工夫儿!
“好了!你们可以转回身来了!”
给女尸也穿好了衣裳 ,竟来才笑着唤了两人一声儿 ,喊他们转身,顺带着,又调侃了他们两人一句,“给,这是给你的媳妇儿,这是给你的尸体……”
“多谢。”
江越小心翼翼的把纳兰雪从地上抱了起来,用自己的衣袖,轻轻的擦了擦她还湿着的头发,“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儿,咱们就该走了,从这里回去,还得一阵子呢……那么高的地儿掉下来,也不知,有没有摔坏了,得赶紧回去,让金满仓那混蛋给瞧瞧……”
“你们先走,我把这尸体给处置好了,就跟上你们。”
面对静岚的调侃,时仪半点儿都不懊恼,只浅浅的笑了笑,就俯身下去,揪着那尸体的腰带,把她给拎了起来,“昨儿晚上给金满仓写的信,让他快马加鞭的赶回来,算着时候,也差不多该到了。”
说罢,时仪便用脚踢散了篝火,从一旁捡了些碎石过来,把烧黑了的那些卵石给盖了,做成是很久以前有人在这里露宿过的样子,然后,不紧不慢的走到了近乎直上直下的峭壁前面,自腰间拿了一副铁爪子出来,开始了攀山。
要把一个尸体做成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