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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国公府出来的,竟然连旁人家的打算都打听的那么清楚,怎么,咱们一起到永寿大长公主那里去问一问,看看你说的可对?我们云家世代清白,家父更是寒窗十年的两榜进士,那种卖女求荣的事是不会做的,梁三小姐切莫以己度人,”斗口云浓会输给个小丫头?
“好啦,懒得跟你废话,你好好再找个人说知心话吧。”看着梁余蓉越来越青的脸,云浓心下微嗤,真不明白这年头喜欢不走正常路的人怎么这么多?
当初彭乐达让她办这桩事时,她还没放在心上,想着不过是个小吏之女,见到自己只有惟命是从的份儿,谁知道这么难对付,可她答应姐夫的事若是办不到,只怕姐姐也要跟着倒霉。长兴侯里虎视眈眈成天给姐姐添堵的女人可不是一两个,想到这里,她强压心里的怒火,也不敢再跟云浓呛声,软语道,“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是想请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有人想要见你。”
“谁要见我?长兴侯彭乐达?”云浓唇边闪过一抹讥诮,鄙夷的上下打量梁余蓉,“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做这种事,洛国公府果然与众不同,怨不得出了令姐那样的人物。”
从梁余蓉一直要跟自己单独说话时起,云浓已经猜到背后指使她的人是彭乐达了,首先慧安长公主再好的性子也不可能真的给洛国公府下帖子,不说感情,她受的教育也不可能将一个妾室的娘家当座上宾,那能让人以长公主府的名义往洛国公府下帖子请来梁余蓉的,就只有彭乐达了。
彭乐达冒着惹公主老婆生气的风险也要将梁余蓉弄进来,必有所图,而梁余蓉进了清猗阁之后就直奔自己而来,三番五次跟自己套近乎,显然她的任务目标就是自己了,可是,这天下就那种马穿越男是聪明人么?要不是男女有别加上地位悬殊,云浓都要一口啐到他脸上让他一边儿清醒清醒去。
这些年姐姐为了洛国公府付出了多少,因为给彭乐达做了平妻,自己的大哥才得以在朝庭里谋个差事,二哥才可以帮着彭乐达开酒楼,办票号,让洛国公府再不是那个任人轻贱的空架子国公府,现在又为了讨好姐夫,亲自跟自己说让她帮了姐夫来约云浓,可发现云浓并不像她们想像的那样好对付时,梁余蓉只觉骑虎难下,一时怔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是我姐夫要见你?难道你跟他早就说好了?不,不是,”想想云浓跟自己说话的态度,梁余蓉又打消这个念头,“你不知道我们小时候家里过成了什么样子,要不是有姐夫,”梁余蓉拿帕子试了试眼角的泪水,“姐夫对我姐姐很好的-”
“好啦,我知道你姐姐卖得其所,走吧,彭乐达在哪儿,带我去见他,”谁家没有一本血泪史?可是发家致富改写人生不是以出卖自己,出卖自尊,甚至伤害他人为代价的,云浓对彭乐达跟梁丽蓉的“爱情故事”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她倒是愿意见一见彭乐达的,一早让他死了心,也省得给自己添乱。
、第71章 七十一桃林
这下梁余蓉直接懵了;她以为云浓肯定要拉了她去见染尘师太;也做好了抵死不认的准备;可她?竟然要跟自己去见姐夫?原来,梁余蓉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大声道,“呸,原来你也是个小妖精,我告诉你;我姐姐才是长兴侯夫人,你休想越过她去。”
能给彭乐达做平妻,并用主持长兴侯府;想来那个梁丽蓉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可怎么就有这么个妹妹?云浓默默摇头;“你走不走?我这回真走了啊,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跟你姐夫交代,小心连累了你那个高风亮节的好姐姐。”
随着不停在自己耳边叨咕彭乐达对自己姐姐有多真心的梁余蓉兜兜转转好几个来回,她们在一处粉墙下停下,穿过宝瓶门,云浓只觉眼前一亮,瞬间被眼前的画面震惊了。
款步向前,云浓只觉得自己走入了一幅画里,再次穿越到三月桃花烂漫之时,眼前的团团簇簇盛开的桃花引人心醉,她随着若有似无淡淡的幽香默默向前走,脚边鹅卵石小径两侧俱是绒绒碧草,依稀似能听见浅浅虫鸣。
云浓抬眼前往,只见桃林深处一座小小的竹亭矗立其间,玉槛碧栏,精巧可爱,亭上匾额上书“芊丝”二字。
亭边雪涛股股,穿林而过,让人忍不住想过去坐在栏边,脱了脚上的珠履将脚伸入亭边那雾气蔼蔼的清波间。
从云浓走过来,彭乐达就在看着她了,漫天粉红掩映之中,浅浅粉雾之上,云浓一身浅紫绣暗银长枝玉兰褙子,那玉兰花型别致,缠绵整个衣襟,行动之间仿佛有了生命,随风摇曳,她下面是一条白色百褶裙,一袭静雅的雪青色披风松松的系在颈间,远远望着,如一个玉人儿踏云而来。
待走近时只见云浓今天只简单的挽着的新月髻,发间斜插竹纹玉梳,鬓边簪了一支紫玉镶明珠的流苏簪子,可饶是如此,那精致到毫无瑕疵的五官,那雪肤樱唇羽眉长睫都让彭乐过心神轻漾,尤其是一想到她同自己一样,来自未来的时代,彭乐达就要双手合什感谢老天,送了个绝世美人给他。
“怎么样?我这里?”同为穿越人士,在云浓面前,彭乐达完全没有了在其他女人跟前的优越感,他觉得自己忐忑的如同一个青涩的毛头小子,他尽量让自己保持优雅的笑容和举止,含笑从亭中走出。
“很美,如同走进了仙境,”云浓的目光在层层叠叠的粉色中流连,可惜,她的神志并没有被这所谓的浪漫给迷惑,“不过,这里不是长公主府么?”
“呃,这里也是我的家啊,”彭乐达尴尬的低咳一声,转身一指亭间青玉小桌上的玻璃瓶子,“过来尝尝我自己酿的葡萄酒?或许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懂得品它了。”
“这是什么?葡萄酒?侯爷还真是有雅兴,竟然会用葡萄做酒,”云浓一脸狐疑的看向那造型熟悉的玻璃瓶,还有旁边的两只高脚杯。
“从你进来看向那杯子的时候,我就知道咱们是一样的,”彭乐达声音低沉,他知道自己这样说话是最迷人的,“这里只有我,而且我已向你敞开了心扉,放心,没有人会知道咱们的秘密,更不会有人用这个私密来伤害你。”
今天的彭乐达显然是精心修饰过的,月白锦袍,头上是一顶小玉冠,唇边的小胡子也修的有型有款。
如果这里的风俗允许,云浓相信他会白衣飘飘握着支玉笛或是扛把长剑出来,而现在他正深情的望着自己,若不是她要继续装土著,她一定会抱着肚子大笑一场。
“侯爷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明白,”云浓无辜的环视四周,“梁三小姐说带我到一个地方看看,她到哪儿去了?”
“我已经让她走了,云浓,是我叫她请你来的,”彭乐达张开双臂,“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精心为你准备的,你不喜欢?”
“为我准备的?为什么?我实在不明白侯爷在长公主的府邸为我准备这些做什么?炫耀您娶了永安最尊贵的女人?得到了别的男人奋斗一生也追求不到的荣华富贵?可是这些您应该找个从小的对手展示给他不才有成就感么?”云浓心里已经将这贱人骂了千万遍了,她都想问问这货是从哪个国度穿过来的,真心丢人。
“我不知道你怎么样,从我到了这个地方,陪伴我的便是挥之不去的孤独,”彭乐达仿佛没有听到云浓的嘲讽,他走到玉桌边拿起玻璃瓶往高脚杯内倒酒,他不相信云浓没有这样的感觉,“纵然倚红偎翠,可心里的那份刻骨的寒冷,却如影随形。”
云浓摇摇头并没有去接彭乐达递过来的杯子,上辈子她就不喝这些,“侯爷叫我过来就是说这些?不过我跟侯爷好像没有什么共通之处吧?您的孤独寒冷,云浓真的听不明白。”
还说跟自己没有共通之处,彭乐达轻摇酒杯,低头抿了一口,这么强的戒心和警惕性,古代的女孩儿哪里有?她们这个时候,早被自己的与众不同迷的晕头转向恨不得以身相许了。
“自从在永寿大长公主府,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为什么?不是因为你长得比别人漂亮,你要知道,咱们那个地方,什么样的美女没有?”彭乐达娓娓低语,“认出你,凭的就是于人无处,你眼中有着和我同样的孤独,就像离了群的孤雁,与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你就做诗吧,云浓拿手里的帕子沾了沾唇,掩饰着控制不住想要抽搐的唇角,可能是她太老了,这些风花雪月的氛围一点儿都打动不了她,而且彭乐达那偶像剧里出来的作派也十分的搞笑,虽然彭乐达有些话是对的,她确实对这个时空充满了戒备和警惕,尤其是在端午之后,可这跟彭乐达有什么关系?
想自己这样的美女他经常见?云浓可不这么认为,像她跟染尘师太这样纯天然无公害顶级美人现代也不好寻吧?当初看清楚自己这张脸时,云浓可是得意了好久,当然,现在这张脸也给她带了无尽的麻烦。
这货能不装么?云浓正要开口再次相讥,她过来可是想灭了彭乐达那点子龌龊心思的。却无意中看到脚下的静静的溪流中似有碎影闪动,云浓心头一动,连忙抬眸看向远处的虹霓,因为不能确定彭乐达人说什么,她没有让虹霓跟进芊丝亭,只是远远的立于桃花树下,既能看了见自己,也能看清楚四周的环境。
云浓之所以敢毫不在意的跟着梁余蓉过来,是算准了在永安战无不利攻无不克的彭乐达,是不会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她的,那样,就跌了他穿越人士的份了。身边美女如云,娶了公主又让国公府嫡女甘心为妾,甚至府里还有什么大贾之女,青楼才女的彭乐达,征服自己,才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此刻的虹霓正一脸紧张的向自己这边张望,想来也是发现有人来了,云浓冲她微微颔首,示意她不必慌张,虹霓脸上的惊恐和情不自禁抖动的裙角已经告诉了她来人是谁了。
在这府里,只有染尘师太和慧安长公主才能让虹霓这么惊惧,而虹霓看到她们,也才会条件反射的想要跪拜。
对于慧安长公主和染尘师太的出现,云浓一点儿也不意外,这里毕竟是慧安长公主府,堂堂的皇家公主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被一个男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她不是真的傻,只是她还对这个男人抱了一线希望,不想聪明起来罢了。
想到这里,云浓迅速做出了个决定,微微一笑,拿过桌上的高脚杯,放在鼻尖下轻轻嗅着,半天才道,“侯爷请我来到底是想说什么呢?说您跟是我缘定三生的情侣?不然怎么会在这里相聚?”
见云浓肯跟自己正经说话了,彭乐达抑制不住心里的狂喜,他在云浓一侧坐下,“难道你觉得不是?一定是老天可怜我们这对儿孤独的人,才让我在人群中找到你,”做为穿越男,彭乐达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何况他有着千年的积累,跟云浓可以说的话太多,这些都不是那些除了四书五经什么都不懂的土著们能比的。
“唉,”云浓似乎也放松了下来,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一边,舒服的展了展身子,“这个时候桃花能开?是你出的主意吧?怎么?当初就是用这桃林打动长公主的?”
“雕虫小技罢了,”彭乐达不以为意的一笑,“这里的女人有多傻,你都想不到,”他清楚的记得当自己将慧安长公主梁琳嘉带到这里时,她眼中的惊喜和泪水,“这种小玩意儿我多的是。”
“我就奇怪了,你有了长公主,何必再去招惹那么多的花花草草?我跟你说,你可不要以为我能接受这些啊,”似乎为了向彭乐达说明自己的决心,云浓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