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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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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对此负责,”科姆愤怒地说,扫了巴瑞恩一眼,“还有你,对,你!他唯一的姐姐!”他补充道,目光转向玛丽斯。

“你说得没错,科姆,”她说,“我们必须负责,巴瑞恩和我,因为我们都爱着科尔,我们想让他快乐——并且活着。飞行者遵从传统太久了,巴瑞恩说得没错,你难道不明白?每年有多少不合格的飞行者,拿着从父母那继承来的飞翼,并且让它们陪葬?风港的飞行者越来越少,因为飞翼无法再造。你想想,在星际航行者们的时代有多少飞行者?现在还活着多少?这就是传统带给我们的一切?飞翼是诚实的,它应该属于那些飞得最好的人,能最大程度保护它的人。而现在呢?血统是我们继承飞翼的唯一条件,血统,而不是能力!而能挽救飞行者和飞翼的东西是什么?恰好不是血统!风港是因为能飞的人才连接起来的!”

科姆嗤笑着,“这对你来说是个耻辱吧,玛丽斯?你不是一个飞行者,你没有任何权利评论我们飞行者的事情。你的言辞冒犯了天空,你亵渎了传统。如果你的弟弟决定放弃他的继承权,那也不错,很好。可是他没有任何资格嘲弄飞行者的法律,以及决定把飞翼给谁!”他环视四周,看着那些仍在震惊中没有回神的人群。“岛长在哪?来告诉我们法律怎么说的!”

岛长的声音迟缓而犹豫。“法律——继承法,没错,可是,这事很特殊,科姆。玛丽斯一直在安伯利岛上服务,我们都知道她飞得很棒,我……”

“我要知道法律。”科姆坚持。

岛长摇头。“是的,那是我的责任,可是……好吧,法律上规定——如果一个飞行者宣布放弃他的飞翼,飞翼将被转赠该岛的飞行长者,由他和岛长一起保箼?直到新的飞翼继承人被选出。可是,科姆,没有飞行者放弃过他的飞翼,这条法律一般适用于还没有指定继承人就死亡的飞行者,可是现在,在这件事情中,玛丽斯是……”

“法律神圣不可侵犯。”科姆说。

“所以你这个蠢货就盲目地遵从它。”巴瑞恩插嘴。

科姆忽略他的存在。“自从鲁斯退役以后,小安伯利岛的飞行长者就是我。我将保管飞翼,直到我们找出另一位更值得成为飞行者的人,一位懂得荣誉,并且能够遵循传统的人。”

“不!”科尔吼道,“我要玛丽斯继承飞翼!”

“你没有权利说不。”科姆告诉他。“从现在开始,你只是个岛民。”说着,他弯腰拾起科尔丢下的损坏的飞翼,有条不紊地收折它。

玛丽斯环视四周寻求帮助,不过没有人肯站出来。巴瑞恩无奈地摊手,莎丽和赫尔默回避她的视线,她的父亲麻木地站着,哭泣。他不再是飞行者,连这个称号也没了,只是一个老残废。宴会上的人们逐渐四散,离去。

岛长走向她。“玛丽斯,”他开口,“我很抱歉。如果我有权利的话,我会把飞翼给你的。这条法律本意不是如此,它不是作为惩罚,只是一种引导。可是,那是飞行者的法律,我,我不能去违抗飞行者。如果我反对科姆,小安伯利岛就会变得像肯尼哈特一样,以后歌曲里提到我,也会叫我疯子的。”

她点头。“我知道。”她说。科姆将飞翼挟在胳膊下,沿着海滩往回走,背影逐渐从她的视线中消逝。

岛长也离开了,玛丽斯走向鲁斯。“父亲——”她开口。

他抬头看她。“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女儿。”他冰冷地看向她。老人踩着僵硬地脚步离开,蹒跚着行走,隐藏他的耻辱。

最终,海滩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垂头丧气地无言。玛丽斯走向科尔,伸出双臂拥抱了他,他们紧紧相拥,而此时,他们已不像小孩子那样能从对方身上找到安慰,亦无法给予对方安慰。

“到我家去吧。”巴瑞恩的话让他们俩清醒过来。他俩踉跄地分开,看着歌手将吉他扛在肩上,开始往家的方向走。

对玛丽斯而言,接下来的日子黯然无光,并且麻烦不断。

巴瑞恩的住处只是一个小船舱,就在废弃的码头边上,他们一起住在那里。科尔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快乐,每天他都跟着巴瑞恩唱歌,笃定自己将在不久后成为一个歌手。只有鲁斯拒绝来看他这件事情让男孩担忧,而这件事都经常被他抛在脑后。科尔毕竟太年轻,他在这种轻微的负罪感中找到了属于自己年龄的人生快乐,就像一个叛逆的孩子,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骄傲。

可是对玛丽斯而言,事情没这么简单,除了去码头上散步,看着归来的渔船以外,她几乎从不离开船舱,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失去的东西。她被束缚在地面上,并且无能为力,她尽自己的努力去争取,她做了所有能做的事情,可是她的飞翼仍然离她远去。传统,就像那个疯狂的冷酷的岛长,宣判了她的结局,并且将她身心囚禁。

那次事件已经过去两周。这天,巴瑞恩结束了在码头的工作,回到小船舱。他每天都在码头上的小酒吧里演唱,也搜集流传在安伯利岛渔民间的民歌。他们吃着大碗热腾腾的炖肉,巴瑞恩看着玛丽斯和科尔,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一艘船,一个月的航行能让我们到达外岛。”

科尔热切地朝他微笑着:“我们俩也一起去?”

巴瑞恩点头。“是的,那是当然,玛丽斯怎么说?”

她摇头。“我不走。”

歌手叹息着。“你留在这里什么用都没有,在安伯利岛你没法过下去。就连我在这里的日子都越发艰难,科姆唆使着岛长给我难堪,那些值得追寻的民谣也开始躲着我了。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一整个世界可以游览,跟我们一起走吧。”他微笑着,“说不定我可以教你唱歌哦。”

玛丽斯百无聊赖地戳着碗里的炖肉。“我唱歌唱得比科尔飞行还糟,巴瑞恩。不,我不能离开,我是个飞行者,我必须留下来,重新夺回我的飞翼。”

“我钦佩你,玛丽斯。”他说,“可是你的斗争将一无所获,你怎样去夺回飞翼?”

“我不知道,不过,可能,也许。岛长,怎样?我可以跟他谈谈,岛长制定了法律,而且他是个有同情心的人。他应该会为安伯利岛上的人着想吧?这样的话……”

“他不可能对抗科姆,这是飞行者的法律,不是岛民的,他没有权利控制和修改它。而且……”他迟疑着。

“怎么了?”

“有个新消息,在码头上传遍了。他们找到一个新的飞行者,呃,或者说是以前的飞行者,实际上确实如此。加沃拉的德文正在航向本岛的船上,他将取得合法居住资格,并且穿上你的飞翼。”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忧虑写在他脸上。

“德文!”她站起身来,手中的叉子掉在地上,“这该死的传统让他们连正常人的思维都没有了么?”她在小船舱里走来走去。“德文飞得比科尔还糟糕!他把自己的飞翼都弄丢了,那次他俯冲得太快,直接掉在水里,幸运的是刚好有一艘船经过,否则他根本活不到现在!哪,科姆打算再给他一双翅膀掉海里?”

巴瑞恩露出讽刺的讥笑。“因为他是个飞行者,并且乐意遵守那些古老的传统。”

“他出发多久了?”

“好几天了,据说。”

“从加沃拉过来起码得两星期,”玛丽斯说,“我必须立刻开始行动,赶在他来之前还有时间。等他穿上飞翼就晚了,飞翼就得归他所有,我什么都得不到。”

“可是玛丽斯,”科尔说,“你打算做什么?”

“她什么也做不了,”巴瑞恩说,“噢,是的,我们可以把飞翼偷出来,没错。科姆已经修好它了,现在它像新飞翼一样好用。可是偷出来以后你打算去哪?走到哪都没人欢迎你的。别做傻事,丫头,你不可能改变飞行者的法律。”

“不能么?”她问道,语调突然间充满了活力。她停住脚步,靠在桌子边。“你能肯定么?传统一定不能改变么?它们从哪来的?”

巴瑞恩迷惑地看着他。“呃,好吧,历史上曾经有过众议制,老船长被杀以后,大肖坦岛的岛长首领负责制造新的飞翼,第一次众议通过飞行者不能携带任何武器升空的规定。他们吸取了战争的教训,老星际航行者们曾用最后两台空中雪橇从天上降落火雨。”

“没错,”玛丽斯说,“而且历史上还有过两次众议,其中一次发生在某位岛长首领妄图征服所有的海岛,并控制整个风港的时候,他让大肖坦岛的飞行者们违背誓言,带上武器进入天空,对小肖坦岛进行攻击。结果,其他岛上的飞行者召开了众议会,消灭了岛长首领的鬼飞者,对他宣判了死刑。他也因此成为最后一任岛长首领,自此以后,大肖坦岛也只是群岛中的一员而已。”

“没错,”科尔说,“第三次众议投票通过了所有飞行者禁止降落肯尼哈特岛的决定,那里的疯子岛长杀了带来噩耗的飞行者。”

巴瑞恩点头。“这些都没错,不过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召开过众议,你觉得飞行者们会再次集合么?”

“当然会,”玛丽斯说,“那可是科姆视如珍宝的传统之一嘛。任何一位飞行者都可以召集众议,我可以在众议会上讲出我的事情,让所有风港的飞行者们来论断,然后……”

她没有说下去,巴瑞恩和她互换眼神,同样的想法出现在两人的大脑里。

“任何一位飞行者。”他无言地强调。

“可是我不是一个飞行者,”玛丽斯沮丧地跌进座椅,“而科尔已经宣布放弃飞翼继承权,至于鲁斯——他要是愿意见我们的话——已经交出飞翼了。科姆不会理睬我们提议的。我们的声音根本没法传达出去。”

“你可以去找莎丽啊,”科尔建议,“或者在飞行崖顶上等着,或者……”

“莎丽的资历根本不够跟科姆相比,而且她很害怕。”巴瑞恩说,“我知道那件事的后续。她跟岛长一样为你的遭遇而难过,可是她绝不会为此而去挑战传统,她怕科姆连她的飞翼也拿走。至于其他人——你能指望谁?另外你能在崖顶上等多久?赫尔默倒是经常来这里,可是他跟科姆一样古板,小贾米斯又太年轻,其他人也是,你不能要求他们为你冒这么大的险。”他怀疑地摇头,“我觉得这没用。没有飞行者会为你说话,有也来不及了。德文会在两周之内穿上你的飞翼。”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玛丽斯凝视着餐盘中已冷却的炖肉,思考着。一点办法都没有么,她问着自己,真的没有办法么?突然间,她灵光一闪,抬头看着巴瑞恩,小心翼翼地说:“刚才,你似乎提到我们可以去偷出飞翼……”

海风突然变得湿冷,并且狂暴地卷起海浪。对面的东方,一场风暴正在酝酿。“真是个飞行的好天气。”玛丽斯说,脚下的小船轻轻摇动着。

巴瑞恩笑了,拉紧他的斗篷,以免水气渗入。“这种天气?恐怕只有你能飞了。”他说。

玛丽斯将目光转向海岸,科姆的黑色木屋倚靠在树丛边。顶楼的窗户透出灯光。三天了,她忿忿地想着,他怎么还没接到飞行任劼?他们得等多久?每一分每一秒德文都在靠近,那个将要夺走她飞翼的男人。

“今晚就干,你觉得如何?”她问巴瑞恩。

歌手耸肩,他正用一把长匕首专心致志地清理指甲,“你应该比我懂得更多吧?”他说着,没有抬头,“灯塔仍然没亮起来,飞行者多久被派一次任务?”

“经常。”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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