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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港-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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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们都醒了,我能去准备点早餐么?”玛丽斯问道。

巴丽咧嘴一笑,点点头,埃文的脸沉静得莫测高深,玛丽斯转去厨房,全神贯注于早餐,试图忘掉这一切。

接下来的好几周时间,他们闭口不谈泰雅或者飞行者的众议会,可是消息总是不请自来,根本无需刻意去打听。萨塞村广场上的宣告员,从小店主嘴里讲出的流言,前来向埃文寻求帮助或者建议的旅行者——他们都在谈战争和飞行者,还有好战的岛长。

在南艾伦岛,玛丽斯知道,风港的飞行者正在集中,小岛上的岛民永远不会忘记这几天,就像曾经那次众议会的大小安伯利岛上居民一样。现在,南港口和艾伦镇——玛丽斯记忆中一个肮脏的小镇——空气一定狂热得发烧。附近几十个小岛的卖酒商人、面包师傅,还有香肠制造商等各类商人都会聚集到那里,乘着不牢靠的小船穿越危险的海峼?指望着从飞行者身上多赚点铁币。小酒馆和旅店应该座无虚席,到处都是飞行者,他们聚集在一起,挤得小镇快要爆炸。玛丽斯甚至闭上眼就能想象出这个场景:大肖坦岛飞行者们暗红色的制服,冰冷苍白的阿特利亚岛人额前银色的头环,南方群岛敬奉天空之神的牧师,外岛和恩伯群岛的人多年不曾出现在大家视线中。老朋友们拥抱彼此,彻夜不眠地畅谈,旧爱们交换着神秘的笑容,在黑夜里寻找打发时间的方式。歌手和说书人会讲述各种古老的传说,以及为了这个盛大的聚会新编各种歌曲和故事。整个天空都会充满传闻、自夸和歌声,还有热辣的可瓦斯酒和烤肉的香味。

她的所有朋友都会到那里,玛丽斯想着,那些她在梦里能够看见的人:年轻的抑或年老的,单翼还有血统飞行者,傲慢的以及羞怯的,桀骜不驯的以及温顺的。他们都会聚集在一起,飞翼的光辉彼此交映,他们的笑声会充满整个南艾伦。

最重要的是,他们还会飞。

玛丽斯试图不去想这些,但是头脑里的想法无法隐藏,在梦里,她和他们一起飞翔。她能够在睡梦中感到风的气息,动人温柔地拥抱着她,带给她狂喜。在她身边,她能看到飞翼,数百双飞翼在深蓝色的天空中闪耀,飞行者优雅地旋转、折身,绕着圈子。她的飞翼带她飞向阳光,灿烂、杰出、如流星闪现:那不能言喻地快乐。她看到夕阳下的飞翼,映着血红、橙黄或者深紫天空的颜色,须臾转为靛蓝,然后归于银白,最终,天色黯淡下来,唯有群星伴她飞行。

她想起雨的味道,天边远处跳动的隆隆奔雷,还有在太阳即将升起的那一刻俯瞰大海的画面。她想起在飞行崖上奔跑和跳跃瞬间的感觉,将自己信任地交给风和飞翼,而她的唯一技能就是把自己保持在空中。

偶尔,她会在夜里颤抖和尖叫着醒来,埃文的双臂圈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承诺着一切,但是玛丽斯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梦。他从来不曾做过一个飞行者,或者参与飞行者的众议会,他不可能明白的。

时间悄悄流逝,病人们找上埃文,或者他找上他们,他们死去,抑或恢复良好。玛丽斯和巴丽跟在他身边,做他们能做的事情,可是玛丽斯发现自己并不能完全投入于工作。有一欼?埃文让她去森林里采点甜歌草,这是他制作泰西斯的重要原料,不过玛丽斯完全沉入了对众议会的思索中,在冰冷潮湿的灌木丛里来回踱步。她想着,众议会现在应该已经开始了,在她的大脑里似乎浮现出大家的声音,瓦尔、科姆还有其他人,而她参与了他们的争论,跟其他人抗争。她想知道事情进展得如何,他们选了谁做主持人。当她最终返回的时候,挎了一篮子野草,看起来很像甜歌草,但是没有任何治疗效果。埃文拿过篮子,忍不住大声叹息,摇着头,“玛丽斯啊,玛丽斯,”他低语道,“我能拿你怎么办?”他转向巴丽。“小姑娘,去帮我摘点甜歌草,快去快回,在天黑之前。你的姑姑有点不太舒服。”

玛丽斯只能同意他的说法。

在科尔离开他们六个星期之后的某天,他回来了,背上背着吉他,蹒跚地走在路上。他并非独自一人,赛蕾拉在他身边,仍然穿着飞翼,踉踉跄跄,像半梦半醒。他们的脸色都灰暗沉重。

巴丽看到他们,大声地欢呼,跑去拥抱父亲。玛丽斯转向赛蕾拉。“赛蕾拉——你怎么了?众议会进行得如何?”

赛蕾拉开始啜泣。

玛丽斯走到她身边,拥抱了自己的老朋友,感觉到她在颤抖着,好几次她试图开口说话,可是只有喘息和哽咽的声音。

“好了,好了,没事了,赛蕾拉,”玛丽斯无力地说,“在这里没事的,在这里,没事的,我在这里呢。”她的眼望向科尔。

“巴丽,”科尔颤抖着说,“去找埃文,把他带来见我们,好么?”

巴丽担忧地看了赛蕾拉一眼,跑开了。

“我去了岛长的要塞,”女儿跑远了以后,科尔开口,“他知道我是你的弟弟,所以决定扣押我直到众议会结束,然后赛蕾拉飞了过来,警卫们抓住她,带她来了要塞。还有其他的飞行者也在,杰姆,泰瑞恩的里加,洛曼伦的卡汀,还有西方的一些可怜孩子。除了飞行者和我以外,还有四个歌手,一对说书人,当然还有岛长自己的宣告员和飞奔者。他想要让自己的说法传开,你明白么,他想要每个人都知道他做了什么。我们就是他的目击证人。岛上警卫押着我们走到院子里,强迫我们去看。”

“不,”玛丽斯说,更紧地拥抱着赛蕾拉,“不,科尔,他怎么敢!他不能!”

“泰雅斯岛的泰雅在昨天日落的时候被绞死,”科尔迟钝地说,“拒绝承认不能改变这一切,我看到了,她试图讲话,可是警卫根本不允许。绞索没有完全收紧,她的脖子并没有断,她挣扎了好久才咽气。”

赛蕾拉挣脱了她的怀抱。“你很幸运没看到这一切,”她艰难地开口,“他可能……他可能会来找你,噢,玛丽斯,我不能把目光移开——这太恐怖了。他们都不让她……不让她……说最后的话,更糟的是……”她的声音再次淹没于哽咽中。

埃文和巴丽过来了,但玛丽斯几乎没有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以及埃文的招呼声。冰冷袭遍她的全身,就跟鲁斯死去的时候一样,就跟她听到哈兰在海上失踪的消息一样。“他怎么敢这么做?”她缓缓地说,“难道没有人做点什么?没人去阻止他么?”

“好几个警卫官员告诫过他,还有个高层官员尤其反对——我相信她甚至命令过那些警卫,不过岛长很固执,那些押解我们的警卫显然是受到过恐吓的。在绞索下的陷阱打开的时候,我看到好几个警卫的眼睛都回避开。最终,虽然,他们服从了命令,因为他们是警卫,无论如何,他是他们的岛长。”

“但是,众议会,”玛丽斯说,“为什么众议会没有——瓦尔为什么没有采取措施,飞行者在干什么?”

“众议会?”赛蕾拉痛苦地说,“众议会宣判泰雅为非法者,剥夺了她的飞翼。”怒火取代了泪水,“就是众议会助长了岛长的气焰。”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绞死了一个飞行者,”科尔疲惫地说,“岛长把飞翼放在她身上,当然,是折好的,可是毫无疑问,他在戏弄她,他让泰雅用这双飞翼去逃脱这次陨落的命运,然后飞走。”

稍后,埃文特制的茶,还有一盘子面包和香肠让赛蕾拉恢复了平静,她告诉玛丽斯和埃文众议会的整个过程,科尔在外面跟女儿讲话。

过程并不复杂,单翼瓦尔召开了风港历史上第五次飞行者众议会,但是众议会没有按照瓦尔的意思进行。事实上,他的单翼联盟只占了四个主持席中的一个位置,其余三个贵宾——北艾伦和南艾伦岛的岛长,还有塔尔克瑞退休的飞行者克米,他是主持人——他们都不同情泰雅。没过多久众议会就成了泰雅和她所犯罪行的弹劾会,包括克米本人。“这个岛民女孩根本不懂这对飞行者而言意味着什么,”赛蕾拉复述克米的话。其他人也随声附和,有人说她根本不该被授予飞翼,还有人说她所犯的罪行不仅关系到她的岛长,更是触犯了飞行者同伴的尊严。另外还有人认为她亵渎了飞行者神圣的使命,让所有的飞行者陷入信任危机。

“洛曼伦的卡汀试图为她说话,”赛蕾拉告诉他们,“不过他的声音被压下来了,卡汀开始狂躁,咒骂所有人,就像泰雅一样,他曾经历过很多战争。泰雅的朋友试图为她辩护,至少解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其他人根本不肯听。当瓦尔站起来,试图提出他的计划时,我还以为我们仍然有机会。瓦尔表现得很好,冷静合理,不像他平时那样自我。他安抚他们,承认泰雅犯了一次很严重的罪行,但是他说尽管如此,飞行者们应该保护自己的同胞,我们的命运跟泰雅的遭遇相关联,真是一次很棒的发言,如果是由另一个人来说,应该能让大家动摇,可惜说的人是瓦尔,会上到处都是他的敌人,如此多的老飞行者都憎恨他。

“瓦尔建议众议会让泰雅五年内不得穿上飞翼,在那以后她可以继续参加竞赛赢回飞翼。他还强调我们必须坚持只有飞行者才能裁决飞行者的命运,这意味着要将泰雅从泰雅斯岛长的威胁中解救出来。

“他有自己的追随者,支持他的观点和提议,但是那没什么用,克米根本不认同我们。我们根本没有机会发言,众议会持续了将近一整天,我却只看到仅有一打的单翼说过话,克米根本不让我们的声音被大家听见。

“瓦尔发言后,有个洛曼伦的女人突然说起关于他父亲曾经以谋杀罪被绞死,而瓦尔本人又是如何对艾瑞犯罪赢得飞翼。‘毫无疑问,他就是想让我们去捍卫这种罪行,’她说的。有人支持她,现场太多人谈到犯罪,谈到单翼们对如何当好一个飞行者根本就是一知半解,结果瓦尔的提议就被这样的混乱湮没了。

“甚至还有一些老的飞行者提议关闭学院,不过人数不多。科姆倒是热衷于此,不过他自己的女儿首先开始反对他,真是一次令人瞩目的对抗。阿特利亚岛人对此也很感兴趣,不过不到五分之一的众议会参与人跟他们一起投票,学院很安全。”

“至少我们还能为此而欣慰。”玛丽斯说。

赛蕾拉点头。“然后多雷尔发言了,你知道很多人都尊重他,他做了一次很好的发言——或许好得有点过头。他谈到了泰雅的理想主义动机,以及他对她的同情,但是后来他说道我们不能让同情或者其他情绪左右我们的判决,泰雅的罪行震撼了整个飞行者社会的核心,多雷尔说,如果岛长们再也不能相信飞行者所传递的信息是客观的、正确的,是远距离岛屿间真实通信的纽带,那么我们还有什么用?如果他们认为我们没有用处,那么距离他们剥下我们的飞翼,强迫我们成为他的岛民能有多久?我们不能跟岛上警卫对抗,他说,我们必须修复被损的信任,而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就是宣判泰雅为非法者,尽管她的动机是好的,我们也只能把她交给自己的命运,不管我们再怎么同情和怜悯她。只要我们为泰雅辩护,不管用什么方式,多雷尔说的,岛民们就会迷惑,会认为我们是在支持她犯罪,我们必须跟她划清界限。”

玛丽斯点头。“他的话大部分是对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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