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千桥作了个暂停的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说:“自从林周那日从陆家宅归来之后,我就觉得他有点不太正常。于是就派人把他送到医院检查一下,谁知医院那边却把他转到了精神病医院,我立刻就懵了,怎么把林周转到了精神病院呢?结果很令人意外,那里的专家包括安广林教授,经会诊,一致认为,林周患有压抑性精神病,说白一点就是幻想症!而且,他在大学期间还有过发病的档案记录。”
张千桥此话一出,把在会的人都惊的不得了,大家都纷纷看着林周,看他要说什么。林周抬起头,惶惑的看着周围的同事,无辜的喊道:“我没有!我没有精神病!大家要相信我!我没病!他一边喊,一边紧张的浑身发抖,再加上他那落魄的样子,跟精神病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林周转向局长王义正求救:“王局长,您对我最了解了,您说,您快告诉他们,我没病我真的没病!”
看着自己的手下被人诬陷为精神病,王义正自然气愤不已。可他仿佛是有难言之隐,只是淡淡地回答说:“我相信,只要所有的人都相信。”
“大家不妨听听专家的意见”张千桥吐了个烟圈说。
安广林用手向后抿了本来就向后梳的头发,扫了一眼会场,很有学术派头地说:“我们已经检查过了,其实很简单,林周的病就是一种潜意识的幻想症,这种病是一种长时间积聚后的蓄势薄发,其原理跟蓄电池的原理差不多。别看林周平时没什么异常,一旦发起病来可就麻烦了。比方说,他刚才描述的白衣女,是根本不存在的,而那个什么有墓碑的诡异森林更是无稽之谈。谁都知道那是一片很普通的小树林,那为什么林周会出现这些不可思议的幻觉呢,这跟他大学里的一段刻骨铭心的经历有关。他念大学时曾深深的暗恋过一位经常穿白衣服的女孩子,可是人家却根本就不喜欢他,连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结果林周暗恋过急,却又不能向那位白衣女孩倾诉自己的感情,久而久之形成了强烈的精神压抑,还时常因幻想作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动作来。所以,那段失败的恋情就是他幻觉产生的根本原因。相信大家现在应该明白,刚才林周的叙述是多么的荒唐,多么的搞笑了!”
安广林说完,得意的扬了扬头。张千桥像是很满意的样子,赞许的点了点头。而王义正听了后一言不发,铁青着脸,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在场的人经安广林这么一分析,都觉得不可思议。本来就觉得林周的描述有些荒唐了,现在听了安广林的解释,也都觉得林周的确是有精神病了。当然,叶清萍除外。
林周听完了安广林的谬论,异常愤怒,气得脸都快变形了。这也难怪,好端端的一个人愣被人说成是精神病患者,的确让人难以接受。他嘶声力竭的喊:“凭什么说我是精神病!凭什么!就凭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几句话,就说我有病,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千桥阴笑一声,不紧不慢的说:“你说得很对,仅凭他一个人,是无法说明你有病的,不过,还有一个人,他可以直接的证明你到底有没有病!”
莫存善按照他的意思,又从外面领进一个人,这个人一进来便让林周惊得张大了嘴巴:竟然是带了自己四年大学的辅导员王学文。
王学文任林周的辅导员期间,对他悉心照料,师生关系十分融洽,现在看到他来了,林周心想,这下可以洗清自己的冤情了。他激动地喊道:“王老师!王老师!快点告诉他们,我是清白的!”
而此时王学文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冷冰冰的,很僵硬,对于林周的呼救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机械地说:“我是林周大学期间的辅导员,我可以证明,他大学时期曾痴恋过一位白衣女孩,后来因痴成疾,得了一种幻想症。这一点,他宿舍的同学都可以证明。后来因为他的过分幻想,总惹出一些荒谬的是非,所以我们曾多次将他送进医院,这是他那时的病历,上面有医生的诊断书。”他说完之后,便将一份诊断书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林周感到一阵绝望,脸色变得煞白,瘫坐在座位上,嘴里不停的念叨:“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叶清萍心里也很纳闷,很明显,张千桥是针对林周而来的,可他为什么非要把林周往死里整呢?私人恩怨?不可能,两个人平时相处得非常愉快,没闹过什么矛盾。况且,张千桥平时人品很好,很有口碑,再加上年纪稍大,所以平常人们对他很尊敬。
叶清萍又想,自己若不是听从黑衣人的劝告,将事情和盘托出,是不是也会同林周一样也被诬为精神病患者?好像很有这个可能。可是张千桥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来看,人的行为是基于某种原因和动机的,否则的话就是无意识行为。想到这里,叶清萍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没将所有的事全说出来。
此时王义正坐不住了,再不箼?林周恐怕真的就成为“精神病患者”了。“张千桥,就凭安广林和王学博几句话,恐怕还不能充分的说明问题吧?”王义正威严的说。
张千桥毫不退缩,说:“局长,这个我明白,不过我可以证明的是,那天晚上林周根本就没有和易正龙呆在一起。”
林周苦笑一声,没有反驳,他知道,此时此刻,反驳是徒劳的,有人铁了心要对付你,那么,任何努力都只是在做无用功。
果然,张千桥又叫进一个证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易正龙的房东刘太太。看见进来的是刘太太,林周的心里又腾起一线希望。他知道,那天是刘太太亲自带自己去找易正龙的。而且她是个很善良的人,肯定会说实话的。
可是,刘太太的话却又一次让林周失望到了极点。“林周那天是去找易正龙了,可他一看易正龙不在,接着就走了。我让他再等一会儿,可他不听,还说我老太婆多管闲事。现在的年轻人啊,是该好好管管了。”
林周一听,肺都气炸了,不禁大声说:“刘太太,做人要有良心啊,那天明明是你带我去找易正龙的,而且夜里我还和他睡一间屋,这些你可是都知道的呀。做人不能没有良心的啊……”
张千桥打断了他的话:“把这个疯子拉到特别监狱里去!”他说的特别监狱是专门为特殊犯人设置的监狱,谁要是进了那个地方,估计就没什么出头之日了。
林周没有挣扎,任凭两个武警将他拖了出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绝望,而局长王义正始终一言不发。叶清萍觉得有些奇怪,很明显的,今天会议的主角是张千桥,而王义正连个配角都算不上,可王义正好像并没有觉得尴尬,依然稳坐不动,气势凌人。这让叶清萍百思不得其解。
看着林周被带走,张千桥很高兴开始做最后的总结:“这个案子,我想现在可以说是结束了!大家刚才都听了林周的一派胡言,现在也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整个无头尸体的案件,说得简单一点,其实就是陆家宅枯骨的一种天道轮回。冯有才和易正龙好赌好淫,所以被枯骨割去了头颅,用来拜祭。刚才叶清萍也说了,她在枯骨墓里发现了那两个头颅,这就是最后的验证。”
“叶清萍,我说得对吧?”张千桥直接转向叶清萍,这让她吓了一跳。只好小声说:“对,对,就是这样的。”
张千桥冷冷一笑,说:“既然如此,我宣布,陆家宅无头尸体一案就此结束。希望某些人都能借前车之鉴,别再重蹈悲剧的覆辙。”他的最后一句话明显是在暗示所有的人,不要再多管陆家宅的闲事,否则就会像林周一样成为精神病患者。
张千桥最后宣布散会。所有的人松了一口气,陆续离去。最后只剩王义正坐在那里,铁青着脸,闭着眼睛,一幅深沉思索的样子。叶清萍慢慢走过去,轻声地说:“局长,散会了,该走了。”可他并未答话,依然闭目不语。叶清萍又叫了几声,依然如此,只好独自离去。
叶清萍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不仅仅对林周,更对日渐年迈的局长王义正。其实最危险的,还是自己。或许这就是人最大的缺点:看到了全部,甚至一切,却忽略了本身,忽略了自己。
叶清萍从局里一出来,便写了张纸条,直奔梅岭桥,路程不是太远,所以她选择了步行,并没有搭车。
梅岭桥在梅岭路的西端,而且梅岭路紧靠着陆家宅。此时天已擦黑,天上开始乌云密布,好像要下雨了,路上行人一下子少了起来,冷冷清清,空空荡荡。叶清萍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可是经过陆家宅时,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往里面望了几眼。陆家宅里一个人也看不到,从外面看,就像是一个废弃的城堡。叶清萍想起那晚的事,还是心有余悸,她不自觉得走快了许多,她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离梅岭桥还有一个小巷,过了那个小巷就到了。可那小巷十分僻静,听说里面还曾死过不少人,叶清萍有些犹豫,不过最终还是心一横,走了进去。
才走了几米,她就有些后悔了,前面不远处,站了三个人,他们微驼着背,披着一身的黑素衣,而且裹着头,穿的看上去像修道院的修女。可是无法看清他们的脸,他们站在路边,仿佛等候了多时。叶清萍这次吸取了上次夜闯古墓的教训,没有往前走一步,而是转身就跑。可一转身,却发现后面还有三个,看来是逃不掉了。由于是刚从警局出来,所以叶清萍身上还带着枪,她掏出手枪,厉声喝道:“不许动,把手举起来,要不然就开枪了!”
可那些人丝毫未被吓到,而是迈着机械的步伐,向她走了过来。叶清平又喊了一遍,可他们毫不顾忌。无奈之下,叶清萍瞄准其中一人开了抢,可是子弹打在他身上,只是冒了一股白烟,却没起到任何作用。叶清萍心一慌,“砰砰砰”一口气把手枪里的八发子弹全部射了出去,依然没有效果。那几个人越来越近,突然身上“嘶嘶”作响,他们身上的衣服全部撕碎并掉在了地上。原来他们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尸鳖,一种专门在古墓里靠吃尸体生存的尸鳖。他们浑身上下全是猩红的烂肉。个头比人稍矮一些,头长得像螳螂,嘴里的牙齿交错磨砺,发出“咔嚓”的声音,甚是恐怖吓人。若是穿上黑披衣站在那里,跟人真的差不多,让人很难分辨!
六个尸鳖将叶清萍围在中间。她虽然强作镇定,可还是浑身发抖。尸鳖的嘴里不断流出一些令人恶心的唾液,直接垂到地上,腥臭无比,令人作呕。叶清萍心想自己真是倒霉透顶,老是遇到这些古怪邪恶东西,还不敢说出去,否则可能就会得到和林周一样的待遇。
突然一阵冷笑传来,“哈哈哈,小妹妹,今天咱们又见面了,怎么样,多日不见,有没有想你婆婆啊?哈哈哈哈……”叶清萍回头一看,尸婆正站在那儿,对着自己冷笑。她倔强地说:“不就是个骨头架嘛,我呸,要不是你中了邪术,你也就是一堆白骨,一堆烂骨,有什么了不起,看把你威风的。”
尸婆好像并未没生气,只是冷笑着说:“你打碎了我的墓镜,还差点放走了三十六具白骨。你知道的也太多了,还是让你安息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