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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曾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比如尸婆对望乡菊花的痴迷,还口口声声中说的“九哥”之类的话语,着实令人费解。 叶清萍也调侃道:“是啊,里面太闷了。还不如外面爽快,特别是那个连理山庄,菊花漫漫,芳草青青,可真是人间仙境啊。”尸婆脸色骤变,手里的镜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叶清萍更加疑惑,不知道为何这个连理山庄和望乡菊花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震撼。 尸婆仿佛在思索什么,她用手轻轻掩面,像是在哭泣。“告诉我,连理山庄在什么地方。告诉我!”她愤怒地问道。叶清萍毫不示弱,“我知道在哪儿,可就是不告诉你。看看你们的这些德行,还什么连理山庄,那简直就是一个恶魔山庄!”尸婆恼羞异常。她扬起长鞭,猛地抽向叶清萍。叶清萍毫无惧色,施展密宗步法的“弹”字诀,脚尖向地面一点,整个身子弹起一米多高,很轻松得躲了过去。尸婆见一招未中,接着又是一鞭。这一鞭不仅迅猛异常,而且后劲极强,躲过了第一下,很难躲过第二下。叶清萍进三卦斜刺坤位,身体后扬,用“缓”字诀形成卦位之势,从而化解了过去。她平时深受孙剑秋的八卦演变的熏陶,临场用时,倒也熟练。再加上自己的迷踪步法,自然可以在危急时刻力挽狂澜。 尸婆连连发招,却被叶清萍轻松躲过,自觉脸面实在过意不去。她看到林周站在一旁,心生一计,一鞭抽了过去,将他缠在鞭中,拉了过来。林周吓得哇哇大叫,脸色煞白。 尸婆力气巨大,用一只左手就把林周凌空拎了起来。林周头朝下,脚朝上,胡乱挣扎,狼狈不堪。叶清萍说:“有本事就冲我来,别使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赶快放了他!” 尸婆仰头大笑,说:“卑鄙下流?我呸!要成大事者就要卑鄙下流,这就是我们蝠魔教的宗旨。快点把连理山庄的地址告诉我,要不然我可就……”说着,她拿过一把弯刀,架在了林周的脖子上。林周大声嚷嚷:“清萍,别管我,我早就是废人一个了,你快走,快走啊!”尸婆一再地追问连理山庄的下落,让叶清萍倍加疑惑。张信忠知道山庄的下落,尸婆为何不去问他呢?他们可都是一伙的。可这尸婆不去问她,却老来问自己,看来里面隐藏着重重玄机。叶清萍觉得有些不对劲,周围所有的蝠魔使者怔怔地望着林周,然后全部缓慢的跪了下来,一副很虔诚的样子。尸婆一看手下都跪下了,大声吼道:“都跪下干什么?都给我起来!” 那些蝠魔使者只顾跪着,不敢抬头应答。尸婆又大声怒喝了几句,才有一个使者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数出一根手指,在远处指了指林周的手腕。 尸婆很纳闷,低头一看,只见林周的手腕上挂着一个手链,很普通,上面挂着一个小木片,印着一个蝙蝠的印记,这是当初麻姑送给林周的。他平时都是放在口袋里,今天不知为何戴在了手腕上。
尸婆看到那个小木片,像是被猛地撞击了一下一样,脸色煞白,舌头都要伸出来了。她赶紧把林周放下,然后面向林周跪了下来。林周吓得魂不附体,浑身乱打哆嗦。尸婆突然大声念道:“我主洪福,寿齐天山。撼问天下,唯我蝠魔……” 叶清萍挠头不已,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林周瘫在地上,只顾着打哆嗦,吓得满头都是汗。 “跪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起来!”远处传来阴沉的声音。张信忠和张千桥也带着一帮蝠魔使者走了过来。没有人起身回答。张信忠暴怒的又问了一遍。尸婆战战兢兢地慢慢抬起头,小声说:“他的手腕上,带着蝠魔令牌。教规里说了,遇见蝠魔令,就等于面见蝠魔教主。所以我们不敢妄自行动。”
张信忠将信将疑,他走到林周面前,一下把他抓起,仔细一看。果然是蝠魔令牌。他恶狠狠的盯着林周,说:“告诉我,这个令牌是从哪里得到的?” 林周说:“是从路边上捡的。”他不敢说是麻姑给他的,害怕会连累她。 张信忠觉得事有蹊跷,他再次看了一下那个令牌,的确是真正的蝠魔令。蝠魔教一共有两块蝠魔令,一块在教主那里,另一块不知去向。教规有令,见令者如见教主,不敬者杀无赦。尸婆和那些蝠魔使者看到令牌后吓得脸如土灰,也就不多怪了。 张信忠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他回过头,说:“紧急情况下,蝠魔令不能阻止我们行事。他有蝠魔令肯定出于巧合。尸婆,我命你把这个林周杀掉,立刻执行!”其实他完全可以很轻松的手刃林周,但是出于对蝠魔令的畏惧,只好让尸婆下手。一旦上边怪罪下来,自己也好开脱。 尸婆一听,诚惶诚恐地连连叩头,“这可万万不可啊,这样做可是对教主的不敬啊。我是死也不会这么做的,如果教主知道了,是绝对不会饶恕我的。” 张信忠轻蔑地笑了笑,说:“哦,看来你是只听从蝠魔令了。那么,我问你,你还想见到你的九哥吗?你还想回到你的连理山庄吗?” 叶清萍听他这么一说,心头一震,又是连理山庄,一个小小的山庄,不知为何,却有如此大的魅力。更让人不解的是,尸婆听他这么一说,竟然在瞬间痛哭流涕,伤怀异常地说:“求求你了,我答应你就是了,你让我好歹见一眼我的九哥吧。” 尸婆哭得欲断心肠,叶清萍在一边看了也觉得心里难受。尸婆继续苦苦地哀求,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张信忠阴笑着说:“既然你想见你的九哥,那就立刻把这个林周给我杀了!” 尸婆依然不依不挠的说:“不!我求求你,先让我看一下我的九哥吧。我都为你们做了那么多事情了,整个古墓里所有的事务都是我操持着,求求你,先让我看一眼我的九哥吧。哪怕是只说上一句话,哪怕是只看一眼,也行啊……” 叶清萍听了她的话,有些想不明白。这尸婆身居古墓,言行举止之间,好像对这个叫九哥的人十分的痴恋。 张信忠仰天长叹,“世上怎么有这么多痴情男女,先是孙剑秋舍生忘死,这里又是你在誓死见夫,真是服气了。好吧,我就让你见一下你的九哥,也好让你安下心来为我做事。”
叶清萍立刻摒住呼吸,全神贯注,想看一下这个尸婆寻死觅活要见得九哥到底是何方神圣。 张信忠微微转了下身,说:“杜升九,过来看一下你朝思暮想的三娘吧。” 话音刚落,后面走出一个人。叶清萍立刻惊得用手捂住了嘴巴。因为她看到的,竟然是,张千桥! 尸婆怔怔的望着他,眼里噙满了泪水。她轻轻地说:“你,是我的九哥吗?” 张千桥点了点头,尸婆接着说:“朝盼望汝思归暮。”张千桥的眼里开始溢出泪水,用一种很内疚的语气说:“连天漠地终相连。” 尸婆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一下子扑过去,紧紧地抱住张千桥。两人抱在一起,也不顾别人在场,就这么放声哭了起来。 叶清萍吃惊的看着他俩,不敢相信。一个是古墓中的千年尸婆,暴戾无比。一个是公安刑警,屡立战功。两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联系在一起。可如今却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实在是匪夷所思。就连一边的林周也惊得张大了嘴巴,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 张千桥捧起尸婆的脸,深情的说:“三娘,真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我一直以为,遗憾会恒远的持续下去。真没想到,上天还能给我这个弥补的机会。多亏了我们的恩人张信忠,我们真的要好好报答他。” 尸婆抹了下脸上的泪水,动情地说:“九哥,你不要太自责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真的,虽然你一去不再复返,虽然你给我描绘的连理山庄我最终没有看到,但是我曾梦到过,那里种满了香艳的望乡菊花,还有青青的芳草。九哥你知道吗,每天晚上我都做同样的梦,梦见我们流连于山庄的每个角落,你牵着我的手,看夕阳,赏落日。我觉得好幸福。”
叶清萍在一旁听了他们的对话,简直就傻了眼。她的脑海快速的转圈,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委,更不知两人说的是什么意思。张千桥不知为何来了兴致,张口说了一首诗:“慕家有女花飞雪,悠然窈姿非比缺。我道何生终现梦,余晖脉脉心相约。”他刚念完,尸婆也脱口而出:“杜家有男羽升九,资慧凛然魅悠悠。只叹今日生行略,淡青一生复何求。” 叶清萍不禁为两人的诗作鼓掌叫好。两人的诗互为补贴,相互赞美,每个字都流露着对对方深深的眷恋。张千桥说:“三娘,真没想到,那日我赠诗与你,竟然还收到了你的回复,我当时高兴得一晚都没睡觉。你的诗写得真是美极了,也让我下了誓当娶你的决心。” 尸婆莞尔一笑,说:“九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的诗比你的差远了。你很巧妙的把我的名字’慕飞雪‘融入诗中,真的让我好喜欢。” 张信忠好像有些不耐烦了,他咳嗽了一下,说:“你们两个都赶紧起来吧,别在这感伤缠绵的,弄得我都有些胸闷了。” 两人赶紧相互搀扶着站起,此时的张千桥满眼温柔,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张信忠接着说:“我说尸婆啊,这下你该满足了吧。我兑现了我的诺言,让你见到了你的九哥。你也该兑现你的诺言了吧。” 尸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叩头,说:“您是我的恩人,今生今世唯你是从。” 张信忠满意地笑了笑,说:“很好,很好。只要你通过我们赋予你的力量实现我们的计划,我就让你和你的九哥永远在一起。我已经为你们建好了连理山庄,就等着你们去住了。” 尸婆喜极而泣,连连叩头拜谢。张信忠说:“尸婆,我现在就给你个效忠的机会。去,把林周的人头给我割下来。”
尸婆这下听话了,她毫不犹豫地过去把林周拎了起来,挥起镰刀,向林周的脖子上砍去。林周闭上眼,没有丝毫的恐惧。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一种很好的解脱。 刀至中途,却刮来一阵劲风,夹杂着枯叶,把尸婆冲得打了个咧蹶,可以想象这股风的劲道有多大。待风消尽,极其深厚而又具有穿透力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见蝠魔令者如见我,到底是谁在这里违上作乱?”话语间大气舒缓,气势磅礴。 在场的人一听,脸色大变。特别是张信忠,脸如土灰,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一样,浑身甚至开始打哆嗦。叶清萍这是头一次看到张信忠这个样子。看来这个说话的人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 大约过了几秒,所有的人才反应过来,一起全部跪了下来。就连张信忠也很虔诚的跪了下来,浑身如筛糠一般。众人一起喊到:“教主洪福,教主洪福……” 叶清萍这下明白了,原来是蝠魔教的教主来了。这个教主一向神秘莫测,从来没有现过真身,今天总算是听到了一点儿声音。 喊了一会儿,张信忠开始自己掌嘴。一边打,一边说:“请教主原谅,我也是为了办事才未对蝠魔令恭敬的,请教主原谅……” “算了,我不追究了。你带领蝠魔使者回去吧。把林周留给我,我亲自处理他。” 张信忠心生疑惑,心想这么小的事情为何还要亲自处理。于是大声说道:“教主,我们众多信徒都对你无限崇拜,您可否现身一下,让我们一睹您的尊容吧。” 远处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