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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鬼魂,她有百般手段。可为什么对上附在我身上的沈雨晴,非要把我送出去当垫背的?我有那么可恶吗?
我暗自恼怒,却毫无办法,连吐她口水的能力都没有。
沈雨晴当然不会让我身体轻易受伤。察觉到沈语慈刁钻的攻击,“我”一个拧身,如陀螺般飞转,竟然快速转到了卧室门口。
站稳之后,我清晰感觉到腰疼背酸,看来刚才拧那一下用力过猛,伤了肌肉。
腰间剧痛使我迁怒于沈雨晴,暗暗腹诽:“不是你的身体你也得好好珍惜呀,沈语慈的攻击虽然刁钻,但还没厉害到只能用大幅度动作躲开的程度吧。就算你想折磨我,在处于激战的时候也该好好保护这具身体吧!须知,健康的身体才是复仇的本钱哪!”
“我”稳住身体后,立刻扑向沈语慈,不给她反击的机会,挥刀便劈,也不管能劈哪,只要能伤到她就好。挥刀的同时,右脚飞出,直取沈语慈小腹。
上下两路攻击并没难倒沈语慈,她也来了个拧身,和“我”刚才的动作相差无几,很快转到一边,躲闪开来。
沈雨晴大概猜出她能够躲开,右脚急向下,在地面轻轻一点,身体一转,再抬右脚,脚尖向前,直勾她的下阴。
我看得一阵心惊肉跳,这招对付男人作用极大,不知对付女人会产生怎样效果。心惊之余,满怀期待。
沈语慈自然不会让“我”轻易得脚,匆忙后退,哪知仓促间竟掌握不好身体平衼?摔坐在地。拿捏不住水果刀,掉落在一边,发出一串清脆响声。
我暗自松了口气,水果刀不在她手上,相当于给我小命暂时上了一道保险锁。
“我”得势不饶人,猛冲上去,对着沈语慈面门就是一脚。
这一脚沈语慈没避开,强大的力量迫使她向后倒去,口鼻流血。
尽管对她怨念颇多,但看到她流血,我还是心中一痛,不忍看下去。可惜身体不受控制,眼睛睁得极大,直勾勾看着她流出来的鲜红血液。我想,此时的沈雨晴,一定很痛快。
至始至终,蓝老师都躺在床上,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无力动弹。见沈语慈和“我”激战,眼睛瞪得极大,脸上露出无奈表情。
“我”缓缓走到沈语慈身边,紧挨着卧室的床蹲下,欣赏她血液的红艳,开心地笑:“看来,赢到最后的,是我。”
“呸!”沈语慈一脸愤怒,将带血的口水吐在我脸上。
我无比郁闷,她想吐的是沈雨晴,可血水却扑在我的脸上,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我”毫不在意,将菜刀抵在她雪白脖颈处,笑道:“我本想慢慢折磨你,可我没有时间玩,只能给你个痛快。我知道你不甘心,其实我也不甘心,不甘心让你这么痛快地死……”
话未说完,我突然感觉后脖颈一痛,一股灼热从痛处流进身体,使得身体僵了一僵。
这是怎么回事?我大感奇怪。
沈语慈见“我”脸色微变,双腿蜷曲,随后猛地踹在“我”胸前,把我踹得仰面摔倒。紧接着,她迅捷地爬起来,得意地看着“我”:“你不是赢家。”
沈雨晴比我要清楚得多,左手摸向后脖颈,赫然摸到一根绣花针。急忙捏住拔出,放在眼前一看,勃然大怒:“定魂针!”
这时,蓝老师的声音传来:“雨晴,罢手吧。”
“蓝翰卿!是你!”“我”将绣花针扔在一边,快速爬起,怒视已然坐在床边的蓝老师。
“是我。”蓝老师一脸无奈,“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救赵云峰。我想说的是,他不配你出手相救。我不鼓励你复仇,但我希望你知道,你的死和他有关,他是你的仇人。你放下仇恨,拯救仇人的大度做法,我很佩服,自认做不到你这种程度。但如果救赵云峰非要用残害他人的手段,我无法接受,只能阻止你。”
“我”浑身一颤,凝视他的目光变得温和许多。
我一边赞赏着蓝老师的话,一边回味,终于明白了始末。
沈语慈是有预谋的。她靠近床边摔倒,得意的“我”必然会上前置之于死地。这时候,“我”认为一直躺在床上的蓝老师对“我”不构成威胁,便把他忽略掉了。而就在“我”蹲下去时,蓝老师便动了,悄悄将定魂针刺进“我”脖颈。我想,他手中的定魂针,一定是沈语慈在“我”出去时,悄悄给他的。而他在沈语慈和“我”打斗时做出的无奈表情,根本是在演戏。
好聪明的沈语慈!
好个能沉得住气的蓝翰卿!
我很不爽沈语慈是真的,但此时无法不佩服她的机灵。
“沈雨晴,你被困夏凉体内,只能动用夏凉的力量。”沈语慈说,“夏凉体质比女孩子强一些,但和一般男孩子比,要差很多。我在学校有很多忠实的追求者,只要我打几个电话,便会有身强体壮的人前来拿住你。你已经没胜算了,还是放弃邪恶的念头,让我送你该去的地方吧。”
“雨晴,罢手吧。”蓝老师劝道。
“我”沉思片刻,忽然凄厉地喊道:“我绝不罢手!我的计划一定要进行下去,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就是要治好赵云峰,一定要治好他!”
沈语慈气得嘴唇直哆嗦,指着“我”的鼻子说:“你……”
话未出口,“我”一抡手臂,将菜刀甩向她。
沈语慈脸色一变,急忙躲闪开。
就在她闪开的一瞬,“我”掉头就跑,冲出卧室,直奔客厅大门。
“沈雨晴!”沈语慈大叫一声,紧跟着追出来,手里握着生锈的水果刀。
“我”冲破客厅大门,沿着楼梯口向下跑去。
沈语慈紧追不舍。
一边跑我一边忐忑,沈雨晴控制着我身体逃离,会到哪躲避呢?希望我的命运不要像蓝老师那么悲惨,被困冰冷的树洞五天六夜。
如此想着,“我”在一楼管理员大妈诧异目光中,奔出了职工公寓大门。
第三十八章 奇怪的镜子
“我”最终摆脱了紧追不舍的沈语慈,快速逃离学校,一头扎进东面的树林中。
这要归功于职工公寓的管理员大妈。她看我急匆匆地跑出来,很是诧异,便从值班室里走出来,恰好沈语慈从楼上追下。管理员大妈见她脸上有血,便将她拦住,询问究竟。沈语慈本不想理她,奈何大妈拉住她胳膊不松手,她挣扎不脱,只好沮丧地注视“我”飞速逃离。
也许沈雨晴对沈语慈产生了畏惧,一边跑一边回头看,见沈语慈被阻拦,长出一口气。
她轻松了,我却紧张起来。
我不知道她要把我带到哪里,是躲在树洞里,还是凭借我的记忆回到孤儿院?这两个地方,不管去哪,我都很纠结,很郁闷,很害怕。
在树林小路上奔跑的时候,我心中忐忑,猜不透沈雨晴的想法。
然而,沈雨晴要去的地方,大大出乎我意料。
冲出树林,“我”在路边打了辆出租车,让师傅开到渤湾市最顶级的仙水云阁小区。
仙水云阁不仅在渤湾市知名,就是在全省也是非常有名的。它临近渤海岸,造价极高,小区里比一些旅游景点还漂亮。里面的建筑也很别致,中西建筑风格相结合,古典大气之余,又不失典雅幽静。据说住在仙水云阁的人,非富即贵,都是社会上层人物。
想不到沈雨晴竟然会去那里,难道是去找赵云峰?反正除了赵云峰,我实在想不出还有那些人和沈雨晴比较亲近。
与此同时,我一阵肉痛。仙水云阁距离学校并不近,我没去过,却听人说过,打车的话最少也需要四十块钱。坐在车里,每当目光扫过计价器,看到上面价格一点点增加,我的心便一滴滴流血。
我口袋里只有一百块钱,那可是我一星期的生活费啊!
一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仙水云阁的侧门,司机师傅一亮计价器,回头说:“一共四十三块。”
“我”毫不含糊,把口袋里的一百元大钞摸出,递给他:“不用找了。”
话一出口,我便有吐血的冲动。那可是红艳艳的一百元大钞,花出去四十三块钱已经够让我心疼了。想不到沈雨晴大气得过分,干脆不要找钱,这不存心让我肉痛死吗?
司机师傅一愣,捏着大红钞票不知如何是好。
不等司机师傅反映过来,“我”开门下车,直奔仙水云阁。
走向仙水云阁的时候,我很想停下脚步,转身跑回去,扒住还没离开的出租车,向司机师傅讨回应该找我的钱。可身体不受控制,我根本做不到。
沈雨晴说要折磨我,她做得很成功。大方地花我的钱,让我肉痛,让我崩溃。
仙水云阁虽然是高档小区,却对外开放。这里俨然成了渤湾市的一个景点,每到节假日时,会有旅行社的导游带着游客来这里观赏。
考虑到这里非富即贵之人喜欢安逸,物业将小区划分为两片区域:一片是住宅区,生人勿进;一片是观赏区,供游客游玩。值得一提的是,观赏区有座非常壮丽的观日塔,站在塔顶能够看到海上日出,这是仙水云阁的一大特色建筑。
“我”走进观赏区,左拐右拐,竟然避过保安,拐进了住宅区。
住宅区都是别墅式的建筑,每一栋别墅便是一家。别墅之间距离很远,纵横交错的道路被草地包围,因为是冬天,草地上只有光秃秃的树木和落败的枯草。要是其他季节,这里一定非常具有观赏性,绝不比观赏区差。
“我”轻车熟路地走在弯弯曲曲的路上,最终停在一栋别墅门前,按响了门铃。
清脆悦耳的铃声响起,我感觉到铃声已经传进了别墅的每一个角落。
时间不大,别墅门打开,一个身材倾长、脸色苍白的中年人出现在“我”面前。看到我他愣了一下,说:“你……”
“我是沈雨晴。”“我”说。
“啊……”中年男人笑了笑,点点头,“快进来。”
然后,两人走进别墅。
别墅里的装饰非常豪华,处处彰显着这里主人的雍容华贵。我看的头晕目眩,心里很不是滋味,暗想自己为之肉痛的一百元大钞和这里的装饰比较一下,和一根鹅毛什么区别。
“坐。”中年男人把“我”带到客厅,说。
“我”毫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屁股下的柔软让我一阵心惊,想不到世上还有这么富有弹性的沙发,自己真够孤陋寡闻了。
中年男人坐在“我”对面,面带微笑:“辛苦了。”
“我”摇了摇头,沮丧道:“我失败了。”
中年男人脸色微变,旋即露出温和的笑容:“没关系,能活到四十九岁,我已经满足。我这一生,荣华富贵已经享尽,娶了妻子,有了孩子,还把父母送了终,更得到了你的原谅,已经无憾。”
“真的吗?”“我”有些欣喜地看着他,“你真的不在乎?”
“我曾经伤你那么深,你却不计前嫌,为我做这么多,我已经知足了。”中年男人说。
听到这里,我彻底明白,眼前这个中年男人,正是赵云峰。
我大多时喜静不喜动,最善独处,不爱参加学校举办的大型活动,就连迎新晚会也没参加。由于我有时太过孤僻,所以很难见到学校的领导。像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