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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阿浅暗暗握紧拳头。她只有变得更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萌萌。
满山的鲜血,像是洪水般铺天盖地地朝她涌了过来。明明是死一般寂静的山,却仿佛能感受到那些人死前凄厉的喊叫。传入人的耳中,刺破人的耳膜,折磨人的心扉。
“救命!救命!救我!”
“雪儿!救救娘亲!救救爹爹!救命啊!”
“雪儿!雪儿!救命啊!”
“……”
绿瑶惊慌失措,她拼命地想要跑过去救他们,可是那些鲜血仿佛在她面前铸成了一道血红的屏障,让她无论如何都靠近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爹娘,师兄弟死在了自己的面前,直到那些凄厉的尖叫声渐行渐远。
“不要!不要!娘亲!爹爹!娘亲!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雪儿!娘亲!”绿瑶扯着嗓子嘶吼,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她的娘亲和爹爹早就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寂静无声。
“绿瑶,绿瑶。不怕不怕,有我在,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有谁轻柔地在绿瑶的耳边开口,带着无限的温柔轻易轻轻拍打她的背。
绿瑶一个激灵,狠狠打了个冷颤,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无光,可是仔细看,却能看清里面深深的哀痛。
“绿瑶?”清邱试探地开口,不知道绿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不能接受阿浅跟萌萌的事吗?
绿瑶依旧面无表情,似乎是太疲倦,竟又闭上了眼睛,整个人看上去像是对生活失去了兴趣,在等待死亡一般的孤寂。
清邱着实被绿瑶的这种态度吓到了,这样子的绿瑶,他只在当初那个叫月雪的女孩子身上看到过。自从月雪死了,绿瑶出现,就再也不曾见到过。绿瑶一直是积极快乐的,就算心里面有再多的伤,也没有对生活失去过希望。可是绿瑶怎么会突然变成了这样?难道阿浅与萌萌的事给她的打击有这么大么?还是说她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
“绿瑶,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可是绿瑶还是无动于衷,闭眼不答话,若不是有微弱的呼吸声传来,清邱甚至以为她依旧死了。
清邱心有些慌,说出口的话都带着颤音:“绿瑶,你不要吓我,你这个样子到底是在干什么?有什么你得说出来啊!你不说出来我怎么帮你解决?你放心,你被冤枉是奸细这件事,一定会查明的,掌门一定会还你一个清白的,你不需要担心。还是你担心阿浅?我听清流师叔说是阿浅打伤了你,是真的么?我相信以阿浅的为人一定不会这么做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虽然知道以绿瑶的个性不可能是因为这样的小事,但是清邱还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说了一遍。
绿瑶还是无动于衷,只是在听到阿浅的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皮稍稍动了一下。这样细微的动作原本是不易被察觉的,但是因为清邱一直在注视的绿瑶,所以看了个仔细。
知道绿瑶是因为阿浅的事,清邱的心更是揪做了一团。难道阿浅真的把绿瑶打伤逃出去了?否则绿瑶没道理会这个样子。难道绿瑶是被阿浅伤了痛了心,所以才会这幅死气沉沉,生无可恋的样子?
“绿瑶,阿浅真的打伤你了么?你亲眼见到是阿浅打伤的你?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浅的为人你我都是知道的。否则你也不会冒着被当做奸细的风险也要救她!”
绿瑶依旧沉默,可是谁也没能看到她藏在被子底下攥紧的手,指关节都微微泛白。又是阿浅!又是她!为什么每个人都觉得她重要,都觉得她好!为什么每个人都心甘情愿为她做那么多事,甚至不惜伤害自己伤害别人?!她之前是瞎了眼,才会为阿浅付上自己的名声,可是没想到居然是那样的结局!如果不是阿浅,如果不是她想要偷盗神魂石!爹爹又怎么会说出要将她处死的话!如果不是她太会蛊惑人心!绝阎又怎么会为了她搅得昆仑灭门!都是她害得!这一切都是阿浅害得!
清邱见绿瑶依旧不语,又想要再次开口询问时,绿瑶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着清邱,眼睛里的恨意清晰可见,将清邱都吓了好一跳。
“对,是玉浅将我打伤。她是云罗的奸细,她是被绝阎送上山来偷神魂石的。五百年前没有成功,所以这次她就继续这么做。因为我撞破了她的奸计,她便想要掐死我。”绿瑶深沉缓慢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响起,听的人心惊不已。
“绿瑶!”清邱慌乱地叫出了声,双手扣紧绿瑶的肩膀,急促道:“这种事可不能乱说!阿浅是玉山出来的,怎么可能会是五百年的那个阿浅呢?!”
绿瑶冷眼看着清邱,嘴边浮现出一抹不屑地笑容,道:“原来在你心目中只有玉浅最重要,最值得信任!我只不过是一个爱说谎话的骗子而已!玉浅是不是五百年前的那个奸细,相信你跟掌门比我更清楚!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们居然被她蛊惑成这个样子!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么?!她有什么好?除了那张脸长得狐媚惑人!哪里值得你们这样为她付出!”(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若离的阴谋
清邱像是不认识绿瑶一般,看着绿瑶充满恨意,甚至是有些扭曲的面容,呐呐道:“绿瑶,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绿瑶根本不理会清邱,翻身坐起,不顾自己虚浮的脚步,便想离开房间。
清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担忧道:“你去哪里?你伤还没有好!”
“放手!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好意!我要去告发玉浅的奸计!我要让所有人知道玉浅的为人!我要让掌门再也找不到借口为她开脱!”绿瑶一把甩开清邱,却因为用力过猛,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几欲摔倒。
“绿瑶!”清邱既心疼又生气地上前扶住了她,不知道能跟此刻似乎是失去理智的绿瑶说些什么。
绿瑶挣扎了几下,却无论如何都挣不脱清邱的怀抱。
“放手!放手!”绿瑶没有力气,只是动了几下就伏在清邱的胸口微微喘气。她气急了,眼眶都气得红肿,狠狠一口咬上清邱的胸口,呜呜咽咽道:“你放开我!我要让玉浅赔命!我要她死!我要让像五百年前一样被五雷轰顶而死!这一次再也没有人可以救她!再也没有人可以包庇她!我恨她!我恨她!”
清邱被咬的生疼不已,别看绿瑶似乎没什么力气,咬人却是用了十足的力道。可是清邱却没有放开绿瑶,反而越抱越紧,狠狠将她瘦弱的身躯揉进自己的怀里,轻柔安慰:“放心放心。没事了。真的没事了,现在一切都好了,你不需要再难过了。我们再也不要想了好不好?乖,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的。”
绿瑶渐渐松开了自己的嘴。清邱温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让她忍不住湿了眼眶。可是她不允许自己哭出来。哭是最没用的。一旦哭了,就代表她输了,就代表她原谅了阿浅,可是现在,她不能原谅,她没有办法!
“师父……”绿瑶轻轻叫出了声。
清邱微微颤了下,绿瑶从未叫过他师父。就算是自己到处沾花惹草,她也只是怒气冲冲地叫他的名字,却从未叫过他师父。
“师父。绿瑶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徒儿,从来没有做过一个徒儿该做的事,反而处处管着你。束缚着你。其实我无非是仗着自己从小便认识你,所以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所以觉得或许在你心中有不一样的位置。我甚至从未叫过你师父,因为我总以为只要自己不承认。你便不是我的师父一样。是我太天真,我太傻了。我总以为凭自己就能改变什么,可是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天注定,我除了顺从天意,什么也改变不了。但是我现在不想这样了,我觉得有的时候人应该认命,有的时候人应该争取。我现在很清楚,我该认命的是什么,该争取的是什么?”
清邱听的心惊不已,不知道绿瑶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更紧地抱着她,生怕会从此失去她一样。
绿瑶轻轻推了推清邱,见他毫无反应,于是自嘲一笑,声音苦涩道:“这又是何苦?你我终是师徒,怎么也改变不了。但有些事却不一样,甚至只要我开口一说,命运就会发生改变。”包括阿浅的命运,掌门的命运,月清流的命运。谁都逃不掉。
清邱有些怔忪,不经意间已经被绿瑶推了开去。瞧见她淡淡的眉眼,淡淡的表情,突然就觉得自己这是要永远失去她了。
“师父,你走吧!我累了,想要好好的睡一觉。”绿瑶挥挥手,表示疲惫,再也不管清邱的反应,翻身躺在了榻上。她要好好想一想,怎样才能为爹娘,为昆仑山所有死去的人报仇。这件事情,除了阿浅之外,绝阎,云罗山,仙界,还有那个害了所有的人的神魂石……萌萌,谁都跑不了!
镜子里出现了一个肌肤胜雪的女子,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只是视线下移,却看到那大红绣金丝裹胸出隐隐浮现的痂疤。
那女子的眼睛顿时闪现了恼怒阴狠地光,“啪”地一下把镜子扔到了地上,拼命扯着自己头上的珠钗发簪,顿时一个倾国倾城地妆容就被弄得狼狈不堪。
“师,师叔……”一旁站着的白衣女弟子颤颤巍巍地开口唤道。
“毁了!全部毁了!再也好不了了!不管打扮地再怎么好看,再怎么遮都没有用了!”若离气到不行,随手哗的一挥,将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都打翻到了地上,身子也瑟瑟发抖。
“师叔,总会有办法的,会好起来的,不是还有遮掩术么?这样一来还有谁会看到?”那白衣女弟子低声劝慰。
可是若离哪里听得进去,她气的脸色发红,怒目园瞪,疯狂怒吼:“遮掩术有什么用?!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我让你去东海帮我寻东珠粉膏你到底有没有去?!还有我爹爹,你让他上来云罗,你让他帮我主持公道!”
这个白衣女弟子是东海龙王为怕女儿在云罗住不好,而特意送上云罗服侍若离的丫鬟,名唤碧珠。
碧珠被若离疯狂的样子吓到了,若离原本就是一个任性凶狠的人,平时稍有不满意就会打骂她,更何况这次这么大的事。
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脸色白了三分,惶恐道:“碧珠,碧珠原是想去的。可是云罗封山,守卫森严,根本出不去!而且天尊再三交代,谁若是在这个时候出去云罗,就一同当做奸细处置!碧珠,碧珠也没有办法……”
若离的胸口起伏不定,红着眼睛,怒骂道:“这是在软禁我们!怕我们把消息带出去损了云罗的名誉!”
碧珠自然知道是这个道理,但还是颤颤巍巍地问:“那师叔,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能硬闯出去不成?!到时候被当成奸细!王母姑妈都保不住我?!”
碧珠点头称是,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若离狠狠一拍桌子,合着碧珠差点停止跳动的心脏,咬牙切齿道:“这一切都是阿浅那个死女人害得!凭什么要我们跟着一起受罚!那个死女人!那个死女人!我若离这辈子跟她不共戴天!以为我会轻易放过她么?!我要让她不得好死!”若离只要一想到自己这一身细腻美白的肌肤就这么给毁了,将来再也好不了的时候,就恨不得去把阿浅抽筋拆骨,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碧珠虽然害怕,但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