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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说笑了;花姐。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只要你不说我不说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婉柔却是一脸的笑意;虽然带着面纱;但是从她那舒展的眉头就可以看出来。
“还是小心点的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那房将军的人连王家大公子都敢打;这还有他们不敢干的事?咱们可惹不起人家!”花姐对房遗爱还是有些佩服的;这大唐朝谁不知道太原王家啊。那王家可是当年和李家平起平坐的;别看如今王家在朝廷里没什么大人物;可是依旧阻碍不了王家的强势。关陇集团;王、李、长孙;山东豪族;崔、卢二氏;这几大家族。拥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可以说如果没有这几家的支持;根本就不会有如今的李唐王朝。
“呵呵;花姐;你就放宽心吧;那二愣子不会找我们麻烦的!”婉柔对房遗爱的看法也稍微好了一些。至少他敢当街痛扁王潇年;不是每个男人都敢得罪王家的。
“二愣子?”花姐稍一思索;便知道二愣子指的是谁了;还别说;这二愣子的称呼还真挺贴切的。不过这当二愣子也是需要本钱的;要是没实力。别说揍王潇年了;不被王潇年的人打成猪头就算不错了。
楚州;清水帮;雷天虎贵为一帮之主;此时却无比恭敬的站在一边;在他面前则坐着一名中年人。
“堂主;属下按照你的吩咐;对房遗爱所乘之船发动了袭击!”
堂主把玩着手中的一粒铁球;面色沉静的笑道;“那房遗爱呢?”
“下落不明;据得到的消息;如今房遗爱已经失踪十天了!”雷天虎小声说道。
“消息可属实?”堂主对此还是很怀疑的;房遗爱是何人;他可是滑溜的跟个泥鳅似得;哪会轻易出事;更何况如今还失踪了十天。
“应该是真的;他的那些女人也因为这事闹翻了;闻家姐妹也离开了府邸!”雷天虎说到这里便露出了一丝笑容;房遗爱那个祸害终于被打掉了;这样他就不用太过小心了。
“怎么会这样?”堂主喃喃自语着;他觉得有些不对劲;房遗爱难道真的出事了?堂主以为这是房遗爱用的诡计;可是扬州的那些女人却一点都不像作假;为此还闹翻了。难道是自己想多了?不;一定要小心才行;绝不能让松州的变故重演了;他皱了皱眉头很认真的说道;“不可大意;天虎;通知蝎子;让他全力调查房遗爱的下落;不管房遗爱是生是死;是傻是坏;都要把他的头取下来。”
“是;堂主;属下这就去传令!”雷天虎刚退了两步;堂主便喊住了他;“天虎;另外叶家的事情你也不要放松了;千万不要着了房遗爱的道;本座总觉得房遗爱在故布迷局!”
“好的;堂主;不过是不是太小心了;就凭叶家能搞出什么东西来?”雷天虎总觉得这堂主也太在意这个房遗爱了;房遗爱再怎么厉害;也就一个二十岁不到的毛头小子;还能成神了不成?
“天虎;不可有轻视之心;否则出了事;别怪本座对你不客气;哼!”看雷天虎那神色;堂主那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雷天虎不敢多说;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对于这个堂主他还是恐惧万分的;因为堂主有的是手段;如果他想整一个人;那个人肯定会生不如死。雷天虎不想体验那种日子;所以他很识趣的摆正了心态。
十天过去了;人还是没有找到;田梦涵蜷坐在船舱里静静的想着;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去哪里了;“房俊;你在哪里呢?如果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那么你现在又在哪里呢;难道你连我都不信吗?”田梦涵想到这里;一双秀目便泛起了红。
“姑娘;明日就要到楚州了;要上岸吗?”一名撑船的汉子;戴着斗笠愁眉苦脸的说着。
“不上岸;继续往北!”田梦涵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说;只是她心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要停下来;一路北去;必将找到那个男人。很奇怪的感觉;超脱常理的感觉;只是田梦涵信了这个声音;因为就算不信;田梦涵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这样至少还有一个前进的方向。
“可是;姑娘这船钱?”汉子一脸的为难;稍一思虑;他心中便起了一点色心;他看着田梦涵那窈窕的身段;这女人虽不咋样;但也是个女人嘛;于是他有点色迷迷的说道;“如果;你没钱的话;我可以”
“铿”;那汉子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了一把长剑;而那长剑还让他的脖子感受到了一点寒冷的凉意;田梦涵还是第一次见对她起色心的男人;她握着长剑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扔到汉子脚边冷声道;“收回你的心思;否则我让你死。记住了;我不让你停;你就不要停。”
好一个女流氓;这是汉子的第一个印象;见这个女人如此扎手;他捡起地上的铜钱有兄惧的说道;“是是是;姑娘放心;小的再也不敢又歪心思了!”说着;那汉子还瘪了瘪嘴;不就是个丑的没人要的女人嘛;长成这样还凶巴巴的;他还没兴趣呢。
田梦涵早就见惯了男人这种嘲弄的眼神了;她也没有往心里去;等那汉子离开船舱;她就闭目养神了起来;希望快点找到房俊吧。扬州;她是不愿意回去了;那里简直烦死人了;程灵儿和闻家姐妹闹得不可开交的。
惠新坊;徐惠趴在窗边无声的叹了口气;这房遗爱失踪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不该高兴;这个可恶的男人也有今天。徐惠有种冲动;她想去浏览一番秦淮河畔;这好久没有如此雅致了。
徐惠刚一走出惠新坊;四名左武卫侍卫便跟了上来;徐惠扭过头很不高兴的说道;“本姑娘要去画舫;你们也要跟着吗?”
“徐大小姐;请你原谅;没有少将军的命令;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离开的!”一名侍卫面无表情的沉声说道。
“你们;房遗爱现在都失踪了;要是一辈子找不到他;你们就打算盯我一辈子吗?”徐惠很生气;这么长时间了;自己被这群人看着一点自由都没有。
“是的!”
那侍卫的回答让徐惠没了脾气;她抿嘴笑了笑讽刺道;“那他要是死了呢?”
听徐惠这话;那四名侍卫全都露出了不耐之色;其中一名更是瞪着眼睛冷声道;“就算是少将军死了;徐大小姐也是少将军的女人!”
“你们!”徐惠气的脸色通红;这不是让她徐惠守活寡吗?
“哼;少将军的女人谁敢动?谁敢动;我们就要谁的命!”
侍卫冷冷的声音;彻底震住了徐惠的心;徐惠摇了摇头冲那说话的侍卫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小姐的话;小人贱名胡光远!”
“很好z光远;你们都是一群好狗;房遗爱养的一群看家狗!”徐惠说完便甩甩袖子;扭着柳腰走回了惠新坊;至于那秦淮河;她是没心情去了;她的好心情早被这群狗奴才给气没了。
很快李穆便知道了刚才的事情;他冷冷一笑;这少将军才刚出事;这女人就开始不安生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要不是有少将军的交代;谁还会管她的死活?李穆喝了一口酒;吩咐道;“从今天开始;不准徐大小姐离开半步;直到找到少将军为止!”
“是!”那些侍卫们早就对徐惠有意见了;李穆的话更是合了他们的心意;徐惠不是想出去嘛;那偏不让你出去。
限制了徐惠;李穆确定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端着酒杯有些茫然的说道;“少将军;你在哪里啊?”
寂静无声;无人回答!
☆、第258章 暗流
第258章 暗流
江湖人江湖事,事事难寻,何为真?
苏州行宫,李承乾静静的端坐在书桌旁,房遗爱失踪的事情,他早已经知道了。“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鬼,怎么会就失踪了呢?”李承乾想不明白,如果有事的话,房遗爱为何不跟他说呢,已经十多天了,依旧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慢慢的李承乾也有些不安了起来。
“殿下,有一个人自称是房将军的侍卫,正在宫外候着呢!”
李承乾抬起头,挥手说道,“把他带进来!”
“是!”
一个威猛的汉子非常焦急的走进了书房,见到李承乾后他行礼道,“小的秦勇,参见太子殿下!”
“秦勇,是不是有房俊的消息了?”李承乾是认识秦勇的,当日打曹林的时候,这家伙可没少让他生气。
“殿下,这?”秦勇说着,眼光不断的瞟着屋中的侍卫和侍女们,见秦勇如此,李承乾稍微想了想便摆手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本王不喊你们,谁都不准进来!”
“是,殿下!”侍女和侍卫们,不敢违逆李承乾的意思,他们很快便都退出了书房,这时秦勇才从背上的包裹中取出一封信和一个木匣子,“殿下,这是我家少将军让小的交给你的,他说你看过这封信后,就一切都明白了!”秦勇说完便退在一旁,耐心等待了起来,他知道李承乾一定会有所吩咐的。
“嗯?”那木匣子装的是什么,李承乾一猜便知,除了那太子印玺还能有何物。所以他将木匣子放在案上,便拆开信仔细看了起来,李承乾眉头深锁着,他看了好久。才将一封信看完。看完信后,李承乾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了起来,心中所说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惊人了,他不得不谨慎一些。他不是信不过房遗爱。而是他不敢赌,丢了江南,他李承乾也就完了。
见李承乾久未说话,秦勇垂首而立。面色沉定的说道,“殿下,我家少将军说,人这一辈子。有时候必须要赌上一赌才行。”
“赌?”李承乾看着秦勇,嘴角露出了一点无奈的笑容,这房俊倒是什么都猜到了。连他心中的顾虑都猜得差不多。可是他李承乾真的要去赌嘛?李承乾很困惑,因为他从小到大就没有接受过赌徒的训练,他对于赌,有着一种天然的恐惧感。李承乾并未回答秦勇,而是将信收起后,打开木匣子看着印玺说道,“秦勇。你说你家少将军到底有多少把握?”
“殿下,你这就为难小的了!”秦勇摇了摇头,李承乾这话问的可就让人为难了,不过他还是若有所指的说道,“总之,少将军不会害殿下的。”
“是吗?”李承乾淡淡的笑了笑,对于房遗爱,他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不过李承乾突然想到了远在长安的长乐。也许秦勇说的不错,房遗爱不会害他的,有这个理由就足够了,李承乾摸着印玺笑着说道,“好,秦勇,你回去告诉秦虎,让他依计行事吧!”
“小的代我家少将军谢谢殿下了!”
“呵呵,不用了,要谢就让房俊那小子亲自来谢我吧!”
秦勇离开行宫后,整个太子行宫便开始紧急运转了起来,首先东宫侍卫得到李承乾的命令,将行宫守了个水泄不通。接着在苏州的所有江南官员,便得到了紧急召见。
秦哲低着头,不断的抚摸着自己的金线袖口,他不知道为何李承乾要单独召见他,不过他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有道是自家人知自家事,自己做过的事情,总是要被人知道的。
“秦刺史,让你久等了!”门很快便被人推开了,李承乾面色和善的走了进来,此时李承乾已经换上了那身黄色锦龙袍,头戴紫金冠,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仪。看李承乾如此神色,秦哲的心也沉了下去,看来这次聊得是公事了。
“参加太子殿下!”秦哲站起身,想要对李承乾行礼。李承乾则摆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免了吧,秦刺史,今日叫你前来,你可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