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三小姐,大小姐还要忙别的事情,你们若是没什么要说的,那就恕绿云不能远送了。”绿云本来就泼辣,而且这些年为了保护懦弱无能的徐心然不得不使自己愈来愈强悍,而现在,徐心然已经强势了起来,她自然不会再对徐慧瑛和徐慧玥有半分客气。
“你……”徐慧瑛气得脸色发青,连连冷笑,“好,好,一个丫鬟,也敢这么对我说话了。”徐慧瑛本能地扬起了巴掌,心想我现在暂时还不敢惹你徐心然,可是一个丫鬟,我还是不用忌惮的。
“二小姐请三思。”绿云眼睛都没眨一下,仿佛对她的怒气和高高举起的巴掌视而不见,“绿云是个丫鬟,捱打不要紧,可若是因此而连累了二小姐,那绿云可就过意不去了。到时候若是被老爷知道,老爷万一因此而责怪二小姐,岂不是绿云的不是?”
徐慧玥拽了拽她姐姐的衣襟儿:“姐姐,算了,别跟这奴才一般见识,反倒自降了身份。”
徐慧瑛只得狠狠地瞪了绿云一眼,与徐慧玥一起被丫鬟们簇拥着走了。
本来,这场口角也就可以平息了,可偏偏徐慧瑛的丫鬟玉珠平时仗势欺人惯了,尤其是对徐心然与绿云主仆两个,以前那就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可是她也说不清从什么时候起,见了这主仆两个,非但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拿捏,还要毕恭毕敬的。徐心然也就罢了,毕竟人家是个正经主子,可绿云算什么呀,也敢与她平起平坐。
玉珠早就因为这个窝了一肚子火儿,这会儿又见自己的主子被绿云几句话噎得不知如何应答,一时心头怒气,转身对着绿云:“你算什么东西?敢和二小姐这么说话?难不成你以为跟了你那主子眼里就可以没有人了?”
绿云以前和玉珠就不对付,一个要护着自己的主子不被人欺侮,一个却专以欺负她们主仆二人为乐,因此冲突是免不了的。两人碰面就要拌嘴,幸而不常碰面,可饶是这样,有一次还动手打了起来,当然那是她们十一、二岁的时候,最后被几个婆子劝开了。可玉珠因为是徐慧瑛的丫鬟,自然被安抚了一番,而绿云因为是徐心然的丫鬟,被苏氏罚跪一个时辰,还饿了一顿饭。当时的绿云虽然泼辣,可无奈徐心然不争气,一句也不敢分辩,只是在她跪够了一个时辰后给她用热手巾敷了膝盖。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绿云才不会将这几个跟二主子似的丫鬟放在眼里,哪怕就是徐慧瑛和徐慧玥,她也没有当回事儿。因此,面对玉珠的质问,绿云不屑一顾,头也不回地掀开帘子走进了徐心然的房间。
玉珠气得脸色煞白:“二小姐,三小姐,你们看看,这蹄子是要造反吗?”
…………………………………………………………………………………………………。
这一天,徐慧瑛和徐慧玥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烦闷,不仅兴师动众去了望月轩却丝毫便宜没能占到,而且最终,人参鹿茸鸡汤,厨房最终还是只做了她们母亲一个人的,她们两个连见都没见着,因为她们去涵玉楼的时候,苏氏已经将那点鸡汤喝完了。
听了两个女儿的诉苦,苏氏劝她们暂时要忍耐:“眼下这孩子还没有生下来,你们只管去闹,心然是不会当回事的。闹得太小,人家不理不睬,闹得大了,你们父亲肯定要斥责。不如再忍耐几个月,等你们的弟弟一出生,咱们就可以放开手脚对付她了。”
徐慧瑛垂头丧气地说:“娘,心然真的变了,变得心思缜密,上一次咱们假借牛肉蒸饼治她,可她竟然没有上当,滑得跟泥鳅似的,不好对付啊。”
徐慧玥气鼓鼓地坐在床沿上,一边拿手抚弄着流苏,一边说:“唉,若是那个贱婢子能消失就好了,比如说,遇到土匪什么的,将她给劫了去。”
“哪儿有那么容易?”徐慧瑛觉得妹妹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且不说咱们在天子脚下,京城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土匪,就算是有土匪,人家与心然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对付她?就算是买通土匪,那也是要花银子的。这次为了舅舅的事情,咱们费了那么大功夫拿到手的扳指就白白送给了别人,而且咱们的月钱都减了一半儿,哪里来的闲钱去做这个?”
苏氏却眼珠一转:“等等,你们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哼,徐心然啊徐心然,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慧玥,你说得对,只有她消失,咱们才不会一直被她压着一头。土匪劫走她是不可能,不过,街上的乞丐,倒是可以的。”
第一百零九章 花痴乞丐
“这位姑娘,求求你行行好给我几个铜钱吧,我的孩子都两天没吃东西了,眼看着就要饿死了……”一个满脸脏兮兮的、衣衫褴褛、看不出眉眼和年纪的乞丐,怀中抱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襁褓,向徐心然伸出了一只乌漆嘛黑的手,并且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希望她能丢下几个铜子儿。
这个时候,徐心然正从店铺出来,要去制衣坊,由于两个地方就隔了两条街,一会儿就能走到,而且徐心然总是习惯一个人走路,再说她也独来独往惯了,不像苏氏母女三个,走到哪里都要一大群婆子丫鬟前呼后拥着。
徐心然认得这个乞丐,她总在附近着两条街上乞讨,怀里抱着一个又黑又瘦的孩子,脑袋大,脖子细,一看就是营养不良的样子。徐心然觉得这母子俩很可怜,虽然她自己也不富裕,可每次遇见,都会给一两个铜钱,希望她们可以吃一顿饱饭。
这一次也不例外,徐心然停住脚步,向这个脏污的手掌中放了两枚铜板。
可是这个乞丐似乎并不满足,她看了一眼怀中的襁褓,又抬头道:“好心的女菩萨,一看您就是个大善人,那么求您再行行好,我的孩子生生病了,可是我没钱带他去看病。我可怜的孩子啊……”乞丐紧紧保住襁褓,落下泪来。
徐心然正要再拿些铜板出来,可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细细一看,觉得这个乞丐今天的眼神犹疑躲闪,仿佛有些心神不宁,而且。她总是拿眼角余光往两边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或者说是在等待什么人。
徐心然虽然感觉到有些疑惑,可并未多想。因为她平时除了给这个乞丐一些铜板,其余与她并无任何交集,也许,她只是在警惕别的乞丐吧。有时候,乞丐之间也会发生纠纷,比如有个乞丐今天收入不错,就会被其他乞丐眼红,遭到哄抢。这个女乞丐因为大家都可怜她的孩子,所以给她的铜钱总是比旁的乞丐多。所以,她总是一副提防的样子也不足为奇。
徐心然急着要赶路,满脑子又是程记和严记买走了布料的事情。所以又丢下两枚铜板,就拔腿要走。
可是这个乞丐将那个脏污的襁褓丢在了地上,扑上前来抱住了她的双腿。
徐心然大吃一惊,拼命挣扎,同时大声斥责:“你要干什么?”
路上的行人也察觉到了,纷纷停下脚步看着这一幕,不过没有人贸然上前,因为他们都不明白,一个乞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抱住一个女孩子的不让人家走。有些人也认得这个女孩子是福盛祥徐掌柜的大女儿。于是有好事的人早已飞奔着去了福盛祥报信儿了。
“哎呀你这姑娘怎么回事啊?我向你讨钱你不给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将我的孩子踢翻在地?”乞丐大声质问道。
徐心然来不及细想这个乞丐为什么突然向自己发难,只是本能地向看热闹的人们解释:“她在说谎!我只是好心好意给她铜板。根本没有碰她的孩子!”
可是又有几个乞丐迅疾冲进了人群,指着徐心然大声嚷嚷:“你瞧不起我们乞丐也就罢了,为什么要伤人?更何况,那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孩,你怎么下得去这么狠的手?”
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有的相信乞丐,有的相信徐心然。
忽然,一个年纪很大的、留着花白胡子的老乞丐笑嘻嘻地伸出了他的脏爪子来抓她,一边嘴里嚷着:“哎呀呀你们这是做什么呀,别吓坏了我的美人儿!来,美人儿,别怕,跟我睡觉,跟我睡觉!”
众人皆大惊,一些年轻的女子和带着小女孩儿的人纷纷往旁边躲避,生怕这个花痴一样的老乞丐碰到了自己或者自己的女儿。
徐心然也想躲,可这个女乞丐死死抱着自己腿,让自己动弹不得,于是她不得不弯下腰,拼命用手去推开这个乞丐,却不料这乞丐忽然大叫一声,随即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人事不知。
看热闹的人们惊呼起来:“哎呀不好,出人命了!”
而这时,那个花痴乞丐已经扯住了她的衣服,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连声叫道:“美人儿!美人儿!快来跟我睡觉!跟我睡觉!”
徐心然知道这绝非偶然事件,而是被人算计了。来不及想这是程掌柜和严掌柜干的,还是杨天龙干的,只觉得心头火起,飞起一脚就踢在了那花痴乞丐的下巴上,虽然没有多少力道,可那花痴乞丐猝不及防,被踢倒在地,摔得还不清,坐在地上大声叫着“哎哟,哎哟”。
徐心然顾不上理会这个令人作呕的花痴乞丐,而是一把抓起地上那个无人理会的襁褓,转向了方才抱住自己不放的乞丐,踢了她一脚:“你这无赖,装什么死?你看看你这襁褓里是什么?是你的孩子吗?”
徐心然将襁褓打开,众皆哗然。原来襁褓里面根本不是什么婴孩,而是一截木头。
徐心然将木头丢在这乞丐的身上:“竟然用这种伎俩来害我,真是可恶!”
可是还没等她话音落地,花痴乞丐又卷土重来,比刚才更加凶猛。他一把抓住徐心然的一只胳膊,将她往后面拖去:“美人儿,快跟我睡觉!跟我睡觉!”
徐心然拼命挣扎。
“咦?”一个看热闹的人惊叫起来,“这不是城隍庙里的王老三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是啊。”另一个人也接口道,“这王老三一般不会离开城隍庙的啊。”
“不是城隍庙里的孟道士一直看着他吗?怎么今儿让他给溜出来了?”
“啊呀,这个花痴要是溜出来可不得了啊,他见了年轻的女子就要流口水。因为他年轻的时候,老婆跟人跑了。又被那奸夫揍了一顿,脑子被打坏了。从那以后,但凡见了年轻漂亮的女子都要和人家睡觉。”
“今儿孟道士干什么去了?居然让这个花痴出来惹事!”
徐心然越听越绝望,见挣扎半天毫无用处。索性伸出拳头,狠狠打在了这花痴乞丐的左边眼睛上。
“啊……”这花痴乞丐惨叫一声,本能地松开了徐心然,捂住眼睛坐在了地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徐心然回身一把抓住方才抱着襁褓的乞丐,厉声道:“跟我去见官!为什么要诬陷我?”
女乞丐挣扎着要跑,却被徐心然伸出腿使了个绊子,一下子下摔了个狗啃泥。
这女乞丐刚才之所以没有逃跑,是因为她根本没想到徐心然还会反抗。她以为,凭着人多势众,再加上那个花痴乞丐的惊吓。徐心然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孩子早就会被吓傻了。然后,按照苏家二爷苏大勇的交代,就趁乱让那个花痴乞丐王老三将她随便拖到一个角落里给奸污了,因为这王老三在城隍庙关得久了,一门心思就想干这事儿,再不想其他。而出了这样的事情,官府是没有办法追究的。众所周知,那王老三年轻的时候脑子就坏掉了,神志不清,整天疯言疯语的。家里的一点财产又被族兄尽数骗走。才不得已上街乞讨。他是因为老婆跟人跑了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