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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哥,要走了吗?我送你。」火影摆出不甩符音的态度。
「送我跟茉莉到阳明山洗温泉,你把这位小姐也一起带去。」孙士威对符音眨眼一笑。
「孙哥!」火影诡异地看着他。
符音感觉到火影的不悦,急忙摇手拒绝。
「不用、不用,我不去,现在已经很晚了,我应该回家了,拜拜──」她边挥手边往后退。
「火影,去,送她回家。」孙士威命令似地朝他摆摆手。
「可是,孙哥你一个人在这里……」
「你送她回家以后再过来,天鹰堂那几个混蛋被你打成猪头,应该不会再回来了,不然这样好了,我跟茉莉叫车到阳明山,天亮你再去接我,就这样!」孙士威交代完毕,转身往舞池内侧走去,一边大喊着「茉莉」。
火影拧眉斜睨着符音,她无奈地耸耸屑。
「是你老板说的,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要你送我回家喔。」真是,他干么一脸很不爽的表情。
「走了!」火影在她后脑重重拍了一下,大步走出去。
「喂,很痛耶!」她摀着脑袋瓜抗议,紧跟在他后头。
「刚刚里面发生械斗,你还呆呆的往里面跑,实在是很白目。」他不客气地责骂她。
她生气地追在他后面喊:「就是很担心你才会跑进去的呀!如果不是你在里面,我怎么可能会跑进去,逃都来不及了!」
他闻言怔楞,心底漫过一阵奇异的暖流。
「火影,我看到那几个人满身是伤,那都是你打的吗?」她在火影身后小跑步地追着,追得她气喘吁吁。
「问这干么?」他没有回头,也没有放慢脚步。
「那你很厉害耶,以一敌五,对方全数败阵,而你看起来却毫发无伤,是怎么办到的啊?」她清亮的眼瞳充满敬佩。
「我混黑社会可不是混假的,如果被几个枪法不准的小弟播倒,那我看我也不用混了。」他淡然说道。
符音看见火影那部黑马停在不远处的停车格上,忽然间,火影停下脚步,深沉的眼眸怒瞪着车,脸色冷如霜雪。
仔细一看,符音才看清楚原来车窗全被砸碎了!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她骇异地奔到车子前方。
火影突然感到背脊窜起一阵寒意,几乎在同时,好几个带着家伙的男人,从停在两旁的车身阴暗处一起冲了出来。
「符音!快回来!」火影疾速地冲过去,及时扑上前,在符音被棒球棍击中前将她抓进自己怀里,以背替她挡下一记棒棍。
一护住符音,他咬牙忍耐背上的剧痛,立即回身以一记猛拳击向那人的脑门,那人痛得龇牙咧嘴,仰面栽倒,他身手如电,迅即夺下那人手中的棒球棍,敏捷地开始反击。
眼前的激战吓得符音魂飞魄散,尤其是火影一手紧抱着她,单手应战,刀棍疯狂对砍就在她面前近距离地发生,她吓得失去反应能力,死死地紧抱着火影不敢松手。
突然一阵骇人的断裂声响刺痛了她的耳膜,她惊惶地看见火影手中的棒球棍被硬生生给劈断了!
一抹刺眼刀光闪来,她反射地闭上眼,下意识地抬起手臂替火影挡下那一抹刀光……
「啊──」
一阵恶寒的痛楚感袭向她,她迷糊地看见一弧红雨洒溅在火影的脸颊上,她看见……震愕的火影,脸上出现了她不曾见过的慌惶神色。
她突然很想问他──为什座你的心不肯分给我一点小小的位置?为什么?
可惜她现在的嘴唇渐渐麻痹,没有力气可以问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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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好痛啊──」
狂暴的痛仿佛要割裂符音的身躯,她全身粉碎般地灼痛着,撕裂杀的剧痛错乱了她的时间感。
似乎回到两年前,从开刀房恢复室推出来的那一夜,她被可怕的疼痛席卷攻击,恐怖地以为自己就快要死了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亲人相陪。
她不停地掉眼泪,在漫长的黑夜中,孤单一人抵抗着难以忍受的痛楚。
「护士小姐,帮我打止痛针好吗?我痛得受不了……好痛……」符音昏眩痛苦地申吟着。
「我已经喂你吃止痛药了,忍耐一下,很快就不痛了。」
是谁?她迷糊地睁不开眼睛,这浑厚的嗓音、深沉的气息是属于男人的,他不是护士小姐,那么该是医生了吧?
「医生……结果怎么样……有没有压迫到……有没有……」她喃喃地低问,神智迷离恍惚。
压迫到什么?火影听不懂她的呓语,明明她受伤的地方是右上臂靠近肩胛骨那里,可是为什么她的左手却按压着下腹拚命喊痛?
「我吐了……谁来……帮我换衣服……有没有人……」她无意识地拨弄上身,盖在她身上的薄毯被她拉滑开来,露出一片珠玉般光润的肌肤。
「你没有吐,别乱动!」他轻轻压住她的手制止,怕她不小心拉扯到伤口,也怕被他脱掉上衣和胸罩的圆挺酥胸曝光。
这个臭丫头,为什么老是给他惹麻烦,美少女的裸体很容易引发男人的冲动,她难道不知道吗?
废话,她的意识一直模糊不清,整夜不停呓语,当然不知道!他烦躁地自问自答着。
「睡一觉,醒来以后就不痛了。」他轻抚她的头发,拿着冰凉的毛巾帮她擦拭汗水。
「谢谢……」迷蒙昏乱中,她握住他的手,以为自己一定熬不过痛苦,却在他温暖的掌心中找到了安全感,是她唯一感受到的真实,她知道自己并不孤独,有人在身边陪伴。
痛楚感变轻了,仿佛随着风飘飘飞去了,她舒适地吁口气,在柔和的眸光注视下沉沉睡去。
符音柔软微凉的小手依恋地抓着他的手指,这一生,他还不曾被一个人如此单纯需要过。
小时候,父亲需要他,是因为他是他外遇后生下的唯一一个儿子,父亲的元配只生了三个女儿,并没有儿子,而他是父亲的独生子,父亲需要他认祖归宗,延续火家的香脉。
母亲需要他,是因为他能让身为第三者的母亲,可以堂堂正正进入没有男丁的火氏家族,继承父亲庞大的事业。
和母亲住进火家大豪宅的那一天,他刚好满十五岁,正是少年最叛逆的时期,火家除了他的父亲以外,其余的人从老到孝从上到下,都在他们母子背后咒骂不休,骂他们野心勃勃要来争夺家产,日复一日恶毒的冷嘲热讽,总是能让火影旧伤化脓,新伤作痛。
年少时的他孤傲冷漠、桀鹜不驯,表达愤怒的方式直接而任性,当父亲的元配夫人和同父异母的三个姊姊,用鄙视他们母子的目光,毫不客气地朝他们挥动充满恶意与怨恨的长鞭时,他体内的反叛因子便开始发动攻击。
他不躲、不逃、不避,选择玉石俱焚的方式,向火家仇视他们母子的人宣战。
父亲爱面子,把他送入私立中学名校读书,希望他乖乖念书、按部就班接受栽陪,成为人中之龙,然后接手火氏家族所有企业。
当时的他正值叛逆期,心理思考模式都是逆向行走,父亲愈希望他成为什么样的人,他就愈要跟他唱反调,父亲要他名列前茅,他就拿最后一名的成绩单回家孝敬他,父亲给他请家教补习,他就偏偏骑着重型机车到路上狂飙到深夜才回家。
父亲的训诫、母亲的怨怒、父亲元配夫人的冷嘲和三个姊姊的热讽,强烈激发他的敌意,让他觉得生活中的一切索然可憎,他开始离家跟飚车族厮混,放任自己坏到底,以冷峻挑衅的姿态,度过年少最轻狂的那些日子。
严格说起来,他的家人对他并没有单纯的需要,因为当他成为台湾最大黑帮首领的保镳,开始过起刀头舔血的日子时,父亲正式登报与他断绝父子关系。
他从不认为自己真正被人需要过。
然而……这双小手的主人,无限依恋地抓紧他的手,只是单纯地需要他的陪伴,如此而已。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雪白的小脸蛋,眼神逐渐温柔起来,一股莫名的情绪柔软地从他心中倾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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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音缓缓苏醒过来,首先落入眼中的是天花板的吊灯,她怔忡认了半天,确定不是她家里的任何一盏灯。
她不解地起身张望,发现她躺在一张极大的双人床上,身上穿著宽松的棉格子睡衣,她困惑地打量所处的环境,深胡桃木地板搭配着全套同色系的系列家具,简单又有质感,放眼望去除了实用的家具摆设,并没有多余的装饰品。
「这是哪里?」
清醒了好丰天,符音并没有记起发生了什么事,直到右上臂隐隐传来不适感,她掀起衣袖,看见肩胛骨到手臂处层层包裹着纱布时,才让她思绪逐渐清明,慢慢想起她和火影遭人攻击的那一幕。
难道这是火影的家?
脑中刚跃出这个猜测,符音就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她循声望去,果然看见火影推门走进来,身上穿著宽松的黑色休闲服。
「这里真的是你家!」她瞠目结舌地发出惊叫。
「没错,欢迎光临。」他淡然放下手中的塑料袋和钥匙,微眯着眼,暗暗观察她的脸色,唔……看起来精神状况好多了。
「没想到你会把我带到你家来。」她咬着唇,不敢相信。
「嗯哼,我也没想到会让女人登堂入室。」他怕麻烦,从不让女人到家里来,想不到现在还亲自把麻烦请回家了。
「你没有送我去医院,就直接把我带到你家来?」不会吧!人命关天耶!
「这点小伤何必送医院,万一医生护士看到是西瓜刀造成的伤,多事打电话给警察,只会增加我的麻烦而已。」看见符音目瞪口呆的表情,火影没力地叹口气。
「不用担心,再大再重的伤我都能处理,你的伤口才十二公分,伤得也不深,很容易护理。」
「十二公分!」符音失声惊呼。「天哪!又多一条可怕的毛毛虫了!」
火影疑惑地看她一眼。
「你真的护理得还不错耶,我现在一点都不感觉到很痛。」她轻抚着右肩厚厚的纱布,巧妙地避开自己无意间的失言。
「废话,我才喂你吃过止痛药,现在当然不会有多痛。」他虽然对她的失言感到好奇,但是不准备追问。
「是这样喔。」她轻笑两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问道:「对了,我的脚踏车呢?停在俪池酒店那里会不会被偷啊?」
「脚踏车?」火影攒起眉,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不会从新店骑脚踏车到俪池去吧?」那里是林森北路耶。
「是啊,散散心嘛,还可以顺便运动,没什么不好。」她耸耸肩。
「我会请俪池的服务生帮你看好脚踏车。」真是行为诡异的怪胎。
「谢谢!」她甜甜一笑,扬手指着桌上的塑料袋,问:「那是不是吃的?我肚子饿了。」
「你现在身体比较虚弱,先吃点清粥小菜,下一餐再吃营养一点。」他把清粥和小菜一样一样搬上桌。
「你好细心喔。」她感动不已,迫不及待开始享受起他的爱心。
「把蛋黄吃掉。」他注意到她把蛋黄拨到边边去,只吃蛋白。
「我不喜欢吃蛋黄。」她微微噘起嘴。
「一颗蛋最精华的地方就是蛋黄,你最好把它吃掉。」他好言相劝。
「不要,那蛋黄没有熟。」她露出恶心的表情。
「够熟了,吃掉。」他不接受她偏食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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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啦!」符音蹙眉嘟嘴的神情,十足像个耍赖的小女生。
「我说吃掉就吃掉,不要逼我使用暴力。」他开始恐吓她。
符音万分不情愿地挟起蛋黄,深吸口气,一脸誓死如归的表情,迅速把蛋黄塞进嘴里,咬也没咬就咕噜吞下去。
「恶──蛋黄的味道好臭喔──」她捧起白粥猛灌几口,试着把她讨厌的味道冲淡。
「有那么夸张吗?」她的表情让他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