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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耍笔杆子的,说话办事就是圆滑周全。”刘倩笑了,“虽然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可我早就想问你,你到底给咱丽馨灌了什么迷魂药了把她搞成这样?要知道咱们丽馨那可是高智商的外科医生。”刘倩诡谲地笑着,“可是现在,你看看,咱们丽馨就好像成了被打了麻醉药后任人摆布准备挨手术刀的人了。丽馨,是不是?”
丽馨满脸幸福的笑了笑,未置可否。
“哼!你还笑呢!你这丫头片子心最狠了,一有了心上人就把我这老婆子扔到了一边。唉,这往后啊!就剩下我这孤老婆子一个人单身度日喽!苦哇!”刘倩口口声声说自己是老婆子,可实际上她的年龄也就40出头。
“刘姐,我不是都和你说了吗?我会常回来看你的。”丽馨搂住了刘倩的肩膀说,“再说,咱俩在医院里不也常见面吗?”
“死丫头,就能嘴甜。”刘倩刮了一下丽馨的鼻子,“梅记者,我想问你一件事。”
“请刘姐指教,洗耳恭听。”他说。
“梅记者,你说没说过我和丽馨是同性恋这话?”
“那是开玩笑,开玩笑,请刘姐千万不要介意。”他闻听急了,忙摆着手解释说。
“那么,经过你们这两个月的相处,唔,应该说是差不多两个月的朝夕相处,你看咱们丽馨像不像是同性恋?”刘倩怪声怪气地说。
“刘姐说话真幽默。”他被问得有些窘迫,连丽馨也有些难为情,她轻捣了一下刘倩。
“行了,梅记者,别玩儿虚的了,咱们来点儿实在的吧!”
“实在的?”他有些不解。
“是啊!由于你的话严重地伤害了我的人格,所以你得用实际行动予以补偿。”刘倩说,“你说对不对,丽馨?我让他出点儿‘血’你不会心疼吧?我可知道当记者的外快可不少。”
丽馨含笑不语。
“那好!你说吧,怎么补偿?”他爽快地说。
“丽馨和你说过没有?我的强项是吃海鲜,你得找一家够档次的大酒店好好地请我撮一顿作为补偿!龙虾呀,象拔蚌呀,鲍鱼呀……都由着我点!”
“好!没问题!就听你的!待会儿搬完家咱们就找一家海鲜酒店。”他说。
“吃海鲜先不着急。我还有话跟你说。”刘倩摆摆手说,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梅记者,我们丽馨在我们医院里那可是数一数二的顶尖儿好姑娘,要业务有业务,要模样有模样,在后面追求她的好小伙子足有一个连呢!现在呢,我们这位骄傲的公主堕入了你精心设置的情网,成了你的爱情的俘虏了。
“说正经的,我们丽馨比你小,家也不在沈阳,你们俩在一起时要处处好好照顾她,让着她,有时呀,这丫头的脾气不太好。要是你欺负丽馨,让我知道了可饶不了你!听见没有?”
“没问题!”他笑着说,“再说了,我哪敢欺负她呀!”
“丽馨,呆会儿搬完家你俩找个地方好好聚聚,虽说你这搬家不是出门嫁人,可也和结婚差不了哪去。我这老婆子呢,就不和你们凑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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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姐,不是说好让梅森请你吃海鲜了吗?不行,你得去!”丽馨忙说。
“对呀,刘姐,说什么你得给我这个机会让我陪罪呀!”梅森也真诚地邀请说。
“今天就免了吧!不过你给我记着,还欠我一顿海鲜。”刘倩摆摆手说,“梅森,今天是你们俩的好日子,你们应该好好聚聚,我就不在一边儿当‘灯泡’了。还是那句老话,这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呀,就得实心实意的互相牵挂、互相宽容,容不得半点儿的虚伪欺骗。另外呀,你们两个人在一起要是觉得磨合得差不多了挺对撇儿,就把结婚手续办了吧,虽说现在的社会很开放也很宽容,可还是应该注意点儿影响好。咳!我可真是的,我连我自己的日子都过得一塌糊涂,还有什么资格跟你们讲爱情的大道理,给你们上家庭伦理课呀!不说了,不说了。来,丽馨,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
“刘姐,我……”丽馨说着眼圈红了。
“丽馨,看你,快别这样,咱姐俩这又不是生离死别的,说好了今天可是不许流眼泪的。再说,我还等着你回来给我做哈尔滨红肠粥呢!”刘倩轻拍了一下丽馨的脸蛋儿,“你们俩可要答应我,将来你们要是有了孩子可要由我来接生哟!我可是妇产科的副主任医师哟!哎,对了,”刘倩想起了什么,对梅森严肃地说:“一提起孩子我倒想起来了。梅森,丽馨已经做过一次人流了,不能再做了,做人流次数多了搞不好会落下习惯性流产的毛病,将来想要孩子的时候想留都留不住。你是男人,应该像个男人样,不能太自私了只顾及自己的感受,所以采取措施是非常必要的。”
梅森被刘姐说得有些难为情。他的确讨厌在做爱时戴避孕套,因为他一戴上避孕套就感觉自己整个儿成了橡皮人似的,麻木而没有感觉。于是他有些责怪地看了看丽馨,意思说你怎么什么事都跟别人说呀!可丽馨呢,也挑衅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你做了好事还怕别人说呀!
“看什么?我什么都知道。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刘倩板着脸对梅森说,“不要存着侥幸心理,月经的前七后八百分之百安全的说法不是绝对的!”
“刘姐,我都……记住了。”他的声音小得跟蚊子叫。丽馨做人流是在他们认识第4个月的时候。丽馨从手术台下来后的脸色白得吓人,从手术室门口,到上出租车,到回到他的住处,梅森都是一路抱着丽馨的。
“还有你,”刘倩转脸看着丽馨,“你也不能太顺着他了,你还笑?亏你还是一个医生。”
丽馨的脸和梅森一样,被刘倩说的这番话弄得通红。
梅森把丽馨的行李放到他的住处后,两人来到了公爵西餐厅。
他给丽馨点了她平时最爱吃的水果色拉和奶油烤对虾。
可菜上齐后丽馨却没有一点食欲,只是默默无语地用叉子在盘子里翻来翻去。
“丽馨,你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了?”他说:“这些都是你最爱吃的菜呀!”
“我吃不下,脑子里老是想着刘姐。”丽馨低声说。
“你看你,你和刘姐又不是再也见不着了。你们不是在医院里可以常见面吗?”
“不是,我是想刘姐的生活。”
“刘姐的生活?刘姐的生活怎么了?”他纳闷儿地问。
“刘姐和她的丈夫之所以离婚是因为欺骗了她,她丈夫在她值夜班的时候把一个女人领回了家被她意外地堵在了床上……
“这次婚姻的破裂令她很痛苦,他们是自幼一块长大的,从小学到中学他们始终都在一个班里,堪称是青梅竹马。刘姐说她最后悔、也是最遗憾的是她听了她丈夫的话,一直都没要孩子。她说离婚后要是能有个孩子在身边就好了,那样领着孩子过后半辈子也挺好。她老说她有时想孩子都快要想疯了,恨不得随便找个男人帮她生个孩子,男孩女孩都行……”
“刘姐的痛苦我很理解。在如此情深意笃的婚姻基础下居然出现了背叛,这的确是令人难以忍受的。但是对于她的后悔、她的遗憾我不能苟同,因为刘姐这样做很自私!刘姐没有孩子就离了婚应该说刘姐很幸运,那个从未出世的孩子很幸运!”他说。
“自私?幸运?”丽馨不解并且有几分恼怒地看着他:“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刘姐?”
“你先别生气。你知道的,我是从事社会新闻采写的记者,采访过很多单亲的家庭,也写过不少与此有关的文章。不错,我们的社会的确已经很开明了,但还远没有开明到可以给单亲家庭足够的生存空间的程度。这个问题在中国做不到,就是在发达的西方国家也没能做到,不仅如此,单亲家庭已经成了一个很严重的社会问题。
“试想一下,一个男孩或是女孩在父母离异后,跟着父亲或是母亲生活,那么在他(她)未来的成长过程中他(她)的心态养成会怎样呢?要知道一个孩子若能健康地成长是不能缺少双亲的共同呵护的,这是一个漫长的系统工程,需要滴水穿石,需要锲而不舍。”
“在当今竞争激烈,或者说近乎残酷的社会生存环境里,能以良好的心理素质来应对是很重要的。而单亲家庭里培养出来的孩子,在心理上一般都存在着这样或是那样的缺陷,这对于他们步入社会是一种先天不足,而这种先天不足要弥补起来应该说是很难的。”
“在我采访生活在单亲家庭里的孩子的时候,有一种现象很令我深思,那就是这种孩子都有着强烈的平衡感,或者说是心理上填充感。你能听懂吗?好,我这样跟你说,由于不平衡,所以才渴望获得平衡;由于空虚、缺陷,所以才可望得到充填。所以这样的孩子两极分化现象很严重,要么学习特别好,要么糟糕的透顶。”
“另外,还有单亲家庭的家长个人情感需求问题,用临时性伙伴来充填?我们的社会伦理道德不允许。即便是置社会伦理道德于不顾,那么怎么面对孩子,怎么让孩子接受?要知道来自社会的压力是巨大的,这种压力可以造成伤害,更可怕的是还可以带来毁灭!”
“算了,我不再说了,这些已经足够了!有了这些理由,刘姐没有孩子就离了婚还不够幸运吗?”他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套的宏篇大论直说得口干舌燥。
丽馨听得呆呆的,半晌儿才缓过神来:“梅大记者,真有你的!一个单亲家庭的话题竟引出你这么多的精辟论点,整个儿一家庭问题专家的水平,我说你是不是有过婚姻史啊?”说完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他楞呵呵地看着笑个没完没了的丽馨:“你这人真是有点怪,刚才还拉着个脸,这会儿却乐得像遇上了天大的喜事似的。”
“我笑你刚才跟我一本正经地摆事实、讲道理的样子,那样子真是可爱极了!”丽馨调皮的说,“经你这一番鞭辟入里的开导,学生我现在心情好多了。来,老公,咱俩喝酒!”
“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老公啊!”
“老公,老公……嗯,听着挺受用,舒坦。”他咂着嘴儿品味着。
“真的?那我以后就管叫你老公了!”丽馨叫了一声,然后举过酒杯和他撞了一下:“老公,来,干!”
我情我塑 (15)
第15章启蒙:从青纱帐开始……
梅森在一望无际的高粱地里寻找着乌米,其实这种乌米没什么吃头,可在七十年代初期的农村,对于孩子们实在没有什么零食好吃的。他用舌头不住地舔着因为吃乌米嘴唇上留下的黑晕。这黑晕看上去就像是胡子,他的小脸上看来去滑稽极了。
正午的阳光很毒烈,高粱地里发出着一阵阵沙沙的响声,夏虫也有气无力地鸣叫着。正当他像一条小鱼似的在这绿色的海洋里穿来游去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在前方不远处传来一阵异样的喊叫声。他忙俯下身,在高粱杆的缝隙间他看见在高粱地里有一块土丘,土丘上的蒿草因为被碾压而倒伏着。他蹲在地上看了一会儿,这两个人一丝不挂,像他和小伙伴们在河套里游泳时一样。他认出来了,男的是村生产大队的队长关永祥,而那女的却是被村里的贫雇农们称作“地主婆”的孙秀香。
两个人搂抱在一起,很难受地扭动着,关永祥的嘴里像拉车爬坡的老牛似的呼呼喘息着,孙秀香像是很疼似的喊叫着,两只手在关永祥黝黑的脊背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