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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意识到不妥的时候,朱婉君已是满脸红晕,本来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颊立刻飞起了两朵极好看的红霞,这种本来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弱不胜衣的娇艳真是美到了极点,段泽涛一下子看呆了。
但那手机铃声却极煞风景响个不停,段泽涛只好拿起手机,一看来电显示脸色就变了,电话是朱飞扬打来的,段泽涛本来就不知该如何向朱飞扬解释朱婉君受伤的事,这下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就有些不知所措了,朱婉君就奇怪地问道:“谁的电话?你怎么不接啊?!……”。
段泽涛只好硬着头皮按下了接听键,话筒那头就传来朱飞扬震破耳膜的咆哮声,“段泽涛,你把我妹妹弄哪里去了?!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当个破局长就神气了,要是我妹妹有什么意外,你就死定了!……”。
“我…我…”,段泽涛本就心虚,也不知道该不该跟朱飞扬说朱婉君受伤的事,就有些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了。
这时朱婉君却不知哪来的力气,一下子坐起来,从段泽涛手里抢过手机,对着话筒就吼起来,“朱飞扬!你吼什么吼!显摆你嗓门大,我去哪里要你管啊?!……”。
朱飞扬也是听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那边的小道消息说段泽涛带着朱婉君去星州办案出事了,一时着急就打了这个电话,如今听电话那头朱婉君仍然一如往常的中气十足,就长舒了一口气,连忙低声下气道:“小朱朱,我…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你没事就好,你让涛…涛哥接电话吧,我给他道歉……”。
但此时朱婉君的伤口却因为用力过猛一下子再次崩开了,鲜血立刻把她胸前的绷带染红,朱婉君强忍剧痛,黄豆大的汗珠才她头上冒了出来,手机也从她手中摔落了下来!
“小朱朱!医生,医生快来啊!”,段泽涛焦急地大叫起来,外面的医生护士听到动静也赶紧跑了进来,病房里立刻乱作一团,掉地上的手机话筒里还传来朱飞扬焦急地“喂、喂”声……
医生好不容易重新帮朱婉君伤口重新缝合包扎好走出病房,段泽涛在外面焦急地踱着步,见医生出来就赶紧迎上追问道:“医生,病人没事吧?!……”。
那医生瞟了段泽涛一眼,他不知道段泽涛的身份,就对在段泽涛训斥道:“你是怎么搞的?!不是再三叮嘱你们不要让伤者情绪激动吗?!简直胡闹嘛!你不用再陪护伤者了!让你们单位派个细心点的女同志来……”。
段泽涛满脸胀得通红,被那医生训得一愣愣的,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唯唯诺诺地不停向那医生道歉,这时正好刘国正和医院院长从外面走进来,医院院长已经从刘国正那里得知了段泽涛的身份,就巴巴地跟来想巴结一下,见那医生在训段泽涛,脸都吓白了,连忙快步走过来,对那医生怒斥道:“刘医生,你怎么跟领导说话的呢?!……”。
段泽涛连忙制止了那院长的训斥,严肃道:“你别批评他,他批评得对,这事我要负主要责任……”,又转头对那医生微笑道:“同志,谢谢你,辛苦你,你先去休息吧……”。
那院长马屁拍到了马腿上,就有些不知所措地僵在了那里,刘国正和那院长关系不错,连忙上前解围道:“老领导,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个GRD刘跃进全招了,他们那些地沟油黑心作坊和销售网络也被我们连根拔起了,这件案子肯定能办成铁案!……”。
这次星州地沟油案件在全国掀起了巨大反响,特别是马南山他们拍摄了许多地沟油黑心作坊的现场照片,按照段泽涛的指示,这些照片都被发到了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的官方网站上,这些照片立刻引起网民的极大愤慨,在网上掀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声讨地沟油风暴,因为点击和发帖人数实在太踊跃了,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的官方网站服务器都几度瘫痪。
可以说段泽涛他们的这次行动取得了远超预期的轰动效应,过去人们提到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总会批评他们不作为,但这次行动却使得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在民众中的公信力和声誉大大提高,网民评论说“总算干了一件大快民心的好事!”。
当然也不是一切都那么顺利,在查处刘跃进身后那些充当保护伞的政府官员时就遇到了很大的阻力,说情的电话都快把段泽涛的手机打爆了,其中不乏段泽涛以前在江南省任职的老领导,老同事,老部下,甚至还有一些中央部委的领导也打电话来隐晦地暗示段泽涛不要把影响搞得太大,要考虑大局稳定。
对于这些说情电话段泽涛自然是一概婉拒,要求马南山他们不管涉及到谁,都要一查到底!但是一查到底的结果却让他也有些头大了,根据刘跃进的供述,江南省省政法委书记梁策还有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的那位刘副局长都和他有瓜葛,而江南省食品药品监督局有半数以上的高层领导都和他有幕后交易!
第七百一十三章 绝不捂盖子
政法委书记梁策是省委常委,中组部直管的副省级干部,而且他能坐到这个位置,上面肯定也有人,要动他肯定不容易,段泽涛也没有这样的权限,只能上报中纪委,由中纪委来接手。
但这还不是段泽涛最头疼的,他最头疼的是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的那位刘副局长,还有江南省食品药品监督局有半数以上的高层领导都和刘跃进有幕后交易,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的第一感觉是愤慨,这些人监守自盗,利用自己手中的职权换取利益,简直是无原则,无底线!
但是愤慨之后,他就开始头疼了,在食品药品监督系统内部发生这么大的腐败窝案,无疑将使得食品药品监督系统内部出现不稳定因素,也会使得食品药品监督系统本就备受争议的公信力再次遭受重创。
马南山也有这样的顾虑,所以他向段泽涛汇报的时候也提到了心里的顾虑,看是不是能网开一面,内部处理算了,一旦要是走了纪检程序,那影响面就大了。
马南山还把江南省食品药品监督局的局长江建设也带来了,自从刘跃进事发后,江建设就整个人崩溃了,他做梦都没想到,段泽涛居然会绕过他直接到星州来查地沟油,而且查得这么彻底,直接就把刘跃进的老窝都给端了,拔出萝卜带出泥,自然把他这陀烂污泥也给带出来了。
不过江建设他还抱着一点侥幸心理,毕竟这次查案的是食品药品监督系统内部的人员,如果是中纪委直接来查那就什么都不用想了,直接就双规了,如今是自己内部人员应该就还有回旋的余地,段泽涛要是连自己人也下手,肯定会让其他省市的食品药品监督局干部心寒,有道是家丑不外扬,食品药品监督系统内部出了这样的事曝出去段泽涛这个食品药品监督系统的老大也会脸上无光!
所以江建设被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调查组控制以后,就千方百计地求马南山让他来见段泽涛,以前江建设上国家食品药品监督总局去开会的时候总要将总局的那些中层干部约上一起喝酒吃饭,马南山也在邀请之列,算是酒肉朋友,就有些抹不开面子,带他来见了段泽涛。
“段局!我该死!我罪该万死!我给咱们食品药品监督局抹黑了!我真是被鬼蒙了心啊……段局,您看在我在食品药品监督系统工作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您就网开一面,放我一马,别把这事往中纪委捅了,您处分我吧,怎么处分我都没意见,撤职!开除公职!怎么处分我都认了!……”,江建设一见段泽涛,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只差没给段泽涛磕头了。
段泽涛冷冷地看着江建设的丑态,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地上,指着他震怒道:“罪该万死?!你有几条命,够罪该万死的,你知道当我看到那些地沟油油桶上贴着我们食品药品监督系统的‘QS’检验标准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我心痛啊!我无颜面对那些信任我们的老百姓啊!……”。
发泄出心中的怒火,段泽涛反而冷静下来了,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挥挥手道:“算了,我不想再跟你说这些废话了,你有什么去跟中纪委的工作人员说吧……”。
说完他就再也不看已经软瘫在地的江建设一眼,转头对马南山正色道:“南山同志,我已经想清楚了,我们这次历尽千辛万苦到星州来查地沟油案件是为了什么?!不就是就是要向那些为了暴利不惜危害老百姓身体健康安全的黑心商人宣战吗?!不就是为了扩大我们食品药品监督局的影响力吗?!如果我们其身不正,老百姓又怎么相信我们,我们又怎么能担负起老百姓赋予我们的神圣使命呢!……”。
段泽涛用力一挥手,斩钉截铁道:“所以我们绝对不能捂盖子,要敢于自曝家丑!我们要在全国掀起一场食品药品安全的革命,首先我们就要敢于革自己的命!你马上准备一下,我要召开一次盛大的新闻媒体发布会,不仅要把这次的地沟油案件,还要把我们自己内部的问题毫不保留地向新闻媒体进行披露!……”。
马南山也被段泽涛的豪情给感染了,重重地点点头道:“段局,我马上按你的指示去安排!……”。
这次新闻发布会引起了新闻媒体的高度关注,基本上全国有影响力的新闻媒体都来了,不仅有中央级媒体,甚至还有不少国外的新闻媒体也派了记者来参加,其中就有M国美联社、华尔街时报、法新社、路透社这样在全球都极有影响力的新闻媒体。
虽然马南山早有预计来的新闻媒体会比较多,特意借用了江南省最大的国际会展中心的大展厅作为此处新闻发布会的场地,但是还是被蜂拥而来的媒体记者给挤得满满当当,大展厅里立满了‘鸟枪长炮’,盛况空前。
当这次发布会的主角段泽涛走进会场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大家都这位年轻而极具传奇色彩的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局长倍感好奇,镁光灯不停闪动,把段泽涛的眼睛的闪花了。
新闻发布会首先由马南山向大家披露了这次星州地沟油制售案的侦破过程和详情,并且将所拍摄的地沟油加工现场图片用投影仪投射到大屏幕,图文并茂十分形象地让众人对这次地沟油制售案件有了全面的了解,会场不时传来一阵阵的惊呼声……
接下来就是记者自由提问时间,虽然段泽涛并不想抛头露面,但这次是他新官上任打响的第一炮,意义重大,而且如今的媒体记者都十分刁钻,不好应付,很可能会提到一些敏感问题,其他的人都不一定把握得好分寸,就只有段泽涛这位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的一哥亲自出马了。
第七百一十四章 新闻发布会
果然自由提问时间一开始,就有记者开始发难了,“段局长好,我是南方周刊的记者,我来之前特意了解了段局长之前的任职履历,发现你是一个非常会造势的人,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这次的地沟油案件也是你刻意制造的一场秀呢?!……”。
台下的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的工作人员都十分气愤地看向那名南方周刊的记者,这家伙分明是故意找茬,鸡蛋里挑骨头,居心叵测,但是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如果段泽涛回答不是,又不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则会让在场的媒体记者觉得他很虚伪,如果他回答是,就正中了那记者的下怀,会场的其他记者都把目光望向段泽涛,看他如何回答这个刁钻的问题。
段泽涛知道那记者的目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