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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镇守东都的唯一男性皇族,无权无力,本已是万般的委屈,先后又有李密、王世充两人凌迫,寝食不安,不单皇权旁落,孤苦无依,还得承受着日不保夕的恐惧,这种种压力,实非他所能担当,故而,他常常对母妃刘良娣说道,“愿自今已往,不复生帝王家。”
昨夜他良久未眠,突得外祖叔公独孤峰的禀报,说道皇爷爷竟已从江都回来,他骤闻之下,心中地欢喜实难表述,当下就要前去谒见以往最为疼爱自己的皇帝爷爷,奈何独孤峰却说现在现在皇帝还有要事不在宫中。
这日清晨,小杨侗听到宫内内侍议论纷纷,又看见金阕主殿嘈杂不断,知道是发生大事了,拜见母妃之后,便令心腹小宦官来到金阕主殿,这时正好看见段誉大发神威,一举拿下王世充一行人,那小杨侗更是对自己的这个皇爷爷崇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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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被段誉扶将起来的小杨侗,为段誉这么亲切地抚摩,忧虑之心登时蓦然地开解,他抬起头来,睁大一双亮晶晶的眼眸,果见皇帝爷爷真如独孤峰说的那般,看上去比自己的母妃竟还要年轻许多。
听到皇帝“爷爷”的语气比以往还亲切和蔼,小杨侗的鼻子不自觉地一酸,反手握紧段誉宽大温暖的手掌,嫩声唤道:“皇爷爷!”
“既然来了,就跟皇爷爷一起去检阅禁军吧。”
段誉见到粉雕玉琢的小杨侗对自己这样地依恋,不由想起了远在仙界被嫦娥那小妞的肚子里那还未出世的孩儿,刹那间,心情竟莫名的大好起来。看着眼前的自己的这个便宜孙子越王小杨侗也是越来越顺眼了。
这时段誉转向后边的神色更是恭谨了地独孤峰,问道:“独孤将军,检阅禁卫军之事,你安排好了吗?”
“回陛下,已经安排妥当。”
独孤峰心内暗自抹去一把冷汗,就在方才的一瞬间,他突然感应到皇帝地身上,蓦然间散发出了一丝令己生悸的帝皇威压,就是这么一瞬间的一丝威压,竟教他生出一种几乎要跪地膜拜的冲动,错非他的灵觉敏锐非常,亦觉察不到,这应该说不愧是九五之尊吗?
“那好,这便去吧。”
段誉招手喊下那个一直兴奋地看着自己的小杨侗,牵起他的右手,便转身过去,从两列大臣的中间昂然而过,向着殿门行去,而小杨侗本就不想这么快离开段誉的身边,他甫一闻言,便乖巧地应了一声,欢喜地拉着段誉的手掌。
两人身后的独孤盛与独孤峰见此情景,不自禁地互相对望了一眼,便招手唤人将垂头丧气的王世充及其那些亲信武林人士重新收押,然后率着那些宫人向皇帝追去,紧随段誉的脚步行了过去。
此时大殿外边的青石阶下。满脸恭谨的独孤盛和独孤峰浑身披挂,已率着两大列甲胄鲜明的执戟禁卫等候多时,远远地望见段誉出殿,缓步下阶,他们两人连忙领着那些神情昂奋的禁卫。向皇帝行了军礼。
收买人心永远不嫌迟,段誉甫一登上备好地车辇,便拉开了嗓门对那些禁卫一番抚慰,宣布不单拿出内帑犒赏忠心护卫皇室的将士,稍后还将对表现特别出色的个别人等加官晋爵。封妻荫子。
那些在守卫金阕主殿的禁卫从龙日久,本就执着隋室正统的理念,且对这位重新崛起于江都的皇帝大有信心。这下听他抛出了大把大把的好处,哪里还不识趣,当下欢呼跃雀着舞蹈参拜,一表誓死护卫皇帝周全的忠心。
就这样,此时的天下第一城——洛阳城的皇城已经不知不觉的换了个主人了。
341。尘埃落定!
“陛下这么一现身校场,禁卫军各卫士都道陛下既然归来,那便断断不会抛弃他们,军心果然大是振奋,眼下,各卫的将军都已纷纷递上言书,直表耿耿忠心,”
此时独孤峰微笑着朝座中的段誉说道,“由此可见,陛下之圣明实深值人心,才致他们皆思效命,报答隆恩。”段誉安然端坐在凉亭内的石板墩上,微微眯着的双眼,正细细地望着八角亭的左旁,顺着他的视线,只见晌午的阳光,从浓密枝叶的间隙洒落了下来,在描朱雕饰的亭栏壁柱上留下了斑驳闪亮的碎影。
在解决了王世充一行人之后,段誉便乘机前去检阅安抚禁卫军,先是发表了数通煽动人心的演说,当场颁发了若干赏赐,接着又马不停蹄地召见了十数名禁卫将军,着意地抚慰一番,总算稍稍地收拢了军心,但这么一来,他却忙得几乎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直把他累得够呛,只觉比当日在江都处理政务还累。至于段誉的那个便宜孙子,越王小杨侗检阅了驻在皇宫的禁军后更是是在累的不行,被自己的母妃刘良娣带回寝宫休息了。
“启禀,陛下,内卫按照吩咐,现已将王逆之子王玄应捉拿,同和王世充一起被监禁,至于王世充府上的那位楚楚姑娘也已被请入宫中。”
这时一旁的独孤盛业不甘示弱,有马上向段誉又报告了一个好消息。
“哦,王玄应那个草包已经抓来了么?呵呵,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我们的郑王大人在这皇宫里住的习不习惯。”
只见段誉闻言,邪邪一笑,起身,带着独孤盛、独孤峰向关押王世充父子的偏殿走去。
之后就简单了,在皇室苑囿的一间偏殿里,他先以威势胁其性命,再辅以不加诛罪等利诱,终使已经被吓的连连叩首请求饶命的王玄应主动地提出,摇身变作朝廷使者,出城去招降老爹的部下。
同时为了让王玄应死心,以及以后还有用得着王世充的地方,段誉索性也给这两父子用道心种魔*将他们变成了自己的傀儡奴隶。相信不不了多久,不但是这皇宫,就是那洛阳城也将再次回到自己这大隋皇帝的手中。
而当时在场的独孤峰一众人,看到段誉那诡异神奇的手段,对现在的这个恍若神明的皇帝更加的尊崇,不敢有一丝反叛的念头。
之后,待得纷乱的诸事一毕,段誉便带着独孤峰以及独孤盛来到春日阁道,“卿家之阀内高手如云,令堂尤老夫人的武功据说更是直追宋阀天刀宋缺……恩。说起来,朕一来就让她不辞辛劳的帮忙,还真是不太好意思啊,再加上与她老人家不见日久,心中很是想念,要不我明天就去看望一番吧……对了,不知老夫人的老病根好些了没有?她现在还在宫中么”——尤楚红这老婆子虽然患有哮喘病。但武功可是一流的啊,以后让自己用长生真气医治好。战斗力应该更是超强,如果能使之督率内卫中的女官一部,坐镇皇宫,那是最好不过了……嘿嘿,不是老子太恶毒,竟剥削离退休老人家,应该说,让老人家晚年不寂寞,发挥余热,共同建设大隋社会的美好未来,这也是爱的一种体现,是不是啊?
“陛下盛誉,微臣谨代家母谢过,”
独孤峰听见皇帝言下之意,似是颇为看重自己地老娘,但念及她的身体状况,脸上顿时露出了愁郁之色,强颜答道,“她老人家已经先回府了,毕竟当年练武出岔而随来的老毛病一直不见好转,所以精神总是不大济。今天又激战一番,所以急着回府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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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卿家无须担心,”
段誉颔首微笑道,“朕已为老夫人寻到了一位好大夫,相信他们必然能够医治好老夫人的病痛。”
独孤峰侍奉老母亲极孝,这十数年来,他最为上心的便是医治老母亲地哮喘病,但他已不知遣出了多少拨人,寻访了多少当世名医,最终都惜乎无一人诊治得效,故而心中常自吁叹急闷,这下乍闻皇帝说道竟已为己找到了能够帮助自己母亲脱离病痛的良医,大喜过望之下,禁不住地脱口颤声问道:“当真?”
话甫出口,独孤峰便意识到此言极其不敬,刚待请罪,对他的孝顺极为赞赏的段誉却已摆了摆手,不以为仵,温言说道:“独孤卿家但请宽心,那位名医也在皇城之内。”
“陛下,”
此时一个当头的老宦官带着身后的宫人惊疑不定地叩拜了段誉之后,犹豫了片刻,尖声说道,“您该安歇了。”
段誉淡然点头,挥手道,“好了今晚朕要休息了,你也回去看看令堂吧。明天朕会微服私访,也会带那位名医亲自前往独孤阀拜访一番,同时也为老夫人诊治。”
独孤峰一听这句话,当下喜出望外,起身施了一礼,然后慢慢地退出了春日阁,霎时间,寂静的春日阁内,唯余下一大票宦官和宫女。
段誉长身伸了个懒腰,望了望阁外那延伸到走廊尽头的两大列执戈肃立的禁卫军,再回过头来,看了看身边那两名俏丽如花的宫女,喃喃地说道:“哎!早知道就应该通知绾绾那丫头一声,也好来安慰一下现在正是空虚寂寞中的我啊。啊!对了,独孤盛已经把楚楚给带进宫了吧,嘿嘿嘿”“你们可知道,独孤将军带来的那位女子现在在哪?”
“启禀圣上,那位姑娘已经安排在暖融殿了!”
“那就走吧。摆驾暖融殿!”
段誉说罢,一甩宽袖,当先向殿侧的朝门步去,那些偷眼看上去的宦官宫人见此情景,都露出了恍然的神色,亦步亦趋地簇拥着两人出了大殿,向内宫行了过去。
暖融殿坐落在宫城的中央不远处,也算是皇宫主殿之一,显然那些内侍也是有些小聪明,知道这是独孤盛这个大将军特地带人请来的,那肯定是皇帝的新宠了,所以不敢怠慢,安排到了暖融殿。而这暖融殿主体是倚翠大殿,周围各有数落别苑,一带蜿蜒的汩汩清流,将那些院苑都连接了起来。
段誉一行人踏上了曲折幽深的小径,沿途数不尽的亭台楼阁,虹桥飞栈,段誉心内虽然早有印象,但眼见为实,仍然是乍舌不已。
片晌之后,一行人终于抵达了暖融殿,在跪伏在殿门守侯的宫人的唱诺声中,鱼贯地步入了明亮洁净地大殿之内。
此时黑漆漆的虚空之中,仿佛有只天鸦正伸展开了巨大的羽翼,将整个广袤的天地都笼盖起来,这夜,已经降临了。
深沉的暮色下,秋虫啾啾,使得雄伟瑰丽的宫城越发沉寂静谧,而内宫的暖融殿内,案头壁上的十数支牛油巨烛却早已熊熊燃起,那窜起半尺高的烛焰,将宽敞的殿室照耀得金碧辉煌,直若白昼。
在光亮烛火的照映下,楚楚那娇美的姿容更增艳媚之色,举手投足间,那初为人妇的诱人风韵亦是不自觉地散射流露,引人凝目。
此时的楚楚却是一只玉手驻着自己的俏脸,两眼望着光亮烛火直发呆。显然她对自己的那位有些霸道又有些温柔的段哥哥,现在一转眼居然成了这天下之主,大隋皇帝杨广而适应不过来。再加上原来她的的老爷瓦岗寨原大龙头可是天下十八路反王之一,这样的反差更是让她心绪难宁。
这时已经来到门口的段誉看着楚楚的这副模样,就知道这个傻丫头在想着什么。不过段誉却不以为意,只是摇摇头,微微的一笑,自顾自地向内里走了进去。
悄声来到了楚楚的身后,突然一把从身后有抱住了这个可人儿。
“呀!你嗯!”
突然受到袭击的楚楚顿时一惊,正要喊人,可就在这时,段誉一把将楚楚转过身来,直接深深地吻了下去。将一切言语都化在这一吻之中。
段誉闭上双目,舌头橇开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