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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眼神这些话语,我在成家看得多了,也听得多了,倒也见怪不怪,能平和应付,但爱爱就惨了,爱情的失利,加上一直做成功男人背后的小女人最终仍是被爱情弄得遍体鳞伤,在事业上没有任何可攀比,只得端出段无邪女友的身份。
可是,段无邪在香港也挺有名的,和聂辰,雷烨,并立为有名的三大花花公子,最近确实听到了许多不利的流言,爱爱脸色的憔悴也证明了段无邪确实背叛了他们的爱情。可她却选择强颜欢笑,并装鸵鸟,她的难过她的挣扎我一并看在眼里,心里也替她着急,可感情的事,再好的朋友都无法给予太多帮助,一切还是要看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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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了一个借着攀谈回忆昔日校园情谊实则明褒暗贬带讽刺的同学,爱爱拉了我走到一旁的角落,
“冬儿,我是不是很幼稚?”爱爱望着我,歉意,惶恐,无助在她苍白的脸上交错闪过。
“为什么这么说?”我心疼地望着她瘦了一圈的脸儿,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我和无邪还在交往,又还没结婚,就开始四处炫耀自己找了 个金龟婿,是不是很无知,很幼稚?”
“爱爱,”我拉着她的手,终于忍不住点拨这个总爱当鸵鸟的榆木脑袋,“你不是幼稚,而是没有居安思危的心思罢了。”
“什么意思?”
我沉默半响,最终仍是委婉地说无了藏在心底许多天的话:“对于无邪,你还是多关注他比较好。”
爱爱当时就傻住了,盯着我,半天没回过神,我有些后悔,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不等我安慰她,前边传来一阵议论惊呼声,我望过去,好像又来了某个大人物吧,那人还满高的,在多数中等个儿人群里,显得鹤立鸡群,我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立马愣住了。
是聂辰!
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不管走到哪都能遇见他。
刚开始我犹在想,这聂辰是否和我们是同一所学校毕业的,后来才听到一女同学挽着聂辰的手,向大家骄傲地宣布:“这是我男朋友,聂辰。”
然后聂辰低沉稳重又带磁性的男中音说道:“大家好,我是聂辰,很高兴和大家见面。”
其实就算不了解聂辰真实身份也没关系,开着进口宝马,穿着阿玛尼衬衫,手腕上佩江诗丹顿,虽一身休闲却无法遮掩的贵气,在穿得比他还高档的人面前,举手投足间,却是漫不经心的闲适,已经表明了他身份的不同凡响也只有真正有底子的人才会如此从容神色。大多数人都把艳羡的目光朝那位女同学望去。
不过,也有少数白目的,居然还问聂辰在哪高就,做什么工作之类的话,聂辰虽然面带笑容,但以我对他的了解,早已发现他眼里聚积了浓浓的嘲讽。
果然,聂辰的回答让那问话之人无地自容,恨不得找地缝钻下去。
“我可不敢自称高就,不过是开了间小公司而已。”当问及开的什么公司时,他的女朋友替他回答了,顿时引来众多惊呼。
看着聂辰和他臂弯中的女人,在心里暗自摇头,一个自得满满享受着众人的崇敬和敬仰,一个享受羡慕与嫉妒,都是喜欢生活在聚光灯下,他们走到一起,倒也般配,只是不知能否修成正果要知道,离上次我送花也不过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聚会场地并不大,无论我如何低调,如何躲避,仍是让聂辰发现我了。
我已经离开杂志社了,与他已不再有任何业务方面的往来,我也不必再忍气吞声,只是淡淡睨他一眼,装着不认识他。
“又见面了。”聂辰首先招呼我,对于我的态度不以为意。反而笑得一脸得意。
我皱眉,非常讨厌他的笑,总觉在嘲弄什么似的,而他嘲弄的对象却是我。而我却不知道他究竟在嘲弄我什么。
聂辰的女友,也就是我昔日的朋友,张爱华,她 狐疑地看了我,又看了聂辰,问:“怎么,你们认识?”
我没说话,我只是想看看聂辰会怎么向他的女友介绍我。
聂辰是这样介绍的,“当然认识了,其实,我和梁小姐还真的有缘分,不管何时何地,都能见面。”
这个混球,什么叫不管何时何地都能见面,明明就是意外加巧合,他非要弄出个好像是我故意出现在他面前似的。
张爱华惊疑不定地望着我,又看了看聂辰,最终又笑道:“是吗,这么说来,就可以证明地球是圆的,呵呵”
聂辰也跟着笑,不过目光总爱似有似无地瞟向我,张爱华也发现了,不过她不动声色地搀紧了聂辰的手臂,但目光却带着警告地瞟着我。
我淡淡一笑,径自走开,两个恶心的男女,一个自大自恋,恨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得围着他转,一个搞不清楚状况,连敌我都不分的女人,也不值得我去攀交。
吃过一场名为联络友谊实则攀比盛宴后,我和爱爱吃过饭便向主人告辞,得到了女同学稀稀落落的挽留声,及男同学热情到过余的开车相送。
婉拒了某位如今已是自行创业当上老板的男同学的开车相送,我和爱爱来到门口,等着出租车。
在等车时,聂辰和张爱华也出来了,张爱华仍是紧紧挽着聂辰的手,宣示着主权,又好像防备什么,看得令我好笑不已。
聂辰应该是去取车了,留下张爱华朝我们走来,“梁冬儿,玉爱爱,你们家住在哪?要不,我让我男朋友送你们回去?”
我和爱爱相视一眼,俱都摇头,“谢谢,我们可不想当电灯泡。”
张爱华眼唇笑道:“瞧你说地,没事啦,走吧,啊,他的车来了。”
进口黑色宝马,蓝白相间圆形图案,中间BMW三个英文字母的缩写,代表着女人,权势,财富,这宝马公司倒也了解男人的心思。宝马算不得最顶尖的豪华车,但在亚洲市场,品牌却很响亮,几乎家喻户晓,这也难怪好多发达了的富豪都爱选这款车,实在是这个牌子太好认了。
不愿把聂辰想象成用品牌豪车来衬托身家的暴发户,其实,开宝马车的有相当一部分人也是代表着成熟,稳重,内敛,低调,贵气。可是,这家伙哪来的低调,哪来的内敛,就一被女人围绕着打转就自恋到极点的自大狂。
聂辰亲自开的车,从车窗里探出头,笑问:“梁小姐没有开车?”
我摇头,其实聚会地点真的挺远的,我也想过开车,但一来交通拥堵,二来停车费老贵,三来,大多数同学都没开车的,我一离异的身份开着车好像有招摇的嫌疑,变和爱爱坐出租车。
这时张爱华也邀我们上车,聂辰也说:“上车吧,送你们一程。”
这时,远远看到一辆出租车开过来了,忙招了招手,出租车吱的一声停在我们身边,我向聂辰微笑,说:“坐出租车也一样,再见。”然后又与张爱华招了招手,双方说了些客套话,不外乎以后有空就来我家玩之类的。大家都知道真的只是客套话,电话没留一个,地址也没留下,说来自己家玩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不会有人当真的。
告别了张爱华和聂辰后,我们坐上出租车朝目的地驶去,爱爱蹙眉,对我说:“冬儿,那个姓聂的不怎么安好心,你可要小心一点。”
我讶异地望她一眼:“为什么这么说?”
“凭直觉吧。还有,他看你的眼神真的挺古怪的。你可要小心,千万别与他搞上了。”
我失笑,半是玩笑半是试探地道:“你说成亦海对我有奸情,也没见你反对过呀?”
“那不一样。姓成的看你的眼神带着诚挚的专注,我感觉他对你是用心的。但那姓聂的不同,看你的眼神完全是不正经的邪恶,不用猜都知道他那点花花肠子。”
其实,不用爱爱提醒,我心里也是清楚的,姓聂的看我的眼神,确实带着狩猎与丝丝暧昧。
呵,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以为凭他的条件,全天下的女人都得拜倒在他西装裤下么?
想打我的主意,门都没有。
从杂志社离职后,除了在花店帮忙外,时间一下子空出许多,习惯了忙碌的我一下子空闲下来,还真有些不习惯,便答应了以前曾指点过我的钢琴老师,去她开办的钢琴培训班里教习孩子们练琴。
以前家道还未中落时,我已小有成就,后来被成老太爷收养后,更是不遗余力地栽培我,在二十岁那年,我已通过钢琴八级考试了。所以死人培训班里客串钢琴教师还绰绰有余。
前来学钢琴的人家,大都经济较宽裕,就算不大宽裕也得挤出钱来让孩子学琴。真搞不明白,纯粹的艺术练琴在这些父母眼里却变成了以后嫁有男人的唯一捷径,尤其是带女儿前来学琴的这些父母。
其实学钢琴真的是门高雅又特花钱的艺术玩意,普通人家根本承担不起,可偏偏有好些父母情愿节衣缩食都要把孩子送来学琴,美其名曰:不指望他能成为钢琴家,但多学一门技艺,就多一份社会竞争力,听得我无语至极,觉得他们想法真的太天真了,也太过余了。难道说,那些用人单位因为你会练钢琴就会给你开绿灯么?
但不管我如何不以为然,仍得耐心教孩子们练琴,今天我提前下了班,因为朱阿姨家中有急事,这两天提前离开了,灿灿白天交给丽华她们帮我带,晚上可就不行了。
去花店接灿灿时,丽华对我说,这孩子今天有点儿拉肚子,拉的大便带稀的,很臭,要我注意一些。
我以为他只是吃了点凉性食物拉肚子,便给他吃了些治拉肚子的药,可半夜里,这孩子却发起烧来,忙拿出体温计给他量,立马吓了一大跳,居然39度,已是高烧了,吓得我六神无主,灿灿一直吃母乳,再加上朱阿姨很会带孩子,这小子长到八个月,从未生过病吃过药,可她才离开一两天,就给病了,我又是自责又是担心,连忙抱着他往医院奔去。
下了楼后,我又怕一时担心过度开车出问题,便放弃了自己开车去医院的打算,去了保安室,让他们帮忙联系出租车,坐着出租车朝就近的医院驶去。
出租车司机把我们载到成家的鸿光医院,也是我最初生灿灿的医院,与大多数香港市民一样,看大病重病就去公立医院,看小病就去私立医院挂门诊,因为私立医院方便,快捷,服务周到。
值班的门诊儿科老师看起来很年轻,漫不经心地替我孩子作了检查,说:“你还没挂号,先去挂号。”
我有些生气,事情轻重缓急,孩子都烧成这样了,他还坚持着这些无聊陈规,当真是掉钱眼里了。还有,香港的医生都是很有职业道德的,怎么还会被我遇到如此极品的医生?这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他不怕被投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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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此刻,生再多的气也是没用,我让他先给孩子看诊,我去挂号。他却不同意,死活坚持必须先挂号他才给孩子看病。
我又气又无耐,抱着孩子下楼去交了600元得挂号费,因为夜间挂号费比白天的要贵一倍,但我已没那个心情去计较了。
缴了费回来后,他这才慢条斯理地给孩子开单子,我问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他却显得不耐烦的模样,反而还说:“你问那么多干嘛?赶紧缴了费去抓药吧。”
我心头来火了,很想质问他:“我花了那么高的挂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