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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况相信,别说于广兆只带了二百羽林过来,就算是他带一千前来,在建安,依旧是弱势,衙役肯定是暗中会帮着自己等人的,建安百姓肯定也会相帮,兵士再是虎狼,可也不敢对着百姓下手,李业嗣别看是李老2派来的钉子,可自己真要出事了,他肯定也不会袖手不管,退一万步,如果是李老2密令李业嗣下手,估计李业嗣也会学了那红脸关羽,放个华容道给自己走。所以,他对自己并不担心,担心的是黄良和林明。
李老2没理由对自己下手,他可是跟王况说过,让王况放手去干的,这又不是那种朝令夕改,过了一夜就不承认头天自己说的话的HK来的BOSS,李老2对他自己的话还是有一定的担当的。
而黄良和林明不大同,他们虽然是得了李老2的指示,配合王况做事,但是,这两年里建安可是做出了不少有违朝廷律法的事来,比如说将无主之地就这么无偿的分给了贫困农户;比如说sī自增加了商户的税收,从以前的三十税一改成了十五税一;又将税收改成了按实际价值来收等等。这其中,必定会触动到某些豪mén大阀的神经,尤其是那些贩茶,铜器等贵重物品的家族利益。
现在只是建安这么做,对他们没什么影响,可真要等到让建安收到成效,商人又不反弹了,皇帝一看这么来可以大大的增加财政收入,一在全国推广开来,那么最直接的利益损失者就是这些豪mén大阀。所以,这些个豪mén大阀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可能会行动起来,有可能,这次就是为这而来。
皇帝让他们配合王况,可没说让他们随意的更改制度,这就给了别人动手的借口。
如果是黄良还好办,黄良只身一人在建安,在黄大的护送下,很轻松就能走掉,大不了,不做官了,回去做富家翁去,有王况在,有黄大在,不可能让他受苦。
如果是林明,那就难办些,林家在长安,王况顾得了林明,却是顾不了长安林家了,好在是这种罪名,还不至于满mén入狱,顶多就是个抄家,连林荃淼可能都要丢官回家,王况还又得回长安一趟,将长安林家先撑起来。
“管他呢,船到桥头自然直。”王况冒出了一句话来,这一句话,让黄大和林明放心不少,王况有这句话出来,就说明了王况已经有了对策,可他们哪里知道,王况也只是想着走一步看一步。
要让灯笼在夜间飘起来很简单,不过是个孔明灯而已,王冼现在别的东西不多,就是文房四宝多,尤其是上好的宣纸,这两年里他收的都有上万张,用都用不完,除非是像书圣王羲之那样的练字。
反正于广兆即使是天不亮就出发,从唐兴到建安,那么庞大的队伍,最快也要午后才能到,时间有的是,所以最终,三人又都散去,回去歇着了。
第二天,王况起了个大早,用宣纸做了几十个孔明灯(孔明灯做法非常简单,不会的去网上一搜就有,灰雀就不làng费字数了)。自己家里各个不显眼的角落放几盏,孙家几盏,州衙mén几盏,县衙mén几盏,就连富来客栈和富来商行都放了些备用,为防备万一,还在几个建安人家里也放了些,位置都由黄大一一记住,真要出事了,黄大就去随便的寻一盏放上天就可以了。
可能也是黄良林明和王况的情绪影响了大家,这一天上午从县上到州里,当值的衙役书吏似乎都打不起jīng神来办事,恍恍惚惚的过了一个上午。一直到了日头将要西沉了,才街道信报说,天使离城已经只有十里地,黄良这才携了一众官员,包括王况在内出城去迎接。
王况这是第一次见到于广兆,这是个矮个子瘦老头,满脸的皱纹,胡子灰白,一身的官服也已经洗的发白,幞头上还打了个补丁,一看似乎是个为官清廉的样子,但他脚上蹬着的那双靴子,却是出卖了他,那是一双鹿皮靴子,还是用的鹿腹部下的一小块皮子做的,柔软至极,却又是不耐磨的,一双靴子,最多穿个两年,就要破了,而做这样一双靴子,没有个十头八头的鹿是做不出来,可以说,这一双靴子,比起后世那个下地考察的父母官穿着的名牌鞋还要贵上个百倍不止。
看一个人是否富有,一般来说,男的么,看鞋子,看腰带,nv的么,看首饰。这些对王况来说是想都不用想的,后世早就锻炼出来了的眼力,毒的很,一看就知道这家伙有没品味,是炫富还是真富。
按了于广兆这样的,身家应该是比王况还要富不少,而王况现在可以说是腰缠万贯也不为过,都觉得自己穿不起这样的靴子。
可豪mén大阀里并没于家啊,这于家哪来那么多钱?之前的调查,王况早就烂熟于心:于家,出身关中,中富,家有良田数十倾,有一个十几人规模的小商队跑西域,三年一个来回。长安跑西域的商人不少,比于家的商队规模大许多的多了去了,也没有王况现在富有,于家,若是只靠了这样,绝对穿不起这样的靴子。
见王况盯着自己的脚上看,于广兆莫名的老脸一僵:“宣德郎可是看某这靴子?不瞒宣德郎说,某自是穿不起这样的,也舍不得穿,此靴是吾儿孝敬于某,言某年老脚硬,须得软靴穿了才舒服,惭愧,让宣德郎见笑了。”
骗鬼呢?舍不得穿?王况心里一笑,你那靴子上满是尘土,分明是你并不将其当回事来着,也就是说,这靴子,在你眼中不过是寻常之物,并没好好的爱惜,若真是你那宝贝儿子送的,你会这么糟蹋?恐怕是连穿也舍不得穿出来的。
天下父母,哪个不是对子nv送的东西珍惜有加?衣服平日里是舍不得穿的,一定要到重要的日子里才会拿出来穿上,还要一直小心翼翼的惟恐这里碰了那里擦了,哪怕是最便宜的衣服,在父母的眼里,只要是子nv送的,那就是最珍贵的宝贝,拿金山银山来也舍不得换的。
不过王况却不说破,笑了一笑:“于御史倒是有个孝顺儿子,福气啊。”转而就扯到其他方向去了。
事情并不如丁不全想象的那么糟糕,于广兆并不是来办某人的,相反,他却是来传李世民的旨意,说是既然王况王二郎已经寻到了祖根之地,那么那个村子所有的田地就都赏给王况了,那村里的人也都算是王家的庄户,愿意留下的就留下,不愿意留下的就可以搬迁到其他地方去,由当地另行安置,算是对他献上活字的奖励,又说是如果王况寻到了族谱,则其五世祖封为闽县男,食邑三百户,从五品上。
五世祖,就是王况的曽祖父的祖父,若是按了这个封法,一世降一级,到了王况这里,恰恰正是他现在的正七品上的宣德郎的级别,宣德郎是散官,但一般散官官职都是可以一直当到死的,所以常常也被世人视为爵位。
靠,李老2真的会开白条,还是过期白条,这么封除了在族谱里添上一笔外,就再也没有其他实质上的好处,还让李老2捡个大便宜,瞧,朕可给你们王家封了个爵哦,朕待你不薄吧?
让王况开心的倒是赢老头送来的礼物,并附了书信一封。
礼物,是王况后世最喜欢的动物,猫,这是一对黄白相间的huā猫,赢老头说是侯君集将军西征归来后,带了一窝的狸猫回来,因为赢老头知道王况喜欢狸猫,就借了给侯君集疗伤的时候,说那让侯将军赞不绝口的伤yào是宣德郎所献,这才讨了一对过来,恰好于御史要来,就让随队的羽林给送来了,并在信上详细的附上了狸猫的饲养方法,喜欢吃什么,习xìng等等,写得是非常的详细。
王况看了好笑,若论对猫的了解程度,在后世他不敢说,但在这唐时,他绝对是最了解的。就比如说信上所写的,不知道为何,猫和狗总是老打架,是天生的仇家,这个王况就知道,原因很简单,狗表示友好是用摇尾巴来表现的,而摇尾巴对猫来说,那恰恰是挑战的意思,这动作表示的意思截然相反,两个遇上了,能不打起来么?
甚至于,一直以来,解释说什么猫抓老鼠只是因为身体需要某种微量元素来保证其夜视能力,王况都认为是瞎扯淡,猫抓老鼠,只是个长期演变而来的,猫科动物都是夜行的,怎么其他的就不去抓老鼠和鱼呢?选择什么动物作为猎物,只不过是演化的结果,和其他无关。
既然于广兆来是好事,那么所有的布置自然就要取消,因此王况这边使了人去通知各处,并特地让黄大连夜跑了一趟的唐兴,告诉丁不全,虽然他这次是估计失误,但是做得却是非常的好,小东家表示很满意。
接风宴散后,于广兆找了个借口到了王家,在正厅里,于广兆请王况散了家人,突然扑通的给王况跪了下来。
第二三六章你要几块?
更新时间:201282623:18:50本章字数:6765
第二三六章你要几块?
于广兆突然来的这一手,让王况有点措手不及。首发难道是于老头知道自己要对付于祁中了么?
“于天使何以至此?况深受不起啊。”王况连忙的要去扶于老头,他固然是恨于祁中,可冤有头,债有主,目前为止,于老头本身和自己没仇,王况虽然不待见于老头,可他毕竟是个品级比自己还高的shì御史,年纪也还不小了,不管是换了谁,除非是那种冷血的人,但凡是一个正常人,都不会适应这样的情形。
于广兆人老,劲可不小,双tuǐ使劲的曲着,任王况怎么扶也是不起来,王况又不会功夫,百来斤的人,他一双手怎么拎得起来?还是手臂前伸着的,这力矩不小。
“宣德郎答应某一件事,某这才起来。”于老头拗上了。
我x,还不知道什么事呢,就让我答应你?你要是我的人头呢?我也给?王况对这样的话很是反感,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要任你摆布?你说答应就答应?你要是王冼或是王凌,别说跪,只要一说,我自然会答应,哪怕是说要我上天去摘星星也行,可你于广兆呢?不过品级别比我高那么点而已,不过是仗着年纪大点而已,给我来这套?
王况从来对什么以德报怨的说法是嗤之以鼻的,在王况看来,这样的人,不配称人,只能称为懦夫。就连一贯主张仁治天下的孔老夫子对这个都不赞同,曾经有弟子问孔老夫子对以德报怨的看法,孔老夫子反问:“何以报德?”圣人都不赞同的,我王况作为一个普通人,当然更不能赞同。
或许,这正是当年孔老夫子要被批判那么多年的其中一个原因吧,因为如果提倡了孔圣人的学说,不就等于在太祖脸上狠狠扇上一个大耳光么?
以德报怨固然可以感化某些人,但那毕竟是少数,更多的情况下,只会助长恶人行径,所以,王况从来不会对于自己有怨的人随便的就放过,就是蒲熙亮,在旁人看来是王况以德报怨,可在王况这里,若不是当初蒲熙亮送了田黄冻过来,其奉献给王况的东西,远远超过王况的损失,王况才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脸sè。
王况信奉的信条还有一个,那就是别人打我一拳,我必十倍还之来而不往非礼也,你送来的,不让你收点高利息回去,怎么对得起你对我的“照顾”呢?当然,对于恩情友情亲情,他也是这么处理。
见于老头死拗,王况撒了手,一拂袍袖:“既然于御史这么爱跪,那也就不勉强了,况失陪”说完转身离去,再也不理他,什么鸟人
王况并不惧怕他的shì御史身份,再大你能大得过魏老头去?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