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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弟，你好，你好！其实我已经听过了环球公司送来的带子，你的条件不错，不出意外的话，上个节目应该没问题。”已经心里有谱了的王导演，既没有摆架子，也没有卖关子，直接了当的给陈楚凡吃了颗定心丸。
这位王导演没想到的是他直接了当的回答，到是让陈楚凡再次感觉到索然无味。原来在m国时伯克音乐学院的瑞斯教授那句“用音乐说话”指的显然只是学院内部。真的混在这个圈子里，很多时候别的东西会比音乐的影响力更为深远。
就比如如果今天不是两位少爷将这个导演带到自己面前，陈楚凡绝不相信这个导演会如此爽快的表态自己能够上中心电视台的晚会节目。只是心里虽然觉得索然无味，但是脸上陈楚凡却没有不知好歹的露出不悦的神态，而是很谦虚的答道：“那谢谢您了，王导演！”
“嗯，这都是小事儿。不过明天你还是要到台里来一趟，毕竟晚会的总导演还有两个，走走过场也是必要的。另外，后天就要录制节目了，时间有些赶，你选好曲目了么？”王导演续问道。
“后天就要录制节目？”陈楚凡一阵迷惘，话说后天才十号，元宵晚会不是正月十五吗？
王导演疑惑的望着迷惘的少年，半晌才反应过来，这是个新人啊，不由得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晚会不是直播的，现场直播对演员跟技术要求很高，所以需要提前录制剪辑好了，元宵那天晚上直接播放！”
第318章 前路迷茫
王导演的话让陈楚凡更觉得没劲了。文學馆
弄了半天每年必办的元宵晚会甚至不是现场直播，这让一直以为晚会节目都是现场直播的陈楚凡更感觉无趣了。这甚至让一直对元宵晚会充满期待的陈楚凡升起了意思想放弃的念头。
要知道陈楚凡最喜欢的是那种现场的感觉，越是真实的环境，越能燃烧起他对音乐的激情。相反在录音棚中，他的热情远没有在现场那么高昂。
更何况一场准备好的晚会节目。如果是录播的话，指不准自己选好曲目后只需要在舞台上亮个相，对对嘴型，这对期待着现场演绎的陈楚凡来说，简直是种巨大的打击。
“哦，原来是这样，以前看晚会，我一直以为是现场直播的呢？那春晚该不会也是录播的吧？”陈楚凡费了好的劲才强忍住没有在脸上表现出失望的神色，转而向这位业内人士打听起了其他晚会的内幕信息。
“呵呵，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其实大型晚会完全直播从技术上还不能实现，以后会不会完全同步直播我不知道，但是之前完全直播的晚会暂时还没有！”王导演不以为意的解释了句。
随后两人又探讨了些关于晚会上注意事项的话题，这位王导便客气的告辞离开了。留下陈楚凡一个人坐在那里响起了心事。
陈楚凡突然觉得他以前把娱乐圈想的过于简单了。回头想想，如果不是他的运气实在好到逆天，在m国遇到了马歇尔导演，借着这位老人家的《漂亮女人》一炮而红，恐怕此时他还只是个声名不显的学生吧？
环球唱片自然不可能开出那么优厚的条件签下他，自然更不会有到港岛发行专辑那些事情。而如果不是他在因缘巧合之下。跟叶枫、杨涛成了兄弟，想必这次能够上元宵晚会也不会像现在这么顺利。
这让陈楚凡感觉到了一丝迷茫。当一个以为自己可以用自己的专长征服一切的人，却突然发现其实这个专长远不如他所想象中的那么有力量时，恐怕都会跟陈楚凡一样产生短暂的迷茫感。陈楚凡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m国时过于冲动了，也许古典音乐的受众才更适合自己的理想。
用纯粹的音乐说话。毕竟相对于流行乐坛来说，古典音乐因为其受众不同，音乐家的圈子远不会像流行明星一样受到那么多音乐之外的事情所困扰。
就好像作为一个世界公认的钢琴家，或许也需要一些炒作，但绝对不像一个歌坛明星那样恨不得把自己的隐私全部放在公众的眼皮子底下供认品评。更不会需要参加这样的派对。来获得某些方面的支持，来捧红自己。
相对于流行乐，古典乐才是更看中音乐人在音乐方面的实力啊，或者自己应该尽快未雨绸缪，再次改行了？否则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彻底厌倦了这种混在娱乐圈的日子，该干些什么呢？貌似自己除了音乐别无所长了，当然还有一身刀不砍破，枪刺不如的钢筋铁骨，但自己总不能仗着这个去当打手吧？那似乎比当明星更掉分。
在热闹的派对上，陈楚凡到是对自己的未来在感觉到迷惘的同时，却又似乎有了一点明悟。沉思中的陈楚凡甚至没有注意到。他一个人呆在大厅的角落却也引得了有心人的注意。
“咦，这不是陈老弟吗？你怎么也在这里？”吃惊的声音将陈楚凡从沉思中惊醒，抬头一看，一个西装笔挺。方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前，男人的面目依稀熟悉，只是陈楚凡却一时间有些想不起这人是谁了，不由得疑惑道：“您是？”
“哈。陈老弟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一个多月前我可还在w市请陈老弟吃过饭的。这就不记得了？”来人爽朗的一笑，提醒着。
“张大豪？张老板？”被男人这一提醒，陈楚凡立刻想起了这个在w市偶尔的土豪大哥，不由得交出了声。
“哈哈，难得陈老弟还记得我啊，诶？你身边那个小姑娘呢？哦，呵呵，看我问的，你们这些小年轻来这种地方怎么带自己女朋友呢！”张大豪先生做恍然状，惹得陈楚凡当真是哭笑不得。
“您误会了，张老板，韩小熙还在w市呢。我今天来只是陪二个朋友而已。”陈楚凡简单的解释了句。
“好了，都是男人，有什么好解释的！出来玩都是难免的嘛！”张大豪大大咧咧的一挥手，让陈楚凡把后续的话重新咽了回去，转而苦笑了两声开口扯起了闲话：“怎么样，张老板不知道换成小手机用的还顺手吗？”
“嘿，你还别提，现在这个电话越做越小，通话效果还真是比以前好多了！这还得好好谢谢你那个小女朋友呢，不然我说不定我跑去买那些淘汰了的大砖头，那才真是闹笑话了！”张大豪用力的拍了拍陈楚凡的肩膀，感谢道。
说完张大豪又想起了什么，从身上又掏出了一张名片，递了过去：“以前那个电话不能用了，结果说号码也得换，上次给你的那张名片的电话没用了。这个是我的新号码，老弟给留着，以后有什么事情就打我这个电话！”
陈楚凡苦笑着从这位热情的张老板手中接过了名片，他实在想不出来自己会有什么事情劳烦这位老板，更想不出这位张大豪怎么就跟自己投缘，连换了号码都不忘重新塞一张名片给自己。
“行，那先就这样，我就不耽误陈老弟你潇洒了。我先走了啊，记得有空联系老哥我！”说完张大豪便潇洒的转身离去。
陈楚凡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名片随手塞进了口袋。正巧这时叶枫又晃了过来。
“刚才那人是谁啊？好像跟你挺熟的样子！”叶枫随口问道。
“在w市认识的一个老板，人挺豪爽，就是有点莫名其妙！”陈楚凡苦笑着随口解释了句。
第319章 心路转换
“疯子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觉得我给自己选的路到底对不对？”陈楚凡深吸了口气，突然肃容开口问起身边的叶枫。
“咋了？难道是跟那个王导谈崩了？不应该啊？在中心电视台混的导演哪个不精的跟猴一样的？这海东亲自把人给你找来，就算你真不行也会让你上啊，再说你这都还没面试就把你毙掉了？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这么不通情理吧？放心，我帮你找海东小子说道说道，哪有这么办事的。”叶枫稀奇的问道，显然因为陈楚凡突然问出这么个问题便对刚才陈楚凡跟那位王导演的谈话有了些联想。
“没有，谈的挺好，那位王导说了我上节目应该是没有问题。明天也就是去走个过场，我是有了些别的想法。我突然觉得当个歌星挺没劲儿的。”陈楚凡连忙解释了句。
“该不会今天这场合刺激了你吧？”见陈楚凡不是因为跟王导演谈崩了，叶枫脸上更显古怪，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摆出一副跟陈楚凡长谈的架势。
“可能吧，总感觉唱成什么样，在你们这些少爷眼里也就一戏子，想一想都觉得挺没意思的，而且当个歌星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风光。”陈楚凡对叶枫到也不隐瞒什么，直白的说道。
“那的确要看你怎么想了，不过投胎是个技术活，尤其是在z国，你已经输在起跑线了，这我帮不了你。你这个年纪想从政到是还来得及，不过你一没根基，二没势力，只能慢慢混资历，哎，就算你运气逆天，估计等你混出头也是四、五十岁的老人家了，更没意思。所以。其实对你来说当个歌星其实也挺不错的，你看港岛的那四大天王，哪个不风光了，只是你现在还没上路而已！”叶枫一番劝导，倒也似模似样。
“我啥时候说要从政了？我就算不当歌星了，也不会转行当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需要只靠当歌手混饭，我的意思是，不在流行乐坛混了，潜心研究音乐。以后做个像肖邦、贝多芬、巴赫，那样的音乐家，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比当个歌星有前途？”陈楚凡撇撇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额？玩古典乐？这个你到是也擅长哇，会那么多种乐器，不过写曲可是个技术活，你行不行啊？还有啊，我总觉得你说的那些音乐家都是命运多舛啊，而且年轻人天天搞这些挺没劲啊。比起来我到觉得当歌星没什么不好，以后成名了，歌迷多了，指不准多少小姑娘求着投怀送抱呢。多幸福啊？”叶枫摇头晃脑的给出了不同意见。
“算了，不跟你聊这个。跟你说这些简直是对牛弹琴。”陈楚凡郁闷的说道，的确，跟一个说不了两句都能事业跟小姑娘联系到一起的人谈人生谈理想。太煞风景了，不由得陈楚凡不郁闷。
“好了，说正经的。男人嘛。做事要有始有终。既然你现在选择流行歌手这条路，怎么样也要先混出个名堂了在转行吧？那叫急流勇退，你现在弄的不上不下的，就打退堂鼓了，别人还以为你是江郎才尽呢，惹人笑话啊？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陈楚凡打算转移话题时，叶枫却正经起来。
“嗯，好像挺有道理！”陈楚凡点了点头。
“还有啊，你跟环球的合约也还有一年半才到期呢。你该不会是想毁约吧？天价的赔偿款呢！你忘记了。要我说，这一年半你就努力点，多出点传世佳作来。让整个世界的小姑娘都成你的歌迷，把她们迷的神魂颠倒，你以后不管到哪里都有人没人帮你暖被窝了，多好！”没说两句正经的，叶枫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不过这次不等陈楚凡开口埋怨，叶枫又接着说起来了：“等你拿到了做流行歌手能拿到的所有荣誉，正好跟环球的合同也到期了，到时候你直接在宣布退出歌坛，想想看，那能获得多高的关注度啊，整个世界都在为你疯狂的时候，你在轻飘飘的说句，要进军古典乐，到时候你都不需要打广告，全世界都会关注你。而且，你还能继续跟环球唱片签约，到时候凭你的关注度，又能敲他们一笔，谈个好合同出来，到时候别忘了找我帮你谈合同！”
叶枫这一说上瘾，便如杨涛那般滔滔不绝啊，偏偏他的话倒是还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