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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暴自己的妹妹,呵呵呵呵!”
闻之不免令人心惊肉跳的低笑声响彻整个灵堂,芄兰震惊地看着眼前缓缓爬起身的男子,他披头散发恍似疯人,踉跄着脚步一步一步走到素心棺木旁,目光投向棺木中如沉睡般闭目安祥的女子,便再也未动分毫。
芄兰不可置信地瞪着他急摇头,“不可能……不可能的!”
薛惟吉对素心那般情深,他会为倾恋之人败坏自己的名场,会为所爱之人守护多年不改初衷,万不可能做出伤害素心的事来,她不相信,她根本无法相信!
“一定发生什么事了!”芄兰扑过去抓着他,颤抖着声音急促道,“你在撒谎对不对?你那么爱素心,怎么会忍心伤她,一定有什么误会!对了……对了!是赵德昭对不对?这一切都是赵德昭的阴谋……”
“没有什么阴谋,素心就是我害死的,王妃若要追究,请直接来找我,但是今天,请让我再陪陪素心,你请回吧。”
“薛惟吉!”
芄兰哽着声音尖叫,她无法控制颤抖不已的自己,也无法控制漫入心底快要将她淹没的痛楚,只是凭着本能地哭喊出声,“我不相信!你一定在掩饰什么!素心到底发生什么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芄兰!”
闭合的厅门被人撞开,闪身而进的人影迅速奔向正无力瘫软向地的芄兰,双臂长伸将她接往怀中,“芄兰,你冷静点。”
“泽、泽华……素心死了,怎么办……我怎么办……”
素心是她在大宋最亲近的女性朋友,那与她谈心的情形、与她同游的记忆还那么清晰,而今她却冷冰冰地躺在眼前,再也不会和她说一句话了。
赵德芳揽紧怀中惊惶失措、茫然无助的妻子,漆眸睇向棺木旁半趴半站着的薛惟吉,边拍抚着芄兰边扬声道:“薛少爷,你何时想通欲告知一切,可随时上秦王府找我,告辞。”
那趴伏着的人影仍旧未动分毫,赵德芳也不在意,揽着芄兰便往外走。
“泽华……我不走……我不走!”
“芄兰,你冷静下来……乖,别哭了。”
拍哄着她离开灵堂,赵德芳示意候在堂外的蓝文及璇儿先行,自己则抱起芄兰跟随在后,快速出了薛府。
薛府外等候的蓝武见他们出来,立刻将身后马车的车门打开,倒退一步,以便赵德芳将怀中人抱上车,不料芄兰却在此时轻轻开口:
“泽华,我要回宫去。”
“芄兰?”
芄兰深吸一口气,挺着颤巍巍的身子退出他怀中,倒退一步后直直地站住了,她狠狠咬了咬唇,惨白的下唇立即有血丝溢了出来,一旁的璇儿惊呼一声正要上前,却被赵德芳阻挡。
“泽华,我自洛阳回来之时,我们在小竹屋里,你曾问我结局是怎样的,还记得吗?”
赵德芳直勾勾盯着她为控制抖颤而刻意僵直的身子,无言地点了点头。
芄兰急速换了几口气,闭了闭眼,又哭又笑地泣道:“我告诉你……我告诉你,素心不在结局中,可是她却落得如此悲惨,皇后娘娘也不在结局中,可是她也在一夜间失了皇宠,还有……还有……”
她急急喘息,右手依着本能揪紧胸口,那里正剧烈抽痛,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赵德芳目光一凝,大步向前将她揽回怀中,大掌按向她的胸口,轻缓揉着,“芄兰,什么都别说了,我立刻带你离开这里,我们离开京城,我们去洛阳,去贵州,去任何地方,现在就走!”
芄兰紧紧揪着他的衣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还有你,此次事件原本与你无关,现在看来却是因你我而起,这都是……都是因为我——”
“芄兰!”赵德芳厉喝一声截断她的话,扫了一眼四周扬过来的疑惑视线,低喘一声,“我知你难过,但切莫胡思乱想、胡言乱语,此事与你无关,你不要自责。”
芄兰滞了滞,突地轻笑一声,软靠在他肩上,双唇离他耳际不过咫尺,“泽华,今天已经初五了,只有半个月……只有半个月就要变天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耳边的轻言软语令赵德芳重重一震,瞳孔迅速收缩,他一咬牙,拦腰将芄兰横抱而起,返身便跃上马车,顾不得追逐而来的永庆公主大喊,急切地驱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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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了~快国庆了~
貘似最近大家都很忙~
忙补课啊~忙补假~
小弦明天也不知道在不在家~
所以今天更两章吧~~笑~
第62章、多少泪珠何限恨(2)
皇上大概知晓芄兰既然出了宫便不会再回去,竟然没派人来带她回宫,也许他是不想跟赵德芳正面冲突,又或者北伐一事令他无暇再顾忌她,这才让她一直留在秦王府里。
芄兰在家沉郁了三天后渐渐平静了下来,素心的出殡她未去,后来听说薛惟吉也不曾出现,所有人都说,薛少爷自那天在薛小姐灵前守了一夜后便消失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薛宰相许是气他怨他,也不曾派人去寻找。
所以当芄兰回到秦王府三天后知晓此事之时,薛惟吉已经彻底消失无踪,无人得知他的去向。
芄兰突然之间了悟到,历史上薛惟吉在入朝前未曾有过多史料,是否正是因为他为心爱之人远走天涯造成的。只是他的事她已经管不了,眼下迫在眉睫的,是即将来临的宫变。
回秦王府的第四天,也就是十月初九,芄兰踏入晋王府,见到那位素有“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赵普。
史料对此人褒贬皆有,虽读书不多却曾三次入相,从失宠于宋太祖至得宠于宋太宗可看出其善于夤缘附骥于有政治前途者,并不惜牺牲品格去趋奉,然,作为封建时代地主阶级的政治家来说,他却是一个有一定远见的历史人物。
芄兰见到年过半百的赵普时,他正襟危坐地在晋王的书房内等着她。
将随行而来的璇儿留在书房外,芄兰静静地打量了一番眼前须发泛白的中年男人,他身穿青灰色宽袍,腰系同色宽带,半垂着头立在她面前,恭恭敬敬地拱手道:
“下官见过王妃。”
芄兰拂袖笑道:“赵大人不必多礼,坐吧。”
赵普没再多言,小心翼翼地坐下,见芄兰绕至他旁侧的椅中落坐,整个人陡然一僵,更加不敢有半点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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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王公公处知晓眼前女子的厉害,赵普自是如履薄冰,不敢稍有半点的松懈。
芄兰见他如此,出言道:“赵大人暂且宽怀,芄兰今日前来并非质问于你,皇叔今天有事去找泽华,芄兰特意选个时间只是想与大人做笔交易。”赵普怔了怔后讶然扬眸,“交易?”
“对,交易。”芄兰微微一笑,“若然我没猜错,大人此次秘密回京找晋王合计的那件事被晋王叱回了吧?”
赵普整张脸僵住,眸光闪烁避开她的注视,“王妃怎知下官此次回来的目的?”
“我怎么知道你别管,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是你得答应帮我做件事。”芄兰定定地看着他道。
三日前,她与薛宰相讲过同样的话,只是薛居正虽与赵普一样属意晋王,但他却没有赵普这份急迫且贪婪之心,赵普今日出现在京城便说明此人清楚了解现今局势,企望晋王能速速有所动作,而薛居正绝对想不到宫变已经临近了。
赵普并没有立刻露出松口气的模样,只是沉默了一会儿后回视着芄兰,问道:“王妃难道不希望秦王殿下成大事吗?依下官看来,秦王殿下登储君之位应该易如反掌,不仅有皇后做后盾,更有晋王长久以来的扶持,不是吗?”
芄兰缓而坚定地摇头,“我只要他平平安安的便好,这也是我要你答应我的事,等你们大事成时,必须保证泽华一切安好,不论是晋王或是朝中大臣,不许任何人对泽华因存忌惮之心而伤害他,如何?”
赵普静凝着眼前冷静如水的女子,脸上渐露欣喜,道:“秦王素来仁厚,又有晋王一路尽心相待,何人敢伤他分毫?这一点王妃怕是多虑了。”微微一顿,忽又轻叹一声,“何况晋王并未有与侄相争之意,秦王荣登储君之位指日可待啊。”
芄兰勾唇暗笑,这赵普未免太过小心,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却还未卸下戒心,不过话也说回来,此等大事若然轻易松口,他怕也不会成为宋史上三次入相的厉害人物了。
垂下眼缓缓起身,芄兰举步踱至赵普身侧,微倾身靠近他耳畔,浅声道:“赵大人,晋王并非没有与侄相争之意,他不争是有原因的。”
赵普听她之言,点头表示赞同,“下官也猜出晋王在顾忌某些事而有此态度,只是下官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是何原因。”
“你想不出的原因我知道。”芄兰站直身子,含笑拂袖转过身去,“赵大人便在此等消息吧,芄兰定会劝得皇叔配合你的。”
为了母后,皇叔能几年如一日地保护泽华,那么这一次,他应该也会为了母后而义无反顾吧?
“你去哪了?”
甫进门,还未及回同心园,便被闻讯迎出的赵德芳给截住,芄兰心虚地退了一步,瞧着直奔而来的人将她揽回怀中,悄悄吐了吐舌头。
“芄兰,你出门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我还以为父皇又将你带回宫去了。”
“我去晋王府找皇叔了。”芄兰老实回答,清楚知道就算她不说,璇儿必定也会说的,只是希望璇儿不会知道她去晋王见的人就是赵普。
“你要找皇叔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啊,”赵德芳微拧着眉,染上心慌的俊容还未曾退色,只是紧紧抱着她,“今天皇叔来找我,你若早告诉我你要找皇叔,也不需白跑一趟。”
在他怀中乖顺地点头,芄兰弯唇软语道:“是我不对,对不起。”
“好了,回来就好。”努力将未曾褪去的心慌意乱压下,赵德芳握着她的手进屋,“你找皇叔有什么事吗?怎么会那么急得连告知我一声都忘了?”
并非忘了,只是还不到让他知道的时候。
“没什么啊,我只是想问问皇叔知不知道母后的情况,我们好久没见着母后了,也不知道父皇要软禁母后到什么时候,你呢?皇叔找你什么事?”
芄兰的问话一落,赵德芳蓦然止步,回身对着一直安静跟在后面的璇儿道:“你先下去,我和夫人回房,晚膳前不要让人来打扰。”
璇儿应声下去,赵德芳则拉着芄兰急步往同心园走去,直至进了紫云阁才将她放开,漆目定在她身上良久,成功挑起芄兰的心惊,这才开口:“芄兰,你三天前说只有半个月就要变天了,指的可是皇叔今天来找我一事?”
芄兰静默,赵光义果然来找泽华商讨此事,怕是赵普此次回京原想帮晋王却被晋王拉来帮泽华了吧?泽华无意于皇位,皇叔有意却不能坐,赵德昭有意无意却是模糊不清,只是一直在挑起泽华的争斗之心倒是毋庸置疑之事。
那个位子,泽华坐上去怕是不得长久,而赵德昭心不在此,怕也不得善终,还是非逼出晋王不可。
“芄兰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早知道皇叔在近期内有所行动?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我不能让皇叔犯下错事,且不说我对那位子当真半分兴趣也没有,今天即便我迫切想要,也不能做那等欺君灭祖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