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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从背包侧面取出一个灰布包,然后一步步走向了广场中心。
旗台处,里里外外站着三圈守备队员,荷枪实弹,守备森严。
老头远远地看着,停下脚步,深深地吸了口气,抖开背包。
一面鲜红的旗帜,迎风而起。
只见他双手抓着旗帜的两角,在广场上拔足狂奔,像个疯子般,大喊大叫着。
“愿圣火辉煌!”
四周民众纷纷望过来,最初的时候,他们都有些愕然,甚至觉得好笑。一个疯乞丐在广场上乱跑,嘴里喊着含混不清的胡话。
“让让……几位朋友……让让……这位大哥……让让……几位大婶……让让……”遇到人多的地方,老乞丐不得停下来。
“愿圣火辉煌!”渐渐地,他们听清楚了。于是,自发性地让开了道路。
“我是烈风之枪,南城唐家!”
“我们回来了!”
老乞丐披着旗帜,一边跑一边跳,好不兴奋。仿佛一条分开水面的船,所到之处,人们纷纷朝两侧退开。
“愿圣火辉煌!”
“扰乱治安,简直就是神经病,快去把他抓起来!”一名脸色阴鸷的守备队长,看着不远处疯疯癫癫的老乞丐,大声命令道。
可是,他的身后一片寂静,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响起整齐的回应。
“快点,快啊!”守备队长催促道,依然没有人回应。他转过头,却发现队员们全都目视前方,背着双手,不由得皱起眉头,沉声喝道,“想造反啊!”
却没想到,这群平日里对他唯唯诺诺,说话都不敢大声的队员,此刻竟然完全不理会他。
“玛的!”守备队长阴沉着脸,骂了句,自己拔出手枪,拉开保险栓,瞄准老乞丐,扣动扳机。
“嘭!”
“呃……”
枪响了,却不是守备队长的枪。
他低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鲜血正弥漫而出。最后,歪歪斜斜地倒了下去。
“愿圣火辉煌!”
老乞丐跑啊跑,这是他一生当中,最有面子的时候了。所有人都为他让路,投来尊敬的目光。
“愿圣火辉煌!”不知是谁,跟着喊了一声。紧接着,就像投入油库的火柴般,轰然炸响。
“愿圣火辉煌!”“愿圣火辉煌!”“愿圣火辉煌!”“愿圣火辉煌!”“愿圣火辉煌!”“愿圣火辉煌!”
顷刻间,喊声如雷,震天动地。
声音传到了天蛇皇宫中,“碧青蓝”叹了口气,说道,“降星海会旗,升薪火战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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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星火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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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神庙,这个沉寂了近两百年的古老信仰,终于以其最决绝、最惨烈的方式,宣誓了他们的回归。代表着善良与勇敢、传承与荣耀的火,点燃了整个世界。
一夜之间,鲜红如火的旗帜,插遍了每一个角落,门前、车上、船上、浮空艇上……
远东大陆的战熊神庙前,伫立着一排排目光坚定的汉子。他们上空,悬停着一艘艘巨大的飞行器,向地面投出大片阴影。
三位老人并肩而立,凝望着这群他们为之骄傲的孩子,目光深情而严肃。他们分别是身着白袍、手执长杖的远古大先和身着浅色灰袍、腰挂战剑的战熊大巫医,以及身着深色灰袍、手执龙头拐杖乌木长老。
许久过后,远古大先知,闭了闭眼睛,大声喊道:
“去吧,孩子们,洗刷我们的耻辱,重塑我们的威名!”
“三千古战熊,三千远东魂!”
“吾乃远东魂!”回应他的,是响彻天地的战吼。
“汹汹汹汹汹汹汹……”
紧接着,无数烈焰喷射而出,一道道身影腾空而起。庞大的舰队缓缓调转舰身,朝北荒大陆开去。
由此开始,史称“第二次北荒大迁移”的支援行动,拉开了序幕。
舰队离开后,战熊神庙的十多公里外,西京的一条老商店街上,一间杂货店里,丈夫正忙着收拾着行李,而妻子却不停地将行李箱中的衣服往床上丢。
“朱永年,你要是敢去,我就……我就……”朱翠花激动地喊道,“我就跟你离婚!”
“老婆,我去去就回,去去就回……”朱永年面带苦涩地说道。
“你二哥、你五弟他们去就行了,你凑什么热闹啊。你看你这样子,能打吗?你就是个小职员,杀鸡都得让老婆来,你是去送死啊!”朱翠花一边流着泪,一边喊道。
“我……”朱永年欲言又止。
“你看看家里,四个孩子都指望你,我不准你去,你要是敢去,我……我就死给你看……”说着,朱翠花左看右看,拿起缝纫机边上的剪刀。
“别……老婆……别……”朱永年连忙扑过去,一把夺过剪刀。
“你还去不去!”朱翠花叫道。
“我……我还是得去……”朱永年唯唯诺诺地说道。
看着平日里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丈夫,此刻却如此坚决,朱翠花“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你这条养不熟的狼,我们老朱家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房子给你,女儿给你,你却想走就走!”
“唉……”朱永年叹了口气,在床沿坐了下来,久久沉默。
“不要去……不要去好吗……我不能失去你……孩子们不能失去爹……”朱翠花抓着丈夫的手,近乎哀求地问道。
“我可以不去……”朱永年流下了眼泪,“但你想过没有,我会成为孩子们的耻辱。他们会觉得,有个这么懦弱、这么没用的父亲,很丢脸,在同学、朋友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你可知道,他们身上流淌着这个世界上最骄傲的血,苍茫之剑,诺尔塞斯的血。你觉得,他们内心的深处,会愿意吗?”
朱翠花沉默了。
“他们总说,长大了要像二伯那样,要像五叔那样,成为顶天立地的英雄,不要做小职员,不要做小老板,你可曾听见了?”朱永年问道。
“我……”一时间,朱翠花语塞了。
“我希望他们长大以后,能为自己的父亲,为自己的血脉,感到骄傲,感到自豪,抬头挺胸地做人!”朱永年拍着胸口,泪流满面地说道。
朱翠花呆滞了好一会儿,最后擦了擦眼泪,站起来,将散乱在床上的衣服重新叠好,收拾进行李箱。
“老婆,谢谢你。”朱永年轻抚着妻子的后背,柔声说道。
朱翠花没说话,埋头收拾东西。直到第二天早上,朱永年离开的时候,她才追出来,远远地喊道:“孩子他爹,活着回来!”
朱永年停下脚步,转过身,朝她点了点头,然后拖着大大的行李箱离开了。
与此同时,在数万公里外的南部墓园,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中,正发生着一场场大小不一的战斗。
有的成百上千,有的三三两两。人们裹着兽皮和破布,拿着枪械和冷兵器,生死相搏。
在缺少生存物资的中辐射区,每到冬天,总会发生无数场争斗。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为了能活下去,不得不举起屠刀,杀向入冬之前,还是邻居和朋友的人。
厚厚的积雪上,倒着数不尽的尸体。有的时候,一场你死我活的搏杀,起因仅仅是为了半片面包。屠杀、抢掠、生存,永远是这片土地的主旋律。荒芜、饥饿、残酷,无时无刻地折磨着这里的人们。
“杀啊!”“和他们拼了。”“冲啊,没有粮食过冬,一样是死!”“杀光他们!”
黑石山的脚下,一个大型山洞前,雪地上,两群墓园自由民人,正高举着各类武器,冲向彼此。
胜者将存活,败者将沦为食物,这就是墓园冬天的法则。
然而,就在双方交锋的瞬间,鲜血即将染红大地的那一刻,漫天的血花中,出现了一道红色的影子。
一人、一车、一旗。
孤身只影,披霜戴雪,肩抗大旗,飘扬万丈。
红如血,烈如风。
“雷锤征召,圣火重燃,北荒大陆,铁山镇!”
浑厚的喊声,穿透了纷飞的大雪,回荡于黑色的山石间,远远传去。
生死搏杀中的人们,纷纷停下动作,凝望着雪中的身影,久久伫立。
“啊!”不知过了多久,领头的汉子突然高举斧头,仰天咆哮。
“啊!”“啊!”“啊!”“啊!”“啊!”“啊!”“啊!”
顷刻间,山石震荡,积雪滑落,雄浑的吼声冲天而起。
仿佛听到了他们的吼声,万里之外的海角巷,总督府中,一名身批红色大衣,四十出头的中年船长,站在通讯台前,面朝着站于身侧,手持连鞘长刀,英姿勃勃的年轻女军官。
“支持我,或是……”他注视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道,“杀了我。”
女军官没说话,缓缓半跪下来,颔首行礼。
“谢谢。”船长转过身,拿起话筒,沉声喝道:“七海舰队,听我号令!”
“是!”一声齐喝,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我是深海鱼叉,加斯克尔,我现在以雷锤的名义,以家族的名义,以海角巷总督的名义,要求你们,全速开往南部墓园,运送应征者前往北荒大陆,支援圣火重燃!”
“是!”七名舰队指挥官,齐声应道。
此刻,在遥远的沙海中,雪花纷纷洒洒。
一队队沙地车奋勇前行,扬起了大片沙尘雪雾。而沙海之外,那坑坑洼洼的老旧公路上,一辆辆车头插着红旗的破旧卡车,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呼啸而过。
天空,大地,海洋,数以万计的薪火战旗正想北荒涌来。
清晨时分,风沙堡的公园里,人头涌涌,却一片寂静。
海格穿着整齐的防水布军服,站于墓前,朝着墓碑,低头轻语。
“大哥,弟弟们都长大了,都成了顶天立地的汉子。”
“请你在火中,看着我们,指引我们,守护我们!”说完,海格双膝跪下,以远东的古礼,在渡鸦的墓前插上了三支香。
“嘭!”“嘭!”“嘭!”“嘭!”“嘭!”“嘭!”“嘭!”
海格身后,响起了一排又一排,整齐的枪声。
礼毕之时,海格站直身体,环视着周围密密麻麻的风沙堡民众,大声喊道:“风沙堡的朋友们、兄弟们、姐妹们,我是苍茫之剑,诺尔塞斯。”
“我现在,以雷锤的命运,以家族的名义,以渡鸦的名义,宣布,风沙堡,独立!”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霎时间,枪声响彻了古老的城市。
“里街运尸人,愿为薪火!”一名瞎眼的老头,高举双手大叫道。
“里街藏尸人,愿为薪火!”一名瘸腿的老头,不甘示弱地大叫道。
“里街缝尸人,愿为薪火!”“大朗姆酒吧全体员工,愿为薪火!”“拉夫面包店……”
“大哥,我知道市政厅守备军的布置。”群情激涌之中,一名胖胖的小官员挤出人群,朝海格点头哈腰,陪笑着说道,“我给你们带路。”这人正是何新。
同一时间里,铁渣站在铁山镇自治会的门前,站在桌子上,与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