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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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击,子弹像钻孔机般往石柱猛力钉、钉、钉、钉、钉。
  快要没子弹了。
  “是啊,谁料得到。”G也知道。
  等待西门更换狙击枪弹夹,重新微调误差,那便是G冲出、与霜决胜负的时刻。
  珍贵的两秒。
  从远方慢慢靠近的警笛声。
  “西门,有时候你真的蛮无趣的。”
  G看着地上破碎的墨镜片,关掉手机。
  霜深呼吸,散弹枪压制型的轰击节奏悄悄改变。
  霜全神贯注,准备冲出。
  她不求完全由自己杀死G,即使同归于尽也无所谓。
  只要与西门约定的子弹,能够狠狠将拋弃她、又杀死她新恋人的G钉落地狱。
  与霜约定的子弹。
  十字瞄准镜后的西门可是有备而来,狙击枪里的弹夹经过特殊改造,比一般的弹夹多了两颗子弹。
  西门可以感觉到,一向沉静的自己,心跳越来越急促。
  那是兴奋。
  草地上的自动洒水器激活。
  午后的风,捎来青草的苦涩气味。
  倒数第三颗子弹,子弹将石柱钉得石灰碎扬。
  倒数第二颗子弹,弹道削裂石柱。
  倒数最后一颗子弹……
  黑色的身影从石柱左边冲出,比预期的还要早!
  西门仓促扣下板机,却见子弹穿透飘在半空中的黑色西装,黑衣随即被无数钢珠轰碎成翩翩黑蝶。
  西门楞住了。
  骄傲的手指也楞住了。
  完整无暇的石柱。
  穿著黑色衬衫的G站在霜的后面,黑枪对准腰际。
  西门可以确定自己完全没有眨眼。
  但在自己注意力被拋出的黑衣引开之际,有道模糊的什么,比自己扣板机的速度还要快。
  那模糊的什么,在倏忽之间就从石柱右端晃出黑色十字的死亡阴影外,反抄到霜的身后。G。
  要重新架动狙击枪吗?
  西门额上的冷汗洌下。
  咻。
  霜错愕倒下。
  已意识到、却只仅仅回转到一半的散弹枪,从霜的手中斜斜摔落在石柱下。
  G蹲下,持枪的右手放在左膝上,看着奄奄一息的霜。
  霜艰辛喘着气,却兀自强硬地瞪着G。
  天台上,已空无一人。
  破碎的墨镜后,G细长的眼睛仿佛在叹息,左手捏了捏霜的俏脸。
  “约翰……约翰死前说了什么话?有没有…留口信给我。”霜用力压着中枪的下腹,竭力保持意识。
  “他说,红色的部份就用我的血吧。然后我说,真的假的?他点点头,我就照办了。”G回忆起那个忙碌的夜。
  “他没有说,他很爱我?”霜咬牙,压住下腹的手在颤抖。
  “……画家都是这样的。”G将手枪收起。
  霜闭上眼睛,压抑着悲伤的激动。
  “看开点吧,霜,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们杀手一样,死前爱念浪漫的对白。”G叹气,又捏捏霜的俏脸。
  霜还是不说话。
  “说到这个,能不能念句对白送给我?例如提醒我鼻子不好要看医生之类的,毕竟在一起过,以后我难免会想你。”G拿出黑色手机,放在霜的嘴唇边,按下录音键。
  霜面无表情,在手机旁低声咕哝了几句,声音越来越细。
  “马的,你在讲三小啦?”G苦笑,伸手盖住霜的眼睛。
  自动洒水器旁,在阳光下谱出一道淡淡的彩虹。
  22。
  门板被毁的632病房,医生与护士看着轮椅上的微真。
  “……看得见吗?”护士。
  “有个人说,我还是看不见得好。”微真慢慢地将纱布一层层裹上。
  医生与护士面面相觑。
  “不然,他只好把我杀掉呢。”微真笑着,左边脸颊的酒涡也附和着。
  床头的收音机,披头四慵懒的yesterday。
  
  大批警车围住医院,G坐在医院对面的星巴克三楼,捧着杯巧克力脆片。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
  “喂。”G拿起。
  “……你会变魔术吗?”
  “不会。”G看着医院天桥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
  “那你是怎么知道狙击枪的弹夹里多了两颗子弹?”
  “我不知道啊,这也太阴险了吧西门!”G皱眉。
  天桥另一端,一个抱着黑猫,流着泪,羞愧不已的男孩。
  “……”
  “当时你的心跳太大声了,想不趁机冲出去都很难呢。”G挂掉手机。
  护士推着轮椅慢慢前行。
  女孩微笑,再度与男孩交错而过时,男孩终于开口。
  轮椅停住,女孩笑笑响应。
  G竖起耳朵。
  两人各自说了两句话,挥挥手,轮椅女孩隐没在天桥连接的另一栋楼。
  男孩呆呆站在原地,眼泪与鼻涕爬满了他的脸。
  “隔着玻璃,果然还是不行。”G苦笑。
  23。
  艺廊,盛大的专题展览。
  数百人流连忘返,学校机关团体甚至包车北上,主办单位也考虑巡回展出。每一幅画前都有导览介绍的解说员。
  三个月前自杀的天才画家,生前淋漓尽致的二十七幅油彩画吸引了无数收藏家与各方人士的瞩目,报纸与杂志的艺文板都用最醒目的标题刊出,这位年轻画家死前最后的画作以创纪录的超高金额拍卖出的新闻。
  善与恶。
  那是幅一个墙壁大的钜作。天使高高在云端睥睨,恶魔在地狱火焰里愤怒,角落则突兀地镶嵌进一个幼稚又潦草的的卡通人物。
  报纸说,画家采用的自杀方式极其特殊,竟用手枪朝肝脏开了一枪,痛苦又漫长,极尽自我煎熬地死去。令人难以理解。
  评论家却不认同。
  画家死前反璞归真的笔触,是无数人追求的至高艺术境界。那里不再有善,不再有恶,不再有强行命题的艺术法则,一切回到原点的幼稚。只有死前的回光返照,才能令画家放肆地破坏自己的画面结构,找出疯狂的解答。
  有人说,画家是刻意用缓慢又痛苦的死亡过程,刺激精神意识,去领悟世人无法突破的窠臼。
  也有人说,画家用灵魂跟魔鬼交换了灵感,遗作最引人争议的角落所用的颜料中验出画家的DNA,就是最好的证明。
  更有人说,这幅画是画家在自杀后,悟出原点境界的灵魂重新回到躯体,再补缀出画角落最后的未竟。
  不管答案为何,画家死时脸上所带着的笑容,已说明了一切。
  世人给予画家这幅善与恶最后的评价,也说明了一切:“登峰造极的杰作”。
  24。
  在台北展出的最后一夜,晚上九点四十七分。
  只剩十三分钟艺廊便休息,人群在费玉清的晚安歌声中逐渐散去。
  解说员也收拾下班了,许多展区的灯光已经熄灭。
  “善与恶”前,稀稀落落的两三人。
  一个矮矮胖胖,穿著花衬衫的中年男子颇有兴致地站在画前,叉腰三七步,歪斜着头,一脸似笑非笑。
  穿著素净连身裙的女孩,站在花衬衫男子旁,静静地凝视巨大的画作。
  “一出手,便是登峰造极呢。”花衬衫男子嘲讽的语气,瞥眼瞧瞧女孩的反应。
  女孩绑着尾尾,脸颊漾着美丽的酒涡。
  画的角落,疯狂幼稚的涂鸦,凌乱的线条完全表达不出该有的张力与意义。
  大头小身,穿著黑衣、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一把黑色手枪的卡通男子。
  “请代我谢谢他。”女孩看着画。
  “谢谢?谁啊?”花衬衫男子转头,颟顸地踏步离去。
  “那么,请告诉他,我已经想好愿望了……”女孩顿了顿,说:”他随时可以来杀我。”
  “杀?我们家的G,可是例不虚发的冷血杀手咧,已经死掉的人不要再爬起来啦!”花衬衫男子大笑,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女孩莞尔。
  灯熄了,女孩也离去了。
  只剩下,黑暗中孤零零的登峰造极。
搜集不幸的天使
  1。
  吉思美最看不起的,就是像G这样的杀手。
  为了钱,什么人都可以杀掉。毫无格调可言。
  有崇高的职业道德,却没有同等高尚的职业情怀,这是吉思美无法接受的。
  所以吉思美是吉思美。
  吉思美只选择自己”可能愿意”杀掉的目标。
  台中东园巷,紧靠在东海学生租屋区,一栋平凡无奇的老旧公寓。
  公寓三楼,贴在绿色铁门两旁的春联,左边写着”天增岁月人增寿”,右边写着”春满乾坤福满门”。
  春联的边缘被湿气化晕成淡淡的粉白色,左下角还翘卷起来。不知有多少年没更换过。
  一个老伯伯,一手抓着渐渐剥落的塑料皮楼梯扶手,另一手勾着装吊便当的塑料袋,慢吞吞地走着。
  老伯伯经过三楼时,又听见斑驳的铁门后传来熟悉的……恐惧的声音。
  尖叫声,哭泣声,呜咽声,沉闷的碰撞声,咆哮声。
  然后是令人更难忍受的沉默。
  “唉。”老伯伯同情地叹气,却没有停下脚步,颟顸往楼上前进。
  就跟绝大多数人的反应一样,老伯伯为邻人门后正在发生的一切感到可悲,却没有多做些什么。仿佛光凭同情心就足以救赎自己似的。
  难以忍受,但终究还是采取了无奈的漠视。
  2。
  门后。
  小男孩伤痕累累地跪在地上,因过度恐惧停止了哭泣,眼前的一切逐渐昏暗旋转,然后渗透出污浊的咸味。
  中场休息。
  一个赤裸胳膊的男人拿着木条坐在藤椅上,气喘吁吁瞪着这个拖油瓶。
  气死了。
  他快气死了。
  但男人却想不出自己为何快气死了的”理由”,只好不停地藉殴打小男孩,试着找出小男孩快把他气死的原因。
  暴力中毒……是长久以来发生在小男孩身上的悲剧,唯一的解释。
  再过不久,小男孩要不学母亲逃家,就是活活被男人打死。
  “叮咚。”
  门铃响。
  男人喝着掺了乱七八糟东西的药酒,没有理会。
  多半是来讨债的吧?还是有什么水电帐单忘了缴?不可能是邻居跟管区的警察还是社工……这些人都没敢打扰他揍小孩。
  自己生的自己揍,是男人少数竭力奉行的原则。
  上个礼拜学校老师因为小男孩没写功课,用藤条打了男孩手心五下,男人知道后一肚子赌烂,跑去学校找老师理论,并当着老师的面将小男孩的脸颊揍到整个肿起来,还差点把小男孩给打瞎。
  “老师要打小孩的话,跟我说一声,保证打得很惨!”男人醉醺醺跟老师这么担保时,老师只有目瞪口呆的份。
  “叮咚。”
  门铃又响。
  男人不耐烦地拿起酒瓶,摇摇晃晃到门边,打算一开门就将快空的酒瓶往对方头上砸去。
  但男人才刚刚握住生锈的门把,门就先铿铿锵锵地打开了。
  “啊?”男人诧异不已,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
  女人有了点年纪,除了脖子上有一道淡淡的粉红色突起外,可说容貌姣好。
  女人穿著也有了点风霜的黑色长大衣,耳朵塞着乳白色的耳机,寻着耳机线可以发现,女人的腰际挂了最时尚的ipod。
  女人啊……还是个漂亮的女人啊……
  男人迷迷糊糊看着女人,他不记得今天有叫野鸡外卖啊?
  “打扰了。”女人说,却没有打扰了的歉意,径自闪过男人发臭的身躯,走进客厅。
  男人搔搔头,突然傻傻笑了出来。
  大概是走错门的妓女吧?但自己送上门来的货色,这下可怪不了他,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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