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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站她后边,走哪跟哪。
洗完牙后,陶欢欢不舒服地哼哼唧唧,宁也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追着何凉青:“什么时候来复诊?”
她把口罩摘下,耐心很好,说话温温柔柔的:“洗牙不用复诊的。”
他露出遗憾的表情,很快又问:“那什么时候可以再洗?”
陶欢欢右眼皮直跳。
“一年一到两次比较合适。”
要是能天天洗牙就好了,宁也摸了摸额头的发带,脸有一点红:“我室友不喜欢刷牙,可以洗勤一点。”
不喜欢刷牙的陶欢欢:“……”
妈的,宁少爷今天是智障!他不能跟一个智障计较。
何凉青失笑,解释说:“没有牙周病,我不建议经常洗牙。”
“哦。”宁也很失望的语气,欲言又止了很久,耳朵有一点点红了,“昨天我给你发了微信,你、你怎么没回?”
陶欢欢目瞪口呆了,小狼崽子变小绵羊了?他抬头,只见宁小绵羊羞怯地盯着人家牙医xiaojie姐,看一会儿,低头一会儿,忍不住又抬头看一会儿……
何凉青不太会撒谎,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抱歉,我没有看到。”
她没有和陌生人闲聊的习惯,在医院加了好友之后,她没有看过他的消息,只隐约记得他的名字,还有他一头闷青亚麻色的头发。
他抓了抓脑后的头发,发型被他弄得很乱:“没关系。”
从牙科医院出来,陶欢欢一瘸一拐地爬上宁也那辆骚包红的玛莎拉蒂:“所以,你是为了泡妞才来这的?”
宁也低头系安全带:“不是。”
信你个鬼!
“你还不承认!”陶欢欢气氛地控诉,“你看上了牙科的xiaojie姐,就残害的我的牙此!”
说话漏风了……
宁也抽了张面巾纸,慢条斯理地擦脸:“你牙缝很大,别说话,口水喷我脸上了。”
陶欢欢:“……”
妈蛋!
不洗牙他才没有这么大牙缝!
陶欢欢阴阳怪气地哼了哼:“怪不得学校那么多女孩子扑上来你都不看一眼,原来你喜欢年上的xiaojie姐。”牙缝漏着风,那酸爽,“人家xiaojie姐又漂亮又温柔,还事业有成,肯定喜欢成熟稳重的精英人士,才看不上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
乳臭未干四个字,ciji到宁小少了,他扭头,冷漠眼,眼刀子能杀人:“我只比她小四岁零七个月。”
“哦。”陶欢欢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漏风的牙齿,“就是说xiaojie姐在上幼儿园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
宁也一脚踹过去:“妈的,滚下去,别坐我车!”
陶欢欢:“……”
妈的,有本事去牙医xiaojie姐面前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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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累累累累一个字都不想写……
帝后番外6
凌晨时下了一场雨,下得毫无征兆,路面湿滑,将一支攀岩队困在了长白山里,消防大队早上七点就赶到了山下,长达五个多小时的救援工作已经在收尾了。//全本小说网,HTTPS://。)//
“小队长。”
萧荆禾是消防总队三分队的小队长,包括她,三分队有十二个队员,她是唯一的女性,也是队里年纪最小的。
她身上穿着防护衣,山里水汽重,帽檐下的一双眼睛含了水汽,个子很高,也瘦,腰带掐出一截小蛮腰,细得一只手能环住,短发都别在耳后,很利索。
“怎么了?”
田光小跑过来,脸上的泥水都没有擦:“有个女的在找小松麻烦。”
她没说什么,亲自过去处理,还没走近,就听见女孩骂骂咧咧的声音。
“把你们领队叫来,我要投诉他!”
萧荆禾让队员退后,她上前:“你投诉他什么?”
冤家路窄,是熟人。
女孩很年轻,约摸二十出头,穿一身橘色的运动套装,头发绑成了马尾,腰间背了红色的小腰包,整个人俏生生的,且面相柔美,就是独独眼神凌厉,一见是萧荆禾,脸色更加不善:“关你什么事?”
她指了小松,言简意赅:“他归我管。”
女孩瞪了小松一眼,语气越发咄咄逼人:“他手不规矩,趁救援的时候占我便宜。”
萧荆禾没管她的说辞:“小松你说。”
小松与她同年,还不满二十五,刚结束实习,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出任务,她知道他是个什么性子,队里最老实的一个。
他红着眼眶,摇头:“小队长,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女孩振振有词。
萧荆禾看她:“你说有就有?”气定神闲的,问了句,“有证据吗?”
对方一噎,红了脸,急眼道:“我、我的同伴看到了。”
萧荆禾往后面扫了一眼:“谁看到了?”
声音不咸不淡,可气场浑然天成,都是年轻的男女,一时被镇住了,没人作声。
女孩见状,瞪了同伴一眼,嘴硬道:“他还刮坏了我的包!”
萧荆禾看了一眼她腰间的小包,拉链处的确被刮破了一道口子,她看小松,让他说。
“是我刮的。”小松擦了一把脸上的泥水,“为了救她上来,套绳索的时候刮到了。”
“没话说了吧。”女孩肆无忌惮地打量小松身上那一身沾了泥的救援装备,目光里毫不掩饰她的嘲弄与鄙夷,“我这个包是限量款,十多万,他赔都赔不起。”
消防员的工资确实赔不起,这不,找麻烦来了。
“他是刮了你的包,可他也救了你的命。”萧荆禾平铺直叙地问,“你的命就值十万块?”
“你——”
她上前,把那价值十万的包从女孩腰上卸下来,拉开拉链,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对方恼羞成怒:“你干什么?”
她从工具包里拿了把瑞士军刀,一刀刮下去:“十万块我赔了。”她扔了包,慢条斯理地瑞士军刀放回工具包里,抬头看了小松一眼,“把她给我扔下去。”
小松迟疑。
女孩气急败坏地喊:“萧荆禾,你敢!”
萧荆禾的脾气不算好,忍不住了通常就不忍,她上前,抬起脚,一脚把人给踹下了斜坡。
这女孩不是别人,是她继母的女儿,萧若。
下午,萧荆禾刚回消防总队,就被公安七局的刘副局叫去谈话了。
“你道个歉,这事就这么过了。”
斜坡不高,人没受伤,可她到底踹了人,身为消防员,打人是大忌。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要是不道歉呢?”
刘副局为难:“事情要是闹大了,对你、对我们消防总队的名声都不好。”不管理由什么什么,过程怎么样,旁人只会看表面。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了。
刘副局脸立马拉下去:“闻峥,你进来干嘛?我叫你进来了吗?”
他没关门,进来,拉了把椅子坐下:“这件事荆禾没有错,她不用道歉,有什么问题跟我这个大队长说,我负责。”他扭头,对萧荆禾说,“你先出去。”
她思忖,起身出去了。
约摸二十分钟,闻峥才从刘副局的办公室出来,已经六点半了,萧荆禾没走,还在门外。
闻峥没说别的:“怎么还不下班?”
她说:“谢了。”
他刚从火场回来,身上还穿着消防防护服,因为材料特殊,有些热,脖子上都是汗,他边走边脱外套,随口问了句:“脚呢?”
她脚踝崴了,忍着疼,走路一点异样都没有,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
“没事。”
闻峥停下,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脚:“救援的时候伤的?”
她说:“踹人的时候伤的。”
总是这样,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瓶子,放在桌上:“别跟队里那群大老爷们一样,你是女孩子,仔细点你那身皮肉。”
萧荆禾失笑。
她当初刚进xiāofángdui的时候,就是分在了闻峥的二队里,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在我的队里,不分男女。
这件事情还是闹大了,有人把视频放到了网上,内容被剪辑过,女孩没有露脸,指控消防员逾越,然后遭人刮包,并被踢下斜坡。
网上的留言一边倒,全在指责踹人的女消防员。
“消防员就能这样踹人?”
“这么野蛮,还是个女的。”
“回家生孩子做饭去吧。”
“现在的救援消防部门,架子越来越大了。”
“为什么打马赛克,太丑了见不得人吗?”
“……”
lh创投的总部坐落在帝都最繁华的市中心,二十七层楼高,一到傍晚,接连大片大片的晚霞,从落地从前洒落片片浅红。
二十七层,是容历的办公室。
电话响,他放下手里的文件:“喂。”
是霍常寻:“出来喝酒。”
霍常寻开了个游戏公司,他一周只上三天班,其余时间就游戏人间,不过,玩归玩,他的公司照样被他玩进了五百强。
容历惜字如金:“工作。”
“工作啊,”霍常寻拖着语调,话里调侃的意味很足,“你媳妇被人欺负了,你还有心思工作?”
笔尖突然顿住。
“说清楚。”他放下笔,拿了外套起身。
秘书刚好过来提醒:“容总,开会资料已经准备好了。”
“推了。”
扔了两个字,他走得很快,出了办公室。
秘书诧异不已,他进公司五个年头,这应该是容总第一次放人鸽子。
晚上七点,萧荆禾到了萧家。
是保姆林秀开的门:“大xiaojie来了。”
林秀在萧家做了十几年,刚来时,萧荆禾的母亲还没有去世,她们是老乡,都不是帝都本土人。
萧荆禾问候了一声,换了鞋进屋。
“你还敢来。”
萧若正依在玄关的强上,愤愤地瞪着萧荆禾。
嗯,好手好脚,还有力气撒气,是她喘得轻了。萧荆禾直接越过她,进了客厅。
继母赵月莹从厨房出来,手里还端了一盘菜,样貌柔美,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笑起来温柔似水:“若若,怎么这么跟姐姐说话呢。”
“姐姐?”萧若嗤笑,“她都恨不得一脚踹死我,这样的姐姐我可不敢要。”
萧荆禾懒得搭话,往沙发上一座。
对面,萧家的老太太瞥了她一眼,没搭理,继续给孙子剥葡萄。
赵月莹进门的时候带了一对龙凤胎过来,都跟萧长山姓,萧若是姐姐,还有个男孩,萧长山取名堂居。
这对姐弟只比萧荆禾小了八个月。
萧老太太重男轻女,萧荆禾的母亲身子不好,只得了一女,而且性子安静内敛,老太太一直不喜欢这个儿媳,自然也不喜欢长孙女,倒是二婚嫁进来的赵月莹嘴甜会体贴人,很得老太太欢喜,尤其是赵月莹的儿子,老太太当心肝来疼。
赵月莹挂着一副温柔的笑:“你姐姐她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耍小性子惹她不高兴了。”
萧若气恼:“妈,你怎么还说我,动手打人的可是她。”
这时,萧长山从书房出来,还穿着正装,快五十的人,保养得很好,看上去儒雅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