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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第4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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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回道:“蒋平伯已经被抓了。”

    苏伏慢条斯理地吐了一口烟圈:“徐家呢?”

    “刑侦队把案子扣下了,徐家还没有什么动静。”

    她勾唇,笑了:“正好,再给他们送份礼。”从沙发上坐起来,她咬着烟嘴,摸到手机,拨了电话。

    只响了一声。

    那边是个男人的声音:“三夫人。”

    苏伏眯了眯眼,夹着烟,在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烟熏的嗓子微微沙哑,语调慵懒:“秦三,该你了。”

    秦云飞道:“我明白了。”

    刚挂了电话,苏伏的手机便又响了。

    她看了一眼,接了:“父亲。”

    苏丙邺张嘴就训斥:“你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还要去惹秦家的人?”

    她把手机拉远了几分,气定神闲地回了话:“他们过得太舒坦了,我却要东躲西藏,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她这个人,睚眦必报,记仇。

    苏丙邺在那边暴跳如雷:“要是被你四叔知道,我可不敢保证他还会让你东躲西藏!”

    “四叔?”苏伏冷笑了一声,语气陡然一变,咄咄逼人,“四叔四叔,你就那么怕他?”

    苏丙邺被她说得一噎,平日里主见到底不如女儿,语气放软了几分:“现在苏家都是他在做主,你若是不忍着——”

    她打断:“为什么要忍?”她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旋了两圈,捻灭了,“你以为你一直忍着,苏家就会换主吗?他苏问不管苏家,就会放手让我们接管吗?别痴心妄想了,就算老爷子没了,也轮不到我们。”她嗤笑,“你信不信,老爷子要真没了,苏问立马就能把我们全部扫地出门。”

    老爷子多少还顾念几分骨肉之情,毕竟都是亲儿子,虎毒不食子,再不喜欢,也不会动手,可苏问就不同了,没了老爷子这层关系,他可不会心慈手软。

    苏丙邺态度已经软和了,但依旧优柔寡断,瞻前顾后地:“那也不能现在就打草惊蛇。”

    苏伏轻描淡写般,说:“都已经打草惊蛇了,还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眼角眯了眯,危险而狠辣。

    次日,小雨绵绵,临近除夕,天气骤起,气象局报,近日有雪。警局办公室里烤了火,依旧刺骨的冷。

    霍一宁穿绿色军大衣,里面一件牛仔外套,搭衬衫,也不怕冷,敞着拉链,一副痞相,问刚从审讯室出来的赵腾飞:“还是不说?”

    “什么都不说。”

    蒋平伯死活不说,一直守口如瓶,案子一点进展都没有。

    霍一宁转问蒋凯:“你那边查得怎么样?”

    蒋凯也摇头,表情很挫败:“蒋平伯跟了老爷子二三十多年,老家那边没什么近亲,都几十年不来往了,除了徐家,根本没有其他的社会人际关系。”

    这是又走到死胡同了。

    门开,一阵冷风进来。

    霍一宁抬头:“杨局。”

    警局的杨局长走在前头,双手背在后面,板着脸,后面还有个人。

    霍一宁起身:“于检察官怎么过来了?”

    是检察院的高级检察官,于方明。

    “霍队,徐家的案子是不是该上报检察院了?”于方明一身西装革履,掸了掸肩上的雨水,说,“我们收到检举,徐家涉嫌走私与洗钱。”

    靠!

    谁捅的?!

    谁他妈在背后搞动作?

    当天,案子就移交给了检察院,警队的刑侦二队与缉私局协助调查,这还是第一次,刑侦一队的案子,被中途截胡。

    霍一宁自然不答应,去了杨局办公室:“局长,这个案子我来查。”

    杨局脸很臭,狠狠瞪他:“不行,全国人民都知道徐家的外孙女是你女朋友,你得避嫌。”

    霍一宁顶了顶腮帮子,退了一步:“我们一队辅助。”

    杨局一杯茶撂下,不像平时那么嘻嘻哈哈了,非常严肃:“辅助也不行,你知情不报,私自把案子扣下来,不脱了你的警服就不错了,别再跟我东拉西扯,赶紧把案子整理好,交给二队去跟进。”

    这个霍疯狗,太野,完全不听管教,杨局长头真是痛得不行。

    霍疯狗不肯:“局长——”

    杨局随手抽了本书砸过去:“你给我差不得就得了,下午就给我滚去九里提,好好地给我在那反省。”

    霍一宁徒手接了书,扔进垃圾桶,转身走了。

    杨局:“……”

    哼!脾气还不小!

    汤正义和蒋凯他们都守门口呢,见霍一宁冷着脸出来,就知道没戏了,霍一宁啥也没说,拨了电话。

    “黄队。”

    打给二队的队长做什么?

    哥几个都竖起耳朵听。

    难得天上下红雨截了一队的案子,黄队那个嘚瑟啊:“什么事啊霍队?”

    霍一宁开门见山:“徐家那个案子,让我参与。”

    黄队打太极,拿些鸡毛耍令箭,义正言辞地说:“不行啊,局长特地叮嘱了,不能再让你插手。”

    霍一宁简明扼要:“私下。”

    黄队嘿嘿:“私下也不行。”

    霍一宁舔舔牙,拖腔拖调地:“哦,这样啊。”

    黄队装模作样地表示很遗憾:“真是抱歉了。”哈哈哈,抢了霍疯狗的案子,爽啊,爽歪歪!

    黄队整嗨着呢,耳边冷不丁砸来懒洋洋的声音,痞里痞气很欠揍的语气:“突然想起来件事,两年前还是三年前,黄队你有次遗失了一把公家的枪支,后来在哪找到的来着?”

    正偷乐的黄队:“……”一口口水,差点把自己呛死。

    艹,这只疯狗!

    他么的什么时候搞到了他把柄?

    都是警察,能不能别这么阴暗?

    黄队尬笑,没骨气地妥协了:“有话好好说嘛。”

    霍一宁笑:“好说。”

    警局的哥们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领神会了,队长是真的奸诈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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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8:笙笙摔倒,时瑾发狂

    案子移交检察院的次日,徐华荣和徐平征被停职了,徐老爷子是直接责任人,检举资料还在进一步核实当中,按照司法流程,是要被拘留的,因为老爷子的身体原因,仍需住院查看,拘留暂缓执行,但案子还未判决,规定上,是不得探视的,警方派了人守在病房外,只允许律师进入。全本小说网,HTTPS://。.COm;

    “这是检举人的资料。”霍一宁放下文件,拉了把椅子坐下。

    时瑾打开看过,问:“查过身份了?”

    “查了,和徐家有点过节,算得上是政敌,不过,”霍一宁摩挲着下巴,沉吟,“这个案子一直秘而不宣,这位检举人的消息,只怕不是从寻常途径得来的。”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么可能是偶然。

    有人一直在盯着呢。

    时瑾把资料收进了抽屉:“我会查。”

    “行。”

    时瑾野路子多。

    霍一宁舔了舔牙:“蒋平伯呢?有新线索吗?”

    时瑾音色低沉,简明扼要道:“二十五年前,蒋平伯在老家结过一次婚。”

    这就是了,有牵有挂,就容易被掌控。

    病房门外,刑侦二队的两位警察同志已经守了一天了,也丝毫不敢松懈,徐家老爷子不是一般人,这个案子上头很重视,盯得十分紧,整个一楼的病房都隔离了,闲杂人等均不得入内。

    鼎拓的宋律师刚面见完老爷子,从病房出来,徐家人正等在外面。

    “宋律师,”徐青舶问,“爷爷他怎么说?”

    “老爷子说,他一个月前确实签署了一份委托书,只不过他以为是博物馆展览的授权文件。”

    也就是说,委托书没有造假,但被钻了空子。

    徐平征问宋律师:“蒋叔那边呢?老爷子知不知道什么隐情?”

    宋律师摇摇头:“具体的情况还不了解,不过确实有不寻常的地方,老爷子说上周一蒋平伯出去见了个人,当时对老爷子说是老家的人,回来后就不太对劲,还破例喝了酒。”

    至于蒋平伯到底去见了谁,徐青舶找到蒋平伯出行的那辆车,黑匣子还在,那天的行车记录却被删了,古怪得很。

    时瑾把东西带回了御景银湾。

    “黑匣子里的数据能恢复?”

    姜锦禹把数据连接了电脑,手指边敲键盘,边回:“能。”屏幕上的代码飞速跳动,他补充,“我要三分钟。”

    时瑾靠着书架,等了三分钟。

    手指轻敲enter键,收尾,姜锦禹活动活动指关节:“出来了。”

    时瑾走过去,站到电脑后面:“地址发给我。”

    “嗯。”

    姜锦禹点击发送后,靠在专门的电脑椅上,歇了手,端了杯子喝水,说:“我恢复了郭吉山所有的已删除信息。”

    郭吉山便是那个检举徐家的官员,姜锦禹入侵了他的电脑和手机,调出了所有通讯往来资料,做了高级筛选。

    “有没有相关徐家走私案的?”时瑾稍稍俯身。

    “有。”姜锦禹放下杯子,导出筛选后的电邮,“昨天,郭吉山收到了一封电邮,邮件附件里的文件就是徐家洗钱的账目明细表。”

    也就是说,郭吉山就是个跳板,被人当了枪使,真正想搞徐家的,另有其人。

    “发件人是谁?”时瑾问道。

    姜锦禹念:“秦云飞。”

    秦家老三,秦明立以前的左膀右臂。

    时瑾回公寓时,近九点,姜九笙还没有睡,裹着毯子窝在沙发上等,茶几上放了一部手提,在播放一部外国的片子,声音开得很小,几乎听不到。

    听见开门声,姜九笙便暂停了电影。

    时瑾走过去:“怎么还不睡?”

    她把放在毯子里的手伸出来,环在时瑾腰上:“等你啊。”

    厚厚的毛毯滑落在地上,露出了她一截白皙的脚踝。

    时瑾眉头微蹙了一下:“又不穿袜子。”俯身,把她抱起来,往房间去,捂着她的脚,等温度暖了,才给她盖上被子,“你先躺下,我去给你泡牛奶。”

    姜九笙还抱着他的腰,没松手:“时瑾。”

    时瑾与她一起倒下,陷在柔软的被子里,他撑着身体的重量,伏在她上面:“怎么了?”

    她抬起手,绕过他的脖子:“这次事,是不是冲着我来的?”

    时瑾揉了揉她的头发:“不要胡思乱想。”

    她仰躺着,灯光正面落进眼里,像沉沉浮浮的光影,瞳孔中心一点最亮的地方,倒映着时瑾的容颜,影影绰绰的。

    声音也懒懒的,她说:“徐家与人为善,没得罪过什么人,两位堂哥和瑟瑟,也都没有仇家。”

    那么,只有她了。

    “跟你没关系,是我的问题。”时瑾稍稍俯身,隔近了看她的眼睛,他说,“中南秦家、西塘苏家,还有常州滕家,只要还共存就会纷争不休,是我硬拉你进来的,我是祸端。”

    人的,没休没止。

    权利、金钱,或者风月,都是杀戮和战争的导火索。既入俗世,除非无欲无求,否则,难免祸乱。

    他生在秦家,最腥风血雨的家族,他要独善其身,他要为了她,行得清白端得磊落,何其难。

    到底是他不好,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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