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珞苓会答应帮助我,多半是她本来要去吧,就如她所说。无论我会不会要求,她都会义无反顾将申央救出来。为此,为了增加法力,提高胜算,连电击的痛苦都承受了。虽然她不曾说过,但我认定那是极其痛苦的。她不承认。我以为安铭所说的,随便找个电门摸上去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她动真的。
最后,她说,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代价的。
她说的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需要代价的,那么,我留在这里安心过活的代价是什么?
尤其是最初的几天,尚未完全适应回来后日新月异的城市。我像个迷失的陌生人在人海茫茫的城市踱步,找不到自己的归宿。
我尝试一遍又一遍,终于接受自己已经失去能力的事实。也许这能力来自罗洯,离开罗洯便不能施展了吧。真羡慕珞苓,从这个角度来说,她比我享有更多的自由。
她离开这里多久了?或者说,我来到这里多久了?一个月,我却觉得比一年还长,内心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不属于这里,可是我的出路在哪里?我只能留在这里,我没有了法术,不能去罗洯。何况,即使有那点不中用的法术又有什么用?我不能靠近申央,我会不小心伤到他,我不明白为什么,亲兄妹会被这样的诅咒互相伤害。
就像他说的,能够轻易伤到他的人只有我。这是多么残忍的一句话。哥哥,我是你的拖累。我选择你替我选择的方式好好生活,你保重。
顾安铭也许看出我在家里闲得烦闷,给我在他的公司里安排了一个秘书的职位,实际上我应该叫做“参观人员”——重要的事情安铭从来不会安排给我来做。他有一个一板一眼,做起事来井井有条的人,是个男秘书。
刚到公司的时候,就是他带着我到处参观。由于我的表现像进大观园的某姥姥,结果直接转化为一干众人在参观我。还是我游行,他们静止的那种。
这种丢人的事,我还是少说为妙。
还是谈谈我的工作吧,我的工作的主要内容是:给顾安铭买咖啡、给夏之薇买咖啡、给顾安铭买午餐,给夏之薇买午餐。顾安铭是我的哥哥和上司,夏之薇和我又毛关系啊?!我心里特别不愤,不过是他的吩咐,我本着与人为善的精神,还是屈服了。
☆、(二十)工作问题
所以顾安铭那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办公室里总是出现这样的画面:顾安铭和夏之薇坐在宽敞的沙发上看似聊工作事宜实则打情骂俏。我则在一边对着两个无耻之徒侧目而视,时不时还要为他们添茶倒水地伺候着。
就这样,夏之薇仍然嫌我的日子过得清闲了,当着我的面跟顾安铭讨论我的工作问题。就在我的一杯茶递过去的时候,夏之薇无比诚恳地向顾安铭建议道:“安铭,你看,宛习在这里基本上没什么事做,还要担着一份闲职领着和程辉一样的薪水,你让广大员工情何以堪?对程辉来说最不公平,你名义上给他添了个助手,却不思其职,不添乱就不错了。我知道你对妹妹心中有愧,想要好好照顾她,但真的没必要把她安插到你身边啊!你可是我们的董事长,公司刚刚起步,这样假公济私的名誉传出去对我们不利啊。”
程辉就是董事长顾安铭的正牌秘书。
听起来她的话确实诚恳中听,但是在我的耳朵里,这就是**裸的挑唆。夏之薇说完这一番话泰然自若地喝茶,动作优雅,眼眸清澈。我夺走她的茶杯:“你喝着我的茶还好意思指责我不谋其政?”
她换了个坐姿,以我对她的了解这就是她即将发出一篇长篇大论的征兆。我也找个空位坐下,等着她的长篇大论。她说:“你以为,顾安铭是个富豪吗?你以为他能养得起你这样一样尸位素餐的闲散人员?如果你认为端茶倒水算是工作的话应该到餐厅当服务员或者去给人当保姆。”她忽然笑笑,“看你这样眼高手低的脾性,恐怕这种活你根本做不来。”
她还想说更多,却被顾安铭打断:“之薇,我想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夏之薇被他说得一怔,继而解释:“这不是误会!你在公司里养了个闲人是有目共睹的事实,这些人都是从欧文馨那里翘来精英,没有业绩,没有金钱,你凭什么笼络他们?你以为他们对你的义气和忠诚能够坚持多久?”
“夏之薇。”顾安铭的脸色愈加深沉。
夏之薇几乎失去理智:“够了,不要再跟我说什么兄妹情分,你在这样的关头添了个一无是处的妹妹,我真希望她从来没有存在过!”
“啪!”一声巨响震动我的耳膜。我生平第一次听到如此绝情的耳光。夏之薇的表情扭曲、痛苦,泪光在她的眼里打转却忍住不让它留下来。她捂着脸向顾安铭咆哮着:“顾安铭!你混蛋!帮助你从欧文馨那里挖墙脚遭到众人唾弃鄙夷的是我,一直在你身边为你披荆斩棘不离不弃的也是我!顾氏集团既是你的也是我的!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从没有珍惜过我!我恨你!”
顾安铭对她的哭骂不为所动,甚至没有看上一眼她狼狈的样子:“我们之间的确存在误会,我最近的行为是不是让你产生这样一个误会:我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了可以容忍你随意对我的妹妹评头论足的程度?”
夏之薇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然后又望向我,我十分无辜地回望着。她对着顾安铭大吼:“我是你的未婚妻!”
顾安铭懒懒地抬头,点点头:“是的,不是还没结婚吗?”
再说不出什么,夏之薇甩门而去。
我看向顾安铭阴沉的脸,怯怯地说:“你这样无情真的合适吗?”
顾安铭翻了下眼珠,表情瞬间变得欠扁无赖,“她伤心不会超过三分钟的。”
“……”
这种感受该怎么形容呢?简直是如遭雷击的感觉。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来说,就是:我刚刚看了个狂风暴雨,顾安铭却满脸嫌弃地说这些暴雨是泡沫做的,雷声是鼾声。
果然,我再次把咖啡送到夏之薇的办公室时,她虽没给我什么好脸色看,却很上心地问了句:“安铭吃药了吗?”
一个小小的感冒都要劳烦她记挂,顾安铭死而无憾了。反倒让我觉得我里外不是人。这工作对我来说的确没有意义,即使我什么都不做,顾安铭也会养我的,显然我能花费的钱远远达不到他给我的工资。
顾安铭对夏之薇的态度强硬不代表她的建议没有一点作用,他为了让我变成一个有用的人,把我弄到夏之薇身边做助理。夏之薇是个女强人,项目部的工作一向是她一人独担,是需要一个人辅助,但是,但可是,可但是,这个人为什么是我?!
别提夏之薇坐在圈椅上迎接我到来时那种得意洋洋的神态了,惨不忍睹啊。我是她的手下,她顺理成章有了对我颐指气使的资格。我成了被人抛弃的小孩儿,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和刚刚得知调任的时候相比,我的心情明显平静多了。还是我心态好,不然一想到整天和夏之薇这个妖精在一起,肯定恨不得一头在墙上撞死的。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顾安铭把文件搭在脸上靠着沙发假寐,我小心翼翼地收拾掉茶几上的餐盒,听到他的声音含糊不清地从文件的缝隙中漏出来。“宛习,给你换个职位怎么样?有没有意见?”
我哥哥这么看重我这个妹妹,安排个职位还有征求我的意见,我不能给他打脸啊,我当时非常豪气冲天地回应他:“没有意见,哥哥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油锅,我都陪你。”
我的壮志受到他的青睐,他饶有兴趣地从文件中探出头来看我:“好妹妹。我就知道你为人豁达大度,哪像夏之薇那个女人那样小心眼?她非要把你要去培养成个能上厅堂、能下厨房的人才,我本来还担心你不同意,如今看来,你比她懂事多了。她的小心思我怎么不懂,无非是把你弄到身边好好报复一番,就随她报复去了,她又能把你怎样?”
我的声音百转千回地问:“哥,我的亲哥,你不怕她把我的骨头拆散了?”
他的眉头紧锁,“有这么严重?你会任她拆散你的骨头?”
此刻我在拿着一个大熨斗给她熨衣服,骨头确实没有散,但也差不多了。就如她所说,我是个新人,什么都不懂,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急于求成是行不通的,要从基础练起。于是被顺理成章地安排到这里当苦工。
我看着那一堆像小山一样的衣服,心里泪流成河。尼玛,这要熨到什么时候啊?
就算跟客户谈判仪表很重要,你也不能把这些衣服都穿去吧。我找个椅子坐下,拄着下巴回想这几天以来,夏之薇的种种罪行。第一天上午,她让我用抹布把办公室的地面擦了一遍,下午派我坐在电脑前在十三个网店为她秒杀衣服和化妆品。
如今的电脑早已不是我离开时用的XP系统,我初到公司时不熟悉电脑的用法,缠着程辉教了我一个星期。好在我学法术不怎么精进,学电脑还是蛮快的,很快掌握了基本用途。第二天上午让我来熨衣服并警告我十点之前弄不完后果自负。我急忙撸起袖子看一眼腕表,还有四十三分钟我就要后果自负了。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如果以后的日子都有这样熬过,我的骨头很有可能真的被她拆散了。
我开始浮想联翩,这些衣服仅仅用四十三分钟是熨不完的。索性做点有意义的事。做点什么好呢?哎呀,四十三的分钟好漫长啊。居然想不到怎样荒废掉。
看着那堆衣服我想,说不定夏之薇真的很急。我还是抽空把它们熨完吧。我举起熨斗对着那一堆喷气喷气喷气。做完这一切后,我趴在那一堆布满褶皱的衣服上美美睡了一觉,梦到两个冷汉堡慢慢向我飘来,我伸手一抓,被惊天动地的一声惨叫扰了美梦。
睁开朦胧的睡眼,看到夏之薇那白净的小脸上挂上两道血痕。意识到这可能是我的杰作,我的睡意顿时被甩到十万八千里。我这是造什么孽啊,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不对,适龄女青年就这么被我毁容了。
她指指被我熨得像抹布一样的衣服和上面的我的口水,又指指自己脸上的伤口,扭头就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那里莫名其妙地看着门口。
☆、(二十一)童年记忆
(二十一)童年记忆
我的杀伤力我一向都很清楚,不是说我有暴力倾向,我对他人的伤害都是无意识的。可是,这种伤害一旦发生,就总是对他人造成重创。在国外,因为妈妈酒后对我进行殴打被邻居报警,妈妈的抚养权被剥夺,我有好几年的时间是在孤儿院度过的。
那时我依旧是今天这副没心没肺的德行,却没受谁的欺负。原因就在于我的特大杀伤性。我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孩子心思单纯,却也懂得躲避危险。而对他们来说,我就是危险。所以,我无忧无虑地茁壮成长着。
小时候眼睛出奇的大,又大又圆。被身边的孩子骂作鳄鱼,我在专心扎辫子的时候,常有惹人厌的孩子围着我又跳又叫,“鳄鱼”、“鳄鱼”地喊个不停,我被惹恼了,就极随意地一推,其中一个孩子被拨倒,摔破了头,哇哇大哭。
其实,对于这种杀伤性,我是很苦恼的。我无意伤害别人,却又做了那样的事,我为我的行为感到懊悔,却又不知道怎样预防同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