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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示意她不要出声,轻声说道:“兴致而已,多待几天又有何妨,我们后天行动,到时李辰行动也更轻便些。”
方芳这才放心,松开我的衣袖,退到李辰身边。
当丽丽再次回来时,白容也跟了进来,身后还有几个下人搬来两大缸酒。
酒席很快布置完毕,我吩咐所有人都到帐外伺候,帐内只剩下我们三人。我们提起碗大的酒杯干杯痛饮,三人像疯子一样,时喜时悲,时笑时骂。
酒过三旬,李辰终于放下芥蒂,说出他深为不齿的故事。
他提着酒杯,凄惨笑道:“阿花,你是否相信一个女人——一个德高望重、慈眉善目的长辈,会做出勾引自己门生的事情吗?”
我抿嘴笑道:“当然相信!”不过喝过酒的我笑起来有点傻。
“阿花!你醉了!”李辰笑看着我,也是醉眼迷蒙,“我告诉你,没有人会相信!”
我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晃着,并摇着头反驳他:“不对!我真的相信!我告诉你,以前我们读大学的时候就有老教授勾引学生的事情,这一点都不稀奇。干坏事,男女不限!”
李辰哈哈大笑,用食指指着我说:“还说没醉,简直是语无轮次!”
我也哈哈大笑:“那你被勾引了吗?”
“当然没有!我是这种人吗?”李辰真的醉了,他只有在清醒的时候才会说自己是色鬼。所以我没有反驳他,等他说下去,“那个女人就是我师母。我八岁上山拜师学艺,在崆峒门下练武十二年,她一直对我爱护有加,我也一直把她当成自己亲生母亲一样尊敬她。可是直到我二十岁时,她竟然趁师父与几位师兄弟下山办事时跑到我房里来勾引我,被我拒绝。可她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答应,她就自杀。我依然没有答应她,她不知道她美得足以让男子心动,可是她在我印象中是那么神圣美好,我真的没有勇气毁掉我们之间如母子般的情感。少不更事的我竟然跪在地上向她发誓说自己对她没有邪念,也绝不会背叛她,那天的事情就当从未发生过。可她听完之后竟然还不知廉耻地告诉我与大师兄私通的事情,骂我不识抬举。我当时甚感震惊,大师兄是最受师父气重之人,而且师父早就打算把女儿苗玲珑嫁给他,他也必定是下任的崆峒派掌门。没想到他竟然与师母有染,真是世事难料!”
李辰说到这里,已经气得发抖,他猛然喝完碗中剩酒,试图平复激愤的心情。方芳为他斟酒后又轻抚着他的背,好像一个贤惠的妻子。我安静地看着他们,等他继续说下去,因为故事肯定不会就此结束。
李辰果然又继续说道:“我本以为这事情已经过去,哪里知道师母怕事情败露,总想对我除之后快。终于有一天,我误入她设下的圈套,闯入苗玲珑洗浴之地,苗玲珑的尖叫声引来旁人,铁证如山,我无意争辩。有人说我垂涎师妹美色欲行不轨,也有人说我欲争抢崆峒掌门之位,师父知道后更是想要将我挑断手筋脚筋、废掉我的武功,最后在师妹的劝阻下才幸免于难,最后将我逐出师门。”
“所以你就成名了,对吗?”我端着酒杯笑话他,“你就成了人尽皆知的色鬼。”
方芳一把夺过我的酒杯骂道:“这个时候你竟然还笑得出来,真没良心!”
“哈哈哈!”我笑得更猛了,“方芳,你不觉得这个人很可笑吗?”
“我可笑?”李辰冷笑一下道,“我的确很可笑!”
他举杯又想灌酒,我随手打翻他的酒杯,指着他说道:“你听我说完!你就知道你有多可笑。”
“你说!”李辰脸上又挂起那副贼笑。
“我知道你顾念师父的情份,也为了崆峒的名声,扛下这份罪名,这是所谓的义气。”我先给他束起一个大拇指,“但是你回到三河县之后,就不该继续让人家误会你,你完全可以重新做人,重振名声。但你还是故意让人以为你是个纨袴子弟,故意把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做些不干不净的事,这就叫自甘堕落!”
我的手在空气挥舞着,象征性地给他几个耳光。
“那是为了我。”方芳的话让我愕然,“我原本也是崆峒派弟子,比七少晚两年进师门。你可知道我们为何称李辰师兄叫七少,因为他排行第七,我排行十一,他被师父赶出师门后,我们几位师兄妹并未断绝对往。但他不肯再与我们几人以师兄弟相称,故而改称他为七少。”
“原来如此。”我揉揉双眼,再次对方芳刮目相看,“那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芳低下头继续说道:“都怨我当年年少无知,迷恋大师兄,与他做了苟且之事,那天师母勾引七少的时候,我正好路过,被我无意中撞见,所以也听到了师母与大师兄的事情。我当时痛不欲生,欲与大师兄一刀两断,可是后来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后来我自觉无颜待在崆峒门下,向师父告假回家,可是天下之大,又有哪里能容得下一个身世不干净的女子,多亏七少收留照顾,我才以寡妇的身份生活在三河县内。”
“这么说你们之间的风流韵事也不是别人想象的那样。”我终于得出一个结论,然后手指着他们两个人嬉笑道,“你们这两个小滑头,好玩!真好玩!”
“名声于我何用?!”李辰自嘲地笑着,又想自顾自喝酒。
我连忙抢回自己的酒杯,给自己斟满:“等等,我们好好干一杯!来!方芳!我们一起来!”
连干了三大碗酒,我打起饱嗝,可我的兴致更高,心情也更好,我站起身来猛拍李辰的后背,大声喊道:“李辰,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你不认我都不行!今后我要告诉所有人,我是色鬼的朋友!哈哈哈哈!”
方芳急着把我推开,心痛得不得了:“你不知道七少有伤在身吗?”
我被她推了一个踉跄,向后连挪了几步,还傻笑个没完:“又、又、又拍——不死他的!有、有什么好——心痛的!”
正说着,感觉穹庐的木框重重地撞到我头上,我顿时被撞到地上再也起不来。
这时方芳和李辰都看着我笑弯了腰。
白容和丽丽听到撞击声,连忙进来探个究竟,一见我已经烂醉如泥,连忙把我扶起来。
我忘了我们后来又说了什么话,反正我们三个人都很开心,好像还喝了很多很多酒。
还有很多很多记不清忘不掉的美好。
第五十四章 何谓背叛
柔然人的酒入口甘甜,其实很烈。
当我醒来的时候,头痛得快要天崩地裂了一样。我捂着脑袋轻声哀叫,可是一点帮助都没有,我只能不断地打自己的头,以此解除痛苦的折磨。
突然两只粗壮的手握住我的双手,不让我再继续下去,我半睁着浑浑噩噩的眼睛,对上社仑淡灰眼睛的注视。
头痛再次袭来,好像又在天旋地转,我无暇顾及他的存在,试图挣脱他继续敲打脑袋。可是怎么都挣脱不开,我只能不断呻吟,用头撞向他或者我认为可以撞的东西。
可是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我什么都没有撞上,只被他紧紧禁锢住。之后我又被迫灌了一碗苦的像药一样的汤水,很快又进入梦乡。
当我再次苏醒的时候,我竟然感觉有一个男人正睡在外侧,从我背后紧紧抱住我。
“你醒了?”社仑放开我,“头还痛吗?”
我被惊吓住,顿时坐起身向里面移去,可很快被他拽回到他身边,他翻身压上我,让我无法动弹,我们四目相对,我的惊恐和他的玩味配成一副不协调的画卷。
他想干什么?!
他撩动着我的长发,仔细审视着我。
突然他霸道地吻住我的嘴唇,强势地不容我抵御一丝一毫。我慌乱中不知所措,手脚无力地挣扎、脸不断地偏移都无法逃开他的肆意掠夺。找不到空隙,没有办法抵抗。我闷声呼叫,可是换来的是他舌头的进一步侵犯。
本能地,我咬住他舌尘,血腥味传到我喉根处,但依然没有抵挡住他的进攻,他像头恶狼一样狂野的男人,似乎没有痛感,依然粗暴地挑开我牙齿肆无忌惮地勾起我的舌头,强迫我做出回应。
我感觉到他的手正从我的臀部向上迅速攀伸,直到我颈脖之地。
他已经完全失控。
突然听到衣服被撕裂的声音,香肩已尽数展现在他眼前。我惊声尖叫,可是没有人进来阻止,只要他想继续,没有人可以阻止他!
我试图钳住他的手,可是自己的手只能无力地被他带着游走,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
我该怎么办?
我在恐惧之中方寸大乱,难道今天再劫难逃?
我在无助中深感绝望。
突然他放过我嘴唇,揪起我头发,在我耳边冷冷说道:“阿花,不要背叛我,永远都不许你背叛我!”
来不及等我反应,他已经飞身而起,用拇指擦去他嘴角处的血水,转身走出帐外,留我一个人在帐中独自继续感受着惊恐。
我战战兢兢地用手背擦去嘴边的血水,好像那血水永远都擦不干净。恍惚地摸索着自己被撕裂了领口的外套,踡缩回被褥中颤抖不已。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这样对我?可为什么又突然停手?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外套,这才意识到他跟我一样都是穿着外套睡觉。
那么他并不真想要强迫我,因为他根本不必等我清醒了再做。
那么他只是想警告我?
他在警告我什么?为什么说我会背叛他?
我对他何来背叛?
我只是知道了那个交易的秘密,别的一概不知,而且我早就下定决心,就算我离开这里,我也不会将这个秘密告诉别人。
那我肯定不会背叛他。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稍微心安理得一点点?
或许他本就是个喜怒无常的人。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在这样的人身边生活,什么时候被治罪都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跟这样的人长期生活?
我闭上眼睛让自己尽快平静下来,内心更加坚定逃离这里的决心!
我告诉自己现在不是胆怯的时候,虽然他是我生平见过的最可怕的男人。
猛然想起自己怀中还有几片八豆,连忙掏出来转移到垫用的毛毯下收妥,才安心地闭上眼睛。
***
自从被社仑惊吓后,我每天生活在恐惧中。幸好自从那天之后他一直忙于政务,再也没来骚扰我,我受伤的心灵终于有点平复。每天除了骑马东逛西逛、给秃鹫进食和看望一下李辰、方芳,几乎没事可做,日子过得还算平静。
逃亡日子很快到来,那只秃鹫如计划设定的一样,在前一天晚上拉起肚子。
至于它怎么拉肚子的,我睁着无辜的大眼睛指责斛律:“是不是你的肉不够新鲜?为什么它会拉肚子呢?这小家伙真可怜!”
斛律一脸疑惑地重申他的东西绝对是当天最新鲜的,心痛得围着那只宝贝秃鹫直转。
当然了,喂食的人可能偶尔也会犯些不该犯的错误,比如不小心把事先准备好的掺着八豆的生肉一起喂进去了,只是谁这么坏心眼,我想不用说得太明白。
总之,谢天谢地,这只秃鹫真的变成宠物了!
一大早,我跟李辰、方芳很快聚到一起庆祝起来,又是两大缸的酒,非要不醉不归不可,气氛热烈地好像开PARTY。
不过外面候着的人都不知道,我们都没喝多少酒。喝酒会脸红的人,比如说我,只喝到脸红就停;很能喝的人,比如说李辰,也没喝多少,反正喝多喝少都那个样。方芳不会演戏的那种人,干脆就不让她装醉了。其他的酒都被我们倒在毛毯底下,总之整个帐内酒味冲天,谁都搞不清这酒味来自哪里。
笑过闹过之后,李辰高声吵着要去逛草原,因为他伤势稍有好转,非要出去活动筋骨不可。于是我叫上白容和丽丽一起骑马向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