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深圳治安最乱、犯罪活动最猖獗的地方,当然是火车站!
一个懒洋洋的午后,阳光无精打采的照耀着这个南方最大的都市,车水马龙,喧哗热闹,却掩不住这个城市的苍白和冷漠,人人都来去匆匆,面无表情,像一具具傀儡,任凭利益这个魔鬼的摆布。
也有例外,现在,在火车站不远的一个路口的拐角处,就有一个人摆了一盘象棋残局,正在眯缝着双眼,悠闲的等着有人上勾。摆象棋的人偶尔睁开眼睛,眼睛中闪过的是令人心惊的狡诈凶残的光芒。
旁边还有三四个小青年,正在玩扑克牌的游戏。那三四个小青年也都脸带凶悍之色,不像善茬。
这儿虽然离开火车站有一点距离,但仍然人来人往,行人如织。
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很少有人停下来,不是没有人敢和这个人对奕,而是知道这几个人是干什么吃的。
不过,总会有人来上钩的,不然,这种火车站的寄生虫吃什么?
有的人也许只是因为看到这局残棋并不是太难,才一时技痒,上前试上一下。
有的人则是抵挡不了残局下面的几个大字的诱惑:破局者,愿赠一百元。
上当的,不是刚走向社会的毛头小伙子,就是脑门被门挤坏了的人。
脑门被门挤坏的人,总是有的,这不,现在就有一个人,慢慢的蹲在残局的前面,审视着棋盘。
摆象棋的人慢吞吞的睁开眼睛,打量着这个人。
这是个年轻人,不过二十五六岁,一头漂染过的金黄色长发下面,是一张极居侵略性的脸孔,棱角分明的五官,粗眉,大眼,鼻尖微微鹰勾,嘴唇削薄,却并不显得冷酷薄情,相反,反而显得很有韵味,很有人情味。
他的年龄不大,脸颊上却留着青青的胡须渣,配合着这个人明亮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一种既潇洒又粗犷的味道。
这张脸孔第一眼看到,可能让男人感觉不太舒服,认为太居有侵略性、太突出、太张扬,却无疑是张很受女人欢迎的极其居有男人味、极其性感的男子汉的脸孔。
现在是三月,深圳的天气还不太热,就算热了,也很少有人像这个人一样,在大街上精赤着上身。
这个年轻人把看来很昂贵的衬衣随随便便的向肩膀上一搭,就这样精赤着上身,露出了精壮、健美的肌肉。
他的下身宽宽的牛皮腰带,洗的发白的牛仔裤却故意撕破了几个洞,显得狂放不羁。
年轻人蹲下身子,审视过象棋的残局之后,从牛仔裤中掏出一盒香烟,潇洒的用手指一弹,从烟盒中蹦出来一支香烟,年轻人的嘴巴及时的“捉”住烟蒂,轻轻用牙齿咬住。
他又掏出火机,点燃,享用的吸了一口,慢吞吞的吐出烟雾,声音清晰的说:“一局一百?”
摆残局的人点了点头,说:“先生有兴趣,可以试一下,我在这儿摆了三年了,还从来没有人可以破这个局。”
他当然是在说谎,这个残局并不高明,稍微懂点象棋的人,几乎都可以破局。他这样说,只不过是想让别人觉得自己的本领比别人高明——每个人都以为自己比别人高明!
年轻人不说话了,只是拈起一枚棋子,按放在一个位置。
这个残局,就破了!
摆残局的人装模作样的看看,用惊奇佩服的表情说:“先生真是棋坛高手,我怎么从来就没有想到,可以这样破局?”
他从皱巴巴的皮包中,掏出来一张一百元的钞票,递到年轻人的手中,说:“你赢了,这是你的一百元。”
年轻人接过钞票,塞在裤兜里,站起身子,就想离开。
旁边正在玩扑克牌的几个青年,连忙站起来,围住了年轻人。
一个小青年说:“哥们的手气不错,有没有兴趣玩两手扑克,赌大点!”
年轻人笑了笑,露出了野狼般洁白的牙齿。
“赌多大?”
另一个小青年伸出手来,把年轻人拉扯进胡同里,说:“你想赌多大都行,输了绝对不赖帐,现金结算。”
几个青年又拉又劝,把年轻人拉进了胡同里。
别说这个年轻人没有走开的意思,就是想走开,也走不开的。
年轻人不慌不忙的笑着说:“要玩就玩大点!”
一个青年一翘大拇指:“豪爽!就按大哥说的,今天谁如果先走,就是孙子。”年轻人说:“就玩最干脆的,一揭一瞪眼,两张牌,比大小,我做庄。”
几个青年说:“使的!使的!大哥做主,我们几个押注。”
年轻人把扑克牌在手上玩弄着,说:“要玩就玩大点,起价最低一千元现金,上不封顶。怎么样?”
几个青年脸露喜色,说:“好!好!只不过是兄弟们没带太多的钱,身上只不过有个三千五千的,怕撑不了几把。”
年轻人说:“概不赊欠!谁的衣袋里没有钱了,谁就出局。”
“行!大哥快发牌。”
几个青年才不怕衣袋里的钱会输光,现在想的是:怎样把这个看起来很阔绰的年轻人的身上的钱榨光。
正文 第三十八章 关若飞
更新时间:2009…5…16 15:18:19 本章字数:2945
第三十八章 关若飞
几个青年,一个押了一千元。
年轻人占住“天”门,开始派牌。
一个小青年拿住牌后,并不急于开牌,两个眼睛闪过狡诈的光芒,一只手伸进衣服里面,像是在抓痒。
另两个青年故意和年轻人说话,把年轻人的目光移开。
年轻人心中暗笑,故做不觉,随从的和两个青年说话。
开牌后,那个抓痒的青年,是副“天杠”,另两个小青年的,一个是天八,一个是地九,都是好牌。
几个小青年心里暗喜。他们都已经作弊,有必胜的把握。
年轻人轻轻揭开自己的牌,竟是一副“杂五对”。
“杂五对”在对牌当中,是最小的,但是吃下“天杠”却是刚刚好。
几个小青年瞪眼了。
一个小青年骂道:“他娘的,邪门了。再来。”
这次他们都下了二千元。
当然了,这一局,几个小青年又偷偷换牌了。
开牌后,小青年们的牌,一个天九,一个天八,还有一副“长六对”。
“长六对”是蛾牌,在对牌中,不小了。
年轻人的,却偏偏是副“红八对”。
“红八”是仁牌,正好吃蛾牌,小青年又输了。
小青年们急眼了,他们也不装腔作势了,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把年轻人围在中间。
“他妈的,这小子出千!”
“在哥们地盘上,赢老子的钱,你他妈的活腻歪了。”
“入你个先人!把赢的都拿出来,就放了你,不然,给你他妈的放血!”
年轻人笑了,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来,说:“扑克牌是你们的,我怎么出千?是不是想抢钱呀!想抢钱也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抢就行了,还搞这些东东做什么?”
一把冰冷的刀锋抵在年轻人的脖子上,沉声说:“知道哥几个是靠什么吃饭的吧!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不然老子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说话的人,就是在旁边的摆棋人,此时露出了狰狞的嘴脸。
他们几个人现在是在一条小胡同里,就在五米以外,就是人潮汹涌的大街。
大街上人来人往,对这儿发生的事,谁都装做没看到。
年轻人又露出狼一样的洁白的牙齿,笑了。
摆棋人的刀锋向前抵进了一点,年轻人的脖子上出现了红点。
“少他妈装酷,白痴一样的笑,你不动手,老子们动手。小强,搜他身上。”
小强一把把年轻人搭在肩膀上的衣衫取了过来,向衣袋里掏摸。
“妈的,被这小子耍了,才他妈二千块钱。”小强气急败坏的说。
拿刀的摆棋人凶悍的一瞪眼:“老六,你搜他的裤子,如果再没有钱,今天就把这小子的裤子脱下来,让他光着屁股回去。”
裤子里面,除了身份证,连信用卡都没有。
摆棋人看了看身份证,残毒的眼睛瞪着年轻人:“你叫关若飞,青岛人?”
年轻人点了点头,他一点头,脖子上的肌肉,就被刀锋抵住了。
“名子不错,看你小子这身行头不错,就是他妈的穷光蛋,你来深圳做什么的,身上也不带点钱?”
关若飞眨了眨眼睛,笑容可掬的说:“我来深圳是赚钱来的,我是要带钱走的,带钱来做什么?”
摆棋人也笑了,拍了拍关若飞的肩膀,笑容可掬的说:“你小子挺牛皮的,每个来深圳的,都以为自己能赚到钱,当初老子从四川来到深圳,也是怀着雄心壮志来的,现在还不是在这个肮脏的小胡同里干这见不得人的鸟事,你有什么本领可以赚到钱?”
关若飞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其实,我是一个杀手,是有人请我来深圳杀人的。”
几个小青年起初一愣,接着哄堂大笑起来。
“你小子是个杀手?你如果是杀手,我就是拉登大叔了。”
“你杀手?杀鸡还差不多!”
“看你小子长的还不错,是个‘师奶杀手’吧?来深圳吃软饭的吧?”
关若飞微微笑着,不急不燥,不慌不忙,镇静自若。
摆棋人笑完了,收起笑容,换上一付穷凶极恶的样子,说:“你他妈的少忽悠,老子不管你是做杀手还是做枪手,今天老子开张了,就要搞到钱!现在把你的身份证留下,等你杀了人、有了钱,再来赎回去吧!”
关若飞摇了摇头,说:“哪可不行!俺老师说了,现在出门在外,一定要带身份证,不然,住店都不让俺住,坐车也不让俺坐,寸步难行呀!”
摆棋人说:“现在我就是你老师,你少他妈装傻,快滚!”
关若飞仍然摇头,就在他摇头时,他的脖子离开了摆棋人的刀锋。
等到摆棋人感觉到关若飞离开了他的刀锋控制范围的时侯,想把刀锋再向前凑近一点,继续威胁到关若飞,但是——晚了!
关若飞的脖子一离开刀锋,一只手就像个老虎钳,一把抓住摆棋人拿刀的手腕,用力一扭。
摆棋人听到了自己腕骨断裂的声音,然后才感到巨大的疼痛,杀猪一样叫了起来。
另外两个小青年,骂骂咧咧的上来围住关若飞,大打出手。
关若飞把抢夺过来的尖刀,一把扔的远远的,就这样精赤着上身,赤膊上阵,口中大呼小叫的和两个小青年扭打在一起。
关若飞是东方侠的同门师兄弟,也是老A的得意弟子,何等身手,如果真打,这两个小青年不过超过三秒钟就会躺下。但是关若飞很喜欢这样精赤着上身扭打在一起,他精神抖擞,高呼酣斗,也不用功夫,就这样你打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的和两个青年打在一起。
两个小青年也来了劲,两个人合力,你一拳我一脚,把关若飞打的脸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
当然,两个小青年的脸上也挂了彩。
三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已经像刚被开水烫过的猪头了。
关若飞正打的大呼过瘾,不时抹一下嘴角流出来的鲜血,用粗口骂着对方,眼睛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像打人和挨打,对他来说,都是最过瘾的享受。
就在这时,东方侠的身影出现在胡同口了。
东方侠在火车站的广场和出站口都找不到关若飞,就知道他的毛病又犯了,一定找到个角落去惹事生非了。
东方侠看到关若飞打的那么精彩,不禁笑了,大喊道:“警察来啦!警察来啦!”
关若飞听到东方侠的声音,骂了一句:“真扫兴!”一拳打在一个小青年的脸颊上,把这个小青年打出三米开外,不能动弹,又一脚踢在另一个小青年的肚子上,踢出五米开外,直翻白眼,差点休克。
这两个小青年三个月后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被他们打成猪头的家伙,突然会爆发出冲击波一样的劲头!
关若飞迅速捡起地上的身份证和衣衫就跑,口中大声说:“你们等着,我——胡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