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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忽然感到一阵胀痛,压得胸口发闷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她连忙低下头假装喝水。
“你还好吧?”他问,
周蔓点点头嗯了一声不敢抬头让他看见已经流出来的泪水,真没出息;他不信伸手捉住她的下巴一抬,梨花带雨的脸便暴露无谓。
他的心咯噔一下,拿起桌上的餐巾纸动作轻柔的擦去她脸上的泪迹:“哭什么?”
她反应过来连忙躲开:“没,这里的辣椒味浓,呛到眼睛了。”毫无技术含量的谎言。
杨逸凌默默把手中的面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没在这个让彼此尴尬的话题上停留,沉默着,后背靠在椅背看着头顶的星星。
沉默开始在两人间蔓延,菜上齐了两人各自埋头吃饭,偶尔互相夹着菜却不交谈尴尬得很;宵夜过后,两人沿着原路返回,经过大堂她向前台询问:“我想定个房间。”
“请稍等。”前台在电脑上查询,许久就对她说:“抱歉,房间已经满了,明天下午或许才有客人退房。”
“哦,谢谢。”
她稍稍露出失望的神情,往电梯的方向走去刚走几步发觉杨逸凌并没有跟上,回头看见他正望着她一动不动,就如曾经拍过的广告里的邓哲一样。
“走啊。”她催促,
男人才慢吞吞跟上进了电梯,电梯门慢慢关上开始徐徐上升,光洁的井壁倒映着他阴沉的脸;原本深邃的眼眸被阴霾覆盖,是什么让他满怀心事呢?
“如果觉得麻烦,我可以走。”
他盯着不断变化的报数器突然开口,淡淡的听不出语气;她一愣随即就听懂他在在意刚刚订房的事,摇摇头说:“不麻烦,我只是想让你住得舒服些。”
他翘起无奈的嘴角心想:“有你的地方便是最舒服的地方。”
“叮。”电梯应声而开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房间,洗过澡杨逸凌向她要了张丝绵被就在客厅的沙发睡下:“晚安。”
“晚安。”
周蔓站在门口犹豫着最终还是关了灯回到卧室,窝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无法入睡;侧耳倾听,客厅里时不时传来他因翻身而摔在地上又悄悄爬起的响声;沙发太小,根本无法他修长的身形;再一次摔在地上的时候,客厅突然灯火通明,他疑惑地爬起来望见她正站在门口看过来。
身上的睡裙是好看的杏色不长不短刚好露出修长的双腿,轻薄的雪纺质地紧贴着玲珑有致的身体,让曼妙的身材显露无谓;这个傻丫头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性感、多迷惑他,如果是从前他早就扑过去抱着她缠绵几番。
“对不起,吵醒你。”“我睡的是双人床,要不不你进来吧?”
她天真的想法依然没变,做出引狼入室的行径,他突然很庆幸她引的是自己,也庆幸这时的自己并不想做狼。
“这······” “就像以前一样,各自盖各自的被子互不干扰。”
犹豫片刻,他嗯了一声收起丝绵被抱着跟着她进到卧室;床比他想象的要大一些,很好;他选了靠墙的一边铺好被子便睡下,盖过头一声不吭;许久她按熄了灯,随后身边的位置就陷下去。
一夜无话,次日早晨当周蔓醒来时外面的天空已经泛白,咸咸的海风从窗外吹进来在房间里不停地打转;睁开眼的一霎映入眼帘的是杨逸凌突起的喉结,往上就是那刀刻似的凌厉轮廓,这个场景既熟悉又陌生。
这两年他应该很幸苦吧,眉头又皱起了,眼袋泛黑明显的睡眠不足;正当她审视、猜测他的近况时,他已经醒了不吭声与她大眼瞪小眼;黝黑的瞳眸比以前更深邃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像有魔力吸引着她。
杨逸凌伸手摸摸她的脸,探头在她唇上吻了吻就翻身起床摇摇晃晃走进了洗手间;直到出来,那丫头都没从早安吻的惊吓中过来。
“杨先生······你今天有什么打算?” “你呢?”
“到处走走,晚上还要帮朋友演奏。”
“我和你一起。” “嗯。”
就这样两人出门,游览过万国博物馆、风琴博物馆出来以后便在小巷里游走;经过街边的花店,门口放着的花朵生机勃勃、争奇斗艳;她走过去摸着太阳花的花瓣若有所思。
店主是个二十来岁的少年,带着眼镜斯斯文文的颇有文艺范,从店里出来看见杨逸凌立即露出一个惊异的表情刚想开口,杨逸凌就伸出食指在唇上比比;店主瞄一眼周蔓会意地点点头问:“小姐,要买花吗?”她摇摇头走远了。
店主问他:“她是你喜欢的人?还在追?”
杨逸凌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说:“····是妻子。”
店主一愣:“那你,还要订花吗?” “嗯,一样傍晚来拿。”
“好,谢谢惠顾,对了,这朵太阳花给你送她吧,她好像不大高兴。”
杨逸凌接过快步追上她:“送你。”
她沉默地接过看着前方陷入思绪中:手中的花如当头一棒,让她意识到在不经不觉间她也成为了那种她曾最讨厌的在情感中犹豫不决的人;她十分清楚对身畔的男人的感情是什么,但对小哥哥?这些年来已分不清楚是依赖还是依恋。
“杨先生······” “逸凌就可以。”
“杨····逸凌,你为什么会被赶出来?” “爸妈要我把你找回去,否则我就别想回去。”
“为什么?” “他们说,他们丢了个女儿。”“丢了个女儿?林小姐又不见了吗?”
“她很好、性格也好多了;去年刚和她作为佑杏时在新加坡认识的男友结了婚。”
“那” “他们说的是你。”
那个心心念念的乖女儿是你: “你愿意回去吗?和我一起。”
他的表情很认真、眼里的浓浓的爱意如潮水般涌向她,让她无法招架;她退开两步继续往前走一步步慢悠悠的,幽婉的嗓音传来:“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他的心揪了一下:“嗯。”
“我是孤儿,刚出生就被人遗弃在杭州的一所叫“徐风”福利院门前被好心院长收养;我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我的钢琴天赋算是与他们的唯一联系,就像《和你在一起》中的唐韵;你或许会觉得我一定很可怜、很孤独,不,我很快乐,因为我有一个陪着我的小哥哥,从第一次睁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便是他,他陪着我成长是我的信仰,就算5岁那年他走了;离开的时候他说他会回来的,我信了;一直等、一直等,等到24岁出事那天为止,一步也不敢离开杭州。”
她盯着自己鞋尖慢慢先前走,察觉不了身边的男人僵直着身体,紧握的拳头绷紧得连皮肤下的血管都狰狞突起,他在隐忍什么呢?
“现在我等到了,虽然他隐藏起来不让我看见,但我知道他一定就在附近。”
她从背包里拿出那两张小心收着的卡片给杨逸凌:“他是我的对的人。”
他瞄两眼,视线从卡片上回到前方的路,静默地往前走,抛下身后的女子。
她的意思如此明了,他会懂的;她心想。
作者有话要说:
☆、终章:相逢·下
傍晚,周蔓在卧室里为今晚最后一夜的分享会作着准备,化好妆、换上鹅黄色的波西利亚长裙正要整理今晚要演奏的曲谱,杨逸凌就走来问:“我今晚可以去听你的演奏吗?”
“分享会要票,但我没有····”
门外的门铃仿佛算准了似的响起打断了她的话,她一怔,对他眨眨眼示意他别动,毕竟没有人知道她在房里藏了个男人。
他挑挑眉倚在墙后看着她开了门,门外是杨枝通知她要准备出发;周蔓瑟瑟地问杨枝:“GiGi,分享会的票还有没,我想要一张。”
杨枝瞧一眼她身后露出鄙视的眼神,翻翻背包拿出一张门票递过去便离开了。
晚上八点分享会的最后一夜正式开始,很奇怪,今晚的颂言没有选择自己的歌,而是选择别人的;开场就来了一曲陈洁仪版的《心动》:
有多久没见你/以为你就在哪里/原来就住我心底陪伴着我呼吸/
有多远的距离/以为闻不到你气息/谁知道你背影这么长回头就看到你/
过去让它过去/来不及从头喜欢你/白云缠绕着蓝天喝··········/
如果不能够永远走在一起/也至少给我们/怀念的勇气拥抱的权利/
好让你明白/你我心动的痕迹/总是想再见你/还试着打探你的消息/
原来你就住在我的身体/守护我的回忆/嗒啦·······/你就在这里
缓慢的旋律和着他慵懒的声线直达人心,造成巨大的波澜;不知会翻起多少人尘封的记忆。
周蔓看向酒吧区,杨逸凌站在最显眼的位置盯着颂言,幽暗的灯光隐去了他的表情;感到她的视线就回望过来,瞳眸里闪过点什么?
可惜太快看不清楚。
两个小时以后,分享会算是到了结尾;周蔓和颂言站在舞台上久久的鞠躬接受听众的掌声,而后粉丝激动得上台献花、合照;周蔓退到一边瞧一眼酒吧区已经看不见杨逸凌;他走了吗?心底闪过一丝失落。
“小姐,你的花。”
一把男声唤回她的思绪,转身居然是今天那间花店的店主;“哦,谢谢。”依然是开得灿烂的太阳花,翻了翻便找到那张期待已久的卡片:
“致我最爱的小馒头:
我回来了,想我吗?
爱你的小哥哥上”
想!她抬头刚想问,那男人便说:“送花的人在酒吧门外。”
她连谢谢都来不及说就往门外奔去,心怕晚了他又会消失;被遗忘的店主挠了挠脑袋喃喃自语:“这对夫妻的情趣真特别。”
一路磕磕碰碰终于跑到门外站住,大街上依然是来来往往的陌生人,他会是谁?
“小哥哥,你在哪?”“我在这,”
她喊了一声后墙角暗处传来一把低沉的男声,很熟悉;她紧盯着那里看着那个男人从暗处慢慢走出来,酒吧的霓虹灯打在他俊朗的脸上一下一下地闪烁。
“草!”手中的花束落在地上,却没人去理会;怎么会是他?周蔓惊愕地看着已经站到眼前的杨逸凌说不出话,愣愣地让他俯下身在自己的额头上亲了亲:“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还有我回来了。”
“不会的,你不会是他的。”
“你很难接受我理解,但是第一个在徐风发现襁褓中的你的人是我,在医务室等了三天等你醒的人是我;那个陪了你五年的男孩是我,那个总是记不住你的名字就喊你‘小馒头’的男孩是我。”
杨逸凌伸手扶着她以防她渐渐发软的身体摔下来,边解释;“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晓娟院长。”
她压了压心底的不安,颤抖着伸手在裙子上摸一通才想起手机还纳在酒吧里;看来真的吓得不轻,他叹气从外衣口袋中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谢谢。” “嘟嘟········这里是想‘徐风’儿童福利院,请问你是?”
“你好院长,我是林碧儿;“周蔓”生前的好友。”
“哦,林小姐啊!这两年不见你再来陪孩子们玩,他们很想念;怎么了吗?”
“我去了外国读书,刚回来。” “哦,读书好。”
晓娟院长还是如从前般健谈,和谁都能有说不完的话题。
“院长,我想问问“周蔓”小时候不是曾被一个小男孩照顾过吗?他叫什么名字?”
“他啊,那孩子叫杨逸凌,杨树的杨、安逸的逸、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