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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相缘-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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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
  一天早上,杜丽萍去了近郊的小作坊教导新一批的学徒,李倩蓉和几个老街坊坐在门前聊着天;几个巡逻的解放军从身边走过,老人们虽然被子女勒令留在家里,但也听说过红军在广州的事迹;纷纷招呼他们休息、喝水。
  这几年,李倩蓉的视力每况愈下就算他人站在她面前,她也要眯起眼很幸苦才能依稀看清他人的样子;这时,她觉得有个红军看了她一眼楞了一下,而后一步步向她靠近:“妈?”站在她面前时喊了一句。
  她很疑惑:“你系?”眯起眼想看清来人,他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眼神暗淡一下:“妈,我系天佑丫,黄天佑!阿妈嘅眼点呀?”
  “天佑?你是天佑?无可能!天佑他早就唔系啦,你唔好呃我离个伯爷婆。”
  “我知,我嗰阵畀红军救咗,而家先返嚟见你;你知唔知我周围搵你哋啊?”
  李倩蓉听了,瑟瑟的伸手在男人的脸上细细抚摸,摸出既熟悉又陌生的轮廓;满是皱纹的脸上流下激动的泪水:“系,系,你系天佑。”
  “黄同志,这位是?”同行的一个红军过来问,“张连长,这位是我的母亲。”
  “哦,那好,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和你的母亲好好聚聚,不用回部队。”
  “谢谢,张连长。” “多谢。”“没没,黄同志是我们连的好同志,我们就先走了。”
  他们走远后,黄天佑小心扶着李倩蓉进屋;张望着不见杜丽萍的身影不禁问:“妈,丽萍呢?”
  “佢去咗郊外细作坊开班授徒,教人哋刺绣吖。”  “咁犀利。”
  傍晚,杜丽萍带着几个学徒回家吃饭;在巷子口远远的看见李倩蓉倚在门边巴望着,觉得奇怪加快脚步:“妈,点解企喺呢度唔入屋度?我唔系畀隔离银姨帮手煮饭咩?”
  “伯佑好!”  “伯佑好。”
  杜丽萍的学徒纷纷向她打招呼,往屋里张望着,想帮忙把她扶进屋里;李倩蓉摇头步伐蹒跚地拉着女儿往屋里走:“萍,你睇边个返嚟呀?”
  “边个丫?”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母亲如此高兴的样子,也十分好奇;搀扶着李倩蓉进入饭厅,看见正忙着把饭菜摆上桌的熟悉身影的一霎,整个人愣住了久久不能自已:“天佑”
  黄天佑听见立即放下手里的碗筷,向她走去:“丽萍,我返嚟喇。”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模样,还有那熟悉的、温暖的怀抱对此刻的杜丽萍来说都仿如隔世。
  晚上入睡前,这对分离多年的夫妻终于可以坐下来聊聊往事;黄天佑一字一句讲起他在前线的经历:原来当年他跟着国民党的军队一路向北前进,到达南京的时候的确遭到日军的埋伏而全军覆没;他也身受重伤奄奄一息,本想着可能回不来了;千钧一发之际听到消息的一支红军在日军走后及时赶到,把他从成千上万的死人堆里挖了出来,送到军营治疗;身体恢复以后他投身了红军,成为一名通讯员跟着军队走南闯北。
  他试过写信回上海,都被退回来,邮戳上写着查无此人;那段日子他很是担心,害怕着她们母女是否出了事;一路部队解放东北、天津、成都、上海等地,没有放弃寻找的机会;尤其是到达上海的时候,他循着曾经熟悉的街道回到他们的居所却找不着,但在附近遇上当年的报社的老板,他告诉他她们已经回到广州,一切安好。
  于是,他跟随张实杰的部队一路南下解放广州,从而归来;说着黄天佑脱下军装向妻子展示他死里逃生留下的伤疤,记忆里曾经白皙、细致的胸膛、后背上布满条条已然褪色的疤痕,显得狰狞可怕、触目惊心;使杜丽萍看着就心痛。
  那时街坊邻里都觉得家人有人是当兵的,是无上的荣誉,所以对杜丽萍一家十分羡慕;起初也的确如此,让家人过了几年安稳日子。
  1950年,黄天佑和杜丽萍的一对儿女——黄国明、黄惠芳相继出生;已半个身埋进黄土的李倩蓉终于等到“抱孙子”。
  1957年,76岁的李倩蓉安然过世,她很是伤心,却没想到这会是一件幸事,由此使老母亲避免了多年后的“文/革”灾难。
  几年后,大力推行共产主义的呼声向广州蔓延,在丈夫的劝说下,她不得不停止了小作坊和生意回去看家,虽不情愿也只能向情势低头。
  随后,十年“文革”来了;有专门研究中国近代史的学者曾经说过:“文/革”十年,让中国倒退三十年;可见它的发生对中国的深远影响有多严重,对当时的广州、那时的杜丽萍等一众小市民亦然。
  已经在家相夫教子多年的杜丽萍也未能幸免遇难,她曾经读过书、做过小生意,被说成奉行资本主义、间/谍,被人从家中捉/走关进牢房,走的那天她的两个孩子刚下乡不久;听说母亲突然被捉走两人不知所措,连忙托人给远在北京的黄天佑削去书信;黄天佑得知消息立即赶回广州向上级说明情况,她曾经的学生听说消息,也从全国各地、甚至从海外回来为她奔走。
  十一天后,她终于被释放,在丈夫的搀扶下回到家中;也是这场磨难使她落下满身病痛,在以后的日子里每每下雨天便发作苦不堪言。
  文革过后,中国恢复高考、知青返城,他们的儿女——黄国明和黄惠芳带着妻子、丈夫,还有自己的儿女回到广州城,和两位老人一起同住;一家乐也融融,算是又过了几年平静日子。
  1985年,邓小平提出改革开放方针,在决定在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和厦漳泉三角地区开辟沿海经济开放区;这个消息在当时的广州掀起一番巨浪,很多有志者开始做起了小生意,连黄国明也在朋友的怂恿下到处凑钱想下海试一试;有人一夜暴富,有人一塌糊涂;成功与失败在这群“排头兵”身上交相辉映,烙下那个时代特有的印记。
  同年,广州的商业开始蓬勃发展,已经65岁高龄的杜丽萍还念念不忘祖宗家业的事;天天嚷嚷着要开作坊,儿孙们怕累着她都极力劝阻;老人家有着自己的脾气,不让就装病,让他们束手无策。
  老伴黄天佑知道她已经憋了十几年,如果不让她了了心愿恐怕就再无机会;便反过来劝说子女帮她开个小作坊,可谁都不敢告诉她,如今的“广绣”已经不复从前,就当是给她消遣。
  1993年,74岁的黄天佑与世长辞,送葬的那天天色昏暗,就如送葬的家人的心情;只有杜丽萍没流一滴眼泪,一直微笑着、看着丈夫的遗体藏入黄土;有嫡孙好奇问她:“太嫲,点解阿爷死咗,你都唔喊嘅?”
  “老天爷畀你太爷多生咗几十年,都陪我几十年;应该知足喇!”说着这话的时候,孙子看到她浑浊的溢满了对老伴的不舍和爱。
  7年后,杜丽萍也在工作时因突发心脏病离开人世;当学徒发现之际,她的头静静地垂着,闭着眼睛像是往日午时打瞌睡一样,十分安详;手里还捉着金针定格在下针的瞬间,身前的转轴上是她刚完成的作品《莲花》,图中的白莲屹立在碧绿的荷叶和湖水间,含苞待放的花蕾栩栩如生。
  那一年,她刚满80岁。
作者有话要说:  

  ☆、心安的人

  周蔓进入剧组后,见到很多以前只能在电视上才能见着的明星,更和他们成为朋友;因为有了之前一个月的准备,开拍后很快便能入戏,常常被导演称赞;这些种种使她兴奋、快乐,很想与人分享,因此每晚与杨逸凌的长途电话都成为她的宣泄口。
  他总是静静听着,偶尔嗯两声、称赞几句,彼此的默契犹如热恋中的男女。
  一天夜里,周蔓和同剧组的工作人员一起回到酒店;吃过饭、备好明天要演的台词,夜已深;她洗洗就要睡,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她挠挠脑袋猜测着可能是剧组分配的生活助理:“小玲吗?等一下,我就来。”
  便去开门,站在门外的却是风尘仆仆的杨逸凌,嘴角轻翘带着惬意的表情问:“小玲是谁?”
  她一怔:“我的生活助理。”盯着眼前许久不见的男人一会才回神:“逸凌!你怎么来了?”
  侧身让他进房间,探头瞧了瞧走廊里没有人才泱泱缩回去关上门,边给他彻茶便问:“逸凌,你的行李呢?”  “没。”
  “来,给;你究竟来干嘛的?” “来看你。”
  “准备留多久?” 
  他一怔看了她一眼,在她身畔坐下半倚着她,低沉的声音传来:“你,不想见着我。”小心翼翼,像个害怕做错事的孩子。
  “不,我在想如果你留的时间久,我明天给你买些衣服。”
  “看情况,一个人在这边,还习惯吗?” “嗯。”
  “那就好。” “逸凌,你很累吗?”  “有点。”
  “快洗洗睡吧,我的床分你一半。” “嗯。”
  趁着杨逸凌去洗澡的空挡,周蔓找了找没有找到第二张被子;又不想去打扰服务员,想了想对从浴室出来的杨逸凌:“逸凌,将就一下;我找不到被子。”
  杨逸凌耸耸肩擦干头发,等她睡下以后熄了灯,悄悄钻进被子里把她纳进怀里紧紧抱着、脸庞埋在她的肩窝里;明明醒着却不吭声,快一年的相处使周蔓熟知身后男人的个性,他坚毅、稳重,像一座大山给人无时无刻的依靠;哪像此刻,特像个稚气未脱的孩子,黏着她;一定有什么发生了?
  她转过身伏着他的胸膛:“说吧,是不是北京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杨逸凌紧了紧手臂,抬头把下巴搁在她的发旋上:“卓晨的老婆上个星期生了,不足月,是个女婴。”
  “哦,母女平安吗?”
  “依颖还好,已经回家卓晨在照顾着;不过女婴还在医院保温箱住着,现在还没出来,医生说难保不会出问题。”
  “嘿,你在为卓晨夫妻担心?” 
  “你拍完这部戏回去以后,我带你去看看他们。”
  “好,别担心,会好的。”  “嗯,睡吧,明天你还要赶戏。” “嗯。”
  夜深了,窗外的皎洁月色如流水般透过玻璃倾泻而入,在幽暗的空间里、在地板上无声翻滚着;怀里的人儿已经熟睡了,呼吸低微、悠长;他却毫无睡意,静静凝视着她的睡容,整理着这段日子的心路历程。
  当他决定让这份悸动在心底放任自流之际,才晓得这份悸动背后的力量宛如潮水般汹涌足以淹死他、也颠覆了他从前对爱情的定义。
  他就像瞬间回到青春期、那个初试恋爱的毛头小子,怀着患得患失的心情去爱着倾慕的女生;即疯狂无畏,又忐忑不安;想捉紧她,又怕吓到他,更怕失去她。
  那天在妇产科的手术室门外,看着卓晨因为杜依颖迟迟没有出来,急得像个盲头苍蝇一直乱撞,焦急等待;他突然感到一种无法名状的恐惧,害怕有一天她也会一样使他担心;不安无法宣泄、一直压抑着,终于今天忍不住抛下工作搭飞机来广州。
  他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见她,不过,见到她的喜悦,与此刻紧拥着她的踏实感;渐渐替代了不安。
  次日清晨,周蔓要出门的时刻他还在睡,侧身卷曲成虾米状放松、悠然,卸下所有伪装;周蔓一边整理背包,一边叮咛:“逸凌,我和剧组的人借了套衣服给你;他和你一般高应该适合的,我放这里,你记得穿;还有,如果你觉得闷可以去越秀公园走走,很近,广州的地标就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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