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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不曝露你?就凭看中你如花美貌?
见这女子居然敢瞪视过来,辰弑竟也微微一愣,没料到,她竟如此胆大,经历了上次那般调戏,一姑娘家,却还胆敢与他对视,不是应该低眉顺目的吗?怎么还敢拿那乌黑的眼珠子瞪他?
这在过去的印象中,还真没有过。
以前那些有过一席之欢的女子,即便他只是摸了人家的脚踝,那些女子也会自动贴上来,柔顺得让人满足,可眼下,这女人,她……她怎么……怎么如此胆大?
还倒真有些“恬不知耻”!嘿嘿,不过,这点,却令他欢喜!
看她那副打扮,他嘴角微微一扬,几乎没能忍住笑,若不是义父和节度使大人在此,恐怕他早就劫了她,与之又是一番雨水甘露!只是不知何时才能真正与她“天地相合”?
这点,他竟然有些忍不住心下盼望,这在以前也是没有过的,其他女人,他总是很有手段,等着她们择日而亲,想那吐蕃公主蓝香楹的柔顺,还有师妹南宫云的妖娆……却何以独独对这女人……他也讶异自己对这女人的想法。
赵小玉却见那吃饱撑死的家伙,伸出一只手指指自己的鼻翼一侧,做了个摸长胡须的动作。
她才猛然想起,原来自己的鼻翼处,还贴了黑泥做一颗粘了长须的黑痣。
哎呀,妈呀!
她心下甚慌,诚惶诚恐,干脆把头一歪,半搭在沈慕容的肩上,索性装晕算了。
怎么他就竟捡她不好的地方看?但也无奈,两次相见,她的脸都污漆漆的,上次还好点,这次还有颗媒婆大黑痣,可谓要多丑,有多丑!
没办法,谁叫她赵小玉初来乍到,生活艰难呢?
听那“噔噔——”马蹄声响,在这春明门口回音甚响。那片刻的擦身,却如履薄冰一般难熬!好在那人没有揭穿她。
却闻那第二顶花轿中的人儿出声,声音婉转,如空谷莺啼,美妙动听,扑哧一笑,“公子说得敢情好,这和尚一律都是秃子了,还分得出是何美丑?”
那紫薇花轿中,果真还坐了个美娇娘啊,那女子一出声,便连一直乘骑在旁边马上的红衣老头,本一直凛然正色的脸,也似乎露出笑意。
老者顺着辰弑的眼光看去,扫了一圈,最后停在那耷拉着脑袋被众僧拖行的小沙弥身上,虽看不清容貌,却从那瘦弱的身形看出是个女子。遂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辰弑,眉头一挑,也不由得微微露出会心的笑意,便如早就习惯了他那花花肠子一般,笑道:“没想到,老朽的儿子,在这小和尚堆里也能找到乐子的,果真妙得很!”
赵小玉不敢抬头,任由他们拖着,兀自嘀咕,妙?妙个屁?看来还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定是你这老不死的花花肠子,传给了你家儿子,等你死了,你儿子又出来祸害千年,妈的,罪过啊,罪过!看来是老色鬼培养了一个小色鬼做接班人!
众人诧异那轿中的美娇娘是何许人,声音如此动听莞尔?任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为首一顶轿中,传来幽幽一声长叹,却是在经过沈慕容身边时发出的。
沈慕容双眼如火,虽然搀了小侄,却和那轿中人对怒目而视,那两道交织的目光,虽然隔了薄纱的轿帘子,可却依然如电光石火一般。
赵小玉一听那美娇娘的声音,忽然浑身一怔,来了精神,心情大好。
看来这沈慕容的财运也传给了她,正琢磨着没钱了呢,眼下这轿中的美娇娘,不正是最好的一个欠债人吗?那可是一大笔银子啊?乖乖!
她抬眼偷瞧,隔着红纱帘,那轿中人身影容貌,影影绰绰,但却依稀可辨。
啊,是她——名妓,李娃!
对于欠她钱的人,赵小玉一贯是过目不忘的,这也算天赋吧!老天真是待我小玉不薄啊,正需要钱的时候,“钱大人”就来了。
神灵馆,粉泪下,人无踪,可知柔情断妾肠?
正文 第76节:遥想昔日相思女(二十一)
更新时间:2008…8…23 18:47:03 本章字数:2580
她又想起了神灵馆中那个如泣如诉的爱情故事,煽情且骗人眼泪,便连她赵小玉也差点潸然泪下。
殊不料,那苍白哭泣的青楼女子却是个骗子,果真不愧是青楼名妓,那演技和骗术,便连骗尽天下无敌手的赵小玉也着了她道道。
李娃,李娃……你可知一年前,你讲了一个泣戾动人的故事,骗了我的心,也得了我的金?
看如今她花轿都要弄得如此排场,定然是一年之久的名妓花魁,做得甚是风生水起。
那千两飞钱票票,本是用于她的赎身之费,还有那怀表,是唯一在这唐代能看到的故乡之物,这两件物事,岂有不追回的道理?
她灵光一闪,记起李娃身边曾经有张献媚的丑脸,如是说:“……这李娃姑娘可是咱们长安烟雨楼头牌姑娘,道长若是瞧得上眼,不妨也常来长安看看,包道长满意!”
好,烟雨楼!你等我!
原本跟这老和尚和沈慕容去洛阳,也是出于无奈于衣食无靠,那老和尚要回南天竺老家,语言又不通,也不知这Einglish在唐代兴盛到天竺没有,再说老是和这群和尚呆在一起,人也要发霉。
那沈慕容要上洛阳观风台轩辕峰找那个喜欢与人对弈的故人,虽说叫她姑姑,却又不关她什么事,反正她也不稀罕这个便宜多出来的古代老子。
现下找到了这么大一个“钱袋子”,如何还要跟着这帮老小和尚胡闹?那赤兔饭桶再也吸引不了她的注意,待得出得城去,定要找个机会溜走才行!
入夜,月光熹微。
距离长安皇城以东五里的一破庙中,棺木轻叩。
在夜风习习,月色寒凉的夜晚,那声音让人毛骨悚然,众位小和尚今日哭了一天,也甚是疲累了,都已熟睡。那棺木连敲了几下,都没有人回应。
小和尚圆光揉揉眼睛,忽感尿急,缓缓爬起来,正准备去庙外小解,突听那棺木扣得声声作响,吓得兀自一个寒战,侧耳再细听。
“嘣嘣嘣——”又是三声,在这寂静的夜中,却显得愈发突兀,不容人忽视。
细听那声音竟是从棺木内发出的,难道是尸变?
圆光吓得长大了嘴,眼睛睁得斗大,战战兢兢,一步一步向门外退去,忽然,脚跟不慎绊到了高高的门槛,一个踉跄,身子向后一翻,跌了个人仰马翻,连尿都吓回去了,转身低头向外跑去,一边没头没脑地跑,一边失声大叫,惊慌不已:“有鬼啊——有鬼!救命啊——”
迎头撞上一个白衣人,惊得大叫一声,紧紧闭上了眼睛,不敢睁开,大叫:“妈呀——鬼呀鬼!”
赵小玉此时已经换上了平日公子哥的衣衫,一袭白长衫,本来应该显得整个人清俊飘逸,潇洒倜傥的,可不知为何却有些鬼鬼祟祟。
本来想趁这帮笨和尚和姑姑熟睡的时候偷溜的,不想刚溜出庙门不远,便被一人撞上,她也兀自有些惊慌失措,大叫一声,四下张望,重复道:“哪里有鬼?哪里有鬼?”
转身一看,居然是那圆光小和尚,她才舒了一口气,轻轻一跺脚,怨道:“是我了,圆光!哪里有什么鬼?”
圆光闭紧了眼睛,使劲摇摇头,不敢睁开,认定那人是鬼,要不有谁会在夜里,这荒山野岭的破庙外,穿着白衣衫四处游荡。
切——怎么这小和尚一男儿家,还不如她胆大?
赵小玉兀自一阵恼怒,便装出狰狞的声音,怒气冲冲道:“你再不睁眼,我就吃了你——”
圆光神情痛苦,透过捂着双眼的手指缝,向外偷瞧,哪里是什么鬼?却是白日里助他一道为师叔祖护节的小沙弥,哦,现下应该是个翩翩公子哥。
他心下顿时安心不少,见那人盯着自己笑嘻嘻的样子,已知是方才他捉弄自己,便双手合十,还了一个礼道:“阿弥陀佛,原来是赵施主,如何深夜在此?”
赵小玉一愣,不好说自己是想趁夜逃走,如今心下只担心她的钱票票,在李娃那妮子那里放着着实不太安全,还不若讨回来,想这圆光有些傻头傻脑的,也不作答,反诘道:“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圆光道:“小僧内急,刚想出来方便,不想撞见施主你——还以为是鬼!”他又想起那棺木中叩叩的声响,兀自又是一阵发抖,压低声音颤道:“施主,那那……庙里棺木中的师叔祖……他他……说不定……说不定……”
他心下甚为惶恐,不敢说下去,可一想到自己竟然如此胆小,又有些惭愧,遂低下头去。
“说不定什么呀?”赵小玉不解这小和尚发了什么神经。
圆光又道:“小僧听到棺木内发出叩击之声,想……会不会是……尸变啊!”他总算吐完这句话,已是吓得不行了。
赵小玉见他眼睛睁得老大,显是被吓得不轻。
原道助她和沈慕容出城,而那和守密和他老爹的尸身留在寺内,待这厢送殡出城去,铁定已经将所有的招子吸引到了这出城人身上,他才好去安葬卞延和。
若是这随行人里有和守密和他老爹的尸身,那这小和尚说什么尸变,倒还可能吓到她。想那老和尚金刚智本来就是装死,又岂能尸变?
她哑然失笑,乐道:“小和尚你乃修佛之人,浑身佛光正气,又岂能怕那些玩意?更何况,明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那人还是你师叔祖,即便是真的尸变了,见你白天哭得那么真切,又怎会怪你?”
圆光一想也是,不觉也傻傻的笑了,摸摸自己的光头,自言自语道:“是啊——师叔祖平日最疼我,又岂会害我?”
一群和尚无不诧异地盯着师叔祖“死而复生”,都惊愕地说不出话来,赵小玉与那圆光一道,刚刚跨进庙门,便见那沈慕容看了自己一眼,有些冷,又似有些嗔怪,定是自己方才不辞而别,惹她生气了,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却见沈慕容别过脸去,看向已经被不空和一行搀扶出来的金刚智。
这“棺中活人”这出戏,原本就是说好的。只是这棺中的活人,不再是那朝廷要犯,而是以自身苦难救赵小玉与沈慕容脱难的得道高僧。
同样的戏,不同的人出演,竟然是如此大相径庭,那她赵小玉在这出陈腔滥调般的穿越戏里,又扮得是什么角?
粉白脸,红鼻头的小丑吗?
正文 第77节:遥想昔日相思女(二十二)
更新时间:2008…8…23 18:47:03 本章字数:2592
赵小玉自讨了个没趣,也不看这冷若冰霜的姑姑,看向那坐在蒲团上喘息咳嗽的金刚智,想来是憋得太久,累着了。这一天,也真是难为这位大师了,为了送她和沈慕容出城,年过七十的人,不惜睡在棺材里装死,真可谓是舍己救人,普度众生了。
可一想起自己为了几个money ,现下又要偷跑进城,觉得怪对不起这老和尚的。
小和尚圆光一见师叔祖坐在庙中,眼中顿时见了泪,扑通一声,跪着爬到师叔祖身边,颤声道:“师叔祖……师叔祖……你你……是人还是鬼?”
金刚智叹了一口气道:“是人也好,是鬼也罢,那都也不过是在轮回之中,如今老衲便是要出世,远离轮回苦厄,又有何伤心的?”
圆光盈着泪道:“圆光自幼孤苦无依,师叔祖待圆光恩重如山,慈善仁义,便如我亲人一般,即便是要出世,叫小僧何以舍得?”悲从中来,也不再计较师叔祖是否已死,遂伏在老和尚怀里哭泣起来。
金刚智嘴角露出淡淡一丝笑意,一双枯瘦的手抚上圆光的头,爱怜道:“唉……真是个傻孩子……”遂又转身对不空和一行道:“为师编译的《金刚顶经》也已完成,《瑜伽念诵》也是接近尾声,只差一个附录未记,唯独让为师放心不下的,还是寺内这帮小徒儿徒孙们,他们跟随为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