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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爱的人不是我,否则我怎忍心让他受如此痛苦?赵姑娘——就当是我求你,难道你还是不肯见他一面吗?”
“赵姑娘——”鲁空灭也哑着嗓子在身后喊道。
赵小玉猛然心惊,心头一酸,忽地回过头,但见辰弑口吐鲜血,倒在了雪白的雪地上。蓝香楹和鲁空灭伏在他身旁哭得泣不成声。
鲜红的血,艳艳,染红了辰弑潇洒洁白的衣,滴落在雪地上,映出一点点触目惊心的红。
“辰弑——”赵小玉再也隐忍不住,疾奔他倒下的地方而去。
她握住了他冰冷的手,双眉紧锁,后悔不已,一边把他的手放在怀里暖暖,一边摸了摸他身上各处,却检查不到任何明显的伤痕,顿时悲从心来,落下泪来,哽咽道:“怎么会这样?不空明明说,我离开你,你就会越来越好的。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辰弑——你回答我,你回答我——”她拼命摇着他的身子,似乎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下去,心底更自抽紧。
这厮方才还装作平时那般不正经的语调来骗我?
到底是为什么呀?
辰弑在赵小玉的哭声之中,似乎有了隐隐的知觉,又幽幽醒转,看着赵小玉珍珠倭颓髻伏在自己胸前哭泣,紧紧反握了她的手,喘了一口寒气,紧跟着痛彻心扉的疼痛接踵而至。
“咳咳……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上次利用你……想不到……我的小玉儿……咳咳……如今还是……会为了我落泪的……咳咳……”话语很费力,一缕血丝又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
“圣子……”鲁空灭暗自哽咽,看着辰弑如此难受,心有不忍,毕竟跟随了他多年,主仆之情尤为深厚。
“你说话难受就不要再说了……”
蓝香楹默默含泪使了香绢替他擦去。
赵小玉感到辰弑冰凉的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两行冰泪又顺着她的眼角流了出来,止也止不住,哭道:“不是的,我早就原谅了你了……那次在安府你受了重伤,使不出五毒幻音第六层的……我虽然半点武功不会,可还是明白的……”
辰弑笑笑,抬起无力的手,擦去她的泪水,道:“小玉儿,你又骗我……你若是不介意,又怎会如此绝情,要和我分开……咳咳……不过,好在老天怜我,在我快死之前,你肯原谅我就好……咳咳……”此话一出,换来的,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赵小玉和蓝香楹齐声道:“你不会死的——”两个女人异口同声,不觉对视了对方一眼,转头见辰弑如此,又顿觉心神黯然。
赵小玉道:“辰弑,快别说了……我扶你进屋,兴许有人还能救你!”
蓝香楹猛然醒觉,想起一个人来,转头对鲁空灭道:“对了,鲁密使,你速速下山一趟,务必找到驸马的爹爹。”
鲁空灭面有难色道:“可是,教主上次练功走火入魔,变得疯疯癫癫,如今形迹无踪,我担心……”
蓝香楹道:“虽然驸马的爹爹是神志不清,可他到底是驸马的亲生爹爹,如今武功高强能救驸马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鲁空灭重重点了点头,道:“放心吧,圣子待我不薄,如今他遭此劫难,我必效犬马之劳,我一定会带教主前来,救治好圣子的伤。此间便劳烦公主和赵姑娘代为好好照顾圣子了。”
三人看着鲁空灭顶着凛冽的寒风,几下纵跃,便下了仙鹤峰去。
蓝香楹走到离二人稍远一点的崖顶,望着云雾浓重的仙鹤峰,满眼愁绪。
辰弑望了她一眼,又转头看着赵小玉,一边咳嗽,一边苦笑道:“想不到,那瞎老太监的……万佛千叶掌如此厉害……掌上还带了如此高明的毒药……即便……是……是我五毒教的……五毒……圣子也被蒙骗了……传出去,岂不……让江湖人笑话?”
赵小玉摇了摇头,拉着辰弑的手,贴在脸侧,心底一酸,泣道:“都是我害了你……若不是你来救我……又如何能遇上那老太监呢?又怎会中了他的毒掌呢?”
辰弑自嘲一笑道:“不是,不怪你,是我……是我……想要找到那传国玉玺。小玉,你明不明白,我始终放不下那玉玺以及……长生不老……其实是为了爹爹……不过,现在倒真有些想长生不老了……我想要长久的活着,看着你……生老病死……至少……你就不会像这个时候这般痛苦……”
他说着往怀中掏去,却没了力气,赵小玉按照他示意的眼神,探手入怀,摸到了两块约带暖意的事物,掏了出来。
“啊——碧龙琛?”赵小玉看着手中多出的两块碧龙琛,心绪繁杂。
昨日令狐行还拿着一块刻有自己生辰八字的碧龙琛要送给她呢。
赵小玉识得这两块碧龙琛,其中一块就是自己早前自修仙观中偷走的那块,上面写着:“情到深处摧心肝”,另一块却是“相见时难别亦难”后面还刻有辰弑的生辰八字“癸戌年寅乙日”。
“小玉儿……也许是注定的缘分……我们这两块碧龙琛应该是一对的……除了我的那块上面有我的生辰八字之外……其余的……竟是如此相同……连上面的诗句,似乎都有特殊的含义……”
“相见时难别亦难。”
“情到深处摧心肝。”
“我现在……就把这两块碧龙琛交……给你保管,我要日日都能见到小玉儿……无论再痛苦百倍……我也再不想和你分开……了……”
辰弑说完这些的时候,赵小玉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的手被辰弑紧紧握着,手中便是那两块碧龙琛,在两人的掌心之间,传递着淡淡的温暖的味道。
赵小玉本想告诉他,其实碧龙琛还有一块的,那就是令狐行的那块,上面依然有令狐行的生辰八字,像是一早便注定了他们三人的结局……一个是酷似过世爱人的令狐行,一个是让她难以忘怀的辰弑……
她该何去何从?
在蓝香楹的惊叫声中,辰弑再次吐出一口脓血,晕厥过去,不省人事……
2008/12/15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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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9节:荒凉绝楚 毒眠仙鹤(十)
更新时间:2008…12…28 11:13:46 本章字数:5266
“小玉……你……这是……”
赵小玉搂着辰弑在怀,悲从中来,双眼如贻,盈满了泪水,却哭不出声音,循着那人声,抬眼一望,远远见到那个呆愣当场的年轻道士,站在一片茫茫白雪之中。
雪花纯白无暇,一片一片,如怜爱人的花瓣,从空中落下,掉落在他的发上,身上,风吹动着他的发梢……
有点寒凉冰冷,却足以冻彻他的心骨。
“令狐哥哥……”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瞬即落了下来。
那泪光闪烁着荧光,一滴一滴,似乎滴落在他的心上,他的身子不由得一震,感到一丝冰凉。
看出了她眼中的哀伤和求助,却依然默不做声,只是呆愣愣向赵小玉抱着的那个男子慢慢走近。
一步,又一步。
每一步,恰似走在他的心间上。
小玉……是在为那个怀中的男子哭泣吗?
他认得那个男子是谁。
五毒教风流圣子。
圣子一出,五毒尽灭。
她眼中的悲凉,她的眼泪,她的无助,他看得分分明明,可……这些却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一个倒在她怀里的男人。
而可悲的是,这个男人,却不是他。
赵小玉像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令狐行的道袍长襟,魂不守舍哭道:“令狐哥哥,我求求你……去求求你爹爹……辰弑为了救我,受了极重的内伤,恐怕如今,只有你爹爹能救得了他了。”
“辰弑?”
令狐行浑身一震,心底一酸:“小玉怎么能喜欢上这样的人?”他依然木讷不语,两眼空洞无神,任由赵小玉的哭声,求救声,穿过自己的双耳,在仙鹤峰寒冷空旷的山谷中久久回荡,心中的苦楚恐怕也只有自己知道。
“倘若这位小道士的爹爹能救得了驸马,我蓝香楹今生就是做牛做马也在所不辞。”
令狐行从赵小玉身上木然地移开视线,这才注意到一旁的蓝香楹,心中妒火中烧,苦不堪言。
“驸马?”
“令狐哥哥,你愣着干什么?快去找你爹爹来,我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赵小玉有些歇斯底里地冲他嚷道。
看着辰弑奄奄一息,她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
半晌,令狐行好不容易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脸有怒容道:“小玉……你……不可以爱上这种处处留情的男人。不可以——”他说了这句之后,便大步向前走去。
“令狐行——你……怎能见死不救?”赵小玉对着他的背影吼道。
他停住了脚步,异常冷静,淡淡道:“后面有间闲置的厢房,你们可以把他暂时安置在那里,可是……别指望我会求爹爹救他!”说完便疾步奔行而去。
“令狐行,你这个混蛋——”赵小玉的骂声,在仙鹤峰顶久久回荡。
我真的很混蛋吗,小玉?
令狐行狂奔起来,没有目的,没有方向,不能停歇,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忘记方才他刚刚狠心拒绝了赵小玉的请求。首发
因为……
他最爱的女人,要他救她最爱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再也不是他!
◆◆◆◆
李淳风独自坐在密室,望着墙上沈绿萼的画像,看着她盈盈浅笑,栩栩如生于画上,恰似她人便在眼前一般,就如同往日那般亲昵地唤他。
“风哥——”
眼前绿衫裙一闪,那人竟然就站在了他眼前。
李淳风顿时激动不已,万千愁绪,化作一腔浓浓的思念,颤动着手指,迎了上去。
“绿儿……怎么你……你……”
他实在不敢相信沈绿萼会突然出现在他眼前,就如同过去她悄然消失了一般。
“道长,你认错了,我不是沈绿萼!我是赵小玉!”对于赵小玉突而闯入这密室,李淳风难以置信,即刻扳起脸孔,怒道:“你……怎么知道这密室开启的机关?”
话一出口,他微微一皱眉头,道:“是了,又是我那傻孩子告诉你的,对不对?”
这女子,刚来不过几日,便已经对这里如此熟识。
那身水绿裙衫在仙鹤峰上晃荡,让他对沈绿萼的思念,这几日……无以复加。
他一扬手,下了逐客令,怒道:“罢了罢了,不管你是如何进来的,请你走!即刻走!这里不欢迎你!”他很恼恨有第三个人闯入了这间密室,扰乱了他和娘子的清净。
尤其是赵小玉!
“相信道长如此神通,应该已经算到我为何要闯进这里吧?”赵小玉并没有动,她抿抿嘴唇,眼神坚定。
李淳风扫了一眼方才随手掷在桌上散乱的卦蛊,淡然道:“是……又怎样?”
赵小玉深吸了一口气,“扑通——”一声,陡然跪在他跟前,道:“请道长发发慈悲,救救他!”
李淳风凝视了一会儿赵小玉身后那副画像,画中佳人的魅影,竟同眼前这女子有些重叠在一起,他有一些迷茫,遂又摇了摇头,眼神黯然,移开目光,道:“你走吧,我不会救他!”
“道长——你……”
“你走——”李淳风摆摆手,转过身去,背了手,不再看她。
赵小玉直起身子,神色黯然,向外走了两步,忽而想起了什么,忽而回转身,道:“如果不是他呢?”
“什么?”
“我是说,受伤的人不是辰弑,你会出手相救吗?”
李淳风闭目不答。
“哈哈哈……”赵小玉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