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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冠枭雄-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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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自己体验了一把它的妙处,相信你一生都会忘不了。”叶晨站起来,拍了拍张金钢的肩膀,语重心长。

    张金钢感激万分的捉住叶晨的大手,眼眶竟然有些湿润。

    “多谢您的教导,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由衷地表白。

    叶晨一笑,淡淡地答道:“先别谢这么早,你要学的还很多,不过,只要你肯学,我便不会藏拙,等到有一天你真把我身上的本事全都榨干了,那时候再谢我也不迟!”

    张金钢点头,正想表表决心,忽然门外脚步急促,还没等俩人有所反应,医务室的门已被打开。

    “老爸!我来接您下班啦。”

    一个苗条的身影猛地闪了进来,并且朝着叶晨兴奋地说道。

 第二十八章:天王对峙

    望着瞪大眼睛,满脸惊愕的小叶子,张金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幸亏他反应够快,顺手捡起囚服裤子,眨眼间穿了上,随后满面尴尬地和小叶子擦肩而过,飞也似的离开了医务室。

    “喂,你的秋裤……”

    望着张金钢仓促的背影,叶晨苦笑摇头,叹道:“这小子,竟然如此害羞,连秋裤都忘了穿上。”

    随即,他又埋怨起小叶子,责怪道:“你也是的,进来的时候怎么连门都不敲,这样多尴尬啊!”

    “谁知道他没穿裤子?”

    小叶子嘟起小嘴儿,脸蛋鼓鼓,愤愤不平。

    她“咣当”一下将雨伞扔到了办公桌上,没好气地接着说:“今天我们放学早,外面天空阴寒得厉害,我担心会下雨,怕您被淋着,所以特意巴巴地拿把雨伞送来,可您倒好,也不问个清楚,噼里啪啦的就开始教训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行啊,老爸是狗,这样你满意了吧!”

    对于女儿的口无遮拦,叶晨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一想起她的那份孝心,溺爱之情油然升起。

    “谁说您是狗啦?那只是打个比方,当不得真的。”

    小叶子在原先张金钢的椅子上坐下来,脸色晕红,少女羞涩的美丽不可方物。

    晚上,张金钢侍候完值班的管教从伙房出来,天空已经飘起了雨丝,尽管秋裤早被叶晨送了过来,而他也穿在身上,但站在外面,仍是不胜寒意。

    “放心吧,尽管天凉,而且还下雨,打水和‘修理’木人桩的功课,我一样也不会少干的。”

    道爷带着勤杂从号子那边送饭回来,张金钢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指了指天空,故意表白了一下自己持之以恒的决心。

    谁知,道爷竟然没有搭理他,而是拉耷着眼皮,默默地走开了。

    张金钢摸了摸自己已经长出寸发的大脑壳,心想道爷多半还没有从对挚友的悼念中走出来,所以才会这么漠然。

    他并不介意,自顾自笑了笑,便朝着水房走去。

    夜内,寒风呼啸,细雨最终转变成了鹅毛大雪。

    不过,对于酣睡中的张金钢来说,这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他全然不知。

    “哇塞,昨晚下了这么大的雪啊?”

    翌日清晨,张金钢像往常一样,从被窝里钻出来,想到外面撒尿,结果打开门,只瞅了一眼,便又憋着尿,迅速撤回了被窝中。

    道爷正在抽烟,神色已经不同昨日,嘴角边挂着平和的笑容,听了张金钢的话,笑道:“昨晚你睡得跟死狗似的,哪儿会知道下了雪?赶紧起来,今天有的忙呢!”

    张金钢倒也听话,穿上衣服,问道:“有什么可忙的,还不是和平时一样,做饭打水,‘修理’木人桩啊?”

    “嗯,除了这些之外,还得要扫雪。瞧着外面这阵势,只怕光我们俩人不够,多半还得从号子里找些犯人过来帮忙才行。”道爷说道。

    “怎么会就我俩呢,不是还有那些新来的勤杂吗?”张金钢奇怪的问。

    道爷叹了一口气,反问道:“除了犯人们的三餐,你什么时候看见这些人管过其他的事情啊?”

    张金钢想了一下,点点头:“嗯,确实如此。”

    事情果如道爷的预料,由于昨晚雪下得太大,而且外面的气温变化无常,为了尽快清理积雪,今天值班的管教真就从号子里弄来了一批犯人帮忙,至于那些勤杂依然前往宿舍休息去了。

    “今年是怎么的了,雪竟然下的这么早?”

    张金钢一边帮助道爷清理猪圈中的积雪,一边发着感慨。

    道爷叹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自古以来便是,只不过你年龄小,还没有经历过什么,所以才觉得稀奇。”

    “孙大圣,你好不仗义。”

    “猫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前几天管制刀具的事情,你低调处理一下也就行了,干嘛要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这回可倒好,原先的那些勤杂一回到各自的号子里,老子的生意大受影响,你说这笔账咱们该怎么算?”

    “猫大,这可不关我的事,谁让你的人不守规矩,硬是把那些惹祸的家伙弄到了号子里,如果我不交出去,一旦被查出来,那我准得吃不了兜着走。”

    “那我不管,反正我的损失你得赔给我!”

    忽然,从猪圈后头传过来两个人的说话声,尽管不大,但还是被耳朵灵光的张金钢听得一清二楚。

    “干活,少管闲事!”

    道爷连腰都没抬,低声告诫张金钢。

    张金钢连忙弯腰铲雪,小声嘀咕:“其中一个是孙大圣,那个‘猫大’是谁啊?”

    “猫头鹰!监狱里最凶残的家伙。”道爷始终保持着原先干活的样子,不过,对周围的一切他好像全都了如指掌。

    张金钢早就听说过监狱天王“猫头鹰”的名号,知道他是“燕赵监狱”中势力最大的家伙,可从来也没有真正见过,眼下听道爷这么一说,禁不住更加泛起了好奇,一双耳朵也竖得更厉害了。

    道爷叹了口气,没在说什么。

    “猫大,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心里谁都清楚,你安排在勤杂中的手下是谁,我虽然将刀具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但对于你的手下却是只字未提,甚至直到如今,条子们都不知道是谁将刀具带进去的,只凭这一点,我就算够意思了。”

    “孙大圣,你在威胁我?”

    “威胁谈不上,尽管我和你义兄萧铁锤有恩怨,但在这里,咱们一直是河水不犯井水,你如果想打破这种局面,那我也只好奉陪到底。”

    “嘿嘿,知道你背后有姓邱的撑腰,但我告诉你,他在我面前屁都不是,只要我往苦窑外面放个口风,那个小魔女一定会让一百个男人干,而他多半得在旁边看着。”

    “靠,跟我讲这套,有种你就去做,别跟我在这里磨嘴皮子,如果再没什么事,老子可要走人啦!”

    孙大圣似乎真的犯了脾气,说走之后,张金钢立刻听到了离去的脚步声。

    张金钢很想看看这位天王“猫头鹰”究竟长得什么样,由于担心他也会离开,便下意识回身瞟了一眼,结果正和一个人的目光碰上。

    一股有若实质的森寒杀气迅速席卷了张金钢。

 第二十九章:在空气中行走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两个词充分说明了集体的力量,当所有的人都对某个事物产生共同意见的时候,虽然不见得都对,但大多情况下还是可以说明一些问题的,比如某人的绰号。

    猫头鹰是一种人所共知的鸟,最明显的特征是长了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非常锐利,猫头鹰凭借它们可以洞察秋毫。

    当那个人望向张金钢的时候,张金钢明显感觉心事已被掏空,而且有一种冰冷颤栗的感觉在身体里扩展开来。

    他深深地佩服人们的想象力,觉得将“猫头鹰”这样的绰号送给眼前这个人,实在是最恰当不过了。

    “小子,你是谁?”

    猫头鹰看了一眼张金钢身边的道爷,问完这句话之后,忽然若有所悟,接着叹道:“哦,我知道你是谁了。”

    孙大圣本已经走出几步,闻言回头,也看到了张金钢,古怪的神色一闪,不过,并没有说话,而是扬长而去。

    张金钢定了定神,不知道该不该接住话茬,道爷扯了他一把,淡淡地说道:“还有这么多活,干吧!”

    “哦,歇一会儿也没关系!”

    猫头鹰从猪圈后面踱了过来,停在了木人桩旁边,抓着上面的一个桩手,朝着张金钢笑了一下,悠然道:“你一定就是那个张金钢,嗯,好奇没什么,但如果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话,得学会忘记,明白吗?”

    张金钢接触到猫头鹰的笑容,浑身竟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森冷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道爷忽然直起身,露出一贯的那种平和笑容,朝着猫头鹰点了点头,说道:“这孩子刚来这里的时候,被人打得耳朵有点背,你现在说的虽然是金玉良言,但讲给他听只怕是对牛弹琴了。”

    “道爷,您摆明是在蒙我,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话我已经说过了,能不能听进去是他的事情,我走,不瞎耽误工夫啦。”

    猫头鹰看似要动身的时候,原先抓在桩手上的那只手,忽然诡异的动了两下,随着“喀吧、喀吧”两声过后,木人桩上面的两只桩手通通被扭断。

    “这玩意插在这里,没准会刮到人。”

    他瞄了一眼道爷和张金钢,拍了拍手,轻描淡写的说道。

    张金钢目瞪口呆。

    除了道爷之外,没有谁比他更了解木人桩上那两个桩手的强韧度了,这段时间任凭他如何的击打,桩手依然能够完好无损,可是,在猫头鹰的手中,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这太让他吃惊了。

    道爷眼睛里闪动一丝玩味,叹道:“桩子挨着猪圈,桩手虽然横着,但根本就不会碍着谁,你这又是何必呢?”

    话音未落,道爷忽然“走了起来”。

    自打张金钢认识道爷之后,俩人朝夕相处,虽然感觉道爷很不简单,也很神秘,但一直也没有见过道爷真正的显露身手,所以,对于道爷究竟有多大本事,他一直都很懵懂。

    然而,今天看到了道爷的“行走”,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

    道爷是在“走”,但不是在地面上走,而是飘了起来,在空气中行走,连行八步,最终在木人桩旁边落了下来。

    “本来刮到人也没什么,可现在露着木头茬子,那可就危险得多了。”

    道爷边说着,边将手指搭在其中一个桩手的残端上,紧跟着好似轻轻一拔,原本紧紧插在桩身上的桩手残端,立刻从凹槽中褪了出来。

    当另一个桩手残端也被轻而易举地拔出来之后,道爷将两个和在一起,用手轻轻一搓,桩手残端立刻化为纷飞的木屑。

    张金钢看到了这一切,不禁呆若木鸡。

    猫头鹰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不过,早没了之前的锐利和森然,充满其内的是那种无尽的恐惧。

    道爷叹了口气,劈开腿,笨拙地跨过猪圈围墙,然后拿起家什,偷偷朝着张金钢使了个眼色,便低下头继续铲雪。

    张金钢愕然,跟着醒悟,心情激动的拿起铁锹,开始干活。

    过了一小会儿,张金钢听到猫头鹰咳嗽了一下,随即走开的脚步声传入耳际。

    “不用看,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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