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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展夕突然把她横着抱起来,引来向晴一声惊呼!
繁花似锦,芳草如碧,展家的后院宁静的不输给梧桐院,不过比梧桐院要雅致的多了,还记得那个午后,她们一起晒阳光的感觉,五月的阳光已经有些毒了起来,展夕抱着她坐到斑驳的树影之下,耳闻百鸟和鸣的啾啾之声,向晴的心情一片平静与宁和了起来,“展夕!”
轻唤了一声,展夕背靠在树干上,懒懒的应了一声,“恩?”
“我的名字叫向晴,不过却不失这具身体的原来的主人!”向晴背靠在他的怀里,看不到他的表情,不过从他略微有些僵直的身体上感觉,他已经专心在听她讲了!
“我来自八百多年后的未来,这一缕幽魂如何入了这一具身体,至今也没有弄明白,也许是真正的向晴儿在那场严重的风寒中香消玉殒了,而我便莫名其妙的成了她!我已不再年轻了,特别对于你来说,我实在足够老了,在这个时代以我的年纪,足够生下你这么大的儿子了,可惜似乎上天有意的安排,我竟然对你动了心,那日我恢复声音的第一天,伍若云的父母来看望我,我便已经开诚布公的把我的来历向他们坦了白,然而他们似乎不相信,展夕,你信吗?”
向晴幽幽的问道,身后的展夕僵硬的身体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放松,揽着她的手臂早已经抱的更紧了些,头也不知何时已经从靠在树干上,换成了搁在她的肩膀上,声音有些沙哑的道,“我信!虽然有些不敢置信,可是我真的信,否则如云也不会突然间爱上了你,我只以为是自己慧眼识珠,却没想到原来里面的灵魂不同了,这样的晴儿,稍有眼睛的男人谁会不爱呢?不过庆幸的是捕获芳心的似乎只有我!”
“展夕,我四十岁了!”向晴承认她感动了,然而该说的还是得说,好不容易开了头,她就不允许自己退缩,然而身后的胸膛在听到她的这句话后,明显又抱的更紧了些,还愉悦的笑了起来,“这样才能解释我的晴儿脑子里的东西为什么会那么多了!真好呢!幸亏我的晴儿是附身在了这个年轻的身体内,若是俯身在一个伍伯母那样年岁的人体内,倒还真有几分伤脑筋该如何说服廖伯让我娶你进门呢!”
向晴讶异的听着他开心的笑声,胸膛紧贴在她的后背上下震动着,原本以为年龄会是他们之间最大的问题,然而如今看来,展夕似乎觉得这是件很新奇好玩的事情,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僵硬,甚至连一丝诧异都不曾出现,反让向晴有些出乎意料,干脆全说了吧!
“我在我的世界里是个结了婚,却总是不顾家的女人,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却从来没有关心过他们,甚至连他们的房间我也记不确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几乎三百多天都不着家,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盘算着怎么才能扩大我的商业版图,怎么打击竞争对手!我自傲、冷酷、为了成功不折手段,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自以为自己站在成功的巅峰,不是非得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的时候,才能醒悟呢?可以已经来不及了!”
“晴儿,虽然我不曾参与到你过去的生活,不知道你经历了些什么让你如此心灰意冷,但是现在你是全新的晴儿了不是吗?过去的便让他过去吧!你如果只想倾诉,那我愿意安静的倾听,如果你是想发泄,那我也愿意坐你愤怒伤心的避难所,只希望今天说过之后,你能把那些前尘往事都忘记,与我过后半辈子的幸福生活;但是你若是以为说这些会让我放弃你的话,那我告诉你,那时不可能的!不管你是一缕未来的幽魂也好,是如今的向家小姐也罢,我爱上的便是独一无二的你!不许走!不许离开我!”
展夕的话越说越强硬,却让向晴的心越来越柔软了起来,原来她的潜意识里也是有被虐因子的,强硬的展夕似乎更让她觉得血液沸腾了起来,缓缓的向后仰起了连,展夕自然的衔住了她的唇,一吻封缄,无尽缠绵,揭开了这最后的一层秘密,两人的心贴的更近了起来!
陈清涛的效率前所未有的高,不到两天,便已经把厚厚的一叠帐目清单交到了向晴的手中,当展夕看到那页尾下算出的总账后,也不由有些瞠目结舌了起来,重重的在桌上拍了一下,“这个老鸨好大的胆子,我虽知她不可能不藏私,却没料到她竟然能中饱私囊道如此程度!”
“展夕,你应该高兴才对!这笔不小的数目,足够弥补我们下半年度因战事而带来的损失了!我们还得谢谢她为展家聚下这么多前才是啊!”比之展夕的怒,险情就气定神闲的多了,幽幽的喝了一口茶。
“晴儿,你不是说她只要说出关小眉她们的来历,你就不会为难她吗?”展夕有些不解的道。
一边的封于煌此时已经对这个看似娇柔的详情,完全转变了观念,人果然不可貌相,看来这个未来的少夫人远比少爷来的更深藏不露,且吃人不吐骨头,他总算明白这个高傲的陈清涛为什么对这么一个小女子敬畏不已了,感情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这笔钱,给那掩翠阁的老鸨,虽然这笔钱是展家的没错,不过她取回来的手段还是太过狠厉了些,那老鸨的这大半辈子怕是白忙活了!
“我的确不会为难她,不过我也没说这钱都给她,这本来就是展家的钱!”向晴放下茶盏轻轻的道,却让在座的三个男人都不同程度的有些感觉背脊发麻!
正文 第二十八章二十年的恨与怨(四)
更新时间:2009…10…23 15:14:34 本章字数:4025
许嬷嬷三十多年前也曾是名动一时的花魁娘子,论才情论手段她自认堪比多年前的李师师,然而她比较不幸的是正逢乱世,北宋被灭,她所栖身的青楼自然也跟着沦陷成了金人的国土,随着大潮流,从开封逃到了这临安,一晃便是好几年,等到想从操就业东山再起之时,发现自己比起大多数水嫩鲜活的年轻女子,已算的是人老珠黄,不得不从一流的红牌,无奈的沦为二流的商妓,辗转在一个男人与另一个男人的之间,个中吃了多少苦,想想都是一把血泪,好不容易后来从了良,做了一大户人家小妾,却没想到好日子没过几年,竟然又落得家破人亡,不得不再回到这秦楼楚馆之间寻生活。
从掩翠阁里的二流商妓到年老色衰,她的一辈子几乎都是在这青楼之中度过的,她有幸被东家委以信任,管理这掩翠阁,一晃眼也快十五六年了,头两年也兢兢业业,不敢有半点懈怠,三年之后她发现,比之东家更为庞大的产业,这小小掩翠阁实在不算什么,且一年也难得见到东家过来巡视一遍,不由也胆子大了几分,这迎来送往中,每天过手的不是白花花的银子,便是金灿灿的金子,任是神仙看了也会起几分凡心。先是小心翼翼的克扣少许,到后来胆子越来越大,胃口也越养越大,得意忘形间完全忘记了这依旧是人家的产业,而她充其量不过是个代人看管的奴婢而已,如今帐查到了头上,才觉得惊慌了起来。
许嬷嬷强作镇定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听总账陈先生的口气,似乎是展家在临安的这块产业已经被展少爷划归给即将过门的少夫人管了,此次突如其来的查账,就是出自少夫人的授意。她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探探这个厉害的少夫人的底细!看看她到底知道了多少!
虽说吃了展家将近二十年的饭,踏进这大宅的次数却屈指可数,一来掩翠阁在展家众多的产业之中,实在不算什么,二来像她这等身份也是不被允许光明正大的出入展家的,仔细的收拾了一番,卸去了浓妆艳抹,让自己看上去尽量素雅一些,在陈先生的引领下往书房而去。
“陈先生,您来了!夫人正在屋里等您呢!”文福站在门口,对着陈清涛一礼道,连看一眼他身后的徐嬷嬷都没有,把大户人家眼高于顶的架势表现了个淋漓尽致,这是晴儿姐姐今天交给他的任务。
“是!”陈清涛连忙恭敬的应了一声,轻轻叩了三声门,等待里面传来一声轻柔的‘请进!’他才敢推门而入,许嬷嬷看着这个不可一世的陈总账,到了这里就跟老鼠见到猫一般的小心翼翼的模样,便更觉的心理压力更巨大了起来,不敢自作主张的跟进房内,只能卑微的站在门口,等候里面的人传她进去。
“陈先生,人呢?”依旧是那轻柔温和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不具备什么危险性,但是越是这样的人,许嬷嬷越是不敢掉以轻心,风月场上打滚了半生,‘人不可貌相’她比谁都清楚。
“许嬷嬷,你进来吧!夫人要见你!”陈先生连忙叫道。
低垂着头踏进这书房之中,视线所到之处都是黑色的桌脚椅脚,连地上铺的石砖竟然也是接近墨色的,压抑的让有人有些透不过起来!
“奴婢许氏见过当家夫人!”不敢抬头,端庄规矩的行了个大礼。
向晴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她,轻声细语的道,“许嬷嬷请坐吧!不用太拘礼!”
“多谢当家夫人!”许嬷嬷小心翼翼的退后两步,在下手边的椅子上小坐了半个身子,这才稍稍抬起了头,迎上的是一双温柔和煦的眼睛,正带着笑意的看着她,再看陈清涛还恭敬的站在一边,不由心里有更惶恐了起来,陈清涛都不敢在她面前坐下,自己却先坐下了,今天真是有些昏了头了!亏平日里还自诩最谙察言观色之能!
“嬷嬷不要紧张,向晴不过有几件事情有些小小的疑问,想要问问嬷嬷,今天就当闲聊,不用太拘泥于礼数,大家同为女人,谈谈心还是可以的!”向晴一派温柔和善,却并不能让许嬷嬷稍减紧张的情绪,反而在听到向晴这个名字后,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她该不会是向家那个向晴吧!
心里怀疑,身子却已经离座而起,微微一礼,“当家夫人尽管请问,奴婢一定有问必答,决不隐瞒!”
“嬷嬷在展家多少年了?”她有意不说掩翠阁,却说展家,更是让许嬷嬷心里又开始乱想,丝毫不敢迟疑的回答,“启禀夫人,奴婢从得先主子庇护,到如今已经整是九个年头了!”
“哎呀,嬷嬷果然是展家的老人了!那展家待嬷嬷如何?”向晴发出惊讶之声,温柔的道。
“先主子和少爷都待奴婢恩重如山!”许嬷嬷的心口处越发感觉凉了起来,回答也越发的小心翼翼,这么半天了,这夫人也不提及正题,让她更着急了起来。
“那向晴请问许嬷嬷,若你待一个人恩重如山,那人却吃里扒外,中饱私囊且贪得无厌的话,嬷嬷会如何处理呢?”向晴喝了一口桌上热气腾腾的热茶,闻言软语的问道。
许嬷嬷的脸上分明变了个颜色,大滴的汗从额头滴落,双膝一软,便跪了下来,“夫人!”
“嬷嬷这是干什么?向晴不过随口问问嬷嬷而已,嬷嬷回答不出来,也不用跪下,快请起来吧!一看嬷嬷的样子,向晴便知嬷嬷不会是那种见利忘义之人,相反嬷嬷应该是明了局势,懂得分辨轻重的人,让陈先生去查账,不过就是想见见嬷嬷而已,虽然也有些问题,不过人哪有不犯错误的呢?只要嬷嬷对展家忠心,以前的重重过往,向晴就可当完全没发生过,而且也不会为难许嬷嬷,您觉得呢?毕竟生存也不容易!”
向晴句句柔软,却没字每句如重锤砸在许嬷嬷倍感压力的心上,此刻她若再不懂,她就枉费了这么多年练就的见风使舵的本事了,她话里的意思分明是对她这些年所做的事都一清二楚了,但是现在却可以既往不咎,甚至还继续让她过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