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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嘴里,用力咀嚼着。
荷花和另一个服务员把冷蝶摆上来,中间一个大拼盘,由烤鸭,卤香菇,蓑衣黄瓜,红白蛋糕等拼成一个展翅高飞的雄鹰。
拼盘四周是用各式精美白瓷盘装着的八个围碟:半透明的葱油海蜇。红亮的麻辣鸡爪,酸甜的糖醋排骨,散发着茶叶香的熏鱼,细嫩的姜汁鸡丝,洁白的醉笋,碧绿的菠菜松,还有淡雅的凉拌金针菇。
酒是乔春林家的特产‘刘玲醉’,香气袭人,刚满上,西门豪就向吴浩举起杯:“吴师父,为了你有风小雨这样的好徒弟,我敬你一杯。”
说完,西门豪仰脸一饮而尽,那可是高脚杯,一下子就是一两多,他喝得毫不犹豫,如同喝一杯清水。
“四川人就是爽快。”吴浩遇到喝酒的知音,格外兴奋,也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对着西门豪笑道:“回去代我向你师父问好。”
蓝盈盈等人同时一震,目光迅即集聚过来,西门豪对与他师父闭口不谈,一直保密,就连周宇飞也不知道,可是吴浩的意思,不仅认识,好像和西门豪的师傅还是老朋友。
“您认识我师父?”西门豪脸色变幻不定,他师父坚决不让西门豪在扬州透露他的姓名,西门豪守口如瓶。可还是有人从他的刀工上认了出来,一定是师傅一直不让施展的劈荸荠那一招,既然风小雨也会,那么吴浩认出来也是理所当然。
“你别紧张。”吴浩又端起酒杯:“我和他十几年前在成都翠云宾馆畅饮的时候,他还没有收你这个徒弟。”
“师父从未和我提起他的过去。”西门豪微微有点惆怅:“他经常喝醉,身体越来越差。”
“唉。”吴浩长叹一声:“不提往事,我们喝酒,来,干杯。”
第一道菜叫乌龙哺子,主料是大乌参,辅料是虾子,干虾子加黄酒上笼蒸十分钟,充分发挥它的香气,然后和打好花刀的大乌参一起入锅加入浓白汤和调料烧制,最后收浓汤汁,用淀粉勾芡,起锅把海参整齐码入盘中。。
这道菜虽然原料单一,但突出淮扬菜取料考究,擅长炖焖,刀工精细,汤汁鲜美,口味咸淡适中的特点。海参软糯入味,汤汁醇浓。
“淮扬菜就是和川菜的口味不同。”西门豪一脸陶醉:“川菜口味重,刚来我还不适应这种清淡,现在越来越觉得淮扬菜的感觉接近自然,淡淡的让人陶醉。”
“还有更精彩的,”周宇飞笑着指指另外几道:“再尝尝,八宝鸡翅,七彩鱿鱼卷,掌上明珠,天下第一菜,这些都是家常菜馆的绝活。”
西门豪酒量不错,更难得的是喝酒毫不影响他的味觉,把各种菜肴品尝一遍之后,他放下筷子,转脸对周宇飞说道:“家常菜馆的菜取料都是大众化,味口却不比其他宾馆的差,我们川菜取料也是简单,不过味口复杂一些。”
“西门豪。”柳如烟和几位女士喝的是红酒,兴高采烈,见西门豪提到川菜,柳如烟立即提议:“我们难得聚在一起,我又是四川山区人,好久没有尝到家乡菜了,干脆你露一手,让我们解解馋。”
到扬州以来,西门豪和三大技校切磋的只是刀工,从未正式烹制过菜肴,也有点手痒,他犹豫着说道:“这样不好吧,似乎对大厨有点不敬。”
客人不用厨师,自己烧菜确实有点瞧不起厨师的意味,西门豪干的就是这一行,当然深知这一点。
“没事,张艳红那小丫头脾气好得很。”吴浩挥挥手:“你尽管做菜,让我也尝一尝你师父教的绝活。”
“小丫头?”西门豪疑问道:“这些菜都是她做的吗?”
“和你差不多大不是小丫头是什么。”吴浩喝一口酒:“现在都是你们年轻人天下,我和你师父一样,老了,只能喝几杯酒解闷。”
厨房间
张艳红正在做凤尾虾排,王三勤快地打下手,一口一个师父叫得甜丝丝,张艳红用勺子敲了敲铁锅:“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叫我艳红姐就行了,我自己还没出师,不收徒。”
“我先叫着。”王三嬉皮笑脸地说道:“以后总有那一天。”
“你脸皮还正是厚。”风小雨笑眯眯走进来。
“风小雨,你不是在前面陪朋友喝酒吗?”张艳红笑着说道,又看了看风小雨身边的西门豪:“这位是、、、、、”
“我介绍一下。”风小雨拉了一下西门豪:“这是厨师长张艳红,我的大师姐,这位是西门豪。”
“幸会。”张艳红向西门豪礼貌地伸出手,神情拘谨,没想到眼前这个普通的青年就是最近让扬州烹调界震动的高手。
“你做的菜真是美味佳肴。”西门豪微笑着,温和地握着张艳红的手,张艳红的手匀称但普通,一如她普通而淳厚的微笑。
“让你见笑。”张艳红脸上掠过一片红霞,她没想到自己的手艺能得到西门豪这样的人赞赏,要知道象这种手艺突出的人一般不会虚情假意奉承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虚假的话宁愿不说。
“西门豪要做一道菜让大伙解解馋。”风小雨看了看冰箱:“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看看。”
张艳红生性淳朴,自信心不足,在西门豪面前觉得有一种压抑感,手忙脚乱地打开冰箱向外掏东西,有几只光鸡还掉到地下。
“我自己来吧。”西门豪声音温和:“有排骨吗?”
“有。”张艳红拿出一大块小排放到案板上,拿着刀比划着:“要剁开吗?”
“你休息一下,我喜欢自己动手。”西门豪接过刀,刀尖顺着排骨的缝挑几下,排骨立即分成一根根肋条,然后刀迅速舞动,眨眼间一块块麻将大小的排骨堆在案板上,形状基本一致。
西门豪的手法流畅自然,只用了不足一分钟就把一块排骨处理好,面不红气不喘,似乎在切几块豆腐。
张艳红和王三看得目瞪口呆。风小雨在一旁笑道:“知道厉害了吧。”
“知道。”王三笨笨地回答。
“用酱油,水淀粉,黄酒腌制一下。”西门豪冲张艳红笑了笑,张艳红立即拿过一个小盘,把排骨装进去,倒入酱油和黄酒,水淀粉,用手抓匀。
西门豪把藕切片,青红椒以及洋葱切块,芹菜切段,姜蒜用刀拍碎。然后拿起锅,上火,倒入许多油,等油温升高,把腌制入味的排骨放入炸成两面金黄色。
“油温要控制好。”西门豪见风小雨和张艳红专心致志地看着,边用勺子推动油锅中的排骨边说道:“排骨八成熟就可以,不能太柴。”
排骨捞起放在一边。锅内留少许油加入姜蒜以及干辣椒,花椒,香叶,桂皮,八角,豆豉,爆炒一会儿,一股浓郁的干香味散发出来。。
“川菜调味多变,菜式多样,口味清鲜醇浓并重,以善用麻辣著称。”西门豪说着把藕片放入锅中翻炒:“突出麻、辣、香、鲜、油大、味厚,重用“三椒”,辣椒、花椒、胡椒和鲜姜。”
藕片炒熟后,西门豪按顺序放入排骨,洋葱,青红椒,金针菇以及芹菜,一边翻炒一边继续介绍川菜常识:“烹调方法有干烧、鱼香、怪味、椒麻、红油、姜汁、糖醋、荔枝、蒜泥等复合味型,形成了川菜的特殊风味,享有“一菜一格,百菜百味”的美誉。”
素菜快炒熟时,加入老抽,花椒油,盐,鸡精调味,装在盘中,一道色彩鲜艳,麻辣干香的干锅排骨就大功告成,
闻着那股浓厚的香气,风小雨立即感觉到川菜的奇妙,如果说淮扬菜是小桥流水般雅致清新,川菜就是高山巍峨,大海奔腾的大气磅礴。
风小雨又感觉到一扇美食的大门敞开着,眼中不由得露出贪婪的目光。
第一百四十三章难消美人恩
风小雨和张艳红虽然在家常菜馆这样比较小的饭馆栖身,可是他们对厨艺的领悟能力却是许多大宾馆的厨师都难以企及的,看过一遍,干锅排骨就基本掌握,掌握一道菜倒不是在于它是哪些原料组成,关键是调味方法,调味料的用量和火候,川味十分复杂,每道菜看起来差不多,其中细微的变化才是百菜百味的关键。
“西门大厨手艺果然让我们大开眼界。”风小雨深深吸一口空气中排骨的清香:“艳红师姐,你也做一道拿手菜配合配合。”
风小雨的意思,西门豪既然不小气,传授川菜的手艺,我们也应该表示一下,相互交流吗,就是有来有往,互相促进。
“我的手艺只能在小饭店混混,上不了台面。”张艳红扭捏地说着,前几天张艳红听说西门豪厉害,不过见他年纪轻轻,相貌平平。觉得外界有点言过其实,如今显露出出色的刀工和烹调技艺,举手投足间隐隐有一股大师风范。自己再出手难免有一点班门弄斧的尴尬。
“没关系。”西门豪语气浑厚,总是给人一股质朴的感觉:“你的手艺不比任何人差,各人有各人的优点,有机会我还要多多讨教呢。”
“讨教就谈不上了。”张艳红恢复一点勇气:“我做道小菜,献丑一下。”
“王三,到后面捞两条活鲫鱼来。”张艳红吩咐一声,自己拿过一个蒸锅,加入水,先放火上预热。
活鲫鱼,放在水池里,吧嗒吧嗒跳动,王三卷起手臂:“艳红师父,宰杀吗?”
“切下头尾,鱼身批成两半。”张艳红边说边拿出一小块熟火腿,小心切成细末。
王三手脚稍慢,张艳红切好肉末,一条鲫鱼才刮下半边鱼鳞,风小雨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立即想走过去帮忙,忽然感到一阵晕眩,脚底轻飘飘使不上力,心中大吃一惊,是不是昨晚流血过多,休息不好?他急忙扶住案板,深吸一口气,还好,只是一刹那,现在又恢复正常。
就在风小雨一愣的时候,西门豪已经接过王三手中的活:“还是我来吧。”
“这怎么行。”张艳红慌忙去阻拦:“你是客,再说怎么能让你打下手,做这种基本的粗活。”
“无所谓。”西门豪面带微笑:“我八岁的时候就一次性宰杀过几十斤鲫鱼。”
“你一定很辛苦。”张艳红心软,一想到八岁的小孩娇弱地在水池边张着小手拼命干活就觉得心酸:“挺过来不容易,风小雨对吴浩的训练也经常不满。”
“我也是,许多次都想放弃,尤其在寒冬腊月,手都冻僵了,师父依然冷着脸催我快点。”西门豪说得轻松,似乎在说一个和自己不想干的故事,那是一种超脱,一种历尽艰幸登上山顶回首眺望的超脱:“后来我看着和我一起学徒的人一个个离开,还有一些人远远被我甩在后面,我明白了师傅的苦心,世上没有什么所谓的绝技,只是熟能生巧罢了。”
张艳红现在知道西门豪为什么那样谦虚淡定,他不是故意做作,而是从心底认为自己只是个普通人,不过比别人多下点苦工而已。他和风小雨差不多,知道自己普通,对于烹调技艺的追求就更加热烈。
西门豪说话的片刻,双手不停,去鳞,掏内脏,刮去腹内黑膜,切下头尾,用刀快速把鱼身批成两片。手法娴熟一气呵成,几乎不用目视。
张艳红拿过八个鸡蛋,打在碗内,抓去蛋黄,加入鸡汤和精盐,味精,搅拌均匀,撇去浮沫,取鱼盘一只,倒入三分之一蛋清,上笼蒸几分钟,再把鱼两片合起来放在芙蓉蛋上,摆上头尾,保持造型完整,再浇上其余的鸡蛋清,重新蒸几分钟。取出洒上火腿末,放上香菜叶。
蛋清细嫩,鱼形完整,洁白,鱼肉鲜嫩。半透明的鸡蛋清镶嵌着鲫鱼,点缀上红色的火腿末和碧绿的香菜,清爽美观。
“这是一道扬州有名的家常菜。芙蓉鲫鱼。”张艳红满意地看着菜肴:“鲫与吉同音,在扬州婚俗中表示吉利,多用于婚宴的碗头鱼。以图婚姻美满幸福。”
“不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