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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看热闹的员工们暗暗叫爽。
李书夏意识到啥,忙改了口:“哦不对,是我说错了。没准狼找到了狼窝,一家子和和睦睦也是有可能的。看来是我这处太干净,他们待得不舒服,闻着别处腥臭就跑去了。”
整个秋斋被比成了狼窝,邱苑恒脸绷得僵硬,右手攥成了拳头。
李书夏看他欲要发作的脸,赔笑道:“邱先生别生气。我是知道邱先生好意来看我,所以我也给邱先生提个醒,话糙理不糙,您说是不是?”
邱苑恒的脸黑一阵白一阵,实在精彩,钱钏怕忍不住喷笑出来,猛地咳嗽了几声。
“哎呀,你瞧说了这么长时间也没给邱先生上茶,要不来杯咖啡吧。”李书夏装模作样扭头吩咐钱钏,“你站这儿干嘛,快去给邱先生煮杯咖啡来。咱这咖啡豆可是云记进口来的,独一份,有些人能被忽悠走,实打实的原料可抠不走,让邱先生尝尝你的手艺,分个高低。”
云记是樊奕川名下的产业,专做进口贸易,吞并了凌鹤棠的产业后做的很大,覆盖面也广。李书夏不止想要的咖啡豆,就是松露鹅肝酱之类的食材,樊奕川都能给她弄来,仅供她用,当然独一份,邱苑恒只有眼馋的份儿。
“得咧!”钱钏拉长调瞥了邱苑恒一眼,转身就走。
“不必劳烦李老板。”邱苑恒起了身,已管理好表情,维持几分笑意:“既然这咖啡是独一份,我可不能叫李老板破费。初八我来尝一尝,算是新年开业给李老板捧个场,该付钱还是得付的。”
他这明告诉李书夏要来看笑话,欺人太甚!
钱钏回了身,看着他一脸敌视,二楼也在窃窃私语,不免气愤。
李书夏仍坐着,礼貌回复:“成呐。邱先生愿意来,我自然欢迎。只是谈钱就太见外了。大家都是同行,交流一下是应该的。再说我这裕璟不差邱先生一杯咖啡钱,初八那天您一定来哦。”她俏皮地扯出一记微笑。
邱苑恒挑衅一番没起作用,扶了下眼镜,挑唇笑道:“既是如此,邱某便承蒙李老板招待了。希望届时,李老板还能顾得上我。”他微微颔首便要走。
李书夏出声:“邱先生不会以为带走我几个员工,裕璟就不行了吧?那你也太天真了。”
“李老板这话是什么意思。”邱苑恒回身,很无辜:“我何时带走过李老板的员工?”
“带没带走,邱先生心里清楚。”李书夏慢悠悠地说,“可惜那几个人不过是邱先生做几样老裕璟的菜式,邱先生能撑多久,我们拭目以待。”
邱苑恒静看她一瞬,挺郑重地回复:“我也很期待看这街上的店面究竟哪处高哪处低。李老板,我先告辞了。”
李书夏坐得稳当当,皮笑肉不笑地回:“我身子不便就不送邱先生了,钱钏替我送一送。
“哦。”钱钏上前冷漠伸手,“邱先生请这边走。”
邱苑恒没占到便宜,头不回地走了。
“这人特意来惹我上火的?”李书夏拽过抱枕拍打撒气,“长得挺好干这种事儿,人模狗样!”
楼上的人正要下楼劝一劝,樊奕川从侧厅走了进来。一帮人互相瞅瞅,赶紧散了。
樊奕川拿过李书夏的抱枕放到一边,盯着她看:“他长得挺好?”
“呃”李书夏摇头,“没你长得好。”
“是么?”樊奕川出声极轻,挑战李书夏紧绷的神经。
“我不是说他人模狗样么,你也要不高兴?”李书夏先发制人,朝樊奕川发难:“你是不是偷听了挺长时间。他欺负你媳妇,你也不出来怼他,他把我气出个好歹来咋办。”
“你不是没吃亏,我出现做什么。”樊奕川叫住送邱苑恒回来的钱钏:“帮忙倒杯温水,谢谢。”
钱钏哦哦两声,瞅着李书夏狂使眼色,一脸懵懂去倒水了。
李书夏啧了声,钱钏太笨了,跟了她这么长时间连个眼神都体会不了。
樊奕川回过眸对上李书夏幽怨的眼神,温声说:“我也以为你会吃亏,本想着给你解围,没想到你把他羞辱了一顿。”他说着露出些许笑意,“你也知他瞧不上裕璟老板是个女人,我再帮你出头,岂不是更坐实他的想法。况且我不认为你对付不了他,因而我没有出面。”
一番话说得李书夏展露笑颜,樊奕川很相信李书夏的能力,在这个年代很难得。
大多男人跟邱苑恒一样对女人当家有偏见,李书夏刚才也最恼邱苑恒那副瞧不起女人的德行,现听了樊奕川的话,心里舒坦多了,还是自家老公好。
“他那得瑟那样儿,过两天我就让她好看!”李书夏气鼓鼓地说。
“这人介于容士峰和容士辉之间,不比容士辉内敛但比容士峰城府深。”樊奕川戳戳李书夏鼓起来的脸颊,笑道:“他挺记仇,今儿在你这碰了一鼻子灰,你得小心点。他早晚会找机会报复,不会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是幼儿还是老人。”
“呵呵,这人果然不是个玩意儿。”李书夏唾弃,“别的人就不说了,他连幼儿都欺负?”
“有一回,一个报童没留神踩脏了他的鞋,报童即便道了歉,他还是找人打了报童一顿,毫无道理可言。”
李书夏啊一声:“那我刚才那样说他,他岂不是要扒我皮?”
“他敢动你一根指头试试。”樊奕川倚到沙发上,慢条斯理说:“我揭他两层皮。”
李书夏听得打颤。
樊奕川比邱苑恒可怕多了
第72章 雪中送炭()
初八开业前,李书夏得抓紧雇到西厨,不然那天就得让邱苑恒看笑话了。
但是城里西厨紧缺,大多饭店雇的都是洋人。李书夏吃了洋人的亏,十分芥蒂,只找懂西餐的国人厨子,那简直凤毛麟角。
钱钏眼见开业之日越来越近,也是着急,想当主厨为李书夏独当一面,又自知没那个能耐,仅找来一个稍懂西厨的人,打个下手而已,根本不顶事儿。
秋斋和另一竞争对手锦膳堂这几日靠着裕璟的菜谱生意红火,菜价开的比裕璟还低,大有取代裕璟之势。
李书夏思前想后,把钱钏叫到跟前说:“你今儿就是西餐主厨,初八那天靠你忙活了。”
钱钏忙摆手:“我哪儿行,咱还是再找找吧。”
“我教了你大半年,你还不出徒?”李书夏恨铁不成钢,“你之前不是也能独立做菜么,怕什么。”
“之前不是有个主厨把持着,我都给他看一遍才上菜,现在”
“现在不是有我么,我不能给你把持?”李书夏叉腰瞪眼,“你是说我不如那个主厨喽?”
“没啊我。”钱钏一个头两个大,“你怀着孩子在后厨转悠,先生能让么?我可不想被先生盯上,你还是好好歇着吧。”
“特殊时期,他管不了这些。”李书夏信誓旦旦,“我又不亲自做菜,就给你们把关,多走走而已,能怎么着。”
“得了吧,你刚得知有孕的时候,闻着炒菜的味儿就要吐,别等进了后厨又吐不完,先生不得来找我。”钱钏连连摆手拒绝,“咱还是赶紧再找找,我昨儿听说有几家私人开的餐厅有国人西餐大厨,咱要不花钱去挖过来。”
“那么做跟邱苑恒有什么区别。”李书夏不同意,“能被挖走的人都没长性。今天我出大价钱能把他们挖来,明天就会有人花大钱把他们挖走。你觉得邱苑恒那人不会再整第二回?而且我不想扶持外人,只信得过自己人。那些个打杂的换几波都无所谓,大厨可不能老换,这不利于发展招牌。”
“那怎么办。”钱钏没信心,“我觉得我不大行啊。”
“你都觉得自己不行,那能做出什么事来。”李书夏直接拍板,“你就是西餐主厨,就这么定了。你要是再跟我掰扯,咱俩就生分了。”
钱钏只能应下,没李书夏就没他的今天,他竭尽全力也得帮李书夏。
“不过我还是得找一个人。”李书夏扶着腰坐到椅子上思考,“上哪儿找个合适的人呢。”
“老板,有个叫柯炎的人在楼下等着,说有事找您。”大厅掌事的来通报。
“柯大哥呀。”李书夏灵光一闪,忙吩咐:“快带人上来,再帮我沏壶好茶。”
“那我回后厨了。”钱钏像霜打的茄子,总感觉肩上的担子很重。
柯炎刚一进门就哈哈大笑:“这裕璟建得很辉煌啊。”
“柯大哥快来坐。”李书夏肚子沉,不方便起身,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对外面说:“来,给柯大哥上茶。”
“别客气,咱是自家人。”柯炎豪气一说,坐下谈正经事:“我来是来帮弟妹解决难题的,这两天找厨子这事儿可把弟妹愁坏了吧?”
“可不。”李书夏重重叹气,“对面两家虎视眈眈,等着看裕璟倒闭。昨儿那个秋斋的二掌事还跑来气我,没在我这讨到便宜,还被我气了一顿,等初八那天更有好戏看了。”
“我都听说了。”柯炎了然状,“那个邱苑恒不是啥好东西,在我这儿的破事一箩筐,我能给他出本书。弟妹先别急,我给你推荐一个人。”
钱钏端了茶进来,柯炎止了声。
“柯大哥,这是钱钏,我徒弟自己人。您直说就行,不碍事。”李书夏先向柯炎介绍了钱钏,又对钱钏说:“这是柯大哥,以后也是咱裕璟的掌事,你跟着我叫就行。”
钱钏看这位穿披皮毛留络腮胡的男人很奇怪,心里犯嘀咕,嘴上唤了柯炎一声。
柯炎应下也就不避讳了,直言:“我知道一家西洋餐馆的老板上个月糟了难,资金断了快经营不下去了,正巧他们店里的主厨回国没几年,手艺好的很,就是脾气不好,一般人请不动他。要不是那家老板和这人有世家的旧交情,他估计还在老家种茶呢。”
李书夏见到曙光特高兴,啪地拍手:“多谢柯大哥雪中送炭,我就需要这样的人!”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去请他不一定能请动,这得看你本事了。”柯炎转作一本正经,“那人的脾气臭得哟,简直是茅房里的石头。”
“世外高人都不好请,脾气都臭,这正说明人家有本事,不吃嗟来之食。”李书夏打趣,“柯大哥能来推荐这个人,应该对他们很了解,能不能说说这人的背景以及同那家餐馆老板的关系,我好衡量一下,请人出山。”
“对对对。”钱钏有点激动,心想难题可算解决了。
柯炎想了想道:“这人原也是富贵人家,家里几代都是宫里的御厨,在宫外有当年最出名的饭馆,后来遭奸人陷害破了产。他的儿女早被送出了国,于是他和妻子也漂洋过海去了国外,靠当厨子维持儿女的学费,却学了一手好西洋菜。如今儿女都成了家,他便重回故土,没过两年被请出了山。”
李书夏默默记下,又问:“那餐馆老板呢?”
“那老板出了船票钱让他能与儿女相见,且帮忙救下他轻生的妻子,每月又给不少钱贴补家用。不然他妻子能不能活到这儿都不一定呢。”柯炎说得太多口干,喝口茶润润嗓。
“是这样啊。”李书夏摸着肚子思考,忽来了注意,侧身说:“柯大哥与那老板相熟不?”
“还好,一起喝过两次酒,能说上话。”柯炎回。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