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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一刀捅在心脏,夏二少就没了。
啊呸呸呸!
“差不多,不是专业的。”夏翰明刚才把他们叫到床边,问他们到底受谁差使,但一个个像哑了一样,死不开口。
夏翰明软硬兼施都没有办法,心里烦得不行,干脆全部轰了出去。
那些人也不走,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玩手机的玩手机,调戏护士的调戏护士。
看来也是一群混混。
花桃看了看夏翰明身上裹着的绷带,心里有点愧疚,若不是她向他求助,他也不会受这无妄之灾。
“你还好吧?伤口痛吗?”
夏翰明对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
“怎么了?”她不由忧心起来,他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夏翰明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嘴角微微弯了起来:“我救了你,你怎么谢我?”
花桃愣了一下,想推开他的手,但又怕牵扯到他的伤口,终究没有动。
“谢谢你救了我。”她被迫跟他四目相对,夏二少的瞳孔是浅棕色的,听说这种人特别凶残,“你的医药费我会负责的。”
“那对我就不负责了吗?”夏翰明越凑越近,两人的距离,不过一个吻。
花桃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万事好商量,请先让我们恢复到正常的社交距离。”
“我觉得这样就很正常。”夏翰明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都喷在了她的脸上。
花桃极力躲避,但下巴被牢牢捏着,根本动弹不得。
她讨厌这种禁锢的姿势,也讨厌陌生男人的气息带着侵略性地逼近。
叹了口气,花桃无奈地问:“那你想我怎么负责?”
难道要以身相许?
那你还是捅我一刀算了。
“你跟我哥做过了吧?”他说,“那跟我也做一次吧。”
花桃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不是害羞,是气的。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人?
顾不上他的伤口会不会崩裂了,花桃只想将快要贴到她脸上的男人狠狠推开——
病房的门就在这时候被人打开,夏晟和阿沐走了进来。
花桃的视线下意识地往门边飘去,身体登时如同被点穴般僵住了。
夏晟怎么会来这里?
怎么非得挑这么一个时刻来?
夏晟先是一怔,目光落在姿势暧昧的两人身上,看了有好一会儿,然后才挑了挑眉,双手环胸斜靠在门边,脸上波澜不惊。
“看来我进来得不是时候。”他笑了一下,眼底没有丝毫笑意。
夏翰明面无表情地松开了花桃,重新靠回床上,淡淡地道:“没关系,我做事一向有分寸,本来就没打算继续。”
这话说得,别人听起来就跟他们已经发生了点什么似的。
花桃急了,瞪了夏翰明一眼:“你会不会说话啊,二少爷。”
“别害羞,”夏翰明冲她笑笑,“男欢女爱很正常,大家都是成年人了。”
成年你个头,根本不是一回事。
花桃顿时气结。
阿沐拍了拍夏晟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要不要先出去回避一下。”
“回避了还怎么写报告,今天这事精彩着呢。”夏晟把门掩上,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夏翰明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啧啧”两声道,“打不过也就算了,还跑不过,怨谁呢。”
“我跑了你女人怎么办?”夏翰明忍不住反驳,“打不过是因为他们手里有家伙,换了你你也打不过。”
“哦,原来你还知道她是我女人。”夏晟呵呵一笑,翡翠色的眸子渗出冷冽之色,“夏翰明,我记得一开始我就跟你介绍过,这是你嫂子。”
夏翰明冲他龇了龇牙,不以为然地反问:“那又如何?”
俊朗的脸上分明写着“就是动了你的女人,怎么样”的可恶表情,嚣张又狂妄。
夏晟眯起双眼,透窗而入的阳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碧绿的眼睛又暗又沉,变成了墨绿的色泽。
这是他真正动怒的表现。
夏翰明扬起下巴,唇边是肆无忌惮的笑,察觉到对方眼底那一抹愠色时,笑容越发灿烂。
“生气了?想打我吗?”身体挑衅地朝夏晟的方向前倾,“想教训我就趁现在了,我没有还手之力。”
夏晟点了点头,抬手一把揪住了他的头发。
“夏少!”阿沐吃了一惊,上前一步想劝阻,却被夏晟一个刀眼逼得退了回去。
花桃心里也很焦急,担心夏晟一时冲动,真把夏二少给揍了。
夏二少现在可经不起敲打。
然而夏晟只是揪着夏翰明的头发凑近了端详他的脸,一个俯身,一个仰头,从日光投射到地面的影子来看,像要接吻。
“打架不能伤脸,这么基本的要诀你都没有记住。”夏晟抬起另一只手,在夏二少泛青的眼角处戳了一下。
夏二少忍不住咧嘴“嘶”了一声,愤恨地瞪着夏晟。
“无论如何,”夏晟松开了夏翰明的头发,毫无预兆地抱了他一下,“谢谢你保护了我的小猪。”
“靠!别来这套!”夏翰明一把将他推开,动作过大,牵扯到了伤口,痛得他直皱眉。
夏晟抬手揉揉弟弟那头被自己揪成杂草的黑发,指了指身后的阿沐,替他介绍道:“那位是阿沐,红林镇一霸,你要谢谢他,要不是他的小弟们及时赶来,你可能就不是现在这点小伤了。”
“不带这样抬举我的,夏少,你是没见过真正的一霸,我这样的顶多也只能是一霸底下的帮拉车门的小弟。”阿沐笑道。
夏翰明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眉头微微皱起,冷冷问:“外面那帮是你的人?”
“可以这么说。”阿沐很坦然地点头。
花桃却是糊涂了,听了这么多,信息量巨大,若是没有猜错,阿沐一直都在暗地里监视好吧,是保护夏翰明。
是谁让他这么做的?
夏晟?
那从一开始夏晟跟她说的阿沐是他网友就是骗她的了。
一瞬间,心里突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花桃站了起来,对夏翰明说:“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语毕,看都不看夏晟一眼,直接离开了病房。
她有点后悔接下夏晟的这笔交易。
本来只是金钱买卖,但现在,却不得不牵扯进那两兄弟的是非恩怨中。
夏翰明对她是什么感情她清楚得很,不说阅人无数,但不至于懵懂无知到谁对她真的动心她会察觉不出来。
夏二少只是将她当做棋子来利用。
他只是想借她来刺激那个他讨厌至极的哥哥。
她根本不在乎夏翰明对她是什么心思,但她痛恨被利用。
夏晟刚才的反应也让她心烦意乱。
夏晟退让了。
在他心里,弟弟更加重要。
想想也对,贵公子长途跋涉来到这个穷山僻壤,足以证明有多重视这个弟弟。
而他和她,不过一纸合同的租赁关系。
走出卫生院的门口,花桃看着人来车往的马路,突然有点不知道何去何从。
一道人影倏然从身后贴了上来,一手环住了她的腰,一手捂住了她的嘴。
第30章 她喜欢他()
“嗯!”她惊恐之下拼命挣扎,不料耳边却传来低沉的熟悉的声音:“花小猪”
当带着薄荷味的清新气息飘过来时,她慌乱的心才安放下来。
夏晟松开了捂着她嘴唇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感到手指一阵剧痛。
“花小猪你疯了。”
她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这一口,不遗余力,带着雷霆万钧的愤恨,差点没把他的手指生生咬断。
花桃抬手揉了揉嘴唇,门牙有点生痛。
夏晟痛得飙泪,捂着手指蹲下来,痛得都喊不出声。
花桃只觉得刚才那一咬,把满腹委屈怨恨愤怒都发泄干净了,心里顿时舒服了好多。
“夏先生你多大了,还玩这种吓唬人的把戏。”
夏晟哪里顾得上回答她,手上的疼痛还没过去,嗓子暂时失声。
这女人也太狠了。
花桃站在树荫下看他,发现他蹲了差不多十分钟都还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心里有点没底了。
自己用了多大力气自己清楚,该不会真把他的手指咬断了吧?
网上就有过类似的新闻,一个女孩为了自卫,咬断了要抢她手提袋的歹徒的手指。
花桃赶紧走过去,弯下腰戳了戳夏晟的肩头。
“喂,你怎么了?”
夏晟把头埋得很低,只用微微颤抖的声音说:“还没死。”
花桃顿时又心疼又懊悔。
痛得声音都变调了,该是多痛啊。
“你让我看看伤口。”花桃也蹲了下来,阳光落在身上,汗水立刻都从毛孔里冒出来。
夏晟终于把头抬了起来,满头的汗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痛的。
花桃觉得心尖仿佛被什么锐利的东西扎了一下,痛得揪了起来。
“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了?很痛吗?让我看看手怎么了。”
“放心,还连着一层皮。”夏晟终于从那阵疼痛中缓过来了,还能冲她笑笑。
花桃见他一直捂着伤口,急得不得了:“你让我看一眼。”
夏晟说:“好吧,就一眼,你要有心理准备。”
花桃被他这么一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很严重吗?我们去医院对了,这里就是医院,走走走。”
夏晟却突然把捂着伤口的那只手松开:“快看。”然后又重新捂了回去。
花桃:“”
她知道夏晟故意逗她,让她不那么内疚,但他越是那样体贴,她越难受。
刚才那一眼,夏晟肯定以为自己动作很迅速,她什么都看不到。
但她还是看到了。
很深刻的牙印,每一处凹陷的地方都渗着血丝,附近的皮肤青淤一片,肿了起来,说是被狗咬的肯定也有人信。
“好了,别这个样子,没事。”夏晟慢吞吞地站了起来,蹲得太久双腿发麻,麻意一阵阵上来,麻得很销魂。
花桃也跟着站起来,目光一直黏在他的手上,眼圈有点翻红。
“唉,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这叫什么?”
“梨花带雨?”
“雨呢?”
“还没酝酿出来。”
被夏晟这么一搅和,雨是酝酿不出来了。
花桃吸吸鼻子,轻轻抓住他的袖子,像个因为做错事而良心不安的小孩:“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你吓我我才咬你。”
“我刚才还想说你这是鳄鱼的眼泪,但你现在这么诚恳的道歉,我都说不出口了。”
“你已经说出口了。”
“好吧,”夏晟把手垂了下来,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摸了摸她的脑袋,“我们回家,嗯?”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夏晟说出“回家”这两个字,她觉得心里很踏实。
刚才从卫生院里出来时抱着的那种无处可去的不安感消失了。
委屈也没有了。
因为夏晟追了出来。
她突然觉得,就算自己没有被排在夏翰明的前面也无所谓了。
总归是被重视的位置。
花桃在心底默默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完了。
她喜欢他。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