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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晟,你醒醒,夏晟!”
吕亿提着一大袋从超市买回来的零食开门进屋。
室友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到玄关的动静,朝他投去淡淡一瞥。
“吃过晚饭了吗?”吕亿举起手里的食品袋,“我买了快餐。”
室友的眼睛很毒,一眼扫过去,看到了只有一个快餐盒,便笑道:“一分一半分着吃?你能饱吗?”
吕亿换上了拖鞋,走了过去。
“能啊,我晚上只吃七分饱。”
室友歪着脑袋说:“但我不能啊,我食量大。”
吕亿愣了一下,把食品袋放到茶几上,将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
“那吃零食好了,幸亏买了很多。”
室友将目光转回电视屏幕上,淡淡地道:“逗你的,其实我已经吃过了。”
吕亿:“”
电视上正在播放动物世界。
吕亿对此没多大兴趣,室友却看得津津有味。
他吃过饭后,收拾了一下,便走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室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你要去旅行?”
吕亿抬头,发现室友正靠在房间门口,双手环胸,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吕亿刚刚从床底下拖出了许久没有用过的旅行箱,上面已经铺了一层薄薄的尘。
“不能算是旅行。”吕亿找了快抹布,认真地清理旅行箱。
室友好奇地追问:“难道是公干?”
“也不是。”吕亿说,“之前不是跟你提过我接手一个脑部长恶性肿瘤的病人吗。”
“对,你说那人是个难得一见的帅哥。”室友说,“你决定要跟他私奔了?”
“滚!”
“祝你们幸福。”室友满脸诚恳地道。
吕亿已经懒得理他了。
“我那病人决定做手术了,所以我替他安排到美国那边治疗,昨天已经跟james说明了情况,他很愿意接手。”
室友恍然大悟:“你要陪他一起去?”
吕亿点头道:“是,毕竟我是他的主治医师。”
“美国吗,那我让杰克去接你们吧。”室友说,“有他在,我比较放心。”
“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吕亿莫名其妙,然后突然想起来,“你说的那个杰克是我认识的那个吗?浑身长满肌肉的俱乐部教练?”
“你见过谁是浑身肌肉的吗?”室友反问。
吕亿说:“我怎么感觉你在替我找保镖?”
“是啊,”室友很干脆地点头,“我这不是不放心吗。”
吕亿懒得理他,继续埋头整理旅行箱:“你想太多了,美国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乱。”
室友笑了笑,没说什么,走开了。
吕亿把箱子擦拭了一遍,然后把抹布拿去洗手间冲洗,再挂到阳台上。
“郭天趣,”他走到沙发旁,低头对室友说,“真的不用替我安排人来接机了,我对那边的环境挺熟悉的。”
室友笑笑,还是不说话。
吕亿靠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节目,无聊得直打呵欠。
郭天趣偏过头看了他一眼,弯起了唇角:“我的毛虫宝宝快要破茧成蝶了,好想快点看到啊。”
“不就是蝴蝶吗,随处都能看到啊。”吕亿不以为然。
郭天趣的笑容更甚了,连眼底都泛起了别样的亮光:“经历过极致的痛苦后,他就能挣脱束缚,重获新生和自由了。”
吕亿看看郭天趣,又看看电视机。
“大哥,现在电视播放的是幼狼捕食吧?你说的蝴蝶在哪里啊?”
郭天趣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白牙。
“蝴蝶就在我的手里啊。”他摊开手掌,再猛地一下子合拢。
要是真有一只蝴蝶在他手里,必定已经支离破碎。
吕亿很无语地看着他:“你看个动物世界也能走火入魔啊,服了你了,慢慢看吧,我去洗澡。”
待到浴室的门关上后,郭天趣才轻蔑地嗤笑了一声。
“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懂的。”他低声地自言自语,“可不是谁都能熬到我的第三重暗示的。”
第一重,迷乱。
第二重,花非花,雾非雾。
第三重,破茧成蝶。
他当初被逐出师门时,老师和师兄都说他心术不正,终将害人害己。
他不怪他们。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有朝一日,他们终究明白,他苦心钻研的催眠术,将撼动整个心理学界。
现在,就只看他的试验品能不能羽化成蝶了。
第152章 情到浓时情转薄()
夏晟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醒来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花桃一直守在床边,急得眼圈都不知道红了多少次,看到他醒来,喜出望外。
“你觉得怎么样?”看到他要坐起来,花桃连忙去扶他的肩膀,把枕头塞到他的背后,让他可以挨在床头。
夏晟环视了一下四周,然后将目光锁定在花桃身上,疑惑地问:“这里是哪里?”
花桃没有回答,反而心惊胆战地看着他,忐忑地问:“你认得我是谁吗?”
夏晟愣了一下,旋即长臂一伸,笑着将她捞进怀里:“你是我的花小猪啊,我又没有失忆。”
花桃嗅到了他身上暖暖的薄荷香气,像清亮奶糖,带了些轻微的甜味,好闻得很。
“你突然晕倒了,真的吓死人了。”花桃把脸埋进他的胸膛,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慢慢落回原处。
夏晟摸摸她的脑袋,柔声地纠正了她的说法:“我不是晕倒,是睡了一觉。”
花桃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眼眶微微泛潮:“哪有人突然就睡过去的,医生说了,你是劳累过度,压力太大了。”
近距离之下看贵公子的脸,仍旧毫无瑕疵。他的唇线非常冷硬,然而嘴角只要稍微往上提一提,便能绽开世间最柔情迷人的笑。
花桃搂着他的脖子,在他丰润的唇上轻啄一下,心疼地道:“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有什么事都别自己一个人扛着,不然会显得我很没用。”
“没事,你别瞎紧张。”夏晟的语气有点无奈,“你别把我说得那么伟大,公司里请了那么多人,有什么事当然得由他们抗,我没傻到自己一个人抗。”
花桃抽抽鼻子说:“你老爱逞强。”
夏晟说:“真没有,我本来就很强。如果连站在你身前替你遮风挡雨的能力都没有,我就不是个男人了。”
他安慰了她很久,终于让她的嘴角重新挂上了笑容。他亲了亲她的梨涡,把她有些凌乱的发丝轻柔耐心地整理好,然后道:“我们出院吧,听说医院的病房也很紧张,我们何必占着茅坑不拉屎。”
花桃:“”这说法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但夏晟说得在理,人已经醒了,又没有什么大碍,还不如回家。
尽管此时已经夜深人静,但因为夏晟坚持,所以花桃便也决定不再逗留。
两人离开医院,坐计程车回家。
夏晟的腿脚太长,在车厢里有点伸展不开,他整个人都往后陷入座位里,偏头去看花桃:“家里人知道我进医院的事吗?”
花桃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大概是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我只告诉了夏翰明。”毕竟这一位曾经是医生,专业性我指导性都很强。
“他在国外呢,你告诉他岂不让他不安心。”夏晟叹了口气。
夏氏近期打算开拓海外市场,夏翰明被夏自立派遣到国外考察,中秋节都没能赶得及回来过。
花桃观察着夏晟的表情,小声问:“你是不是不高兴我把这事告诉夏翰明?”
夏晟抬手摸摸她的脑袋,绿眸內漾起一丝无奈:“是不高兴,你太小题大做了,但不告诉都告诉了,我还能怎么样。”
花桃看着他道:“那如果换过来,是我毫无预兆就晕倒了,你会不会紧张?”
夏晟顿时哑了。
“我只是担心你。”花桃咬着下唇道。
夏晟捏捏她的脸颊,笑道:“你怎么委屈起来了,我又没有怎么你。好啦,别再咬嘴唇了,咬破了,接吻的时候该疼了。”
司机忍不住笑了出声。
这小两口真逗啊。
花桃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杏眸潋滟,水淋淋地横了一眼夏晟。
因为这一横眼,夏晟一路上都很乖,不再在言语上造次,只安静地看着车窗外不断往后掠过的已经打烊的店铺,和在夜色中显得分外寂寥的高高的路灯。
光影在他俊美无暇的脸上交错而过,让眉眼低垂的贵公子平添一股虚幻迷离的美。
夏晟还记得自己是吃过晚饭后回到家里才晕倒的,从医院醒来已是后半夜,自己昏迷的时间确实有些长了。
“那医生还说了什么吗?”夏晟伸手轻轻地抓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腹温柔地摩挲着她的手心,像是安抚。
花桃把脑袋靠到了他的肩上,低头看两人交握的手。
“医生说稳妥起见,让你抽空到医院做个全身检查。你别怕麻烦,就当是常规的定期体检,我陪你去,不许推脱。”
夏晟吻了吻她的头发,微笑道:“好,都听你的。”
他们回家后就洗澡睡了,忘了打电话跟夏翰明报平安,结果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夏二少就对他们发起了连环夺命call,把柳橙汁都惊扰到了,扒着房门喵喵直叫。
夏晟撑起身子,伸长手臂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一手搂过同样被吵醒的睡眼惺忪的花桃,吻了吻她的眉心,嘱咐她继续睡,然后接起电话,下床走到阳台上去聊。
“哥?”夏翰明没想到电话会是夏晟本人接的,顿时有点惊讶,“你不是昏迷不醒吗?”
“再不醒就叫做长睡不起了。”夏晟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
“靠,会不会说话啊。”夏翰明有点不高兴,顿了顿,又问,“那医生怎么说?”
“过度劳累。”夏晟靠在阳台边,看墨蓝的天空无边无际地延展,“注意休息注意饮食就能调节过来。”
夏翰明可不听他那一套:“你们那边是半夜吧,值班医生能替你做什么检查啊?你这周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我回头就帮你联系相熟的医生。”
“别啊,我答应你去还不行吗,用不着你安排了,你在那头还有工作要忙。”夏晟觉得一段时间不见,夏翰明成熟了很多,对他的态度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敌视和别扭。
不知道是不是跟顾佳期有关。
那女孩子看似娇柔软弱,但却很识大体,心肠也好。
夏翰明不放心地叮嘱:“那你记得一定要去,就这个礼拜,别以为我人不在云城就拿你没办法,我会打电话给大嫂确认这事的,你如果敢糊弄我,我就立刻坐飞机回来押着你去医院。”
“不敢,”夏晟语气郁闷地道,“现在到底谁是哥啊。”
夏翰明冷哼一声:“谁让你越活越回去了,以前还老说我幼稚,我看你才幼稚,都多大的人了,还不敢看医生。”
“好好好,一定去看。”夏晟拿他没办法了。
夏翰明挂电话前又语重心长地说了一句:“别让嫂子担心,她真的很在乎你,你就乖乖听话吧,嗯?”
夏晟:“”
岂有此理啊,弟弟居然骑到他头上来教训他了。
回到卧室,花桃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