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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的山西老板。
一直以来在沉默着的马仲才这时候心中开始生出疑虑,看了澹蛋一眼,但明显没有生出足够的重视,因为这毕竟只是一标,剩下的还有十四标,但是所有人都已经开始生出疑虑,刚刚报出这个价钱的到底是哪一家的店铺,敢这么不要命的堪堪把住了赚一点点钱的边缘,究竟是得了失心疯,还是这个张老板请来做托的。
“第一标,徐硕,六百七十五万,得!”
负责唱诺的澹蛋,眼神往旁边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把最后中标的结果唱了出来,唱的极为动听,甚至最后一个字飘飘摇摇拖拽的极长,很有点京戏里的味道。
死一般的沉默,片刻之后,人们似乎才从这种震惊里清醒过来,发出了震天般的惊呼声。
六百七十五万!第一标就开出来这个价格,如果按照往年的算法的话,这已经是堪堪就要赔钱的买卖了,没想到,自己这些人拼了命的出价,最后还是输给了那个远在昆仑山上的年轻人。
不过如此一来,众商家也清楚了一个事实,这第一标的人确实不是张老板请来的托,而是实实在在要和自己诸人抢夺生意的强盗。
一时之间,众人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或者是该疑惑。
坐拥昆仑上的一处yù矿,而且挖路进山,必然是还发现了另外的yù矿,手中的yù料不卖就罢了,可是偏偏还要下山和自己这些人来争夺这些生意,这昆仑山上的年轻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所有人心有余悸的看着那个瘦弱的背影缓缓走进了屋子里面,然后等待着结果。
便在此时,突然传来了啪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的声音。
众人扭头去看,却看到是费子手中的茶杯摔到了地上,七零八落,块块闪着寒光。费子很愤慨的从旁边的人手中又接过一杯茶,然后一口气灌进肚子里,气喘喘吁吁,心中暗道:这徐硕就是个小赤佬,居然敢标到六百七十五万,做起生意来匪气十足,难道真的要把孙楠梓以前在和田的位置接过去。
徐硕走进屋里,微微低头,心中对于这个价格有点不乐意,这个价格确实是高了点,虽然说羊máo出在羊身上,最后赚的还是自己的,但是还是太高了点。只是这个开头自己总算是nòng好了,剩下的便是要看和田的这些yù石商人们自己的想法了。
不一时,徐硕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面无表情,手中持着一张小小的单据,所有的转账已经完成,六百七十五万的百分之四十,已经到账。
而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想知道,这个如同匪徒一般疯狂的年轻人在剩下的几标中到底还会不会再出价。从mén里迈出来的脚步究竟是会顺着街道远去,还是停亘在人群中静静等待下一标的开始,或者说到底他想抢到多少标!
接下来的局势,已经让所有的人绝望了,这个从昆仑山上风风火火赶下来的年轻人,没有辜负他们的猜想,果然如同山下冲下来的匪徒一样,拼了命血腥无比的拿钱砸人,而且,对方确实有这么多钱。台子上澹蛋一声声的唱着价钱,然后字据一张张的开始往里面送,然后脚步迈进迈出,年轻人的脚步就像他的年龄一样,没有任何的拖沓,简洁而又有力,人们似乎看到了无数张红红的小红鱼在空中飞舞着,而徐硕则是站在昆仑山巅,看着众人轻轻微笑:你们谁比我有钱!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了,已经开出了第五标,没有一标漏给外人,这个从昆仑山上突兀而来的年轻人已经接连争夺到了五标,这五标不止是杀的诸人心寒,也杀的诸人眼红。而那些资金并不是怎么充裕的商家,此时更是魂飞胆丧,心想自己今天感情不是来买yù料的,而是看别人是怎么拿钱砸人的。
直到这个时候,商人们才开始有点后悔,后悔接受张不肖的提议,如果还是按照往年小批小批的出货的话,也不至于现在的局面,即便是周围人均是虎视眈眈,但自己总也可能吃进嘴一点。
徐硕要撕开脸皮和自己这些人争了,而且要向上面数钱的那位背后的戚文示威,这便是今天来的这些人心中最真实的感受。
徐硕静静的坐在台阶上,面无表情的和身边的李青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心中虽是波澜起伏,但面上却是风平làng静,心中暗道:且看诸辈一个个粉墨登场,唱出一场场大戏。
第六标终于开始了。
这时候徐硕手里的那张纸又已经写好了,然后递给了屋里面坐着的人手里。
这时候,已经没有人愿意和这个年轻的强盗再继续玩这个砸钱游戏了,所以都安静的看着,只希望这个突然而来的强盗能早点吃饱。
而就在此时,一直没有露面的白嗣文突然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纸,走进了屋mén里。
场中又开始有点喧哗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几乎已经跌倒得爬不起来的白嗣文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站出来和自己这些人唱了这么一出。场面开始涌动了,所有人都在猜,是不是这条狐狸已经看出来,那个昆仑山上的强盗已经有点后力不足了,所以才选择这个时候站出来报价。
所有人开始默然,然后开始低下头在纸上勾画自己有些心痛的数字。
费子这时候也开始在纸上填着一个今天自己来之前,绝对没有想到过的数字,但心中却在想着,为什么坐在旁边的那个徐硕会叫自己这么不安?为什么自己好像看到刚刚走进去的白嗣文是从徐硕那边走过来的?
但即便是有千万种想法,此时却已然进入了这趟大cháo中,所能做的不过是在纸上填下一个个叫自己心疼的数字,然后再心如刀割。
二二三章 白叔辛苦
看到白嗣文开始竞标的时候,张不肖微微皱眉,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在这时候出来,虽然如此的局面,但他的心理依然是一片宁静。这本来就是预料中的变数之一,和田的这些商人并不是一头待宰的猪猡,虽然眼下事出突然,但是张不肖相信,现在不管是谁站出来都是回天乏术,事情在前几标已经打好的基础,再没有人能撼动了。
马仲才看到白嗣文的时候,jīng神为之一振,一直在纸上停留着的笔开始迅速的滑动起来,写下了一个满怀期待的数字。
只有徐硕依然是一副自自在在的模样,品着刚刚别人送上的香茗。
这已经是第六标了,在众人眼中,白嗣文选在此时竞标,目的自然是在此时万马齐喑的状态之下,站出来一个领头马,笑压一下徐硕的气焰,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好好地把自己近日所受的那些怨气回报出来。
但是这一轮的叫价十分无趣,甚至可以说是无聊,远远不及刚才的激烈,大家的价格基本上已经全部被抬起来了,所以并没有大的悬念,所以并没有出现落差巨大的现象。
澹蛋重新站在了高高的台阶上,今日的第六次竞标正式开始。
十五标即将过半,所得出的结论并不让人意外,徐硕给出的价钱比别人并不算少多少,但多多少少可以看出来颓势了,但让众人心悸的是此时场中又来了一个拼命三郎。
白嗣文疯了!这是所有人在听到白嗣文的价钱时的心情,这第六标的价格硬生生的被他飙到了九百九十九万的价格,只差一万便是千万。当澹蛋念出这个数字的时候,mén前的空地上嗡的一声响起了无数议论声,白嗣文,这个被众人已经遗忘的角sè,在此时终于开始选择了爆发,而且是不计后果的爆发。
而坐在旁边报出了七百万的徐硕脸sè不变,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这个局面,往年的生意里,白嗣文已经赚到了不少钱,所以这一千万对他来说并不算是一个很大的数字。
而在众人看来,徐硕刚刚一个人独领风sāo的独角戏唱的太久了,唱的叫人厌倦,现在终于来了一个人可以和徐硕争上一番,诸人在紧张的同时,也有了一丝亢奋。
十五标过半,六、七、八标皆是被白嗣文夺走,而此时场中的价格已经被抬到了一千二百万之高。费子瞠目结舌的听着澹蛋报出的价格,看着白嗣文从屋里拿出来的单据,口干舌燥。
剩下的只有七标了,场中此时还有六十二人,也就是说大概便是九个人均分一标,和田的yù料商人们开始有点紧张了,前有猛虎,后又饿狼,对于他们来说前面的猛虎是两只,后面的饿狼有六十一条,怎么办,只能死顶下去了,不管他们再怎么想,今年的yù价不会再往下了,他们现在不出手,以后留给他们的便是从今天中标的这些人手中购得比今日价格更高的yù料。
第九标竞价成功的果然不再是那两只猛虎了,但是竞出的价格已然比起那两只猛虎报出的价格还是高出了许多,一千五百万,只比白嗣文高出六十万。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听着这个标价,心想按照定下的规矩,竞标成功便要支付百分之四十的定金,一千五百万的百分之四十便是六百万,六百万这个价钱已经是往年yù料最高的价格了。而一千五百万这个价钱已经是超出了往年的两倍有余,这个价钱着实已经高的有些离谱了。
但这些人心里清楚,即便是这个价钱,还是有点赚头的,虽然不至于大赚,但是绝对不会亏本,当然也有可能还会大赚—当然,这是建立在白嗣文和徐硕把剩下的几标全部吞掉后,重新定高的yù料价格之上的。
所以徐硕笑了,很满意这个结果,和田的商人们就安静的等着往这标里砸钱吧。
“第十标,山西陶文凯,一千三百九十五万,得!”
声音开始嘶哑的澹蛋,此时报出了第十标的价格,但他整个人还是显得极有jīng神,声音虽然沙哑,但是却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但那个得字,却是再没了力气拉的长长久久了。
不论对现在对于这两个人持何种态度的和田商人,此时都感觉到了一丝兴奋,为这个数目贺起彩来。
终于开始了第一次标价的降低。在这样的状况之下,他们早已经忘记了,早上来的时候所拟定好的数目,而是在想,这价钱终于是降了,而自己终于有了博一下的机会,即便剩下的只是仅仅五标!他们也忘记了,哪怕剩下的五标,只怕价钱都不会再低于一千万了。
徐硕看着场上混luàn不堪的模样,看着那些商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把手里的纸张拼了命的往澹蛋的手里塞。低下头,叹了口气,然后把手里的那页纸撕得粉碎,然后扔到了一角。
已经处在争抢所带来的极度亢奋之中的和田yù料商人们,已经忽略了澹蛋嘴里没有念出来的两个名字,对于最后的五标来说,有太多的人想把它们拥入手中,而想要得到,无论是不是情愿,都得拿一点诚意出来,而能代表诚意的自然是利益,而最能直观的代表利益的唯有钱而已。
日中已移,十四标悉数清空,拿到的自然是皆大欢喜,没有拿到的内心自是后悔不已,硕大的太阳横移空中,直直的位于和田yù料商人的头顶,似乎也是在等待着最后一标的决战,前半局已经开到了一千五百万的价格,那么最后的一局到底是会到达怎样的一个高度,或者说堆起来的人民币究竟有多高。
没有人注意到白嗣文正沿着人群的相反方向,来到了徐硕的身边,也不怎么避嫌,看着徐硕平静的脸,微笑着说道:“世侄好算计,这和田总算是姓徐了。”
一直在盯着白嗣文动静的费子,看到白嗣文对着徐硕露出满脸的笑容,不由得大怔,心想这是玩的哪一出?难道白嗣文对于和田的yù料界已经失望所以当面倒向徐硕的阵营?可是也不能这样正大光明啊,这种事情都是悄悄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