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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无端的像被捅了一刀一样疼痛。
楼梯转角处,一枚小巧精致的鎏金云母铃铛静静的挂在雕栏上,它的上面刻着一幅战场厮杀图,身穿朱羽盔甲的将士们英勇作战,冲在最前面的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俊朗男子,身穿玄甲,手握长剑,宛如天神。
这张脸这张脸,像极了梦中的长大成人的雁漠北!
多少个夜晚,他出现在自己的梦里,骑着四蹄,逆着凝紫橘红的霞光笑着说——
“跟我走”。
念慈泪眼模糊的伸出颤抖的手,轻轻触碰那枚精致的铃铛,触碰那上面英勇的将军,触碰她日思夜想的男孩,她的挚友,她的同伴,她的思慕。
百里留香目光沉静如水“这是装着‘大漠晚’的铃铛”。
“叮铃”。
鎏金云母铃铛轻轻摇曳,四周的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只有铃铛在空中左右摇晃,宛如漠北霞光的香粉荧荧飘落,浓郁的香味弥漫开来
“叮铃叮铃叮铃”。
“铲除外敌壮我河山三军将士听令杀——!”
“侵我河山者——杀!”
“屠我百姓者——杀”
“杀!杀!杀——”
“护我河山——!!”
“壮我国威——!!”
“铲平外敌!!!杀呀————!!!”
旌旗猎猎,战鼓雷雷,号角声气,昏天黑地。
念慈惊讶的望着四周,这里竟然是漠北!!竟然是她日思夜想的漠北!!那雁漠北是不是也在这里?
她忙四下寻找那个高大可靠的背影,却忘记了自己现在是在战场上!!
当闪着寒光的长刀劈来时,念慈吓得紧紧闭上了双眼,可随之而来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揽住了腰身,躲过了致命的一刀,厮杀声冲破天际,念慈却在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什么都听不到了,四周万籁寂静,天地间只有她眼中的他,是如此的鲜活,如此的耀眼,让她甘愿失去一切,只求能与他相偕到老,生死相随。
身穿战甲的男人,剑眉星目,英俊坚强,他骑着高大的四蹄,手握长枪,每一次挥出都染血而归,每一次厮杀都胜利而回,他是士兵心中的战神,他是百姓口中的英雄,他是她的男孩,她的挚友,她的同伴,她的思与慕。
她终于,找到了。
漠北,这一次,换你跟我走。
念慈紧紧搂住男人的腰,脸颊贴着他胸膛上的战甲,玄铁战甲冰冷而又坚硬,她却不愿放手,紧紧的贴着他,露出久违的笑容。
雁漠北没有注意怀里人的表情,他紧握长枪厮杀御敌,浴血斩下敌人主将的首级,一时间,胜负已分。
雁漠北一手搂着念慈,一手高举敌人的首级,热血斑驳滴下,落在他们的身上,像是红莲业火,让他们浴火重生,迎接这是的胜利,和下一场新的战役,将士们的欢呼声响彻天穹,天地撼动。
“将军,那个女君还不肯走”。侍卫头疼的禀报。
雁漠北也头疼的说“你就说本将军不在!!”
侍卫为难道“可是人家女君说她知道你在”。
雁漠北差点掀桌“她怎么知道本将军在?!!她是算卦的吗?!!!”
“她倒没说自己是算卦的”。
雁漠北怒指“那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与将军心有灵犀一点通”。
雁漠北“”。这位女君,你这是调戏,**裸的调戏
“赶走!!”被调戏了得雁漠北坏脾气的嚷嚷着,一点军人风范都不讲。
那侍卫一见自家老大被调戏了,心里虽然很是幸灾乐祸,但还是背挺得老直,一脸严肃的领命出去赶人。
雁漠北刚想闭眼休息一会,就见之前的侍卫又回来了“将军,那个女君说,你要是不见她,就别怪她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他一边说,一边好奇的偷瞄了下自家将军,好好奇哦
秘密?雁漠北一愣,自己这么光明磊落、玉树临风、有勇有谋的将领,能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难不成是指
知道那个秘密的人,只有一个人!
雁漠北眼睛一亮,大步走了出去。
八卦侍卫欲哭无泪的望着自家老大的背影:将军您还没说秘密是什么呢
荒芜的漠北之地不比繁花似锦的帝都,白天还是炎热如夏,可一道晚上天气就冷的厉害,一会儿功夫的时间就飘起了鹅毛大雪,念慈还穿着拜见百里女君那日的杏色春装,好看是好看,但它不顶冻,念慈固执的守在将军府外,环膝坐在粗糙的石阶上,白雪落满了她的衣裙,她被冻的嘴唇青紫,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就在她以为自己今晚要被冻死街头时,一把胡杨木油纸伞遮住了她,念慈错愕的转身看去,一时间便泪眼婆娑。
第二十六章()
夜色如墨,大风呼啸,白雪飘落,男子一身玄铁盔甲,剑眉星目,俊朗如神,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漆黑眸子,像极了她喜爱的黑曜石,仿佛承载了万千星辰,又仿佛只是空寂的夜色,这个让自己肝肠寸断的男子,此时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雁漠北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眼前这位陌生的女君猛地搂住了腰,这女人二话不说扑在自己怀里嚎啕大哭,历经战场多年的雁漠北哪见过这种架势,一时间惊得将伞都扔了,他高举着双手不敢去碰怀里的女君,崩溃的心里欲哭无泪:这位女君家住哪里,姓甚名谁,从哪来到哪去,为什么一言不合就抱着本将军不放,本将军虽然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但你也不能激动的扑上来吧?!!!
寒风吹起她的长发,丝丝缕缕划过他的脸颊,杏花的幽香缭绕不散,雁漠北心中慢了半拍,他慢慢放下双手,迟疑地问“我们认识吗?”
念慈仰头看着他,泪水被她努力含在眼里,她冲他努力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我们不仅仅认识,我们还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们”。她哽咽着望着他,杏眼里满满的都是他,都是他的身影“我们一起骑着四蹄在沙漠里纵马狂奔,我们一起坐在胡杨树上看尽大漠落日,我们还分吃了一枚很甜很甜的果子,漠北你还记得吗?你还记得当年的我吗?你可知你可知,我等你等的有多苦?”
她强撑着说完最后一句话,便失去知觉,纤弱的身体旋转下坠,却被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带入怀里,雁漠北打横抱起她,跪坐在雪地里,坚毅的脸上第一次有了慌张,他难以置信且手足无措的抚上她冻得苍白的容颜“柿子?”
念慈醒来时,已过了两天三夜,漠北瑰丽多彩的晚霞斜斜的照进房里,在地上映下一片温暖的光彩,她刚坐起身来,就见一名婢女惊喜的说“女君醒了?!!真是谢天谢地!!奴婢这就去禀报将军!!”。
她说完就一蹦一跳的跑了出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念慈,和一位身穿白煞服饰的年轻郎君。
“如果本王没猜错,你身上的香气,是出自香之国师的大漠晚吧”。这郎君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那个怪女人的香料千金难求,只赠有缘之人,当真是有趣,你说是不是,雁大将军?”
雁漠北走了进来,坚毅的脸上,一片冷漠“这次好友多亏有药王相救,漠北感激不尽”。
“感激这种虚伪的话,本王不想听,既然救活了她,那本王就告辞了”。白煞男子说完就走,却又似笑非笑的说“这位女君,人定胜天这种屁话一点用都没有,逆天而为,终究会害人害己,你——好自为之”。
逆天而为吗?她知道会付出代价,但,她不后悔。
念慈低着头,不安的捏着衣角,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对不起,我骗了你,但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当年我是女扮男装替我那个不靠谱的兄长来这里的,我真的没想骗你,我”。
“所以说你真的是”。
男子的声音不像是生气,念慈壮着胆子,抬头看去,却见面前的铁血将军一脸纠结和难以置信“柿子?”
念慈老实地点了点头。
雁漠北脸皮都在抽搐“你是女孩子?”
念慈继续老实巴交的点头。
雁漠北一翻白眼,捂着自己的心脏深呼吸,深呼吸“我的天啊”。
念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雁漠北“确实是你的错,害的小爷我还以为自己是个断袖!!”
“对不咦?!!!”念慈瞪大了杏眼,红着脸说“你你说说什么?!!”
雁将军捂着自己的心脏“别说话,让我平复一下欢快的心情”。
平复个毛啊!
念慈一把拽过正在平复欢快心情的将军,红着脸追问“你刚才说你差点以为自己是断袖,是不是因为你因为你”。
“喜欢你啊”。平复心情却被打乱的雁漠北没好气的说。
念慈红着脸结结巴巴“我我”。
雁漠北挑眉,这个假小子是想对他表白吗?
念慈羞涩状“我我没听清楚”。
雁漠北“”。
这个时候的女人,不都应该两眼含泪,柔柔弱弱的说:我也喜欢你。
为什么到了他这里,对面的女人竟然假装听不到?!!!这不合逻辑啊!!!
念慈“”。
这个时候的女人,一定要矜持,兄长说过:越矜持的女人,越唔!
雁漠北突然将她揽入怀里,漆黑的披风将她牢牢地裹在他的怀里,他不等对方开口,就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温热的,柔软的,属于她的香气,他终于得到了她。
念慈瞪大了杏眼,长长的眼睫像蝴蝶的翅膀,轻轻的刮着他的眼睑,温暖的气息在脸上拂过,恍若醉人的三月春风,缠绵悱恻,温情绵延,这是属于他们的柔情和思念,其中的执着于爱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不过是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两个人却都面颊绯红,念慈闭着眼睛,晶莹的眼泪挂在睫毛上,仿若水晶,她不愿睁开眼睛,也不敢睁开眼睛,她怕,怕这些都只是一帘幽梦,一旦睁开眼睛,梦就醒了,他也会消失。
她闭着眼睛,紧紧的抱着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哽咽的呼唤“漠北”。
雁漠北轻声回答“我在”。
泪水划过脸颊,浸湿了彼此的衣角“漠北漠北”。
男子轻叹一声,温柔的搂着颤颤发抖的女人“我在这里,柿子,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你要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念慈擦干眼泪,冲着他灿烂一笑,恍若清晨草尖上的晶莹露珠“柿子永远相信山猫”。
我相信你,漠北。
我相信你不会失约,不会不去帝都寻我,你之所以没有去,是因为那最后的一场战役,只要只要你不参与那场战役,我们就会安然无恙地离开,双宿双飞,白头到老。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孤雁远飞,橘火殷红凝紫,从夕阳西下的山崖铺满整个漠北的天穹,将乏味枯燥的沙漠染成了耀眼的金色,一株株胡杨在沙海里,形状不一,却又都傲然挺立,远处的古城门户紧闭,镇守在一片死寂的沙漠里,胭脂色的霞光照在冰冷肃穆的城墙上,犹如江南水乡里的水墨晕染开来,勾画出坚硬萧杀的边塞画卷。
念慈坐在胡杨树上,望着瑰丽壮美的天穹,杏眼含笑,整个人都无比轻松,她托着腮,轻声感叹着“这些年,我都会梦见这里的傍晚,原以为会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