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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风沉西刚吃完饭就见竹走了进来。
“她吃完了?”
“没有,姑娘感染了风寒。”
“你替她医治就是。”
“属下已经命人熬药去了,可是姑娘一直在哭。”
“为何?”
“姑娘吐了一地。”
风沉西了然,抬步走进花儿的房间,只见她瘦弱的脸上泪水不停流淌着,小脸上满是懊恼。地上的肮脏物已经被竹命人打扫掉了,为了散味儿,竹又命人点了檀香。
风沉西的脸有些阴沉:“你哭什么?”
女孩颤巍巍地抬头看着他,哭着道:“我,我不该把东西吐在地上,你,你不要赶我走,不要,不要杖毙我,求求你。”
她虽然失忆了,可是骨子里的奴隶血还在,在这里,是不允许仆人把肮脏物吐在地上的,因为那样会给主人家带来霉运。
风沉西:“本座若是要赶你,杖毙你,又何必让竹替你医治?”
女孩顿了顿,擦了擦眼泪,又耸了耸鼻涕,带着浓厚的鼻音和哭腔:“可是,可是我”
“下次不再犯就是。”
风沉西看着她鼻涕眼泪成了一坨,衣袖上都有,要多脏有多脏,忍住心底的不适,风沉西道:“换身干净衣裳,这饭菜怕是凉了,拿去热一热。”
说罢风沉西就走了,女孩又用衣袖擦了擦鼻涕,望着门口出了神。
其实,就算下次她再吐地上也没关系的,只要,别让他看见就行了。
第4章 风沉西守茅房()
自早上后,花儿就再没见到过风沉西。
她缩在被窝里正思索着风沉西在干嘛,就见竹儿端着一大碗黑乎乎的药和热乎乎的饭菜进来了。
她把药端到花儿面前:“姑娘,该喝药了。”
花儿乖乖坐了起来,经过一天的相处,花儿倒也不怕竹儿了,甚至对她好感十足,毕竟,谁都无法讨厌一个在你生病时这么照顾你的人吧!
她接过药捏着鼻子骨碌骨碌喝了下去,那药不一会儿就见了底,苦得她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竹儿把空碗放到桌上,又把饭端到她面前:“吃饭吧。”
“谢谢姐姐。”花儿吞了口口水,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待会儿吃完饭还请姑娘配合一下,让我量一下尺寸。”竹儿坐到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为什么?”花儿拨了一口饭还未送进嘴里。
“给姑娘做衣服,姑娘身上的衣服毕竟是别人的,穿着也不舒服不是?先前是因为姑娘身子虚弱,不便折腾,待会儿量完我就给绣房送去,连夜赶制,大概明日就能有了。”
“谢谢姐姐。”花儿将饭拨进嘴里,强忍着眼底感动的泪水。
“姑娘不必谢我,这都是主上吩咐的。”
花儿愣了一下:他,竟待她这般好吗?
“不知姑娘芳名?”借着这个机会,竹儿与她聊了起来,亲近花儿,也是风沉西交代的任务之一。
“我?嗯,我本没名字,但是昨日主上赐了我一名,花儿,姐姐叫我花儿便是。”
“花儿,这倒是好名字。”竹儿思索着,轻笑一声。
她这一笑倒让花儿觉着亲切了不少,心想着便也说了出来:“昨日见姐姐的时候感觉姐姐很清冷,不过今日便又觉得姐姐很亲切了,姐姐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儿,很好闻。”
竹儿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只见花儿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着无限真诚。竹儿便又破功笑了出来:“你这丫头倒是很讨喜。”她本就不是什么清冷之人,只是主上面前,谁敢放肆?
竹儿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瓷瓶放到桌上:“这是冰敷玉肌膏,去疤的,待会儿我给你抹了再走。”
“嗯。”花儿含糊地呜咽了一声,低下头拨饭吃,只是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这里的人,对她也太好了。她自己也知道,她以前的身份不会很高贵,走到哪里都遭人嫌,可是,可是主上却将她带回了家,她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你多大了?”竹儿并未发现她的异样,问道。
“十四。”
“十四了呀?你这身子骨也太小了,我看着倒像是八九岁的孩童。”竹儿有些讶异。
花儿并未接话:“姐姐呢?”
“我十六,及笄了哦!”
“及笄是什么意思啊?”花儿却不懂。
“就是成年啦。”
“哦哦!”花儿懵懂地点了点头。
“殿中女孩儿并不多,你来了倒是又多了个伴儿,相信兰也会喜欢你的。”竹儿微笑着。
“兰是谁啊?”这里的一切她都还很陌生。
“兰也比你大两岁,你要叫她兰姐姐,和我一样,是主上的婢女。”
“哦哦。”
正殿内,风沉西正坐在文案桌前看着书,据他一尺左右处站着一黑衣男子,那人手持剑柄,站的笔直:“主上,京城传来消息,七王妃逃婚了,是在拜堂之后走的。”
“哦?”男人翻页的手一顿。
“七王爷对外宣称七王妃得了重病。”
“他倒是看得开。”男人翻了一页,修长的手指摩挲着书页,薄唇微抿,似笑非笑。
“主上,林正的意思是需要派人找七王妃吗?毕竟,七王爷似乎很在乎七王妃,也许有点儿用处。”
“不用,如今本座还未打算回京,一切按兵不动。”
“是,属下这就去办。”
将近凌晨了,狂风放肆地怒号着,大雪也被它们卷得不停在空中翻滚。本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在某处却传来“吱呀”一声,花儿悄悄踏进风沉西的寝殿,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着,像是在寻找什么。只是某处深邃的眸子早在她开门时就睁开了,而后又从容地闭上了眼睛,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花儿轻手轻脚地往风沉西的床走去,他的床,很大。黑暗中,风沉西单手杵着头,几缕青丝垂在胸前,胸口的领子又开了几分,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肉,花儿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走到床边,见他的被子只盖到了腰上便替他把被子提上来一些,动作十分轻柔,并喃喃道:“不会冷的吗?”风沉西的被子是用上等的锦缎与棉絮做成的,又软又舒适。
她在床边蹲了下来,双手撑在床沿杵着头看着风沉西的俊颜。突然她发现了什么,俯身朝着风沉西靠近了一些:“你的睫毛好长好漂亮呀。”
风沉西的睫毛确实很漂亮,十分浓密,还很长,像是漂亮的小扇子。
花儿就这样盯了风沉西好一会儿,他能说其实他特别害怕她把口水滴他脸上吗?
忽然,花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猛然抬头,敲了一下脑袋,像是十分懊悔:“我在干什么?”差点儿忘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
她看着风沉西,秀眉紧锁,十分纠结,好几次把手伸出去又收回来。终于,她下定了决心,用一根食指戳了戳风沉西的肩膀,然后赶紧收回,紧张地等待着风沉西醒来。
风沉西如她预想的那样缓缓睁开眼睛,像才醒来一样,只是眸子却是没有刚醒来时的朦胧。
“你来干什么?”风沉西语气平淡地道。
花儿有些意外,她以为,她打扰了他,他会很生气的,反应如此平淡,她倒是更不知该如何做了。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内个我主上,你,你能带我去茅房吗?”说完她便脸红得低下了头。
风沉西一愣,竹肯定回东院了,他这儿又没其他丫鬟,找其他人确实不是很妥当,此刻他才觉得,丫鬟太少确实是挺麻烦的。
“替本座穿衣。”虽然不情愿,但是风沉西还是坐了起来。
然而,只见花儿支支吾吾地道:“我,我不会。”她的衣服都是竹姐姐帮忙穿的呀。
“”风沉西倒也没骂她,“病好以后跟着竹学学,把所有的都学会了。”
“嗯嗯。”花儿点头。
风沉西穿好衣服后看了眼花儿,拿起屏风上的披风递给花儿,花儿疑惑,难道是要她给他系上?
思索间,却见风沉西道:“外面风大,你想再吐一地?”
花儿悻悻然接过披风套上,外面确实冷,而且她还只穿了件单薄的里衣。
风沉西看着她,她还没到他的胸口呢,以至于风沉西的披风在她身上变成了拖地长裙,她的身子又娇小,穿着着实滑稽,就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不过他也没说什么:“走吧。”
“哦哦。”花儿紧紧拽着披风把自己包裹起来,跟上风沉西。
还别说,风沉西的披风又暖和又舒服,花儿喜欢的不得了。
“主上,你的披风真暖和。”她感受着这温度,悄悄抬头看了眼风沉西,他表情淡淡,也没说话。
花儿从茅房出来后脸就一直是红的,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怎么了,风沉西表情也有点不自然。要是让别人知道,堂堂清风殿殿主在这儿给人守茅房,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花儿推开门,把披风还给了风沉西:“那,主上,我先休息了。”
“嗯。”风沉西看了眼套在她身上那略显宽大的衣服,“这衣服不是很合身,竹明天会送新的来的。”
“嗯,谢谢主上。”
风沉西朝自己寝殿走去,花儿探头看了眼他离去的背影,连忙关上门,捂着脸钻进了被窝。
第5章 她可以例外()
后来花儿的鼻子又堵塞了好几天,这风寒才算痊愈。她也听了风沉西的话跟着竹认真学习穿衣、梳头等。
只是某个下雪天的早晨,花儿惊慌地跑到风沉西那儿撸起袖子给他看:“主上,花儿,花儿的手臂上有一条黑色的小蛇。”
风沉西正在吃饭,旁边的竹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见风沉西在旁边也不敢放肆,笑了一声就憋回去了,不过脸上的笑容却并未减去半分,怕被风沉西发现,用袖子挡了挡。
风沉西放下碗筷,瞥了一眼花儿的手臂,她的伤疤倒是都没了。
“这是本座在你身上留下的标志。”
“标志?标志什么?”
“标志着从此你就是清风殿的人了,就要遵守清风殿的规矩。本座最讨厌背叛与欺骗,你若想好好活着,就要记住了。”风沉西警告着,周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一股威严感,他就坐在那儿,却让人不敢靠近。
“哦!花,花儿知道了。”花儿被风沉西吓到了,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他那么严肃,虽然平时也挺严肃的,但至少没那么凶吧!
花儿又看了看手臂,有点嫌弃的小声道:“可是,可是,这条小蛇好丑啊!”
风沉西:“”
“这不是蛇,是闪电图形哦!”一旁的竹不禁笑着解释。
“闪电?”花儿又仔细看了看,放下袖子,“怪不得没有头。”
竹差点又笑出声来,连忙用手捂住嘴,风沉西觉得已经没有什么词可以形容她的智商了。
竹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不禁道:“雪下得越来越大了,不久就要过年了呢!”
“过年?过年是什么?”花儿十分好奇,“很好玩儿吗?”
“不好玩儿啊!”竹道,只不过,过年了的话,兰就会回来了。她们哪能和寻常百姓一样啊,主子向来不喜热闹,也不爱过什么节日,所以她们的春节除了要干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