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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是成年人了,可是不小心怀孕的事总归不敢告诉家人,要是被大学舍友发现也很丢人。于是,萧白彩将省吃俭用留下来的零用钱,给她找了一间临时出租屋,萧白彩给了她钥匙,说:“房子我找好了,先去住吧。这样就不用尴尬了。”
有天她在出租屋洗完澡走出来时,因为地上太湿滑,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啊!”。
摔倒后,蒋书菲身下慢慢流出了一滩红水,她捂着绞痛不已的肚子难受地哭了起来,那时候,是她人生最灰暗、没有一丝色彩的时期,也是她后来想要努力抹掉的过去。
刚好,萧白彩提了一碗糖水过来,刚在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哭泣声,“咚咚咚!苏菲?你怎么了??”萧白彩赶紧翻找自己包里的备用钥匙。
一打开门,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哽咽着趴到蒋书菲身边,“苏菲,你……你出血了!我……我们去医院!”
去到医院时,孩子已经保不住了,人流手术,也是萧白彩垫的钱。
手术后,蒋书菲面色惨白地倚靠在床边坐着,双目呆滞的望着自己还未有机会隆起的肚子。孩子,才两个半月,上天已经夺走她继续为人母的权利,也夺走了这孩子活下去的机会。
“对不起,是妈妈没用。”蒋书菲喃喃地说着。
萧白彩心疼地坐到床边,抚摸蒋书菲的秀发,“苏菲,哭出来吧。”
“呜呜……呜呜呜呜……”蒋书菲终于忍不住埋在萧白彩怀里啜泣起来。不善于言语的萧白彩,却是她那时唯一的依靠。
后来,蒋书菲还住在出租屋休养了大半个月,才慢慢好了起来。蒋书菲的心,也随这件事慢慢封闭了。
她伤心,她陪伴,她有难,她援助,两人的友谊就是这样,简单纯粹。
听到蒋书菲说她开朗了一点,萧白彩笑了,然后,想到了井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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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台后的玻璃门墙边,井源正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她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愣是跑出来了。
萧白彩从阳台走了进来,一抬头就看到了井源站在里面,双目无神。
“井源?”萧白彩在他面前摆了摆手。
“昂?”他才反应过来,忽然露出夸张的表情,“哎哟我都听到啦,小白菜情窦初开,承认啦!”然后转过身一蹦一跳的进了房间,在转身那瞬间,脸色就暗了下来。
再回到桌前,视频里的美女直播变得索然无味。让人,打心底里的,高兴不起来,没什么,他就是不喜欢萧白彩总把那个沈奕铭挂在嘴边而已。
蒋书菲和萧白彩再次回到床边,忽然,萧白彩的手机又响起震动声,“奇了怪了,平时几乎没有人在这大晚上找我的。”
她打开手机,有一条短信弹了出来——白彩,你好。我是刘洋,你的小学同学,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呢?好久没见了。我听我妈说,你也来淮城发展了。我现在也在这边。咱们有空出来聚一聚?
萧白彩蹙眉,心想着,这个刘洋几百年没联系过了,怎么突然联系她了?哪里拿到她的号码的……
出于礼貌还是回复了——记得呀,刘洋嘛。我大学毕业后就在这边了。有空聚聚。
然后关了手机,此时才发现,井源不在电脑前了,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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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好几日,叶霜都穿梭在各个大街小巷里寻找珠宝打磨店。她拿着耳钉四处寻问店老板有没见过那个耳钉。
“老板!您好。我是来咨询个事的,这款珠宝有印象吗?”她将耳钉举到老板面前。
“没见过哦。”
“你再想想嘛老板,这两三年有没有人来打磨过这款耳钉,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叶霜央求着。
老板抬起头,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姑娘长得不错,就是脑子不好使吧?三年啊?我哪记得!我们这师傅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鬼知道你要找的是哪个。”
这已经是她找过的倒数第二家店了,只剩下最后一家没去到。她没有问过吴启文和萧白彩的进展,她只想自己一个个确认。在这里得到这样的回答,让她备受打击。
她还是不想放弃,于是接着说:“老板,你再帮帮忙好不好!我可以给你钱!”
此时,一对情侣走进店里,“老板,我们想订制……”
老板见来了客人,朝她挥了挥手,“走吧走吧,别妨碍我做生意了!”
无奈之下,叶霜只好走出店面,垂头丧气地往前走着。拿出泛黄的纸,一滴泪水啪嗒落在手臂,“莫西……怎么办……我找不到……呜。”
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她来到最后一家珠宝打磨店,所有的筹码都压在这上面了。店面不大,被隐藏在巷子深处,门前只有三三两两的附近居民过往。招牌已经摇摇欲坠,上面铺满了灰,“成真机械研磨”几个字若隐若现。她走了进去,店面并没有人在。
“请问,老板在吗?”叶霜问道。
虽然是白天,但是店里采光不是很好,昏暗不明。
忽然,一个男人抖了下交叉架在桌上的腿,一个脑袋直立起来,睡眼朦胧的看着来人,“在……在呢。”
待他看清楚来人后,连忙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裳,说:“哟!是个大美人,咱们这店瞬间就熠熠生辉了啊!哈哈。美人儿,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男人油嘴滑舌的。
“老板,您好。我是来找样东西的。”然后拿出耳钉。
男人凑近,几乎要挨着叶霜的肩膀,“这个……我好像没见过。不过,和美人一看就特搭!”
里面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大爷用手划着轮子出了来。
看到叶霜手上的耳钉后,说道:“姑娘,这耳钉是你的吗?”
叶霜激动得转身说:“爷爷,这个你见过吗?!”
大爷推了推脸上的老花镜,接过耳钉凑近了仔细瞅了瞅,看清楚后高兴地说:“见过!这是出自我手的最后一个首饰品呢。现在我年纪大了做不动了,儿子接班了。”
叶霜听到大爷的话激动不已,继续问:“那!大爷有见过设计图吗?还有当时的账本吗?”
大爷歪着脑袋想了想,说:“当然见过了,不然怎么做出来呢。不过那图纸小伙子拿回去了。我做了这行多年,那小伙子他的设计可算是我见过的一流水平,我当时觉得他肯定会有出息呢!账本是有的,我得找找,也过去好几年了。他人呢,出息了是吧?”
第58章 寻找打磨店()
叶霜眼神黯淡地回答:“他失踪两年了。在这期间我们发现有人窃取了他的成果,就是您打磨的那个。”
大爷生气地拍着轮椅手柄,怒气冲冲的说:“现在的人怎么能这样呢!随便盗用别人的东西!不过,他怎么会失踪呢?”
“原因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他正在某一个角落。现在,我正在找证据证明那耳钉是他的创作,而不是那个剽窃者的。”
“姑娘,我这就找找账本。尽我能力的帮你。我印象中好像是三四年前制作的。因为我过了那不久就退休了。”
“好的,谢谢爷爷了。”
眼见父亲和美女聊得欢,男人叼着根烟,意兴阑珊地走了出门外。
大爷大声喊:“老婆子!快出来帮个忙!”
“来了来了。”里面有人应声后走出来,是一个白发苍苍,但看上去很健朗的奶奶。
“老婆子,你帮我找找12年到14年间的收据。我要帮这小姑娘个忙。”
老奶奶碎碎念道:“两年前的?好像放到阁楼里了。我上去找下。”然后走进里面上了阁楼里。叶霜忙问需不需要帮忙,老爷爷让她坐着不操心。正在门口抽烟的男人瞟了一眼年迈的母亲,又背过了身。
“我这腿脚不便了,只能让我家老太太帮忙了。”老大爷无奈地捶打着自己的腿,说罢,爷爷抬头看了看站在外面抽烟的儿子,叹着气摇了摇头。
“爷爷,您的腿是怎么了?”叶霜问。
“我三年前不小心摔了,一开始以为没事就没怎么理它,怎么知道过了些日子突然早上起床就站不稳了,去到医院,医生说之前发炎没处理,肌肉坏死。唉,这人啊,年纪大了就不中用咯。”
正当叶霜和老大爷聊天时,老奶奶从里面走了出来,拿着几本账本子,手上拿着放大镜对着账本看。
“老头子,你看看,好像是这个吧。”
大爷接过账本,开始翻找。
“姑娘,那小伙子是叫何什么西来着?”
“何莫西。”
“对对对,就是何莫西。那阵子他经常往我这跑,看我年纪大了经常帮我打下手,还来学习打磨珠宝的方法呢。可惜了那么一个好青年了。”
2013年5月,何莫西背着书包里一堆设计稿纸跑了许多家珠宝打磨店,因为数量太少,都说不接单。直到他来到一个老旧的店铺,他进去问:“老板,一单接吗?”
老大爷托了下老花镜,“拿来我看看。”
他接过图纸,眼前一亮,“不错不错,小伙子很有潜质。这单我接了!”
何莫西高兴的说:“谢谢大爷!我已经跑了第十二家店了!感觉快把全城的打磨店跑到了。”
“哈哈哈,你去的都是大店家吧。人家可不接你的小单。虽然,我平时也不接,不过我很欣赏你的作品,就破个例吧。”老大爷骄傲的说着,他的夫人笑吟吟地走了出来,“老头子,你就别摆高调了,平时有客人来你就偷笑着了。”因为时代的快速发展,行业竞争加剧,原本个体经营的小本生意也渐渐被拥有先进设备,较大规模的厂家淘汰,所以自零五年后,老爷子的生意越来越差了。
不过,自这一次,何莫西倒成了小店的常客。
——
翻着翻着账本,老大爷就看到2013年5月23日有一张账单,物品名字是蓝色耳钉,客户签名何莫西。赶紧举起账本到叶霜面前。
“姑娘,你看!就是这个。”
叶霜一把接过,激动地说:“对!是莫西的字迹。”看着看着,眼眶就湿润了,情绪激动不能自已。
老大爷看着心疼又无奈,拍了拍叶霜的背,安慰着:“姑娘啊,人死不能复生。咱们活着的人,要带着他们的那份快乐生活下去。”
叶霜用手捂住了双眼,难过地摇摇头,语气带着哽咽:“不!大爷,我相信……他还活着!”
拿到了那个账本,叶霜跟老大爷说之后有需要会再来找他,并且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临离店时,大爷叫唤住叶霜,说:“小叶,人要向前看。”
叶霜怔愣了一下,报之以微笑。
门口的男人见叶霜走出来,丢下烟头,用鞋子碾了几下,“美人这就走啦。”
叶霜点点头,“对,打扰您了。”
“好吧,慢走啊!”
男人看着叶霜离去的背影,踢踏着鞋子讪讪地走回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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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嗡……”,早上的闹钟响起。但是萧白彩和蒋书菲都睡死在床上完全不想动。南方的湿冷和北方的干冷不一样,南方的湿冷是就算你裹着毛衣羽绒也没有用的,它不会冻得你面颊潮红,双手皴裂,但能冻到你的骨子瑟瑟发抖。闹钟声扰人清梦,让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