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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唇边漾开一个浪荡的笑容,宠溺地捏了捏苏子衿的鼻子,“所以,你是因为梦境里,你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你不记得我,也不认得我,你还伤害了我,所以,才会在梦里面哭了?”
    苏子衿把脸埋在慕臻的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你那么好。”
    苏子衿的意思是,慕臻那么好,梦境里的她怎么能够做伤害她的事情。
    慕臻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心像是被裹了层白砂般的棉花糖,甜甜软软。
    他的傻姑娘。
    即便是你在完全不记得,也认得我的情况下,你也始终没有真正做出伤害我的事情。
    慕臻抬起苏子衿的下巴,“你没有伤害我。”
    苏子衿目露不解。
    小玫瑰既然会做梦梦见血腥玛丽版小玫瑰的记忆,也许,终将有一天,会全部都记起来也不一定。
    为了能够在那天到来之前,小玫瑰不至于太难以接受那段记忆,慕臻认为有必要给打一针预防针。
    慕臻进一步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梦里面,你没有想过要伤害过我。你想一下,按照你所梦见的内容,你变成了一个异形,那么,你以你的本事,分分钟要了我的命,肯定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但是,梦境里,你并没有那么做对不对?这说明什么?”
    苏子衿仔细一想,还当真是这个道理。
    梦里面,她分明有着极快的速度,尖锐的利爪,她完全可以一爪子划开慕臻的脖子,可是,她没有那么做。
    所以,这说明什么呢?
    “是说明我潜意识里,其实还记得你吗?”
    “不。与其说,你是潜意识里还记得我,不如说,你是在完全不认识我,也不记得我的情况下,也依然记得爱我这件事情。”
    苏子衿心头大震。
    她怔怔地望着慕臻,喃喃地问道,“真的吗?如果有一天,我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不记得你,也不认识你,我也依然会记得爱你这件事吗?”
    慕臻吻住她的唇瓣,“千真万确。”
    是的,千真万确。
    因为,你的的确确做到了,我心爱的小玫瑰。
    在你不认识我,也不记得我时,你依然,接受了我的主动靠近,毫无保留地给予了我,你的信任。
    ……
    “咕噜噜——”
    肚子的饥饿声,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温馨静谧。
    声音是从苏子衿的肠胃里发出来的。
    红晕慢慢地漫上苏子衿的耳尖。
    “走,媳妇儿,我先带你去洗漱。洗漱完之后,我去把早餐给端进来。”
    慕臻直接抱着腿上的苏子衿站起身,就跟抱小孩儿似的,抱着他往洗漱用品放着的地方走去。
    到了地方之后,才把人给放了下来。
    慕臻帮苏子衿拧开牙膏的瓶盖,又替她挤好牙刷,还替她将洗漱杯给倒满水。
    这才把自己的牙膏给挤上,开始漱口。
    洗漱用品还有小玫瑰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昨天白天,医疗队的女生们拿过来的。
    两人肩并着肩,脑袋挨着脑袋,站在垃圾桶边上刷牙,慕臻都已经刷完牙,漱完口了,苏子衿手里还依然拿着牙刷、牙杯,迟迟没有任何的动作。
    “宝贝儿,怎么了这是?这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了?要不要老公把你刷?啊——”
    慕臻擦了自己嘴边的泡沫,伸手接过苏子衿手里的牙膏、牙杯。
    “不用。”
    苏子衿摇了摇头,又从慕臻的手里接过自己的洗漱用品。
    苏子衿是全程皱着眉,刷完这次牙的。
    并且在最后用水冲嘴里的泡沫时,那好看的眉头都能打个结了。
    慕臻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天晚上“小孩儿”尝到这牙膏泡沫时,那冷然、戒备、有严肃的眼神,再见到苏子衿如今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试探性的问道,“宝贝儿,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这牙膏里的薄荷味?”
    “嗯。太……”
    苏子衿在脑海里斟酌着用词,“太刺激了。”
    慕臻不受控制地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
    昨晚只是尝了一口牙膏泡沫,人就躲床边去了,可不是太刺激了呢么。
    慕臻一直以为血腥玛丽版的小玫瑰是对小玫瑰性格上的补充,现在看来,更像是低幼版的小玫瑰。
    因为现在的小玫瑰已经成年了,所以她懂得如何去克制自己的喜恶,血腥版小玫瑰因为像是一张白纸,所以她的情绪表达往往直接而又单一。
    苏子衿五感比寻常人要敏锐许多,这牙膏里的薄荷味确实令她十分苦恼。
    苏子衿看着笑得前俯后仰的慕臻,脸色微沉。
    “很好笑么?”
    每一个字都释放着冷气。
    慕臻笑容立即一敛,“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
    然而唇边的笑意还是出卖了他。
    “我要换衣服了,出去。”
    苏子衿羞恼地把幸灾乐祸的男人给推出了营帐。
    苏子衿把慕臻给推出营帐后,就发现了营帐里慕臻的那把轮椅。
    苏子衿眉心微蹙。
    是了,怎么忘了,这人的腿上还有伤。
    也不知道人还在营帐外,还是已经走了……
    苏子衿的身上只穿了件睡衣,不好出去,因此,她只好站在营帐里面,掀开帘帐的一部分,向外张望。
    慕臻已经不在营帐外。
    苏子衿眉心的痕迹更深了。
    这人实在太不把自己身上的伤当一回事。
    苏子衿放下帘帐。
    冷不防地,身体被从后面抱住,推着进了营帐。
    “不是说要换衣服么?怎么没换?”
    男人炙热的亲吻在她的脖颈间落了下来,从后面轻咬住她的耳朵。
    “是不是因为担心我,嗯?”
    苏子衿不肯回答。
    “说不说,说不说?”
    男人在她的腰间挠起了痒痒。
    “啊!哈哈哈,不要,慕臻,不要,哈哈哈……”
    苏子衿的五感敏锐,痒痒肉自然更是。
    苏子衿在慕臻的怀里,不停地扭来扭去,以摆脱慕臻。
    “求我呀!老公饶了我吧,快说,说了,我就放过你。”
    慕臻把从怀里逃出去的苏子衿又给拉了回去,继续不停地挠她痒痒。
    “哈哈哈哈,混蛋慕臻!快,快停……啊,哈哈哈……”
    苏子衿笑得弯下了腰,眼里有生理眼泪沁出。
    慕臻把人给抱住,以免苏子衿摔在地上,却还是不肯轻易地放过她,“求求老公呀~说,老公饶我吧……”
    倏地,苏子衿脸色一变,她一只手捂住了肚子,另外一直手用力地搭在慕臻的手臂上,五指攥紧,“慕臻,我,我肚子疼……”
    闻言,慕臻立即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他一个打横将苏子衿给重新抱回了床上,“我去叫周医生过来。”
    苏子衿拉住了慕臻的手,“不用了。”
    对上慕臻困惑的眼神,苏子衿初夏眼睑,“我刚刚,就是,笑得肚子太疼了。”
    慕臻咬了咬后槽牙,在床沿坐了下来,“小坏蛋,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吓坏我了?”
    “对不起。”
    苏子衿很干脆地道歉。
    慕臻把人抱在怀里,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拢,认真地道,“没关系。比起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倒时宁可每次都是虚惊一场。”
    苏子衿眼眶一热。
    苏子衿把脑袋轻轻地靠在慕臻的肩膀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小腹。
    幸好,她没有告诉他,刚才,她的肚子,确实有点不舒服……
    ……
    两人的早餐,是慕臻去餐厅带回来的。
    慕臻给苏子衿带的是一碗白粥,几碟小菜,当然,依然还有一个骚包的爱心煎蛋。
    他自己吃的东西就杂了,什么肠粉,茶叶蛋,小笼包,豆浆……
    慕臻的营帐里有简易桌子,小小的简易桌子上摆满了一桌的早餐。
    尽管苏子衿表示,她完全可以自己走过去,慕臻还是以抱小孩的姿势,把人给到了简易椅上坐下。
    苏子衿对食物并不挑拣,她也知道,自己昏睡了一天,刚睡醒,为了不给肠胃造成负担,清淡饮食是好的,但是当肠粉、小笼包、茶叶蛋的香气一个劲地往她鼻尖飘的时候,嘴里的粥难免味同嚼蜡。
    凭心而论,慕臻选的那几样小菜都很开胃,也很下粥,但是,当清淡的菜品完全被肠粉跟茶叶蛋以及小笼包的香气给盖过时,便什么味道都尝不太出来了。
    苏子衿努力克制去看慕臻桌前丰盛的早点的冲动,低头专注地喝粥,试着努力地把它想象成一碗佛跳墙。
    慕臻就坐在苏子衿的对面,将苏子衿的小表情尽收眼底。
    包括她用余光偷瞄他桌前的早餐,又悄悄地收回,专注地喝粥,以及用筷子夹菜时,视线又佯装不经意间往他这边看来,眼底还露出几分挣扎。
    慕臻差点笑场。
    以前他怎么就没能发现,原来小玫瑰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呢?
    许是小玫瑰本身太过优秀了。
    一身了得的医术,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丰富的临床经验,遇到什么事都能够不疾不徐,游刃有余,以至于让人很容易忽略,跟她同一个年纪的学医的女生,也不过才刚刚走出校园,还在跟父母撒娇的年纪。
    想到这里,慕臻不免又有点心疼自己的小玫瑰。
    父母早年亡故,13岁到18岁女孩子最为重要的青春成长期,又都在监狱里度过,之后,便是辗转于世界各地的漂泊生活。
    强迫自己成熟,可能是小玫瑰从7岁那年起就一直努力的事情。
    所以,她几乎不懂得如何像男朋友去撒娇,也不懂如何通过耍赖的方式,开口要男朋友碗里的早餐。
    其实,他应该感谢血腥玛丽小玫瑰的出现的,如果不是血腥玛丽版的小玫瑰的出现,他不会注意到,小玫瑰的微表情里,原来藏了她那么多的孩子气的秘密。
    肠粉上面那一层加了肉沫跟鸡蛋的部分,被放在了苏子衿的粥里。
    苏子衿抬起头。
    慕臻清楚地在那双看似清冷的眸子里,捕捉到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欢欣。
    慕臻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发顶,“只能吃这一口。不可以贪多,多了怕你的肠胃会吃不消。嗯?”
    苏子衿点头,“嗯”了一声。
    声音软软的,听得慕臻心尖都颤了颤。
    他的小玫瑰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
    “报告——”
    慕臻这边刚陪着苏子衿吃完早餐,苏子衿换上外出服,就有人在门外喊报告。
    “进来。”
    来的是胡双喜。
    “苏医生!您真的已经醒啦!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您的身体现在没事儿了吧?”
    胡双喜走进营帐,先是跟慕臻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在看见弯腰站在桌子边上,整理医药箱的苏子衿时,更是惊喜地瞪圆了眼。
    “嗯。没什么事了。多谢挂念。”
    “应该是我替小宇,还有我们所有军营上下,甚至包括青州山的民众谢谢您才对!这次您可是立了大功啦!亏了苏医生,如果不是苏医生,我们营区很有可能就是SR病毒的爆发区了。
    一旦感染上病毒,我们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的训练,只为能够进入西南特种作战部